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予》亓木小予

2、易安居士

　　她与等行人在旅游途中听闻知否饭店的菜是当地最为特色。
　　推开门进去，不仅可以听到人声嘈杂，也可以看到食饭人之多。
　　她和她的朋友们进入饭店后，几人找到了一个嘴不显眼的地方，也是个小旮旯。随后一个女孩站起来径直往吧台走去。

　　一位女人在整理着饮料冰柜，那一行人中出来的一位女生上前看到吧台上有一个水晶相框，上面是一个女孩，大概是有十一二岁。
　　女孩的脸上画着浓浓的妆，眼角细闪着许多亮片，她穿着舞蹈服，大概是刚表演完，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那是童年留下的一抹痕迹。
　　吧台的女人看到了她：“干什么啊你，不吃饭就走开，”她说着把相框一拍，盖在了桌子上。

　　和这位女孩一起的一行人有些生气，他们在座位上准备上前，那女孩朝他们摇了摇头，她转头对女人说：“阿姨，我来交菜单，不好意思，不该盯着您的照片一直看的。”
　　女人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接过菜单。

　　女孩：“小女孩很漂亮，还学了舞蹈。”
　　女人不在意，女孩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他们一行人只是在等着上菜的过程，几人也聊了几句这店的服务。
　　可能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吧，他们觉得没聊多久，菜就上来了。

　　他们一行人就边吃边聊，突然他们发现那女人在自己后面的小桌。店里面的空间很大，人也很多，恰好他们一行人在靠近里面，两个桌子之间有一个小挡板，是镂空的，也是隐约可以看见的。
　　虽然偷听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可是八卦的心总是按耐不住，再加上几人不约而同的觉得这并不是故意。
　　尽管他们不看，也照样可以听到声音。

　　女孩看到了那个女人和一个年轻女孩坐在那个桌子聊着什么。她觉得那个女孩有点眼熟，她又一想，那是照片上的女孩，不过此时稚嫩已经稍稍褪去一些，大概是十五六岁，正是青春年华时期。

　　由于时间久了，人声也渐渐少了，此时店内的人也不多了，店女人被挡板挡着，大概是没有看到女孩，女孩拉着椅子往后坐了坐，其他一行人脑袋探了探也在看。
　　只听到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你和你大爷聊聊吧，还有二爷、四爷。”
　　年轻女孩却发出了疑问和一丝害怕：“啊？”
　　店女人有些不高兴了：“养了你这么久，该还钱了。”
　　谁都没有听懂店女人说的话，直到店女人拉着那年轻女孩就往后面拽。

　　一会儿店里来了几个年纪较大的人，他们一行人支着耳朵。女孩瞟到了那个年轻女孩出来了，她穿着一条超短裙，由于青年时期，年轻女孩的身材比较好，她把衣服撑起来了，显得身材也是很线条，还有一丝性感，她拘束的拉着裙子。
　　年纪大的那人往前走着，“海棠过来，让爷爷看看你。”
　　哦，原来那个女孩叫海棠。

　　海棠的脸上很茫然，也很懵懂，她转头看身后的店女人，可想可知，女人瞪了她一眼。
　　男人走上前去，他把女孩吓了一跳，她不小心打到了男人。
　　男人却开口：“哎呦，小心肝，爷爷揉揉。”
　　那男人拉过女孩，摸到了女孩那属于性别的特征。
　　男人直接拉着女孩走，“走吧，大爷带你去找二爷和四爷，咱们去玩游戏。”

　　随后他拉着海棠走到了后面的一处小门，上面写着：杂物室（闲杂人等，请勿进入。）
　　括号里的字是用红色标注的。
　　他们一行人看了看彼此，听到女人在感叹：“养了你这么久，该给我点好处了，你可别怪我，谁让你跑我家来，非要叫我妈。”

　　女人起身走到了吧台继续整理，他们一行人也在疑惑。
　　一行人中那个刚刚带吧台的女孩开口：“去看看吧？”
　　一行人中有人开口：“如梦，这闲事咱可不能管。”
　　如梦也不管那人说什么，就蹑手蹑脚的向那个门走去。
　　如梦的朋友有一个无奈，他们就商量。

　　“雨疏，你们几个结账离开，我把手机定位发给你们，带好耳机，发现不对立马报警，我和阿酒去看着如梦。”

　　几人商量好就就动身了，阿酒与他也紧跟着如梦进去了。
　　如梦把门推开都惊呆了，卫生间？！
　　阿酒疑惑：“这怎么是卫生间？”
　　旁边那人：“这家店不简单阿。”
　　阿酒：“不干好事。”

