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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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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白银色禁锢与记忆中的白梓阳龙影重叠。
明素心见状，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细看的话还带有几分期待。
白寒冰霜刚化，就见有人踏破虚空，空间裂开口子，楚彦泽来了，红袍黑服，像是沉静中带着一抹艳丽的活跃。
明素心看着他手腕轻挥，脖间银丝跟活了一般，直接无视紫阳尊以血肉所筑的空间，将火琉璃和火啸天捆了起来，见他又将打出两道灵力至他们体内，同时紧闭双眼。
在探查他们的记忆。
明素心眯了眯眼，这样的配合基本无解，宛如瓮中捉鳖；不过现在他们分身乏术，时候到了。
她乖乖撤下隔绝探查和空间的法术，从中露出五人，正是先前的陆权等人，这可是费了她不少灵力。
“将他们也抓了吧！”明素心眉间终于带来些喜悦，转身就跑。
“凝。”刹那这里的整片空间像是灌了铅一样，向前一步都极难。
明素心不得不回眸，一看先前放出的五人虽然向五个方向逃跑但还是都被定住；她好像对于白梓阳空间之力的精通预估失败，她虽然知道他有分神控制空间的能力，但是一控六，她上辈子没见过，这辈子没想到。
“为什么要跑？不怕我杀了你？”语带恶寒，紫阳尊出现在她身旁，又轻声问：“既然不想留，为何先不跑，非要等到楚彦泽来了再跑？”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还是觉得他会保护你？”话音在她耳边响起，似蛊惑般想要乱了她心神。
明素心：“…”
碍于他现在的修为和拿捏不准他现在的性格，明素心没讲话，但凡平衡一点，她就跟他硬刚了；过了会问道：“那你会放我走吗？还是说要我再次交出花月夜？”
说完双手一摊，涌出一团弱小，黯淡的光珠，她不信白梓阳看不出来这是残珠，
白梓阳：“…”
明素心忽然察觉可以移动了，眼眸笑意盈盈，“多谢。”
再入灵城，竟是一片死寂，整个城池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明素心脸上显露出明显的杀意，随即压下，她倒是没想到还有帮手，为了掩盖诅咒之术，竟然操控一城的人自/杀；唤出其中一个的灵魂，竟发现什么都没有，只剩一具躯壳。
冰霜在她身边轻舞，手上唤出一枚冰晶，望着密林里给予出反应的冰心，她嘴角勾起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旋即消散不见恢复之前的冷清。
明素心悄然出现在花钱玉面前，冰白色衣裙披着一层琉璃般的薄纱，琥珀色的眸子浸入冷清，“我们又见面了，韩小姐。”
花钱玉像是还未回神，还在念着“韩家没有，韩家没有！我们韩家才是您最忠诚的信徒。”看来先前的火灵一事给她带来的打击不小。
冰心斜插她身边，冰寒保护和约束她的同时又隐匿了她的气息。
明素心花月夜刚唤出，杏语还未施展，就和一箭擦身而过。
“来的真快！”
收起冰心，双手快速结印，冰霜弥漫整个密林，同时在开出一朵接着一朵的冰莲，她眉间玉兰亮起的同时扯起花钱玉直向洛神祠奔去。
刚踏出密林，明素心左手握拳，轻念一声“爆”，整片树林眨眼间被冰莲的爆炸冻成了冰林。
明素心左手上灵力一直在使用，直到入了洛神祠范围，她方才停手，她可不信来的人还敢在洛水边造次。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洛神的魅力可不仅于此，修士一旦在洛神祠内战闹，就会神奇的剥离灵力，变为凡人，不过出了洛神祠的范围，灵力就会慢慢恢复；若是凡人战闹，便会在祠中强行跪上三个时辰。而这样的洛神祠在修真界有两座。
洛神祠并不靠在洛水边上，顶多算是临近，它所在之处依山傍水，明素心快步冲向山路，尽头便是洛神庙。庙背靠山体，像是从山中长出来一样，看不出一点修建痕迹，从中飘出香味，不似祭拜的焚香，亦不似花果香，但很好闻。红色庙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出现一位老妪，紫蓝色的道服，一根银簪挽住白发，见到明素心，一副慈爱模样。
老妪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柔和，“小姑娘，你终于来了；你可以称呼我为林老。”
