13、狼人出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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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暴露在空气中的鱼尾不知为何感到一片寒凉。
诺尔肯告诉你的近期的短暂历史，完全不符合你记忆里的世界，而太多的不合理都被你忽略掉了。
就像你认为自己都可以变成鲛人了，也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注意到你交谈的兴致不再高昂，诺尔肯体贴的送你回了池边，回去的路上他握着你的手告诉你，让你住在地下泳池里还是算做失礼的行为，他会为你再准备几个适合你活动的房间。
你道谢，对于使用了大量宝石制造的泳池确实没什么兴趣了。
第二天，你没有给诺尔肯打招呼，只告诉了管家，然后独自离开了古堡，从门窗处跃入海里，游到你甩掉赫尔曼的大致位置。
你主动寻找起赫尔曼，除了诺尔肯对你的讲诉，你也想从赫尔曼口中求证更多的信息。
从你现在的心情来说，如果不是还需要等待女巫的回复，你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想要和诺尔肯交流了，诺尔肯是从骨子里比冷血动物更凉薄的存在。
而对于心中的疑问，你又迫切想要去确定一个答案。
走上陆地，确实需要一双腿。
你潜入海里向深处游去，你的声波并不会让赫尔曼晕很久，他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
“你是在找我吗？”
来自你身后，依旧是胸腔发出的嗡鸣。
你转过身，看到赫尔曼柔美的五官线条。
他向你靠近，摆动的鳗尾和蛇很像，柔软的像没有骨头，又像是在海中灵活飘荡的丝绸。
“你拥有神奇的力量。”赫尔曼从未见到过使用声音就可以攻击的同类，遇见的同类更多是因为种类的特别而强化的原始力量。
昨夜他先是沉入海底，过了半个晚上才醒来，他想要去吸血鬼的古堡旁等待你，可他知道吸血鬼对于自己领地的绝对占有，在这片遗失之地是很正常的标记行为。
赫尔曼很意外，你会回来这个地方，即使是他先在这里等待。
他围绕着你游动，却不再说什么容易激怒你的言语，他在避免你再次攻击。
“你今年多大了？”你突然发问。
“嗯？我吗？”
“大概快……两百岁。”
赫尔曼老实回答着你，又凑过来抓住你的手，将头放在你手心。
他歪着头仰视着你。
“怎么样，我刚成年不久，做伴侣年纪很合适的。”他尽量弱化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攻击性眼神。
你整个手掌都感受到他润泽的面部皮肤，手掌心的触感传达的格外明显。
你感受到他用鼻尖拱了拱你的手，又舔了你的手心，再转过来看着你。
他的体温不算炙热，像一盆温水，和你手心感受到的温度一样，一点也不像他的灼人的发色。
“你在干什么？” 对于总是被不同的生物咬一下舔一口的行为你已经免疫了，忽略了他的自荐，对于这一系列动作疑惑的发问。
“你不是喜欢狗吗？”
“我看狗就是这样的。”
你一巴掌推开赫尔曼的头，觉得他性格多变。
你已经知道这里是遗失之地，百分之八十五的海域部分与百分之十五的岛屿陆地组成，你只见过美人鱼和海中生物，以及吸血鬼，哪里来的狗呢？
面对你的疑问，赫尔曼下意识要回答，又突然口风一转。
“你问了这么多。”
“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你就没想起来过，可是现在告诉赫尔曼这实话，肯定也会被认为是撒谎。
“名字啊……”
“暮那舍，我的名字。”
吸血鬼亲王为你取的名字转眼就派上了用场，用来敷衍赫尔曼。
“真好听。”
“在禁止人类出入这片海之前，有些渔夫会养狗，有的狗还会抓鱼。”
“三十年前，那个暴君也带了狗出海。”
他又开始回答你的问题。
“三十年前你也在？”原来诺尔肯说的部分还算真实，连赫尔曼都在场。
赫尔曼闻言反问你又自问自答。
“你不在？也对，如果你在的话我早就发现了。”
“暴君带了很大只的猎狗，但被我撕碎了。”
赫尔曼说的随意，注意力又被你的耳环吸引了，手贱的想摸。
“那带走美人鱼之后，祂就再没出现过了吗？”
这个问题让赫尔曼奇怪的看了你一眼。
“祂当然不可能再出现了。”
“失去了伴侣的变异种族，会自我了断的。”
“祂毁灭了自己所有的心脏，甚至伤害了自己的大脑。”是几乎只剩下本能，带着伴侣的遗体自由的沉入深海，与所爱永眠。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又有新的知识进入了你的脑子。
你告诉赫尔曼，你是一只鲛人，沉睡了太久，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鲛人……”赫尔曼对此知之甚少。
“那你还愿意做我的伴侣吗？”
“我会对你忠诚，也会为你殉情。”
“那只吸血鬼年纪已经很大了。”
这听起来像是你一定会死在他前头，实在不算吉利。
“我现在不想要伴侣，赫尔曼。”
“那你想要什么？”赫尔曼想为你达成所愿，这是追求伴侣的其中一种途径，满足你的需求。
“我需要一双腿。”
“我需要诺尔肯的帮助。”
你离开赫尔曼对你贴贴的动作范围，撇下他去向古堡的方向。
*
正午时分，诺尔肯并未问起你出去的事情，即使他闻到了讨厌的鱼腥味。
他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的得意忘形，暴露的真面目似乎没有给你留下好的印象。
他带你参观了新房间，改变是打造了大号的水池在房间里。
这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与对面尽头处属于诺尔肯的房门遥遥相对。
除了水池，房间的格局与他的一模一样，是他亲手布置的。
红色的信封出现在你眼前，来自女巫的回信。
除了暮那舍这几个字，你的文化程度还是0分。
你拆开信纸，只能看出那西莎的笔迹好看又透露锋芒，转折处十分利落，耳边是诺尔肯的复述。
大概意思是她可以制作出稳定双腿的药剂，交换条件，只需要你替她收集一些深海处的材料。
目前为止，这一切听起来很合理，直到夜幕降临。
*
你新房间的窗户传来细微的声响。
层层叠叠的纱幔笼罩着宽大的床，朦胧又遮挡视线，水源近在咫尺，你今天试着睡在了床上。
残留的微弱烛火在床帘上映出一道站立的影子。
你有些不确定自己看见的轮廓，你轻声问。
“你是谁？”
轻柔的声音灌入乌尔法的耳朵里，像是被轻轻揉捏了，他控制不住三角耳的抖动。
床帘被无声挑开，露出了影子的真面目。
黑色的裤子包裹着紧实的双腿。
对方肌肉结实，宽肩，劲瘦的腰腹肌分明，手臂和胸前都鼓鼓囊囊的。
即使上半身赤裸着，你也不会觉得对方有多冒犯。
毕竟，美好的身体上全是毛。
你看着出现在你床边的一颗硕大狼头，纵使有一道纹路贯穿对方左脸，你依旧能看出，对方很是有几分帅气。
狼人拥有一双琥珀金的双眼。
机警、冷静又纯然野性。
你隐藏的毛绒控属性被激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狼人出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