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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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以然又看见任梨了。有人在背后喊她，她回头，一张化了淡妆的少女脸直接怼到宋以然的眼前，把宋以然吓得够呛。
宋以然差点从自行车上蹦出来。
宋以然声音哑哑的很奇怪。
任梨虚虚坐上宋以然的后座。
“干什么？”
任梨听得这一声不耐烦的直接掩藏都不掩藏的声音，心里难受一下，回头，拿起自己五点十分就去这附近最好吃的一家早餐店买的豆浆糍糕，说：“我给你俩带了早饭。”
她装可怜兮兮搓手，“看我给你带早饭你就吃吧。”
余归，“不吃。”
任梨问，“你怎么这么好看？”
余归：“……”
少年耷着眼皮，似乎一点心跳都没有，淡到甚至无语的一点没被这句话撩到。
任梨：“……”
！！！
苍天，这真是她见过最难撩的！
夸奖都没反应。
任梨热情似火的像盛夏最热的朝阳，不打招呼般横冲直撞，宋以然一时没适应，却不反感，就是没接受事物太快流动的懵，傻乎乎的。脸上既没有她打扰到她和她哥的不爽，莫名其妙的危机感，甚至就，予取予求能给她追到她假哥的样。
任梨当然以为她没心没肺的好攻略。
任梨转头把早点递给宋以然，探着脑袋问她：“你没事吧宋以然？”
宋以然惊魂未定地看看她手上东西，说实话突然看到她时满眼都是她的眼和咧得很大的嘴。人在过分凑近对方时会畸变。宋以然摇头，说：“没，事。不要，谢谢。”
她把目光移到她的手上。
任梨大痛，她卖惨，“啊？我都买了。”
“看我一大早就起来了还在这蹲了这么长时间你俩就收下吧。”
宋以然哑声你你……
任梨：“我等会还要蹬车去上学呢宝子，你让我还拎这么多回去，你不如把它丢了吧。”
宋以然被迫拿起她的早点：“……”
猝不及防想起来转头看她哥！
余归问：“魂没被吓跑？”
宋以然：“……”
不确定了有点。怪她早上精神状态不好走神。
任梨拽她。
“没。”宋以然回头还想把早点还任梨，管她拿走干什么。
任梨不由分说差点往她脸上怼一口，“谢谢宝宝！你就收了吧，我吃过了买这么多也不能浪费。”
“你不会浪费吧？”
说我给你们吃了你们不会浪费？！
立刻跑了，宋以然想下车，她脸通红的鹿眼蒙圈，余归算了说你还追？你不怕迟到了？
宋以然听话跟他后面。
到班上。
宋以然一路看了看这个早点，余归问她：“你吃？”
宋以然又吓一跳，马上背手说：“不吃。”
进了班，宋以然问：“扔了吗。”
“……”余归扭头瞧她，“不怕浪费粮食？”
宋以然更怕他生气，捱到他身边，“我今晚回家一点粮食不浪费了。”
意思把它补回来。
宋以然像余归的小狗小猫。
在感到余归不爽，情绪波动时会下意识的挪到他身边，温热的互相散发活气的身体快要碰到，半碰不碰，停住。
宋以然声音永远都会哑哑的，哑得像你犯困时越听越困的周围声音，自己入梦的安宁鲜明的梦呓，和平静有关。
“我把它扔了吗？”宋以然又问一遍。
余归舒服了，让她先进去，余归再放书包，轻声在吵闹里道：“把它给胖子吃。”
宋以然把早点给后面，默了默说：“陈方明给你吃早点。”
胖子正抄作业，头也不抬的想拒绝……脑子里又转了个弯，“你给我买早点了？”
宋以然：“……”
胖子想想伸出贵手接过早点，说：“你们想给我买得早一晚上让余归给我发消息啊，我都吃过了。”
说完，跟同桌大眼瞪小眼领悟到什么。借余归化学作业抄完，早读课上完下课，胖子缩起瞳孔夸张地在后面说这是什么糍糕，他没看错，老马家的，那个六点去挤都挤不开的网红家的？！卧槽！
这多难买？！余归宋以然对他俩好好啊。
余归宋以然：“……”
“哪个女孩送的？”胖子门儿清，杵完了，热情分享宋以然一杯豆浆，好心说，“妹妹你没尝吗？下次知道你哥有人带早饭你别跟你哥吃了。”
宋以然僵硬着背。胖子戳她要给。她不回头，反倒捱余归越近了。
余归没说话。
胖子周边飞消停：“……”
须臾悟出来，他妹给他养“废”了，像个小狗的只听他话。
不敢相信。
一早上胖子周边飞都在实验这事不是事实，但明显宋以然余归没把这是巨大隐患的当回事。
