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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   翌日之晨,天光初现,旭日东升。朝霞映照,彩云飘渺,犹如仙境之景。清风拂面,草木摇曳,百鸟鸣啭,天地间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江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水面泛起涟漪。
      天空中,暖阳透过片片云层倾洒而下,白鹭翩翩起舞,展翅高飞。它们在空中盘旋,宛如一幅如诗痴醉的画卷。
      林愿欢眉毛微颤,揉起了眼眸,缓缓在床榻起身。
      “公主,您醒了。”若萱手端水盆,从房门进来。
      “许樾舟呢?一大早去哪了?”林愿欢问。
      “世子在前厅用膳呢,他说若公主醒了,便先用膳,昨夜公主累着了,好生歇着。”
      ———皇宫,昭和殿。
      宫廷中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气氛。李翊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百官们整齐排列在殿前,身着华服,神情肃穆。
      众臣们低首垂眉,屏息敛声。
      “陛下,臣有要事禀奏。”张祁手持符节,面色深沉。
      “张丞相有何事?”李翊蹙眉,扶起额头,淡然道。
      “昨夜刘府遇刺,刘将军与其夫人一同被杀,凶手尚未可知,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啊!”张祁磕头礼拜,掷地有声。
      李景川与自家舅父面面相觑,勾起一抹淡笑,又缓缓走到张祁跟前,抬眼看向李翊,道:“父皇,依儿臣看,倒不如让皇族彻查此事,刘将军乃朝廷重臣,此事一闹,洛城定是人心惶惶,倘若皇族亲力亲为,倒是可以先稳住民心。”
      “陛下,三皇子这法子倒是不错,依老臣看,太子殿下倒是可以代皇家彻查真相。”顾尚书道。
      张祁斜眼瞥视顾尚书,撇了撇嘴,不屑道:“顾灼,此事乃是三皇子提出,自是由他来定夺,你来插什么话!”
      “张丞相此言差矣,父皇,儿臣乃是太子,应当为我大禧分忧才是。”只见男人一袭天蓝色衣袍,步履匆匆从门外走进大殿。
      他便是兰贞皇后与李翊的嫡长子李景墨,当朝太子。
      “商议国事,大皇兄来的倒是有些迟了吧!”李景川挑了挑眉,言语间却透露出一丝冷嘲热讽。
      李景墨对李景川的话不以为意,双手作揖,直跪在地上,道:“儿臣认为,此事体大,应当让儿臣去更为妥善。”
      李景川缓步走到李景墨身旁,直摇了摇头,振振有词,道:“若我未记错的话,大皇兄上回修建寺院的法子如今还未能解决,这也拖了好几日了吧?此事便让皇弟去吧,也好为皇兄分忧解愁不是?”
      李景墨攥紧衣袖,面色冰冷,道:“不必劳三皇弟费心了,孤这几日便会处理好,届时孤也可查清此事。这乃是孤身为大禧太子分内之事。”
      “好了。”李翊揉了揉印堂,又道:“此事便交由景仁,你们兄弟二人便莫要再吵了。”
      “是,儿臣知晓。”李景墨与李景川微微颔首,低眉垂眼应下。
      “既如此,便退朝吧!朕倒是有些乏了。”李翊摆手甩袖,缓步走出昭和殿。
      孟公公扶起李翊,却摇起头,道:“陛下,此事当真不交与太子吗?”
      李翊抬眼望天,自嘲道:“朕立了他这么多年的太子,日日教导他如何当一个储君,可他资质平庸,这些年未曾有过改变,你看他就连上回的修建寺院的折子还未处理,但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朕还能陪他多久?”
      孟公公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看向李翊,吞吞吐吐道:“陛下,您……您要,废……太……子?”
      李翊背对手,长叹一声,无奈道:“不到万不得已,朕何故这般做啊!”
      孟公公心松了一口气,又道:“老奴觉着陛下是不忍心的,倒不如陛下再想想吧!”
      李翊点头,却不知不觉走到了禧宁宫,感慨道:“每当朕心烦之时,欢儿这丫头总是变着法的哄朕,如今她出宫了,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孟公公笑了笑,张了张嘴,要说什么时,却被匆匆来的嬷嬷打断。
      嬷嬷恭恭敬敬行礼,便道:“陛下,太后有事与您商议。”
      ————扬州
      “许樾舟,你靠谱吗?”林愿欢烦躁不安看向身旁的许樾舟。
      “昨夜我查过账本了,几月前张家只与这大行糕点铺有过交易,其他铺行并无此记录。”许樾舟道。
      “小女郎让让!”忽而只见一个粗壮大汉握住缰绳,驱使马车,往林愿欢的方向奔驰。
      “小心!”许樾舟一把揽住林愿欢的腰肢,转身抱住她的身子,他身躯挺立如长城,臂膀粗壮,如磐石般坚韧,紧紧环抱,为她遮蔽风雨。风吹衣袂猎猎作响,他屹立不动,宛如一尊守护神祇。
      “对不住啊!小女郎。”马车随那人的声音缓缓驰去,只留林愿欢与许樾舟二人在原地滞留。
      “好了,人走了,可以放开了。”林愿欢从他的怀中挣脱,眉黛轻蹙,眼神流转,不敢与他对视,便又开始转移话题,道:“前面应该就是大行糕点铺了吧?”