“嗯？”明素心疑惑，见她毫不见外的帮她一同将花钱玉扶了进去，看着她有些黑黝却光滑的手，眸色又沉了下去。
“别担心，我不过是受洛神的指示，在这里等了你一夜。”林老平静的看着盯着她自己的明素心，秀气美丽，眉间却是散不尽的忧愁。
洛神？
陨灭的真神之一，掌管水流，远渡灵魂抵达忘川。
林老将花钱玉安置庙里一处偏房，里面很干净整洁，看上去经常有人打扫。
“我知你有疑惑，我们出去走走，过会还能赶上初阳的升起。”林老拿起檀木所造的木杖，之前空手像是专门为了帮她一样。
明素心手上凝出一朵霜花，准备放于偏房门上，就见老林伸手拿走，轻轻的放着她的木杖上。
“？”
“好看，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霜花，就当送我的见面礼。”林老轻轻的将木杖在石砖上敲了敲，“山里迷雾很大，跟上我的脚步，可别走丢了。”
明素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真直愣愣的跟着林老走了，或许是慈爱的面容，亦或许是想解开疑惑。
洛神庙后门还有长长的山路，盘旋洛水边上的青洛山绵延上到山顶。明素心跟着林老身后，只有一个台阶的距离，云雾交融，分不清究竟是云还是雾。
林老佝偻的身影一时变的婀娜，轻盈如蝶，在清晨的晓雾中，带着几许的神秘和朦胧，如画卷一般；一时又变的佝偻，分不清是谁。
忽然她优雅的转过头来，面容被覆上一层轻雾薄纱，整张精致动人的脸带上两分疏离，亦如仙界神女与凡夫俗子的距离；见她抬起白皙细长的手轻轻在空中点了两下。
整个世界都像是安静下来，和楚彦泽带来的冷意不同，这是同心如止水一般的平静。
“我是洛神留在世间的两缕神魂，明素心，好久不见。”声音空灵婉转。
明素心疑惑何时与她见过，何来的好久不见。
洛神柔和神情注视着她，“世间事，我们已逝去之人本不该干预，可自从绛黎所留的底牌尽毁，有些事情我不得不的告诉你。”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们很特别。”
“？”
洛神接着道：“世间的魔分为两种，魔念和魔气；魔念乃是真神们的欲望，贪念…所汇聚而成的魔念。起初被真神们封印在仙界极北的平落沙漠里，但随着时间的流失，真神相继的陨落，魔念也开始作乱，最终剩下的真神以身将其封印在仙界。”
“可还是让一缕魔念逃往修真界，绛黎留下传承以防魔念猖獗而无应对之法，当时我已无力，只留下两座洛神祠镇守灵魂河流。”声音空灵，面容悄怆。
“因此受魔气污染可凭净化之力净化，保住性命，而魔念便只能凭借你的花月夜，以你自己的神魂化魔，后再以你的灵力修为理灵，才能保全性命。”
“但一个人的神魂注定有限，所以只能将这一缕魔念消灭方才可以……”
明素心打断她：“所以你希望我如何？等魔念冲破封印时，再次以身祭珠，同时以神魂再次救助被魔念所魔化之人？然后再以身为封印，再次封住魔念，达到一个循环？”随即试探道：“所以，我的重生必定和你有关吧？”
朦胧的白纱浓郁几分，看不见她的神情了，明素心晃神，原来她的重生不过是为了再次达成一个循环。
她自嘲的哼了一声，“放心，等我收集到第三片残珠，我便会以身祭珠，去极北之地加固封印。”忽然一顿，“那冰玄宗…”
“你放心，世间一切都是等价交换，我们不过一抹残魂，可没有操控魔物去袭击你们宗门这样的能力。”
“咦？来的竟然这般快。”洛神残魂轻念一声，“罢了，决定权在你，怎么做都是对的。”
说罢，云雾散了，而她和林老也走完最后一块台阶，到来青洛山的山顶，山顶是一块小小的平台，上面依傍着不少树木，下面便是云海，像是人浮在空中飞翔，初阳缓慢的升起，散发着黄灿灿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一侧目发现楚彦泽出现在她身边，原来洛神说的是他。
林老也发现了他，握着木杖围着他打量一番，摇了摇头：“长得倒是标致，可惜面相不好，注定要孤独终老。”
随着林老的离开，整个石台上就只剩下了他俩，楚彦泽也轻点了两下空气，又将花钱玉隔空薅了上来。
“？”
空间传送是这样用的？
“问完我们便离开此处，这个地方怪的很。”楚彦泽一本正经道。
“？”
能有你怪？
看着还未回神的花钱玉，明素心再次召出花月夜，一缕缕纯净的净化之力环顾花钱玉的身体，没有半点异动。
明素心蹙起眉头，加大净化之力的涌入，将整座山沐浴在纯净治愈的白光下，最终在她的灵魂中发现了点点的蓝莹水系法术的痕迹，同时将其抚平消融，恢复原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