语文老师在黑板上写命题作文，宋以然抄的起劲，余归在睡觉；物理课下课，宋以然有点紧张的没听懂题，余归在抄她素材已经在构思作文，回家不想写了。
第四节课第五节课的，胖子麻木的都不知道他俩在干啥的过去了。
中午去吃饭。宋以然带的钱永远花不了，在校外余归给她买好了饭，秋天的秋老虎仍在发威的枝桠疯长，她在树影下还是自闭的摸了摸口袋。
……
摸到一个和纸币触感不同的东西，宋以然看看还在小卖部里的哥哥。掏出来。任梨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了个小纸条，白色的纸上画着小笑脸，她的名字，一串企鹅号，大写加粗字体：加我！
热情四溢扑了宋以然满脸。
宋以然：“……”
宋以然想想，没敢加。
晚上放学，又看到任梨。
任梨感觉他俩看见她就头大，笑，“嘿，明天周末你俩就看不到我了。”
任梨把香气扑鼻的脸和发香怼宋以然面前。
宋以然面红耳赤。
宋以然很害臊，没见过这么烫的太阳，见着她哥眼色啊啊啊的敷衍回应。
肯定不能带她到他们的家，余归说走了。
宋以然差点想弃车逃跑。
余归拿她这样的也没办法，任梨：“宋以然今天星期五，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我下次吧。”
宋以然跟她说。
任梨：“……”
任梨明白不能逼她太紧……怕他俩都对她产生厌恶的下次躲着走，任梨心里很不情愿，“好的，拜拜。”
站在原地。就真没跟他们一起回家。
回家，晚上宋以然准备衣服洗澡的时候还是有预感般的在兜里又摸到一个加她的纸条。
……
宋以然打开手机搜索看看。
头像是一个骑着自行车意气高昂的动漫少女。
宋以然突然想知道她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会对什么样的姑娘动心。
想象到她哥对一个人动心的死气扒拉的样子，宋以然又一股恶寒。
哆嗦的想起鸡皮疙瘩。
有点不敢想象。
周末两天很快过去。
又到上学天。
“大家”都不爱上学。
过了大半月后，宋以然和余归似乎都在心照不宣盼着国庆。宋以然觉得自己不该。她以前可爱上学的时光了。
余归昨晚通宵打游戏，架不住了，今早不骑车过去。
两人下了楼梯，在门外，胖子的三轮车。
胖子叼着个豆浆，背后厚得像堵山的背对他们。昨晚跟余归一块打的，也很焉。
但想到带余归还带宋以然就起点精神的直到这下看到他们。三个人皆差点笑喷的扭过头。
“卧槽。”胖子余归同时说。
宋以然才知道陈方明带他们过去。
小三轮太破了，铁皮，一坐一把锈迹，所以触碰到的地方垫了桌布。
穷困潦倒一样的。
就这点路，中途换人来骑……宋以然没明白。
胖子骑路过市井菜市场这段路，让宋以然骑后半段到学校附近的路。
宋以然接收任务时惊诧，她哥戴着口罩问她不愿意？
口罩上的眼好看得像能化出水，太阳金灿灿，照着发丝都溢着光。宋以然心神狠狠晃了晃，半起身，迷迷糊糊说：“没不愿意。”
宋以然到“驾驶座”前坐下，大一号的白底红袖的校服穿在身上，开始骑车。
风一吹，校服便哗哗的动荡，缭乱地在她身上摹出内里消瘦的掐一把就断的腰形。
宋以然背影纤细好看，头发从没折腾过，马尾被软软的吹。
余归盯了两分钟，把书包给她背上。
“……”
宋以然回头，奇怪但没问的就乖乖背上。
载两个大男人去学校，快到校门口他俩就下了，宋以然骑车去车棚——跟其他车差距很大一看就很乞丐的车停了，宋以然跑过去找等她的她哥和陈方明。
“……”
余归看到她向他跑来后突然不想笑了。
她像小狗一样飞快跑来，马尾飞扬，书包在背后动荡，鲜明的亮眼睛展着笑脸一路从看到开始到头，余归伸手接了接她，她到面前顺利刹住。
余归忍不住抱了抱她。
周围喧嚣，天光昭昭，宋以然抬头还朝余归傻乐。
不知道在乐什么。
上了楼梯。
进教室，她还笑。
像有精神病。
宋以然嘴笑酸了说：“我没见过那么破的三轮车，所以你俩让我骑。”
余归胖子：“……”
她或许应该不开心，可她以前经历过的东西太少了。知道她哥和胖子都怕丢脸，不是什么侮辱她人格的恶意，宋以然便就感到又一次的新鲜。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