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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夏秋冬春夏秋五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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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桓予没有救别人夫人的习惯,书写一封信飞到了沈云野手中,让沈云野自己去救,他还要负责收了这个害自己一直遭到人家嘲笑的钱国。
沈云野还在战前就收到了这封信,愣了好一会,他什么时候有的夫人,这时有人和他说,他们攻打过来了,收回这封信在胸前,带好头盔骑上马匹,冲了过去。
又收走了元国两从座城池,沈云野回到营地内,脱下来沾着血腥味的盔甲,又听到了兄弟们受伤严重,连忙赶去帮忙。
到了晚上,泡在浴桶里面,才再一次看到了自己放在胸前的信,打开看见信下面的太子印章,不像是假的。
手指摩擦着纸张,仔细想了一会,他好像是有个临时的夫人,是叫水苏来着,表面看起来很乖巧的一位人。
拧着眉目,水苏……不可能会去参军,随手搓干净身体,站起来披上一件里衣,走到一小桌上给祈桓予回了封信,他要祈桓予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几天后,祈桓予收到了沈云野的回信,信上说,“怎么一回事?”,随手将这封信烧了一个干净,说得一清二楚,还来问自己怎么回事。
沈云野等了好几日没有收到祈桓予的回信,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理会,还是觉得祈桓予可能在耍他,水苏不可能跑出来的。
钱国皇宫内,水苏身上穿着华丽的服饰,紧张呆在屋子里面,磕巴问去旁边的侍卫,什么时候才能放他走。
侍卫们虽睁着眼睛,皆装作眼瞎,不去看这位君主新纳的男妃,水苏拧了美眸,没有听到答复,赤手空拳就朝着面前的侍卫袭去。
他在这富丽堂皇的屋内呆了两个月了,每天见到的人不是侍卫就是婢女,内心有些烦躁,这跟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好吃好喝供着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面前的侍卫很快被他打趴下了,旁边的侍卫依旧没有帮忙的意思,水苏觉得没意思,换了一个态度,打量下那个侍卫长得好看,笑着走过去,掂起来脚,双手搭上这侍卫的肩上。
“侍卫哥哥,我有点无聊了。你陪我玩玩好不好。”水苏眸中带着流光,蛊惑着这位侍卫,垂眸看见侍卫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手摸了一下。
侍卫移开目光,可不敢碰这位男妃,水苏见人不理会他,双眸中的眼泪立马滑了下来,可怜抬手摸去侍卫的脸,“呜,哥哥为什么不理会我。”
“你……别哭。”侍卫还是忍住不能有任何动作,心想怎么会有男人比女人哭得还让人心疼,握紧了垂下去的手。
水苏扫到侍卫动摇了,便松开了侍卫,哭着鼻子坐在地上,小声抽泣着,“呜,我怎么这么惨。被抓到这里来,一个和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被水苏打趴下的侍卫,皱眉看去地上的水苏,刚才挺有劲打他,现在哭得是梨花带雨,这根本不是一个男人,倒像是一位卖屁股的男人。
水苏算着时间哭完,一点不会使几位侍卫们感到烦躁,他走到床上躺着去了,摸了一手脸上的泪水,自己都有些嫌弃。
目光瞧去手上白嫩起来的皮肤,更加烦了,好不容易风吹日晒黑了一个度,皮肤也变干燥了,现在被他们养回来了,生气翻了一个身。
值守的几位侍卫,被水苏刚才这般操作,目光还是忍不住往床上凸起来的一块看去,看见人委屈翻了一个身,心里面多少有些落寞。
接连好几天,水苏用着自己的法子勾着这几位侍卫的胃口,终于有一天他看见了侍卫们动摇了,能说上几句安慰他的话来。
这事很快闹腾到钱君王耳朵中,终于来见了一面这位他藏在深宫中的金丝雀,水苏把握住了这次机会,勾得钱君王昏了头,钱国君一直和他解释说,前头战事紧张,宫中的老顽固不许他来。
水苏话里话外打听了战事如何,听到太子殿下带着人连收了钱国两座城池,低着头抿嘴,他也想上战场,空青要他在这里当个祸国殃民的男妃,到底有什么用。
消息是一点也传不出去。
钱国君看见金丝雀伤心了,轻声安慰着他,连着保证说这几天内都来陪陪他。
水苏含着委屈看了眼钱国君,心里越觉得沈云野是个木头,他无论怎么做,沈云野就是不吃他模样。
水苏蛊惑钱国君越发顺手,看守他的侍卫没有了,还拿到了钱国君的批准,可以随意在皇宫内行走,兜转到一处假山处,不料让人捂住了口鼻,听到那人说是自己人,停下了想要攻击的动作。
温川看了会在宫里面过得不错的水苏,“认得我吗?”
“你怎么在这里?”水苏知道这人是白虎将军身边的副将名叫温川,不解他为什么在这里。
“你要传消息,去内务府寻找李公公,报我名。”温川有点想知道水苏怎么长得这么水灵,这些天他听到了好多次钱君王不理会朝事,整天到晚跑到水苏那儿呆着。
水苏听此,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他不相信温川,难保不是藏在他们身边的奸细,温川就知道水苏会怀疑他,拿出来了自家皇上的手令给水苏看。
俯身靠近水苏耳边,“其实我是这块地方的奸细,为什么我信你呢,因为我看到了你每天晚上偷摸跑出来,好像在找出口。”
水苏勉强相信了这是自己人,退后几步,听着温川给他的指引,把记下来的皇宫布局,画下来送到了内务府的李公公手中。
李公公给水苏保证两天内送到祈桓予手中,水苏继续回去扮着一位合格的金丝雀,反正钱国君发自内心不喜欢男子,只喜欢美人,一点也不想碰他,纯坐着聊天,省了他不少心。
两天后,祈桓予接受到水苏传来的皇宫地图,拿出来了另一副苏芩给的地图进行对比,还真是一模一样。
苏芩见到祈桓予看得这么认真,打趣起来,“有信心打进去?”
