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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0 ...
见他神情不对,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得无奈回道:“甘豆汤?我吩咐人去做便是。”
正想起身离开,君怀伤又叫住了她,面上古怪的笑容隐没,“等一下,我不想喝了。”
“那你想吃什么?”她身子顿住,心里头没底。
吃饭是人之根本,空腹对他的伤势康复大为不利,无论吃什么都好,只要别让她亲自下山跑八条街去买就行。
以前在大学时期,室友的男朋友每天都会早起跑过好几条街,只为给她买一份早餐。
这画面想起来就觉得累得慌。
要是君怀伤非叫她去买,她究竟是买,还是不买?
正当她思忖着,君怀伤已经垂下眼睑,调动轮椅,向另一方向行去。
江徽司仰首望向青天,春日的阳光明媚,洒在禅院里,她嘴里喃喃自语了句什么,进踵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君怀伤,你别走那么快,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准备。”
君怀伤眼角余光瞥了她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笑。
江徽司满头雾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硬着头皮,抓住他的轮椅把手。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禅院。
季澜海……甘豆汤……
难道是季澜海说了些别的什么?
这个嘴上没有把门的,到底说了什么,急死人了,早知如此,就不叫季澜海陪他闲聊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两人三拐两拐,拐进了一座静谧的庙宇前,放眼望去,迂回曲折的长廊上,满目所及皆是紧紧相依的锁头与红带。
红带束于廊柱间,风过之时,随风飘舞,犹如烈火般的红焰,似要将世间万物燃尽,煞是美观。
一排排锁头安然悬挂于半空,每把锁头上均刻有四个大字,曰“永结同心”。
眼见着,气氛渐趋染暧昧。
天时地利有了,还差人和。
“这里是何地?”江徽司注意到这里的景象,停下了脚步,不解地问道。
君怀伤头也不回地打量着四周,清晰明朗的声音响起,“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来过此地。”
很好,人不和。
她松开了握着的把手,伸手探向一把锁头,莹白的玉指顺着锁头的纹路摩挲着。
“永结同心,”她轻声念叨着。
身后传来君怀伤的声息:“你在干什么?”
江徽司转过头来,说道:“只是看一看这些锁头,都是两两成对,许是祈求姻缘用的。”
然而甚是奇特,锁头众多,往日里理应常有人来往才是,今时人影俱无,锁具也显陈旧,并无近期新挂上的痕迹。
“你说这里为什么没人呢?”
明知是热脸贴冷屁股,她心下仍想与君怀伤搭话。
就像君怀伤不中意她,她却如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了他。
这感情啊,难以自制,哪里是说冷战就能冷战的。
闻言,他没有不理不睬,而是侧过脸,认真地答道:“自从江参棠登基以后,男子不得随意外出。”
“未婚配者出行被称为搔首弄姿,已婚配者出行则被视为不守夫道,只有下人能伴主人外出,其余正经家的男子都不得出门。”
“如此一来,女子又与谁结缘呢?”
他说完,江徽司轻轻抿了抿薄唇,望向那些锁头红带。
她原以为自己是多虑了,不料是真的,心中不计是第几次骂江参棠昏庸无道了。
男子不得外出,如何去幽会相会?
她一人无力扭转这世道,亦不知该如何改善恰当,此事还是留待君怀伤腿伤痊愈后,再由他自行改变吧。
江徽司起了个念头,对他说道:“即使如此,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有缘再来此处,不如就在这里挂上一把锁,以作纪念,如何?”
纪念不过是个幌子,谁不知这是同心锁,她真正的意图,是想让君怀伤对她生出一丝情愫。
君怀伤听了她的话,沉吟片刻,才说道:“可以。”
这可是他答应的,不管是为了应付她还是真心想要挂上这把锁,他都得说话算话。
“你等着,我去取锁。”她踏步至庙宇前,挑起铜锁和红带。
君怀伤自然心里清楚,同心锁并非纪念之用,相传它乃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承诺。
他绝对不会提醒江徽司,他许下了一个心愿,便是与她共度此生。
他的想法卑劣,私心极重,想以同心锁留住她的好。
江徽司兴致勃勃地拿来两把锁,与红绸带子一齐交给他。
“要怎么系?”她问道。
君怀伤接过锁头和红带,略一思索,便将红带的一头系在自己的锁头上,另一头系在江徽司的锁头上,“挂吧。”
她拿起锁头,红带绑上廊柱,君怀伤如法炮制,将自己的锁头与她的牢牢挂在一处。
“咔嗒”,锁同心,共白头。
同心锁在风中摆动,两条红绫缠绕在一起,恩爱缠绵,再难分离。
两块冰凉的金属被塞到了君怀伤手里,“钥匙给你。”
他昂起首,刹那间,有道光芒映入,对上了江徽司含笑的眼眸,她明眸皓齿,美得不可方物,嘴角勾着一抹冷冽的笑意。
呼吸停滞了,心跳声在耳畔回荡,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直冲九霄云外。
“江徽司……”他低声唤着她的名讳,紧紧捏着钥匙。
什么章法条理都滚,他就是想叫她的名字,宛如私定终身的恋人一般。
“江徽司,”他又唤了一声,那嗓音令人心神荡漾,恍若要将她融化在他的心尖,“我们以后还会来这里吗?”
