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精怪当房东！》铁锤女王

5、第 5 章

　　周窈正沿街走访门牌，冷不丁被人从后扯住书包，她以为是附近酒吧喝醉了的男人出来找事，下意识捏拳揍了过去，没想到人没揍到还被攥住了手腕。
　　“是我。”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周窈回头，见是程闻璟，瞪大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
　　程闻璟松开手，接过她背上的书包拎在手里，又见她穿的单薄，把搭在左臂的西装外套展开披在了她的身上。
　　虽然是九月，但市中心临海，这个点夜风呼呼一吹，还是有几分凉意的，周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揽紧身上的外套，没拒绝程闻璟的好意。
　　“大晚上跑来这里，有事？”程闻璟询问。
　　周窈没回答，只探头往他身后瞧了瞧，见斑马路对面是一家会所，便猜到程闻璟是从那里出来的，眨了眨眼睛。
　　“有应酬啊？”
　　程闻璟没有被她糊弄过去，屈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颇有些警告意味，
　　“少打岔，说实话。”
　　周窈吐了吐舌头，知道这话题是绕不开了，老老实实交代了缘由，末了又表示自己绝没有逃课，是实验做完才赶来这里的。
　　“没有逃课就能大晚上一个人来这里找人？”程闻璟淡淡问。
　　周窈立马竖起四指，就差指天发誓，
　　“我没有一个人，还有小毕方，只是和我分开找线索了。”
　　程闻璟见她不像撒谎的样子，没再揪着这件事，只问她：“是特殊事件？”
　　周窈点点头。
　　“毕方那个朋友就是在这附近不见的，我抽了灵力四处探了探发现所有的痕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普通人类做不到这样。”
　　说着，周窈又把孟雨菲失踪的事说了一下，
　　“两个女孩先后在同一个地点附近出事，很难不让人怀疑背后是同一股势力在作祟，虽然不清楚他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两个女生失踪这么久，要是再找不到人，怕是危险了。”
　　这也是为何周窈急匆匆做完实验就和毕方来找人的原因。
　　“具体怎么找，我和你一起。”程闻璟突然道。
　　“啊？”周窈愣了一下，目光瞥向他身后那平平无奇却散发着金钱味道的地方，面露迟疑，
　　“你不是有应酬吗，方便？”
　　“只是和朋友简单聊了点事，没什么不方便的，走吧。”
　　话落，程闻璟拎着她的书包走在了前头。
　　有人一起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强。
　　他既然主动请缨，周窈当然笑纳，踩着雀跃的小碎步追了上去。

　　有了程闻璟的加入，事情开始变得顺利。
　　程氏的闻达集团就矗立在滨海市中心的黄金位置，程闻璟每天来往这里，对周围再熟悉不过。知道周窈在找教培机构，程闻璟很快锁定一个区域，带着周窈来到一个叫做菁华大厦的写字楼前。
　　“滨海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大多被500强企业占领，只有这座菁华大厦因地处偏僻，加上靠近学区和住宅区，被一些教培机构盯上，扎堆在这里办公。”程闻璟简单说了情况。
　　周窈打量起眼前这座菁华大厦。
　　现在是晚上7点多，已经过了正常下班点儿，但整座大厦依旧灯火通明，倒是符合教培行业的作息时间。
　　等进了旋转门，大堂经理迎上来，询问他们去往几楼。
　　周窈看了一眼墙上张贴的公司索引。
　　程闻璟果真没说错，各种机构还真扎堆在这儿开，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还中英混杂，主打一个让人眼花缭乱。
　　周窈随意指了一家，反正教培机构来往的生员多，也露不了馅。
　　大堂经理没有怀疑，让他们在前台签了个字就放了行。
　　等走到无人处，程闻璟道：“机构太多，一一找过去也不是办法。”
　　周窈也觉如此。
　　想了想，她让程闻璟递来书包，扯开第二层的拉链掏啊掏，掏出了一张黄纸符文。
　　周窈将符纸放在掌心，捏了个诀，符纸从掌心飞起，停留在了半空中。
　　“这是闻灵符，可以感应到空气中的灵力流动。这幢楼里只要三天内有使用过灵力的迹象，它都能追踪到。”周窈解释。
　　不过这符也有弊端，只能在一定范围内起作用，隔得稍微远了，就不顶用了。
　　但眼下只需在大厦里探一探，也足够了。
　　果然，符纸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朝电梯口飘去，周窈连忙扯着程闻璟的袖子跟了上去。
　　正巧这时电梯来了，两人连带符纸一起进了空电梯。
　　“菁华大厦总共30层，它要带我们去哪一层？”程闻璟问。
　　“这个不清楚，不过嘛”
　　周窈嘿嘿一笑，随即伸出手，非常迅速地将电梯2-30层所有的按钮都按了一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闻灵符在哪一层飞出去了。”
　　这法子聪明是聪明，就是非常缺德，尤其对不起这座大厦里正等着电梯下班的各位社畜。
　　周窈内心默默告罪之余又算了一下时间。
　　每到一层电梯门打开约半分钟，顺利的话，闻灵符在1-9层之间出去，那就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然而电梯行了二十几楼，符纸还是飘在电梯里，安静如死狗。
　　于是周窈和闻灵符大眼瞪小眼，就在她怀疑是不是黄纸过期失灵的时候，29楼到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闻灵符在空中荡了荡，一个猛子便扎了出去。
　　程闻璟最先反应过来，抓着周窈的手臂出了电梯。