祈桓予给苏芩看水苏送过来的地图,严肃问:“钱国皇宫,有我们的人。可是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们接应,要卖水苏出来。”
“也许没到时候。”苏芩望去营外的枯树,快要到冬天了,她有些担心失踪了好久的温川,回过头盯着这两份一模一样的地图,“水苏还没死,也算得是好事。”
水苏是她的部下,总要关心一下。
水苏还活着的消息传了出去,替水苏担心的士兵松了口气,他们真的不愿意听到更久不见的兄弟,被敌国折磨不成人样。
冬天一到,寒冷的天气并不适合打扙,两国统一战线般停下了战火,开始长达五个月的休息时间。
祁桓予在和苏芩商量完,回到自己的帐篷内,坐在了火盆旁边发着呆,跳动地火光印在他脸庞上,原来有点肉的脸,瘦削了许多,五官慢慢长开,有了些棱角。
杏仁状的眸子,越发清冽犀利,失了原来的本色。
祈桓予垂眸摩擦无名指下部生出来的厚茧,抿着嘴,目光停留在炭火中的某一处,在这清闲中回想起刚到军营中的事。
别人看不起他,常有的事情,总要他每次将看不起他的人给打服了,他们才会高看他一眼。
开始去带兵的前几次中,败得很惨,手臂上、腿上、背上等,现在还存在着许多触目惊心的伤痕,带去的人因为他死了好多好多。
但是没一个人要他去接受重罚,他们要他继续去带兵,要他亲自看看因为他死亡的人究竟有多少。
这么一来,做了好多次恶梦,半夜惊醒是常有的事情,醒来就睡不着了,只能接着总结教训,练武练到第二日一早。
父皇啊,这对他太狠心了。
老师也是,他早就和父皇串通好了,说服自己治好腿疾,就是为了扔他到这里来,接受折磨。
想到了这里,失色的双眸一刹那晃了下,他为什么要答应老师治好腿疾来着,这么多年不治,非要前年的冬天治好。
蹙了蹙眉,他好像是为了自己才治好腿疾,手中停下了摩擦的动作,不对,他没有理由为自己……不治好,是因为父皇……
越想思路越乱了起来,想起来的画面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他的本能告诉他不可能会这么做。
难不成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祈桓予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和他亲近的人不多,松开了眉头,应当是自己想多了。
冰雪融化后几天,祈桓予继续带着兵直冲去钱国,春季打到了秋季,打的次数数不清了,他只知道在战败十场后,钱国降了,带人走进钱国皇室中。
见到了手上沾了一身浓郁的血的水苏,他的旁边是分不清身貌的钱国君,水苏一个人将钱国君划了好上百刀。
水苏呆愣跌落在地板上,看着匕首上脏死了,颤着指甲想丢又不敢丢,因为这是哥给他带来的礼物。
原以为钱国君是个好的,怎么也想到他能在钱国君口中听上那些恶俗的话,泪水源源不断流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划人是划得这么熟练,好像他经常干这类事情。
空青呆在后面,看见水苏哭得这么可怜,还未走出去,就有着好几位将水苏扶了起来,替水苏整理凌乱的衣服,便停下了脚步。
水苏寻到了空青在哪里,对视上一眼后,移开了视线,让他们把自己扶到了一个地方坐着。
耳朵听到的都是夸他是大功臣什么什么的,说要不是他忍辱负重传出去了重要的消息,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打了进来。
水苏知道这不是他的功劳,他是被人推出来,混搅他们视线的存在。
收拾好了整个诺大的皇宫,除了跑出去或自杀的人,该留下来的人全部呆在皇宫内,待定发落。
祈桓予后几天晚上,路过水苏呆在的房间中,碰到走出来的军医,嗅到一些香味。
拦住了军医,“为什么有香味?”
军医向祈桓予颔了首,“辅助催眠用的香,里面的人一直神情不清,我不得已才这么做。”
祈桓予猛然想到了一些自己的记忆和本能不同的疑点,道:“催眠可以修改记忆吗?”
军医听到这话也一愣,“按理说可以修改。不过,我们这是新学的本事。”
“多谢。”祈桓予快速走回来临时的屋内,修书一份,急忙让人送到京城的老师手中。
他只记得,老师研究出来的催眠之术。
夜深人静之处,空青偷摸来到水苏呆在的房间内,给水苏扎几根针后,水苏缓慢醒了过来,感觉身边有人,掀开被子就往那人冲去,听到是空青的声音才停下来手。
“这几天装可怜,装得我都差点信了。第一天后,你就没事了,对吧,水苏。”空青在黑暗中盯着面前的人,“替你解了吸进去的香粉,不用客气。”
水苏沉默了一会,“空青哥哥,我能装什么呢?”他明明装得很像。
空青笑道:“背后的人把你算进了局,你只能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