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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场演唱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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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季光愣神间，程向芹摇晃手机，道：“你有看见吗？”
薛季光稍微退开，才看清手机荧幕上的画面，道：“看见了。”
程向芹这才高兴地收回手，道：“我没猜到这样的彩蛋，很用心呢。”
“嗯，你可以装备上去。”薛季光回神，口头指导程向芹操纵的角色将“荧光棒”拿在手上。
“不行啊，我好像不能装备。”程向芹挪动身体坐近，几乎要靠在薛季光手臂上，想让他直接看自己操作。
薛季光低头看，闻到了程向芹的发香。
他呼吸一滞，下意识咽了口水，眼睛闭了又睁，才将视线投到程向芹手上的手机，道：“你还没进装备介面呢。这里只是截图用的拍照画面，要点右下角那个衣架的符号进去。”
程向芹照着做，终于让角色拿起了荧光棒，她侧头看向薛季光，脸上就写着求夸奖，道：“成功了。”
薛季光觉得这样的距离有点太近了，他看不清楚程向芹脸上的表情，却看得清楚她眼底的光。
薛季光含混道：“嗯，很棒。”
程向芹露齿笑道：“走吧。去给你也找一个彩蛋装备。”
薛季光被程向芹的笑容和白牙闪了一下，一时没听清楚程向芹说了什么。
于是当程向芹开始操纵角色移动时，薛季光没反应过来，角色还傻愣愣地呆站在原地。
程向芹走出一小段才察觉薛季光没跟上，她疑惑地转头，关心道：“你的角色怎么都不动，是网卡了吗？要不问一下孟文？”
游戏公司的尊严不允许破坏，听见关键字，孟文远远地喊了声，道：“我们这是游戏公司，测试机都连内部网的，怎么可能卡。”
孟文的喊声把薛季光拉回神，他看画面才反应过来，连忙操作角色追上程向芹，道：“没事，我只是在想下一个该去哪个风景。”
程向芹成功被薛季糊弄过去，点头道：“喔喔，那换成我跟你走吧。”
薛季光这时已经恢复平时的状态，问：“有比较喜欢的场景吗？”
“海边吧。”程向芹歪头想了想，道，“我最喜欢的那张专辑封面是海洋主题的，我想找看看有没有相关的彩蛋。”
“好，那我们就去看看。”
薛季光一秒应下，应完了才开始思考游戏中海边的景色在哪。
他不常玩这游戏，想了一阵子，画面上的角色在原地打转了四五圈，还是没想法。
薛季光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头，喊道：“孟文，你们这游戏的海边往哪走。”
“北边！一直往北走就??”孟文回答到一半，一个员工覆在他耳边低语，再开口时，孟文就不让两人继续打游戏了，“先别打了，战场有变化。”
程向芹听见有变化，马上就将测试机往桌上一放，站起来走到办公区，道：“什么变化？”
“好事。”孟文说，“舆论已经彻底翻转，我们可以准备收尾了。”
“做得不错，我发奖金，每个人都有。”薛季光勾起唇角，大手一挥，让整间办公室欢声雷动。
“谢谢季哥！”
“季哥万岁！”
“季哥大好人！”
“求季哥来当老板！”
孟文自己也跟着喊道：“季哥！你是我亲哥！”
一群活宝的恭维，连薛季光也绷不住笑了。
欢乐了一阵，等到薛季光发话，他们才又回去进行最后的收尾。
程向芹掏出手机，打开微博一看，果然都在夸 June Night ，而且连是谁黑他们的都被找了出来，实锤往上面一挂，现在一片都是在骂对方的。
手机左上角的时间显示十一点半，比原来预估的要早一点。
心里挂着好几天的事终于解决，程向芹突然感觉到有点累了。
她忍着没打呵欠，但与人说话的声音都软了几分。
程向芹想着敲敲脑袋能清醒点，就抬手用手指梳过头发，梳的时候稍稍加大了力度。
她不梳还好，一梳头发更乱，还翘起了呆毛。
呆毛在视线中不断乱晃，薛季光手臂半抬，片刻后又放下，清了清喉咙后，低声道：“芹芹，事情解决了，我送你回家吧？”
“好啊，谢谢你。”程向芹抿唇微笑答应。
两人和孟文以及他的员工道别后，就先行离开了。
上车后，程向芹说：“那个，我想另外感谢他们。”
薛季光挑眉，问：“为什么？”
“我凑了这么久热闹，怕是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程向芹解释道，“我不好意思。”
薛季光道：“你要是知道我给他们发了多少奖金，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啊？那不一样的。”程向芹道，“你发的奖金，和我没关系呀。”
“没事。他们不介意这个。”薛季光说。
