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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信”与信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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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陀西?/异界?/初识?/初见杀{不是}/陀思写的无人生还剧本正在堂堂上映!)
某位少年在人生的绝境前遇上了一位仁慈又宽和的好心人
“先、先生!您几乎救下了我全家的命!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效劳的?”
“是您呀,不,我并不是为了救您才做这些事的,也没什么事需要您的帮助——所以是您的虔诚善举受到了上帝的眷顾,您以后当守着初心才是——突逢意外,再不回去您的家里人该等急了”
“消息不会传的这么快的,您孤身来这儿一定有事要办——什么事我都会做的!请您给我一个机会!”那双湛蓝的眼睛比刚刚贴近死亡时还要凄切惊慌,几乎要湿漉漉的盈出水来。
“您其实不必这样的,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会帮到您也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看着对面的少年明明愧疚不安又恐慌迷茫,却还是期期艾艾抬头看过来坚持着说要报恩的样子,说话者把语气放缓了:“好吧,您是位好孩子,既然您坚持,等您养好伤帮我做一件事吧——您放心,这事的危险足够我们两清了。”
遵循着直觉意识到这位好心人危险性的幼兽直到对方走远才感觉缓过气来了。果然被看出来了啊……被人救了一命又保住了救命钱,结果一心想远离对方再无瓜葛什么的……也许我已经变成母亲以前会说的那种很没良心的人了……
但是欠这位先生的人情不好——他有着这样模糊的预感,虽然那位也许并不在意他这样的小人物,但是……算了,还是多想想这位危险人物会给出怎样的任务吧,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只要不是让他把刀子对向周边的人……
全副武装的少年强压着紧张听候差遣。
“别太紧张,只是请您替我送封信——会有不少人搜捕,可现在还不能让他们意识到这信我只是代送。所以您藏好,别暴露见过我,把信送到地方,最好是单独交给那里的主人——他的发色很特殊,您应当能认出来。若是他给您什么礼物,小费或筹码,那都是您应得的。做完这一切,您的任务就完成了,接下来快点离远点儿就行,最好是风波过了也别回来定居——您明白的。”
“是,先生,我这就出发吗?”
“别太着急——您会用枪吗?或者别的什么?您还记得您上次养伤的基地吧?去那儿找之前接待您的那位亚诺夫斯基先生——您别管他的疯话,向他报我的名字,这也算雇主应该准备的后勤。以后若是被谁追狠了或是受伤了,您也能把那儿当庇护所——这也算您在事件了结后应得的一点报酬了。”
少年更加愧疚了——就算先生真是什么危险分子,也是我实实在在的恩人啊!这绝不是什么很难的任务,他已经做好压上命的决心——即使失败了,他也决不会暴露好心的先生!
绕着小路躲开几波人马,稍显狼狈的信使有惊无险地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片刻后,他理理衣着,拿出护在怀里干干净净的信封找上地址上的偏门。
前方的人头攒动似乎无法干扰到后边的清幽,第一次担任信使的少年人这时才意识到这地址竟与城里最大的赌场相连……也许这才是任务里最难的一环,信使咽了咽口水,努力忘记流言中赌场老板的凶神恶煞。我真傻,明明那位好心的先生已经提醒过了,“筹码”当然与赌场有关!可我一个小人物,怎样才能不被所有人发现地直接找到这儿的主人啊!闹事引起注意?那比起见到大人物,更可能先吃顿揍吧?
好消息是显然护卫们也不认为会有人往赌场后面摸,硬是让少年靠近了办公区;坏消息是这儿的防守力量可就大不相同了,最后这可怜的信使是被压进去的。
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赌场老板——虽然对方纠正自己只是经理。不像传说中可怕的样子,这位经理年轻又严肃,气势很足却不像什么坏人——手下的人似乎都很爱戴和尊重他,有着远超年龄的手腕又意外地体贴好说话。
会这么说是因为作为闯入者被绑成一团、太丢信使身份的他坚持要与对方单独交流,完全不顾身后一圈人想杀人的目光。
但好在他既不知道自己送的信写了什么,代表着谁,又很守职业道德地拒绝透露寄信人,在赌场这种地方绝不会被人误认成什么危险分子的党羽。
最终对方还是答应了,甚至见他没什么反抗能力连绳子都给他解了,亲自为他端来茶水邀请他入了客座详谈。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先生为什么会说这儿的主人很好认——除了罕见的发色,这样人美心善又好说话的赌场高层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信纸比简朴的封装精致的多,写满了三张纸似乎还意犹未尽,当先一张却只写了一句话,或者说一个问题:“您来自哪儿?”像是一句问候——可谁会寄信来问这样的事呢?