　　随后他们三个人推开了另一扇门，露出了一点缝隙。
　　三个人环视一周又看了看彼此，谁都没有说话，但眼里写着：酒吧套房。
　　如梦：“好好想一想旁边有什么店。”
　　阿酒：“仔细想想也确实，旁边好像有一家大店，是不是阿残。”
　　阿残点了点头：“但又不是酒吧。”
　　三人也是惊了，如梦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这不可能。”
　　三个人推开门往前探索着，他们越过一些人往前走着，随后越变越暗，他们还是往前走。

　　他们看到了一些女生，她们身上只穿了个蝴蝶款式的吊带只盖着了属于女性的特征，后背露着，只有几根绳子固定，那绳子也是绑成蝴蝶结，而下面也只是随便遮一下。
　　她们趴在男生的身上或者女生的身上。

　　这时如梦开口：“低头。”

　　三人尽量低着头往前走，由于太过拥挤，还要不时的看着路。
　　如梦：“这里很大，小心一点。”
　　阿酒有点郁闷：“所以咱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阿残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着他：“既然来了，那就日行一善，可以飞升。”

　　三人又往前走了走，他们绕着人群走，靠着边走，走到一处比较宽的地方。他们看到了海棠，她被三个年纪大的男人拉着，其中一个是熟悉的脸庞，那是饭店里拉着海棠的人，也就是海棠的大爷。

　　三个男人拉着她，由于穿的短裙，有人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根处，还有手放在了属于女星的特征部位。

　　她的裙边不知道被谁撩起，可以看到海棠下面被遮挡的腰也露出了一点，随后男人开始拖去了遮挡身体的布料。

　　野狼啃食这海棠花的枝干，海棠花的枝干被咬得稀碎，叶子也逐渐掉光。
　　海棠花的眼里无光，看着这头顶的摄像头和一闪一闪的灯光，那光好像在吸干她的血液，它像一个黑暗将海棠花吞没，从此她也腐败。
　　她不再是她，而是被人采摘失去生命腐败了的海棠花。
　　她在花期开放之时，绽放出给自己呈现最美好的状态，由于过于美丽，被路过的野狼啃食，她的花瓣被凋零，成为了路边腐败的花朵。

　　海棠被压着动不了，眼里不停的流着泪水，嘴里说了些什么，如梦她听不清。
　　如梦想要上前，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比沉重，三个人谁也动不了，就像是有灵魂的木头一样。

　　海棠突然转向如梦这边，如梦怎么也动不了，因为海棠是在沙发上，而如梦是站在沙发的后面，那个沙发靠背渐渐的让如梦看不到海棠。
　　如梦用力的抬起脚想要往前走，当她动的时候一阵眩晕，三个人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等如梦反应过来后，她抓着两人：“那个女孩呢？她在哪？！”

　　阿残抱着如梦：“好了好了，那是假的，那已经不存在了，那只是一场梦。”
　　如梦的泪不停的流着，她不安的手在发抖，直至她的全身，她亲眼看到了。
　　阿酒：“没有没有，那只是她的意识，没有什么事的，是假的。”
　　阿残轻轻拍着如梦：“她不恨你，她没有生气，好了别哭了，咱们送她走吧，你作为她的引渡人。”
　　如梦哭着把脸埋在了阿残的怀里，她不停的抽泣着，阿残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她：“走吧，我相信她在那里会好起来的。”

　　声音渐渐消失，一束阳光照到屋子里，床上的女孩坐了起来，她看着墙壁上的挂着的勋章，那是律师勋章，在勋章上方有一些字，写着海棠绽放，她的目光有些呆滞心想：又梦到了你了，我现在在为其他海棠花的开放努力。

　　她回忆着以前的那个某一个短暂的时光。

　　“买花吗？”
　　如梦路过那个卖花的小摊，小摊旁边不只是有卖花，还贴着寻人启事，上面那个小孩才三四岁的样子。
　　如梦看着摊主的长相，是张熟悉的脸庞。
　　那五官像极了海棠。

　　后来如梦知道了，海棠在很小的时候走丢了，她的母亲一直在找她，可谁曾想，她的母亲永远都找不到她了。
　　如梦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但最后她只是张口：“阿姨，您这些花我全要了。”
　　她带着花来到了墓园，她走到一个墓前，她把花放在了墓前，起身想要离开。她站在墓碑前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等了一会，就径直离去。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
　　墓上面没有人的遗照，只有几个字，上面刻着：却问海棠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