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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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名叫西奥健，56岁，男，律师，就职于西野律师事务所，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主任，死因是□□中毒。发现人是……”
高木涉还没说完，目暮警官已经半圆眼看着蹲在现场、旁若无人的江户川柯南，接上话，“不会又是毛利老弟发现的吧？”
“那个目暮警官，其实今天是柯南陪我和母亲出来吃饭，爸爸并没有来，半途妈妈接到西奥律师的电话，有个材料需要交给她就顺路过来，但当我们来到西奥律师的办公室门口时，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回应，门又从内部反锁，电话在里面响了很久没人接听，一时情急……我就把门踢开了，非常抱歉！”毛利兰非常不好意思向目暮警官等人鞠躬致歉。
妃英理拍了拍毛利兰的后背安慰，细致描绘了整个发现的经过，“我们是上午11点到达的西野律师事务所，当时西奥律师办公室的门是反锁的，我们进去的时候，西奥律师整个人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呼吸。我们询问了西奥律师的助理垂水珠枝小姐，今日上午共两名访客，并没有吃过其他的东西，桌子上仅有一杯喝光的咖啡杯，所以我们怀疑凶手就是利用这个方式投毒。第一位访客是上午9点来的针生女士，待了一个小时才走，有人听见她与西奥律师在里面产生争执。第二位访客是上午10点15分来的森若律师，待了十几分钟就离开了。门口走廊也有装监控，除了西奥律师的助理垂水珠枝小姐进去送咖啡并取走杯子，没有其他人再进去过办公室。”
可能是最近这种情况发生太多次，妃英理已经非常习惯这套操作模式，继续补充道，“柯南在西奥律师的口中闻到了苦杏仁味，我们初步检查了垃圾桶，里面没有其他的食品包装，办公室内没有被翻乱破坏的痕迹，经过垂水珠枝小姐的检查确认，办公室内的遗失贵重物品和文件材料都在。”
目暮警官点点头，接过高木警官递给他的资料，因为其他两位嫌疑人正在来的路上，他首先去询问了垂水珠枝具体的送咖啡时间，咖啡都是由谁准备的，当时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情况。
“第一次送咖啡的时间是9点06分，进去收拾的时间是10点左右。第二次进去送咖啡的时间是10点18分，10点半之后进去收拾的。咖啡都是统一由前台准备，没有发现有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垂水珠枝说。
“明海警官，你在看什么？”西奥健的办公桌比较高，江户川柯南要爬到办公椅上才能看桌面的布局。
无论是工藤新一，还是变成江户川柯南后，他都很喜欢和伊达航与明海真理合作，这两位警察作为推理搭档简直超级棒！就是需要注意不能得意忘形……他们非常敏锐，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真实身份。
明海真理也听到了妃英理和垂水珠枝的话，注意力停留在西奥健的办公桌上。
此刻西奥健的办公桌的确不凌乱，笔筒倒下，旁边倒扣着一张五人合影，熟悉的少女站在最左侧比耶，脑袋左侧的空白处被用水笔打了一个勾。而那支很可能是死者最后用来指出凶手的水笔，掉落在地面上，笔帽滚落在一旁。
“啊列列，好奇怪啊，为什么这个叔叔要在照片上打钩呢？”江户川柯南眼前一亮，学着小孩好奇的声音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什么！难道是死者传递的信息！”目暮警官立即转身往这边走来，在看清被打钩的嫌疑人后，他明显吃了一惊，“真是森若律师？！”
目暮警官自然是认识森若千夏的，起初在妃英理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愣，秉持着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他并没有因为对方是熟人而放松警惕，继续按部就班地处理案件，但现在不同了……对方很有可能是嫌疑最大的人选。
“高木警官，森若律师现在到哪里了？”目暮警官面容严肃向身边的高木涉问道。
“我已经到了，目暮警官、高木警官、明海警官，你们好。”话音刚落，森若千夏由警员带着走进西奥律师的办公室。
一套裁剪合身的米色西装，高领的白色衬衫打底，胸前巧妙地用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胸针作为装饰，既不失职业性，又添了一丝活力。得知今天自己见过的人死去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与警方似乎很熟悉，不排除知道警方办案模式加以利用逃脱罪行。
江户川柯南打量着森若千夏，发现对方同样正朝自己看来，那表情似乎……一言难尽？嗯？什么意思？这个人认识自己？
在目暮警官按照规定展开询问后，森若千夏将自己从江户川柯南身上的视线移开，回答道，“大学时期，我在西野律师事务所打工，西奥健律师是负责带我的老师。今天见西奥律师的原因是我自己所承办的案子的被告是西奥律师负责的当事人，所以想要看看双方能不能有一个适当的调解方案，很遗憾，我们聊过后发现不能达成一致，所以我就回去了。期间垂水珠枝小姐进来送过一次冰咖啡，我和西奥律师在交谈过程中都有喝，我出去的时候将自己的咖啡杯带出去还给了垂水珠枝小姐。”
“对的，当时我还看到西奥律师在门口送完她才回到办公室。”垂水珠枝补充道。
“这么说，当时西奥健还活着，还没有中毒？！”目暮警官摸了摸下巴，因为尸体鉴定和药物鉴定都需要时间，目前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死者是他杀。
明海真理突然开口，“不一定，目暮警官。大剂量的□□中毒是会瞬间死亡，不过，如果凶手只是小剂量投毒会有15~40分钟的发作过程，能够利用这个时间来做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好奇怪啊~森若小姐为什么要自己拿咖啡杯出去呢？而不是等垂水珠枝小姐小姐进来收拾呢？”江户川柯南看似一脸好奇地问，实则内心有了自己的怀疑。
