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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 90 章 ...

  •   衿羽!原来是找衿羽的!岑溪心头一惊,正想开口说衿羽得罪了你们,你们去找衿羽就是了,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就是衿羽。

      尽管自己只是借用了她的身子,但现在要是自己开口辩解说这副身子里头住着别人的灵魂,先前衿羽所做的事情自己一概不知,别说这帮恶徒不会信了,只怕连陆廷渊都会认为自己疯了。

      不过说实在话,衿羽的事迹岑溪确实不甚了解。一来,她在魏梓欣笔下也只是个炮灰而已,她的生平只不过寥寥数笔带过;二来,岑溪穿越过来后,为了不让周边的人起疑,除了月桃偶尔说起的一些过往之外,她也从不多问。

      听那人说出他们的目标是衿羽时,岑溪就开始在自己脑海中检索关于衿羽的一切,这么一想她才记起,衿羽逃出南晋皇宫后,好似是被南晋皇室以大瑜细作之名全天下通缉了的,那这个什么凌云大人,难不成是南晋的?他们竟然跑到大瑜境内来抓人!

      武宁城并非两国交界,南晋人来往于此并不常见,但看这架势,他们并非只来了一两个人,且个个身手不凡。

      这么多人竟然悄无声息地混进了千机阁的地盘,还在陆廷渊的眼皮子底下掳人,背后若不是有南晋权臣谋划,如何做得到。

      岑溪越想越害怕,南晋朝廷她是听过的,出了名的狠戾阴毒,她身上解不了的毒也正是拜她们所赐。

      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什么,她突然感觉一股凉意自脊背向周身蔓延,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寒颤,头也本能地往后偏,不敢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今日,我等奉凌云大人之命,有几个问题要向姑娘请教,还望姑娘将实情和盘托出,以免遭受皮肉之苦。”那人双手背在身后,一边在岑溪面前踱步,一边说。

      见岑溪偏头不看他,他一个箭步跨到她身侧,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那人气力极大,岑溪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好似都要被他捏碎了,疼得她连连摇头求饶,与他对视时眼里也满是泪水。

      那人用力掐了她下巴一把才甩手松开,冷哼一声道:“少在我面前装可怜,当初你既敢劫持贵妃又能突破重重宫兵包围逃出生天,绝不可能如今日这般柔弱无能!”

      劫持贵妃!岑溪这才想起来,衿羽在逃出南晋皇宫之前,还以贵妃为质,导致贵妃惊吓过度,胎死腹中。

      他国细作,劫持贵妃,害死皇子,这单拎一件出来都是杀头的大罪,衿羽竟然,全犯了!

      难怪南晋这帮人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要将她抓回去。

      只是,真正的衿羽已经死了,如今这许多的账,都要算在她岑溪身上,她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讲不清。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两人,岑溪即便再想辩解也不敢。

      “大哥,你方才说......有问题要问我,你问,我知道的,我一定实话实说,不敢隐瞒。”她看着那人弱弱地说道。

      “好!”那人端起烛台蹲到岑溪身旁,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昔时你出逃时劫持贵妃,是受何人指使?”

      他这一问,岑溪彻底慌了,劫持贵妃的事,当时是何情形,她一点都不知道,这要她如何回答。

      “这......我......”她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什么。

      那人见她眼神慌乱躲闪,以为她是不敢供出自己的背后主使,于是拿着烛台一点点靠近她的脸,烛火灼热,岑溪的脸被烫得生疼,只能偏头躲闪。

      “说!当初云贵妃痛失皇子一事,是否由皇后娘娘授意?”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岑溪的回答细若蚊蝇,却还是被那人听到了,他一把将火红的烛火怼到岑溪侧脸。

      “啊!”岑溪的脸被火焰灼烧到,吃痛大叫。

      那人收回手,看着因为疼痛五官都皱成一团的岑溪恶狠狠地说道:“皇后的长乐宫和贵妃的未央宫,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若非皇后授意,你为何不从东直门出逃,而是冒死跑到西边的贵妃寝殿,又胆大包天地劫持贵妃为质!”

      “若不是你,贵妃不会骤然失去腹中皇子,如此一来,唯有皇后最为受益,是不是,是不是?!”

      那人咬着牙看着岑溪,仿佛要将她烧出个洞来。

      此刻岑溪狼狈至极恐慌至极,她已经不敢开口了,只咬着嘴唇默默摇头流着泪。

      “看来,衿羽姑娘是记不得从前的事了。”那人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烛台递到一旁,慢慢走到衿羽面前俯身看着她,“既如此,只能由在下帮你回忆回忆了!”

      他话音刚落,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黑色的皮鞭,那皮鞭面上好似鱼鳞般炸开,在烛光下看得人胆战心惊。

      他手上把玩着皮鞭,侧着头对站在一旁的另一人说:“去将她的嘴堵上,一会儿别吵到了我的耳朵。”

      他虽是对着另一人说话,眼睛却如鹰般死死盯着岑溪。

      他的眼神和动作都让岑溪感觉在劫难逃,她拼命摇头喊着“不要不要”,浑身都在激烈的反抗,可惜手脚都被缚住,一切都是徒劳。

      她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嘴又被腥臭的布条死死卡住,而自己就算拼尽全力忍住手脚钻心的疼痛也未能移动分毫,这种极大的恐惧感和无力感在心中交错,让她绝望至极。

      她只能无力地摇头呜咽,但那人显然不会放过她。

      他拔掉羊皮水袋的木塞,“哗啦哗啦”往那黑色的皮鞭上倒水,那皮鞭遇着水之后,每个鳞片都带着水珠,那人看了看手上的皮鞭,又瞧见了岑溪脸上的表情,心满意足地朝她走来。

      “哗......啪......”第一鞭砸在了她的左手臂上,那人使出了十足的力道,一鞭下去,袖子上便裂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渗出,底下已是血肉模糊。

      疼!这一鞭好似将手臂生生抽断了一般,伤口处传来的痛感顺着神经如洪水一般涌入脑海,岑溪好似可以听到自己神经崩溃的声音。

      她双拳紧握,脚趾也不自主地勾起,身体紧绷,头往后仰,目眦欲裂,脸也因为急速充血而变得艳红。

      本能的尖叫也变成了闷声的“唔唔......”

      没等她从第一鞭的痛苦中恢复过来,那人又抬起手,无情地甩下第二鞭,第三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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