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他的眸》木尤四

3、3

　　向月拽着柳禾回到教室，到教室的柳禾一脸的莫名其妙：“向月，你到底怎么了？不是说要去学校的音乐室吗？这都没逛完。”

　　“没事，你自己先去一个人逛。”

　　这样的向月让柳禾感到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人就这样子了。

　　但她也没管那么多，就在今早，她认识了一个学姐，学姐叫张美娜，人如其名，长的好看性格也好。

　　此时的学姐站在门口，手背在后面，好像手中藏了什么东西。

　　柳禾感到好奇，小跑着来到学姐旁边，左顾右盼的想知道她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见学姐看了看周围，确定王姨没来，就让柳禾把手伸出来。

　　“给你个东西！”

　　柳禾刚把手摊开，学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好几个五颜六色的东西塞进她的手里，用手把它盖住。

　　“别让你们的王姨发现了。”

　　柳禾小心翼翼的把手打开一条缝，看见里面的东西秒懂。

　　“放心吧，王姨不会发现的。”说完就把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以防万一还看了一下会不会露出来。

　　“你们班主任的性格我太了解了。”说完这句话，学姐脸上不经流露出难过的神情。

　　见学姐这样，柳禾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忙着安慰：“学姐怎么了，你没事吧。”

　　张美娜看着面前的柳禾，才后知后觉把负面情绪带给了学妹，语气里带了一些歉意：“没什么，王姨以前是我们的班主任，只不过因为一些工作问题，调到高一教学生了。”

　　“现在有些想她。”

　　柳禾知道了学姐伤心的原因，从兜里掏出一个糖递给了她。

　　“吃个糖吧，吃完就会开心了。”

　　张美娜看着刚刚自己给柳禾的糖现在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不经笑了起来，这个所表含的意义是不同的。

　　她剥开包裹糖的糖纸，将糖放进嘴里，正如柳禾所说，心情确实变好了。

　　这时，张美娜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看钟表，钟表上显示还有5分钟上课，她只能依依不舍的跟柳禾告别。

　　“还有5分钟上课，我先不跟你聊了。”说完不等柳禾，她赶忙跑回班级，顺带把后门关上。

　　柳禾见走廊上的大家都渐渐地回了教室也没有了继续待下去的打算，回到教室里上课去了。

　　夕阳渐渐沉下来，树叶被风吹得轻晃，阳光破碎，蝉声匿迹，熬过了一天的学生们在此刻活跃了起来。

　　接近下班下课的时间，有的人难免都有点躁动。

　　夜晚的南城似乎很热闹，街边的小店渐渐开业，有许多人流从地铁口出来，马路上的汽车鸣笛不断，路上的行人也越变越多。

　　虽然距离南城一中下课时间还有5分钟，可已经有人蓄势待发，屁股几乎离开了座位。

　　此时的他们完全听不进课，只要下课铃一打，他们就会立刻冲出教室。

　　有一些男同学甚至开始计时下课的时间。他们紧紧盯着墙上的时钟，生怕错过一秒。

　　“3”

　　“2”

　　“1”

　　“下课！”

　　“叮铃铃。”

　　“终于放学咯！”他们冲出教室的那一瞬间，就像一根导火索，以至于让班里其他同学也开始躁动起来。

　　“唉唉唉，他们这样其他同学也想这样子是吗？”政治老师听到声音转过身，用生气的语气训诫他们。

　　原本收好书包也想冲出去的同学此时也只能乖乖坐好。

　　*

　　“我去都拖堂5分钟了，能不能下课啊！”有的同学小声抱怨道，脸上尽显不满。

　　见有的同学开始带头，其他人也渐渐抱怨起来。

　　政治老师看班级里渐渐躁动起来，叹了一口气，只能说一句下课，不然再讲下去谁都听不进去。

　　“芜湖！放学回宿舍！！”

　　“依依陪我去小卖部。”

　　“作业有什么啊？”

　　班级里的声音嘈杂，一个个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

　　向月将笔记一本一本的放进书包里，跟朋友打了一声招呼，径直走出教室。

　　因为向月有事要回家一趟，所以并不打算今晚住在宿舍。

　　夏日的晚风吹在脸上，带着隐隐一丝的燥热。

　　向月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

　　今天是她第一次走南湘大道，路灯暖黄色的光照在她的脸上，衬得侧脸一片柔和。

　　在她路过一个小巷子时，一本书突然从昏暗的巷子里飞了出来。

　　向月迟疑的捡起书本，翻开了第一页看了一下：“居然跟我是一个高中的…叫林语…”

