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随笔/奇奇怪怪的陀总》A502

38、陀思的无限流2

　　（是尚且年幼，瞳孔里摇曳着烛火，行事风格未定、手段还稚嫩、理想未明确的幼陀！紫瞳里幽深的火焰尚未熔化冰原的封锁因而显得模糊……）

　　受书的邀请文野众人以弹幕的形式来帮一位主角，这位主角最后的道路选择决定书的归属。

　　出现在文野众人面前的屏幕上，冰天雪地饥寒交迫的少女体力不支地倒在冰面上。

　　太宰：这就是游戏的主人公？死在这里是剧情杀吧？！救她的人呢？怎么这么慢？

　　黑屏后出现的画面是一片紫罗兰色，待眩晕过去，众人才看清那是幼年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啊？！！”回头看魔人的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震惊。

　　“你小时候还蛮可爱的嘛。”

　　“这个剧情好熟悉，不会又是那个魔人干的吧？”

　　“这么小，不至于吧？”

　　幼陀抬头确认了一下少女的情况：“您现在怎么样？”尽管自身难保，少女看到眼前身形单薄的幼童仍然下意识的扯出微笑：“我只是有点饿，没什么大碍。”然后用外套默默裹紧眼前冻的伤口发炎的孩子。他似乎楞了一下，默默接受了这份好意：“谢谢您，您很饿吗？”病人确实需要补充营养，那双尚且澄澈的眼眸暗了一瞬间：“很抱歉，这里没什么吃的——愿神疪佑您。”他转身出去了。<是尚且稚嫩，还会再三提醒外来者的陀总>

　　片刻后出现在少女面前的是一大碗肉汤——这简直是超出寻常的惊喜！尽管在喝之前那孩子又一次询问您确实饿到不行了吗。

　　剧本组：“等等，冰天雪地，大规模饥荒，这个肉的原材料…！”

　　他曾试图救过他们，但孩子的话总是易受忽视，所以在被次次剔肉的男人精神崩溃时，他只好叹口气送他一瓶毒药。

　　有个自称未被政府发现的异能者混在这群流民之间命令他们，贫民们出于习惯和敬畏下意识地向以往遵守规则那样听他的话，他的异能能使伤势减缓，所以在饥民穷途末路时他让他们选个人出来吃他的肉并保证能让这个人不至于死亡。麻木前尚存的良心让他们在第一次时给伪装成这个人的弟弟的陀留了一块肉。——你不能指望这群人有什么理智，更何况他们并不专业，所以这个人还是死了。愈加苦难的现实、畏惧又无力反抗的团队、或者说无法独自生存而抱团的一盘散沙的奴隶们听从他们主人的命令逐渐堕落——而当压抑的物件们终于被逼迫到了极限、又被他们的主子背弃意识到他们一直在被欺骗、一点存活的希望都没有了……不顾一切的凡人可是很可怕的啊，先生。

　　明明病灶的根源就在城市里，拥有这份力量却只想要权利吗？不消除这份异能带来的不平等的话，正确的思想是难以确立，平民是无法反抗的吧？

　　（做不到统治的义务，自然也担不起统治的责任……锦衣玉食下的磊磊白骨，自然是需要纠正的政府的错误……就像异能者的战争，世界大战结束，下放到世界各个角落的争斗为了名利欲望却持续到了今天……那每个死去的灵魂，自然都是特权阶级的罪孽。）

　　结果超凡的存在只对超凡者本身这个团体谋取了利益啊……甚至有不少超凡者自己也是受压迫的那方…权贵政府倒是借此更为腐败了…真是个糟糕的世界啊，他们需要聆听来自神明的教诲。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动那块肉，他把它让给了挣扎着无论如何都想活下去的少女。在确认剩下的距离即使他独自一人也能到达后，这个兵过如篦的流民团很快就内乱而亡了，那个异能者是最先死的——肉里残存的致幻成分是压垮他们的最后稻草。

　　城市里倒是与外界的荒芜不同的声色犬马，但大规模的叛乱到底让这里的和平多了一层伪饰，这种地方显然不太适合幼童单独行动，于是他向幸存的少女发出了同行邀请。

　　被抱起赶路，手无利刃、杀气未散的幼童自然地把手搭在她的脖颈上：“心跳有些快呢，您在恐惧我吗？”

　　“…哈啊…哈啊…，不是的，先生，我很感激您救了我一命——我只是，还没适应这个世界……我会调整好的。”

　　这时候见证了对方死亡迫近前对为人底线坚守的幼陀才把她一次性报废品的地位抬了抬——能自我保养的话，这把新开刃的刀还能再用几回。

　　“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吗？我还说不上来，无论在哪里人类好像都是这样的，但是他们显然认为失去兽性才是失去一切，和平与教育似乎只是把没必要展现的阴暗面进行了伪装……异能力放大了一些东西，又好像把一些更根本的东西掩埋了……关于人类本质之恶，主的救赎之道正在其中。”

　　“愿主看顾您的灵魂归乡”

　　棋子死后，自动获得权限的陀总：“啊，果然”

　　太宰顿了顿，向他发出了第一条弹幕：“真无情啊，小费佳，看样子我们还要相处很久呢——不对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们说点什么吗？”

　　“请您不要自说自话，我并不是表演者人格，所以还请不提供庇佑和教导的观众们保持安静。”（以她行动的规律来看，至少有二十人……他们与那个我是什么关系？敌对？）

　　宰：果然、一开始他会特意选定那个少女是早就盯上这个直播系统了吧？他手里有一份不同角度的情报的话，这里的魔人当真对现状一无所知？

　　大疫，人大饥，且相食……

　　人们庆幸着咬不动树皮未曾吃掉这树，尚可以制树皮衣御寒，消瘦的老鼠是人们珍重的山珍……压抑着对世界、对政府不满的幼童努力让众人存活……

　　踡缩的幼童在安眠——现在的境地，谁也无法指责这个孩子，对他有更多要求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沉静地看着这淋漓尽致的人类之恶，太宰：……想打招呼的那句老鼠君突然就喊不出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有老鼠可是一件美事…对于陷入深渊与地狱的人间，能救赎这一切的魔人大概确实足以被他的信徒簇拥上神座…

　　陀思似乎已经看透了他想说些什么，回眸对他微笑：“太宰君，您知道的吧？矿洞里的工人们会把老鼠奉为煤窑之神——比起针对我，您真的不试试解决大环境吗？别把它视为无可更改的客观条件啊，那些易燃易爆的气体，不处理的话可不会自我消减”

　　“这就是你点火的理由？那些矿工只是想平安干活，可没做好用命和矿主的私产同归于尽的准备——蛊惑他们以此促进政策改革也不算！”

　　“不是改革哦，上层的举措实在有限，您也说了我是老鼠了，当然是从你们看不到的下水道和底层开始了——现在各位异能者齐聚一堂，真是个好时机不对吗？”

　　宰：“！！！”他对现在的情况有额外情报？要连合其他人破解空间吗？这会不会也是他为了借势编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