程向芹没完全信薛季光的话，但还是打算做点什么感谢孟文等人。
程向芹道：“唔，我明天请他们喝饮料吧。”
薛季光见程向芹坚持，便没再劝，笑道：“行，你要点之前先和孟文说，他们会很高兴的。”
“好。”程向芹说。
随着汽车行进间的摇晃，程向芹的眼皮逐渐沉重。
迷迷糊糊间，她靠到了车窗上，呼吸渐渐平稳。
薛季光瞥了一眼，将音乐转小声。
程向芹睡得很熟，直到车子熄火，一点震动或摇晃都没了，她才又能感知到外界。
正想睁眼时，程向芹听到一阵窸窣，接着是一道很明显的热源靠近，近到她仿佛能感觉到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脸上。
是薛季光越过手煞车俯身过来，不知道是打算要做些什么。
程向芹屏住呼吸，心脏怦怦地狂跳，原本要睁开的眼突然不敢睁了。
薛季光好像又更近了些。
程向芹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应该装作惊醒，然后推开他。
薛季光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继续俯身靠近。
程向芹只听见“咔”地一声，接着就感觉到系在身上的安全带松开了，身边属于异性的热度也退了回去。
好的，是她自作多情。
不过，这也才符合她对薛季光的认识。特别绅士，不会趁人之危。
“芹芹。”薛季光轻声唤她道，“你到家了。”
程向芹在心里默默数到十，才刻意缓缓地蹙眉，艰难地睁眼，做出一副刚醒的样子。
她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薛季光。
只见薛季光正低头操作手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之没有在看她。
程向芹松了口气，又有点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口气，又为什么要失望。
程向芹觉得她不能继续想下去，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开口道歉：“对不起啊，我睡着了。”
薛季光放下手机，抬头道：“没事，我也才刚停下。”
程向芹注意到眼角余光里，薛季光的手机画面就停在锁屏画面。
“你刚才路上怎么不叫醒我？”程向芹问。
薛季光道：“看你好像很累了，就想让你多睡会。”
程向芹轻轻地应声，道：“嗯。”
薛季光又问：“平常很早睡？”
程向芹回答道：“是啊，平常早早就会体力不支倒在床上了。”
薛季光轻笑，道：“今天累到了。”
程向芹觉得自己是真的累了，不然她怎么从薛季光的语气里听出宠溺和温柔呢？她半梦半醒的，都有点幻听了。
程向芹强打起精神，特别坚定地说：“为了 June Night，我可以。演唱会的时候也是这么晚的。”
“你的作息??”薛季光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意外地很健康。”
程向芹听懂了，因为薛季光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她笑着接话，道：“不像一个追星宅是吗？”
薛季光也笑，道：“对。”
“我从小就这个作息，改不了，习惯了。但这算好习惯。”程向芹反问，“那你呢？会晚睡吗？”
“我很晚睡。”薛季光点头，“平时工作都会到很晚，要想不落下消息，就得晚上看。我才是正统的追星族。”
薛季光说自己正统时，语气有点骄傲，程向芹忍不住亏他，道：“你不管哪方面都比我狂热。但我看你都精神很好。”
薛季光眨眼，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是要说什么秘密，道：“管理层弹性上下班，加上咖啡续命。”
薛季光眨眼的样子有点俏皮，又是全新一面的他。
程向芹察觉自己的思绪在不受控制地乱飘，连忙拍了拍脑袋强行清醒，道：“这样啊??那你赶紧回去休息，我进去了。”
“你有点无情啊。”
薛季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程向芹刚摸到门把的手又缩了回来。
“啊？”她没听错吧？
“没事，去休息吧。”薛季光没有再重说一次，而是正常地和程向芹道别，“进家门说一声。”
程向芹道：“好。”
打开车门下车，程向芹踩著有些凌乱拖沓的脚步进了小区。
直到进入电梯，她才抬手抚摸自己的双颊。有点热。
程向芹深深地叹了口气。
平时下班后五六个小时，今天也是一样的，但总感觉发生了特别多事情。
搞得她现在脑袋都有点混乱了。
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