　　向月不等看完便立马合上书，大步跑进那个昏暗的巷子里。

　　虽然这个巷子外面看起来结构简单，但一进去如果不是对地形特别熟悉，一定会迷路。

　　向月根据声音的来源，找到了这本书的主人。

　　只见一个女孩子被5个小混混打的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似乎还有一口气。

　　一个红发小混混打开她的书包，亲手将她的书撕碎。

　　“哗啦啦”碎片散落一地，而女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就你这种人，还读书？还不如去卖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为首的小混混染着一头蓝发，这时他蹲下来拽住女生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撞，经过长时间的撞击头部已然渗出丝丝血迹。

　　“还敢不敢了嗯？”

　　“哑巴了是吗？”

　　“………”

　　蓝发的小混混见女孩不回声站起来朝她的肚子踢了几脚，疼的女孩立马清醒。

　　“对不起…我不敢了…”女孩的声音十分虚弱，声音里带着哀求。

　　蓝发混混嗤笑一声，蹲下来看着女孩的惨状，脸上带着嘲讽，仿佛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谁叫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惹了露姐还想过好日子？”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挣扎的想爬起来，可因为手臂的骨折让她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女生不看着他说话和那厌恶的表情，让小混混怒火中烧，他先是掐着她的脸，直到她的表情露出痛苦的神情，才松开了手，白皙的脸上，生出了一大片红印，但女孩仍不可屈服。

　　小混混被她刺激到，怒吼道：“你再敢露出这种表情试试！”说着，巴掌就要落在女孩的脸上，女孩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个巴掌的降临，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女孩缓慢的睁开了眼。

　　只见面前站了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她扎着高马尾，穿着干净的校服，且微微蹙着眉，她就像一个正义天使，她的出现让小混混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向月身上，无瑕顾及地上的女孩，让她有了微微喘气的时间。

　　“住手！我报警了！”

　　向月将手机高高举起，眼神死死的盯着那5个混混。

　　小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不知所措，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镇定了下来。

　　为首的蓝发混混不屑一顾，用手拿下嘴里的牙签，吊儿郎当的：“你他妈谁啊，活腻了是吗？敢管我的事，欠打？”

　　面对小混混的威胁，向月表面镇定自若，而握紧手机的手因为内心的紧张渗出丝丝冷汗：“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已经报警了。”

　　“哈哈哈哈！”几个小混混听到报警，立马哄堂大笑，其中一个甚至已经笑的跪在了地上。

　　“报警？”

　　“未成年犯罪能拿我怎么样？”

　　“我还怕警察？”

　　向月见他们这个样子，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心率似乎已经飙到180。

　　等他们说完，便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向月，那笑里带着玩味，为首的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上前去了。

　　“长的挺嫩啊，跟哥几个玩玩？”

　　随着他们的逐步靠近，向月的脚步逐渐向后撤，同时也被他们那恶心的笑容弄的恶寒。向月在后撤时也差点被一块石子绊倒。

　　她眉头微皱，实在没办法大不了自己就跟他们鱼死网破，向月甚至已经把手工刀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来，她右手默默转动着按钮，心里一直默念：“只要小混混敢动自己，就用手工刀划伤他们的脸。”

　　就在她走投无路之际，向月目光这时撇到旁边的小沙堆，她看看小沙堆，又看看那几个小混混，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她的笑容顿时笑的甜美，招招手让那群小混混再靠近一些：“好啊哥哥们，那你们过来一点。”

　　小混混见向月那么听话，没有一点防备心，等他们靠近了，向月趁机捧起沙子，朝他们洒去。

　　“啊啊啊！我的眼睛！臭娘们！”

　　向月趁他们不舒服的片刻，拔腿向外跑去，她用上了自己的最快速度，能跑多远是多远。

　　等他们清理完沙子后，只看见了向月跑远的背影，为首的正想追去，却被一个小弟拉住：“老大那这个女的怎么办。”

　　蓝发小混混低头看了一眼女孩，不屑的哼了一声。

　　“自生自灭吧，反正又死不了。”

　　“现在先追上那个臭娘们，妈的敢拿沙子洒我。”

　　小混混顺着向月的方向跑去，而倒在地上的女孩则看着渐渐他们离去的背影，拳头渐渐握紧。

　　*

　　不过一会，向月回头一看，只见那几个小混混追上来了，她加快了速度，仿佛巷子里正在上演你追我赶的跑步比赛。

　　“真是阴魂不散。”