　　“新方舟教育培训中心。”
　　周窈盯着门牌上的名称和墙上花花绿绿宣传海报。
　　左看右看，这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教培机构。
　　不过闻灵符既然追踪到了这里，那八成是有问题。
　　周窈决定和程闻璟进去探探情况。
　　机构门面不大，前台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士坐在工位上，沉迷于某狗血言情热播剧。
　　“你好，请问这里是新方舟教育培训中心吗？”周窈和程闻璟踏进门。
　　前台听见动静从电脑前抬头，脸上的姨母笑还没有收回，职业化的微笑已经挂上了嘴角，
　　“是的，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我计划报考教师资格证，想要报个培训班，请问你们这里有这类培训吗？”
　　“当然有啊，就您一个人报班吗？”前台问她，目光却瞄向程闻璟。
　　周窈见惯不怪。
　　没办法，凡程闻璟出现的地方，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很难不让人多看一眼。
　　“他是我哥，他不报班，是陪我来报班的。”周窈随口扯了一个理由。
　　前台没有疑虑，熟练地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表格，将两人请到一间接待室。
　　“那您先在这里填一下资料，我们会根据这份资料为您匹配合适的老师过来沟通。”
　　前台说着，将表格放在周窈的面前并贴心地准备了签字笔，表示自己五分钟后会过来。
　　等她走后，周窈扫了一眼表格，都是些基础信息。
　　她又不是真来报班的，填的差不多就行。
　　于是拿起笔刷刷两下填个似真似假，不用前台五分钟后找过来，自己先送了过去。
　　“姐姐，我填好啦。”她嘴甜道。
　　前台没想到她动作那么快，惊讶了一下，又见她表格确实写满了，微笑道：“那您稍坐，我把资料给老师看一下。”
　　说着，她拿起表格踩着高跟鞋去了里间。
　　周窈趁机探头张望了一下，见她一路走到长廊尽头，敲响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推开门走了进去。
　　至于剩下的，周窈看不到了。
　　她回到接待室，程闻璟正在打电话，见她回来，说了两句就挂了。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周窈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趁着前台递送资料的时候打量了一眼四周，这里不大，但每间办公室都用了防窥玻璃，看不到一点里面的情景。”
　　“别着急，等人来了，再看看情况。”程闻璟安慰她。
　　等了大约三分钟，接待室外传来熟悉的高跟鞋声，前台推门进来却满脸歉意。
　　“实在不好意思，负责教资这块的老师今天有事提前下班了，这样我们将您的资料保留，等老师回来了再让他联系您可以吗？”
　　没想到是这结果。
　　周窈和程闻璟对视一眼，一时之间竟不确定是巧合还是他们露馅被人察觉了。
　　程闻璟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打草惊蛇。
　　于是周窈拿起书包，和程闻璟在前台公式化的微笑下出了门。
　　等到走到电梯口，周窈到底不甘心，将书包往程闻璟怀中一塞，又蹬蹬跑了回去。
　　前台见她只身回来，面上依旧挂着微笑：“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周窈看了看左右，凑近前台，悄咪咪道：“姐姐，其实我这次来你们这边也不是报班的，我是听说你们这里有很厉害的大师，画个符就能保佑教资考试顺顺利利，我就想来看看能不能求一个。”
　　周窈说完，前台眼神倏地变得警惕。
　　她抬眸，对上眼前女孩笑得弯弯的一双大眼，目光逐渐变得呆滞。
　　周窈见状，继续眨巴着眼睛：“姐姐，我刚刚可不是故意撒谎骗你的哦，我哥哥脾气臭，不喜欢我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所以他在场我不好说实话，现在他不在，我也就直说了，你们这里有没有厉害的大师呀？”
　　周窈学着乔若若教的方法装可爱卖乖，差点被自己恶心到。
　　不过效果显著，前台呆了呆果然说了实话。
　　“有。但大师不是谁都能见的，要满足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姐姐你和我说说呗。”周窈循循善诱。
　　“我们前台知道的也不多，王总说要2003年3月3日出生的女孩才行。”
　　“那这些女孩见完大师后去哪儿了？”
　　“不清楚，大师的事，王总不让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