“我不知道,这取决于你。”
她自认为把选择权交付给了他,假如有朝一日彼此彻底分开,他便可解开这两把锁。
至于他日,他是成为皇帝,还是回西北当他的煜北将军,皆与她无关了。
君怀伤把钥匙一收,郑重地放入怀中,眼神一凛,道:“会的。”
江徽司听见他的话,心下暗自欣喜。
不知他是否当真如此打算,若是真的,下次再来时,她不愿再被江参棠逼迫,独他们二人来,旁人一概不要。
谁都未曾再开言,只是静静地望着那把悬在廊柱上的同心锁。
那份情缘仿佛就被锁在了此处,连同他们的两颗心,一并锁在了一块儿。
君怀伤在她身后无声地把钥匙又拿了出来,宽大布着青筋的拇指抵住钥匙中间。
用力摁下,两把钥匙悄然断裂成四截。
他才不要把锁打开。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君怀伤沉声说道,同时将断裂的钥匙收进了怀中。
他挪着轮椅,沿着廊下离开,背对她抛下两句话。
“以后别让季澜海告知别人你的喜好了。”
“你不喝甘豆汤。”
江徽司乍听这话,不明其意,不是方才说季澜海道她爱喝甘豆汤吗,怎么又说不喝了。
真是杂乱无章,是她记忆错乱还是怎的。
她不由得撇撇嘴,见他已走远,于是跟了上去,“君怀伤,你说的什么,等等我!”
风过,铜锁摇曳,唯余那两把同心锁静静悬挂在廊柱上,格外耀眼夺目。
“我说你不食糟黄芽、甘豆汤、醉蚌肉、牡丹仙贝,也不饮酒,除了饮少许桂花酒。”
他回首,手指在轮椅上轻叩,季澜海的话被他原原本本地还了回去,“而且你厌姜,给你吃了姜,你是要暴怒杀人的。”
江徽司心中讶异,这些事情她一概不知,原著中对潇王这个反派的饮食喜好只字未提,他怎会了如指掌?
想来定是季澜海告诉他的。
姜,姜,她今日在用饭时,不慎吞了一片姜。
她双眸陡然睁大,神思木然,脑中充塞着木块般的胀痛,张着口,却不能言语,通体被寒冰封冻,无法动弹分毫。
君怀伤察觉到她不是潇王了,他察觉她不是潇王了,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开,她要面临的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江徽司心头涌起慌张,后背沁出冷汗涔涔。
她原以为细枝末节的事,无人会去追究,夺取她人躯壳这等荒谬东西,又岂会有人联想到。
况且,她在君怀伤面前未刻意伪装成潇王,平日里谈话也没有避讳,甚至有时言语间显露了本性。
被发现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自她伊始不再伪装,便应猜到今日的局面。
所以要怎么办呢?撕破脸吗?
趁现在君怀伤无力与她抗衡,如果她愿意,完全可以利用潇王的权势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开口。
他变成一个哑巴,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了。
仍是那句话,人若不为自己谋取,便是天地难容。
扪心自问,江徽司啊江徽司,你真的要伤害他吗?
不,望着君怀伤的脸,她狠不下心肠。
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有多俊逸,而是她真的打从心底喜欢他,他并不是她用来谋权的工具,而是她真心喜欢的人。
因此,即便是有机会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开口,她也不能这么做。
她必须想出个瞒天过海的办法,叫君怀伤以为她便是潇王,稍稍定神,勉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开口道:“我……”
“无需解释,回去了。”
君怀伤打断她的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的眼神意蕴深邃,仿若能洞穿她的灵魂。
再次转动轮椅,继续沿着廊下前行,他没有回头,像是在暗示她跟上来。
江徽司站在原地,心脏倏然漏掉了一拍,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大的坏蛋。
君怀伤根本未曾想揭穿她的谎言,相反,他还在为她考虑,为她着想。
可是她呢?
她心怀鬼胎,甚至想着对他不利的事情。
小君他真的超爱T^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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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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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专栏预收文求个收藏~ 1.《披着救赎文的皮(女尊)》 2.《大佬捡到小白兔(女尊)》 都是小甜饼,这本完结后开!!!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