　　只是自己跑了比较长的时间，外加书包里书的重量，此刻自己早已疲惫不堪，她喘着粗气，迈着沉重的脚步。她的脚重重的踩在路上，搞的脚底传来疼痛。

　　可她不敢停下，一停下自己的下场她根本不敢想，是被揍一顿，还是被凌辱…

　　就在她跑过一个巷子的分叉路口时，一只手将她直直的拽了过去。

　　从小混混的视角看，向月朝左边跑去，可却没见到她人，他们渐渐停下来，脚步放慢，环顾着周围，仿佛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藏人的地方：“奇怪，这臭娘们死哪去了。”

　　此时的向月正躲在门后，嘴被一只有力的手捂着，向月瞪大了眼睛，想说话却说不出声。

　　男生朝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向月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紧紧挨着，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仰头，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他，可却撞进他颇具深意又深邃的眼眸里，她微微低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耳朵热了。

　　男生此时拨开窗帘的一角，看着外面的动静，小混混那边还没有找到向月。

　　“你那边找到人了没有。”

　　“没有，不知道这个臭娘们跑哪去了。”

　　“既然她帮那个女的，应该也是那个学校的学生。”

　　“啧，反正蹲她就行了，总有一天会蹲到。”说完便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那个小混混也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为首的小混混看了一下周围，认定人可能已经跑出去了，他砸吧了一下嘴，暴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就在其中一个小弟吸烟吸的正欢时，蓝发混混一巴掌打掉了他的烟。

　　“老大！我还没吸完呢。”

　　“吸吸吸就知道吸，一点忙都帮不上！”小混混露出烦躁的表情，觉得向月打扰了他们打人的计划，对向月生出了恨意。

　　“天已经黑了，先出去吧。”

　　随着脚步声的渐远，陈越才松开了捂住向月嘴巴的手。

　　她抬眼，再度和他的视线交汇，他的眼神寡淡，平静的过分。

　　“是我看错了吗？”向月心想。

　　……

　　“你…”

　　“你怎么出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陈越率先出声且看向月的目光带起了审视。

　　“我是路过这里，听见里面有动静，就进来看了一下。”

　　“你不知道很危险吗？如果我今天不在这个地方，没有及时把你拉进去…”陈越不愿再说下去，似乎已经想到了结局。

　　“我…”向月微微垂眸，思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想帮助别人的前提，要保证自己是在安全的情况下，而且你自己又打不过他们5个人。”

　　“你说你傻不傻。”

　　“我才不傻。”

　　“那你还傻傻的跑进来给别人出头，也不怕把自己卷进去。”

　　“我当时看情况紧急，那个女孩子也被打的奄奄一息，所以就…”向月不敢抬头，仿佛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此时的陈越背对着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二人僵持时，陈越先开口了：“你报警了没有？”

　　“嗯？”向月抬眸。

　　“你该不会是吓唬他们的吧？”

　　“其实我刚开始就是抱着吓他们的想法…”

　　“………”

　　“他们能干出那种事，说明没少干，你还骗他们说报警。”

　　“废话不多说，先去报警吧。”

　　向月立马转身掏出手机，拨打了110，而陈越在向月打电话这期间，渐渐的走近事发地，他慢慢蹲下身，用手去试探她的鼻息，结果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警察来到这里已经是15分钟以后了，他们看见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女孩，震惊的说不出话，他们是第一次见一个未成年身上这么多深浅不一的伤痕。

　　他们将女孩抬上车，简单的跟向月他们了解了一下情况，便打算驱车去医院。

　　就在车要驶走时，那个女孩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似乎对于女孩来说，睁开眼是什么很困难的事，可她还是张了嘴，说出了3个字。

　　“谢谢你。”

　　向月没有回答，而是愣愣的看着女孩，心里五味杂陈，连警车驶出老远向月还没回过神。

　　陈越见状，凑到她跟前，用一只手在向月的眼前挥了挥，而她也终于缓过神。

　　“现在晚上9点了，你先回家去吧。”陈越看了看手表。

　　“行，今天的事谢谢你。”向月向前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又停下来对他说。

　　“你能带我出去吗？我不熟悉这里的路…”

　　“……你怎么进来的你连出去都不知道？”

　　“好像是这样。”

　　陈越无奈叹了口气，领着向月走向巷子的出口。

　　*

　　出了巷子以后，向月呼出了一口气，身体顿时轻松了不少，然后打开书包检查了自己的东西没有遗失在里面后，便放心了。

　　陈越走在最前方，对后面的向月说道。

　　“走吧。”