森若千夏眨眨眼，低头告诉他，“因为我刚才说过，我之前在西奥律师手下工作，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不想要麻烦垂水珠枝小姐，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
“一定是你杀了他！你们都是杀人犯！”刺耳的尖叫从门口传来，头发半白的老人带着一脸的恨意，眼看就要冲上来揪住森若千夏，被高木警官隔开。
虽然时间有点长，森若千夏还是认出了对方是谁。
“针生女士，请注意你的措辞，在警察没有查明事实前，我只是嫌疑人。”森若千夏的话显然让对方更加生气，骂骂咧咧地诅咒她，让她跟上西奥健的脚步，早点去死。
针山文慧，女，59岁，无业。
目暮警官看现场情况越演越烈，只能暂时隔开二人，分别进行询问。
江户川柯南注意到明海真理和目暮警官说了什么，后者去了针生文慧女士所在的会议室负责讯问，于是便跟着高木警官来到森若千夏所在的另一间会议室，明海警官则是留在现场继续调查。
还真的没有人管他吗？刚才在命案现场乱跑，现在跟着警察来偷听，要不是知道江户川柯南体内是一个高中生侦探，森若千夏都要怀疑究竟是警察心大，还是日本的教育心大，都不怕给小孩留下心理阴影……黑色长发女性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拿出自己的笔记本，记录了一些目前知道的情况,活像她才是调查这个案子的人。
“森若小姐和刚才的阿姨认识吗？为什么她要说你们都是杀人犯呢？”江户川柯南坐在森若千夏旁边的位子，天真无害的笑容仿佛真的只是孩子的好奇。
这是命案现场，请有点自觉，工藤新一。——森若千夏
“柯南！”寻找江户川柯南许久的毛利兰打开门，发现后赶紧将他抱了起来，充满歉意地向高木警官和森若千夏鞠躬道歉，“非常抱歉，打扰二位了，我现在带他出去。”
“不要嘛！我也想要听听！我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小兰姐姐~求求你啦~”江户川柯南在少女的怀中耍赖，作为破案的关键，他必须要知道众人的口供是否有漏洞。
高木警官早已经习惯江户川柯南在场，森若千夏也不介意，于是，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都被留了下来。
森若千夏等两人坐下后便回答江户川柯南的问题，“我在西奥律师这边工作的期间，西奥律师曾经代理过一名女性受害人。针生女士的儿子在一次聚会中对该女性一见钟情，在对方到阳台吹风时向她告白未果，于是将对方推了下去。那名女孩最终没能活下来。”说到这里，森若千夏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继续道，“在诉讼期间，针生女士及其丈夫多次对律所、西奥律师以及我本人进行骚扰，认为其30多岁的儿子还是一个孩子，是那名女性勾引他，不但不需要赔偿费用，反而应该是女性的家属需要赔偿她孩子的精神损失费用。之后不久，她的儿子在得知那名女性去世后也自杀了。所以他们一家认为参与这个案件的所有人都是凶手，经常来到这里进行骚扰，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调取当时相关的报警记录。”
“诶！为什么会这么想！这太奇怪了吧！根本不是你们的原因啊！”高木警官入职搜查一课比较晚，不知道这个故事，更理解不了针生女士一家的逻辑。
“这件事明海警官和目暮警官都知道，有次他们半路拦着我下跪，企图对我进行道德绑架，为了避免被有心人利用，我当场也跪下给他们磕回去了。”这点森若千夏非常骄傲，却没注意到其他人听到后都露出半圆眼。
“……”高木警官/毛利兰/江户川柯南。
喂喂喂，江户川柯南内心吐槽，根本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吧？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解决方式了吗？这个森若千夏律师看起来并不是很靠谱，转而又想到另一个关键的内容。
“森若小姐，你说垂水小姐进来为你们送咖啡，是一模一样的咖啡吗？你们都喝完了吗？”
森若千夏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就喝了一口，发现太苦太冰，就不喝了。不过，西奥律师喜欢冰咖啡，认为可以提神，我走之前看他已经喝了一半。”
“这样看来，真的有可能是自杀而不是他杀？”高木警官灵光一现。
不，不是自杀，这一点江户川柯南非常确定。
西奥律师如果是自杀，没必要留下指向森若千夏的线索。一定是有人利用了西奥律师的某个习惯进行投毒，还是要先明白为什么他要在森若千夏的照片旁边打一个勾，这究竟是什么特殊的含义？森若千夏的陈述并没有任何前后矛盾，好似她真的非常无辜。
在众人做口供的时间里，西奥健的尸体报告和监控路线都出来了，死因是的确是□□中毒，死亡时间是10：30至11点。并从遗留子在现场的咖啡杯残余中检测出了少量□□。如果从毒发的时间来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森若千夏，但她的陈述并没有漏洞，就交谈的时间来看，也不足以有机会下毒，更重要的是……
她没有杀人动机。
江户川柯南再度回忆起自己看过一遍的监控，仅有这三人进出过西奥律师办公室，时间基本都对得上，这一点上面三人都没有撒谎。
“其实我有听其他同事说过，之前森若小姐还在这家律所的时候，西奥律师都会给她安排最脏最累的活，经常半夜里还布置工作，以前两人发生过多次争执。还有一次，律所里有个男性喝醉酒性骚扰了其他女性助理，森若千夏站出来帮忙，被同样喝醉酒的西奥律师指责多事，没过多久森若小姐就被辞退了。”
垂水珠枝眉轻咬着嘴唇，似乎是在内心做了巨大的挣扎后，才继续说道，“那段时间，森若小姐天天来律所，一直用眼神恐吓西奥律师。”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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