      许樾舟也是怔了怔,便从长袖中拿出一张图纸,指尖划过纸张,又垂目看向林愿欢,道:“是了,就在前面。”
      许樾舟目视眼前的女郎,眼眸中有着一丝无奈,又好似想到什么,反应过来:“哎,林愿欢,你还未谢过本世子呢!就这么走了?”
      林愿欢不愿意搭理他,直到走到巷尾,看见“大行”二字,便喊:“许樾舟,快来!”
      许樾舟闻言,便小跑行街,衣袂飘飘如疾风之柳絮,他跑到林愿欢面前,双手抱臂,看了一眼店铺,道:“走吧。”
      伙计见林愿欢与许樾舟进店,便迎了上去,面容洋溢着喜悦的笑意,便道:“许公子来了,还带了个女郎,不知公子想要些什么?”
      许樾舟笑了笑,道:“昨夜我才入股,你这便记着我了?”
      林愿欢看了看周围,便问伙计:“你们之前老东家可还在店中?”
      伙计的眉宇皱起,面色凝固,指尖微微颤抖,身子蜷缩起来,良久,结结巴巴道:“他……他……死了。”
      听后,许樾舟与林愿欢四目对视,异口同声,问:“如何死的?”
      伙计瞟了瞟周围,便走到林愿欢与许樾舟中间,道:“我虽不知,但一个月前,老东家让少东家出扬州,说是有要事,只是这少东家许久未归,老东家担心少东家出意外,便就在十日前出扬州找他,可后来听他们家的一个亲戚说,老东家死了。”
      林愿欢眉梢轻翘,眸色暗淡,回想起与那黑衣人在宫中周旋,便看向伙计,问:“你们少东家可是会武功?”
      伙计愣了愣,眼眸闪过一丝惊讶,道:“这位女郎怎知?我们少东家幼时与老东家走散,这几月前,少东家才回到扬州,这也恰好呀,我们店铺来了一笔大生意,少东家曾说,与老东家失散后,被一户人家在洛城收养了去做护卫,才会些武功,这人家倒也是好心,知少东家寻到父亲,便让少东家回来了,还给了十贯铜钱。”
      许樾舟眉头微蹙,从钱囊中拿出那黑衣人留下的令牌,道:“那你可知这此物?”
      伙计接过令牌,注视许久,道:“这东西倒是有些似曾相识,啊!我记起来了,这是少东家的令牌,我曾见他戴这令牌从店中出去,但他去何处,我便真不知晓了。”
      许樾舟看向令牌,若有所思,片刻,问:“你们少东家在扬州是有何好友,你们老东家可还有家眷?这些家眷可是现在的东家?”
      伙计直摇头,道:“并无。”
      许樾舟眉头深锁,眸中波光流转,疑惑道:“不对啊,昨夜我听闻你们铺行几日前倒是有一个东家入股的呀。”
      伙计答:“那是之前收养少东家那户人家见我们东家们都已不在,糕点铺一时间群龙无首,便说要入股,为我们提供资金。”
      林愿欢问:“那这户人家在何处住?姓什么?”
      “不曾知晓,当初入股之时,他们只派一人来,那人只说,他们的东家在洛城居住,但每日他便会派一人来的,届时有何事便告知他,但今早便说要撤资了。”伙计道。
      林愿欢手抚额际,道:“那你可还知晓何事?”
      伙计轻捻起下巴,思索许久,便摇了摇头,道:“就这些了,其他的已然不知。”
      许樾舟接回伙计手中的令牌,看向林愿欢,道:“我们先回去吧。”
      许府。
      许樾舟眉目深邃,指尖轻轻摩挲令牌,又看向林愿欢,道:“那黑衣人之前在那户人家当侍卫,只怕这令牌应当是那伙计口中的那户人家的。”
      林愿欢低头,垂眼看向令牌,道:“今日听那伙计说,几月前,他才回到扬州,忽而来了一笔大生意,那黑衣人也曾与我说,几月前,张家也找到他们店铺,那黑衣人死的时候,我便在想,张家为何这般快,定是有人相助或是告密,这样说来,这户人家便是与张家勾结的帮凶。”
      许樾舟颔首附和,道:“那伙计说,曾见过那黑衣人带着令牌出店,加之他在扬州并无亲友,那只能是那户人家,何况,昨夜我才入股,今早他们便急着撤资消失不见,只怕是怕我们查到他们的头上。”
      “世子,公主!小的有要事禀告!”只见侍卫手拿一封信笺,行色匆忙,气喘吁吁。
      许樾舟神色凝聚在信笺纸上,眸中透着一丝沉重,问:“可是洛城出何事了?”
      “世子,洛城的幕僚飞鸽传书,刘将军□□及其夫人被杀。”侍卫道。
      林愿欢听闻,眉宇凝重,朱唇紧抿,顿了顿,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回洛城吧,如何?”
      许樾舟道:“好,那我们便即刻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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