　　“？”

　　“不是出巷子了吗？”

　　“是啊，各回各家。”

　　“这么说我可不跟你一路，我坐613公交车回去。”

　　“嘶，我也坐这辆车，这么巧啊。”

　　“……”

　　站台内，二人站的笔直，远看就像两个杆子束在站台里。

　　“今天的事谢谢你。”向月率先出口打破了平静。

　　“这是你说的第二次了。”

　　“……”

　　“不过这是顺手的事，看见有人求救我自然也会帮帮忙。”陈越说完这句话，也没强求向月继续往下说，而是双手插着兜，背倚靠在一旁的广告牌子上，垂眸想着自己的心事。

　　空气又回归了平静，有种两人想找话题但又不敢开口的即视感。

　　“话说你怎么出现在这种地方？”向月转头开口问道，视线停留在陈越身上。

　　“秘密基地？”

　　陈越先是沉思了一会，随后如实的告诉了向月：“算是吧，不开心就去那里静静。”

　　“原来是这样。”此时的向月双手紧握书包带，微抿着嘴唇。

　　而陈越跟向月说完话以后，眼睛看向不远处，扭头对向月说道。

　　“别发呆了车来了。”

　　只见一辆蓝色公交车缓缓驶入站台，两人拿出公交卡，上了那趟末班车。

　　进了车厢，向月选择了左边靠窗的位置，陈越选择了右边靠窗的位置。

　　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仿佛是什么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正当向月想出口时，陈越却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向月听到这里，对陈越会问她这个问题很意外，由于这个问题太过于突然，向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头别到一边默不作声。

　　而陈越见向月默不作声也没有强迫的意思，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又陷入了尴尬的氛围，车上安静的可怕，直到广播的一句。

　　“北纪路到了。”

　　才将两个人的思绪拉回，广播后面说的什么他们并没有听到。

　　向月只记得陈越下车前对她说的那句：“今天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早点回家。”

　　她不知不觉向后看去，直到公交车跟陈越的身影渐行渐远，她才回过头。

　　向月看见车窗玻璃中的自己，并不明白今晚是怎么了，公交车也将驶向终点站。

　　等向月回到家已经将近10点了，一进门外婆就冲过来抓起她的手看来看去，还想让向月转过身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怎么回来这么晚？吓死外婆了。”

　　“外婆以为你在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差点报警了。”外婆的眼眶红红的，眼泪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掉下来，她轻轻拍着向月的手，嘴里喃喃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向月见眼前的小老太婆对自己那着急的模样，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

　　“对不起外婆，让你担心了。”

　　“嗯！丫头应该没吃饭吧，外婆给你留了饭的，热了好几次。”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蹒跚的朝厨房走去，走的过程中还偷偷擦了擦自己的脸，外婆以为向月没注意到，可却不知这一切都被向月净收眼底。

　　向月这时候出声道：“外婆，今晚有雨，我帮你把晒的菜收进来吧。”

　　向月朝二楼走去，出来的外婆看见外甥女要去二楼帮自己收菜，连忙阻止。

　　“丫头你已经累了一天了，这点事外婆知道的！你现在先去休息。”

　　外婆说这句话的同时，手上还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向月见状，也不忍心让外婆继续端着，只好答应外婆从她手里接过菜走进客厅。

　　向月将菜端进客厅以后，发现外婆已经帮自己打好了饭，心里涌出一阵暖意，终于也有一盏灯是为她而留的。

　　今晚的菜向月没吃太多，吃一下就发呆吃一下就发呆，而外婆也自然发现了，她发现今晚自己的宝贝孙女似乎有什么心事。

　　于是趁向月吃完敲了敲她的房门，对她说。

　　“乖宝，你今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感觉你今晚心事重重的。”

　　被外婆戳中的向月连忙跑到床上将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捂住自己的脸以后才开口回应了外婆。

　　“外婆你多想了，我只是在想学习的事。”

　　外婆若有所思，但终究没有追问下去：“这样啊…”

　　“那外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外婆出去以后向月才慢慢的将脸露出来，如果是正对着外婆，此刻一定可以看见她微微红的脸。

　　她拍了拍自己，劝自己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

　　可脑海里还是浮现出那个少年，和少年的那句。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她不经开始重新思考，今天在车上向月整个人紧绷着，其实没什么想说的内容。

　　渐渐的，她慢慢睡着了，窗外也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

　　“不知道他回到家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