青年人把纸翻到背面,那似乎是一页选择题,有些像“高空√/地面”“理想/情感√”已经被画上了勾,有些却仍是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
埋首看信的青年人没有注意到,一旁纯色的信封上似乎有许多字迹明灭了一瞬。
不好晾着客人,双发色的青年招呼着一路奔波的少年人好好包扎休息一晚,才拿着信纸回房深思。后面两页也尽是些意味不明的话,“犯罪是对社会组织的不正常现象的抗议”“我们首先应该善良,其次要诚实,再次是以后永远不要相互遗忘”之类,虽然都是很有道理的句子,与精美的信纸和字迹配起来像是什么艺术品……可有人特意写在信里送过来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有什么暗语?再去问信使也没有什么头绪,青年人苦恼极了。
第二天一早,年少的信使很不好意思又很坚决地来辞行了,大概是还有什么事在等着,不走不行吧。青年人对这独身一人的孩子很有好感,又见他少年老成,衣服破旧还记挂着家里,于是请他吃完早饭后想从赌场拿些钱送他改善生活,被很感激很庄重地拒绝了,于是看着这孩子清澈的蓝眼睛,青年把自己曾配的蓝色衣坠送给了他——虽然本身不值什么钱,但除了祝福的意思,这也算是一份赌场的庇护。
他还是耽搁了,应该昨晚送到信立刻就走的。少年人有点沮丧的想,但他只是在自责,丝毫没有抱怨那位让他很有好感的赌场经理的意思。
把身后喊着“他在这里!!”的追兵甩开,少年人边喘匀气边想,毕竟与那位先生有关的事都很危险,也不能排除我的嫌疑,况且经理先生还有不少事要问我。
他跃过墙头把枪声挡在外面,继续向外跑,他还记得好心先生的告诫,得离远点儿,出城去。
这样危险的大事,只是监视了我一晚上就放我出来了,甚至还给我包扎,请我吃饭休息……希望经理再谨慎点儿,能好好活着
“嘶!”子弹被送入了他的肩胛,害他踉跄了一下。那位亚诺夫斯基先生之前笑着向他提问这是不是我们最后一面时,他可是夸下海口说绝对不会的!
离那个庇护所只有几条街的距离了,但平时随意走过的几步此刻宛如天堑……
尽量把自己藏好陷入昏厥的信使最后听到的是迷迷糊糊的熟悉语调。
“提问!哈哈哈夜间被鸟儿捡到的猎物能存活到天亮吗?!!”
……
……
要被吃掉了?!!
惊恐坐起来,感知到身体完整,终于彻底清醒的信使缓过来,看见自己身上又多了一处包扎。
天亮了。
……好熟悉的感觉,好像自从遇到那位先生之后已经快习惯每天这样醒来了。
“哎呀,你醒了?你是之前跟着费佳的小兔子吗?或者说信鸽?”
费佳?是指那位好心的先生吗?他说的都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啊……
“我不是那位先生的人,只是为了报恩完成他的任务罢了”少年往床里缩了缩,谨慎的措辞。
“别这么认真嘛”他原地转了个圈,从外套里飞出来的一沓子信件落了满屋吓了床上的人一跳,“我知道的,费佳他上次带你来也没瞒着我啊,真是的,明明一直夸我好用,转头就找新的小鸽子。如此冷漠无情的费佳、更可爱了~”他似乎擅自在病房里演起了舞台剧,从哀怨到病娇转换之流畅,若是戴上面具盖住夸张的表情几乎能打动人心。
考虑到上次见面他理所当然地宣布这座藏着军火库的疗养院已经被先生转赠给他了,理论上这间病房连同床铺点滴还真都是他的……曾经被先生介绍过这位疯子的逻辑,少年明智地选择转移话题:“……先生连这里都送给您了,您就别讥讽只是给先生跑个腿妄想了结因果的我了……话说,信鸽…是因为你的白发吗?”送疯子疗养院,先生的决定还真是合理……不过,看一眼对方的白发长辫,这至少是个漂亮聪明又孔武有力的神经病,听起来确实很好用的样子。
“你以为报恩就能了结因果?”亚诺夫斯基先生声音突然冷下来,似乎抽离了所有情绪。但他又突兀大笑起来:“天啊!多么可爱天真的想法!您还看不见身上的蛛丝吗?别说你已深入棋局身不由已,你且看着吧,这座城市都被魔人斗篷下的阴影笼罩着!”
他再不说话了,径直跳出了病房,大开的窗吹进的风把窗帘飘起好高。
看来这儿是由卧室改成的病房,躺回床上的少年在滴滴答答的吊瓶声里慢慢陷入了沉眠,一丝多余的精力都懒得分。
……果然,比起担心他,我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被对方笑着以“既然你为了报恩能帮陀思君的忙,那昨天我也救了你一命,你当然也要帮我一个忙才可对吧”绑架的少年生无可恋的发现自己昨天白跑了,今天的太阳还没落山就被迫配合这位魔术师的大变活人,五分钟内传送数次直接回到了那座位于火山口上的赌场。
……原来我真的是信使吗……经理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你能理解吧?我怎么能提前知道原来那位先生的送信任务还有回信的……说到底为什么亚诺夫斯基先生会认出您的衣饰啊难道这是什么身份证吗?!
试图挣扎的信使先生绝望的发现,一切果然仍然在那位大人的剧本之中……
总之,所有人的反应似乎都被那位先生算透了,好心的经理把自己一定程度上的身份象征当做礼物送给了他眼中同病相怜的信使,自以为完成任务迫不及待离开的信鸽中了猎手的伏击,信鸽的前辈把捡到的幼鸟叼回巢,意外发现了当初追猎失败后藏了好久的猎物的信息……现在被迫加入信鸽队伍的少年绝望的发现连训练幼鸟所需的工具都已经被准备好了,直接陷入战争的漩涡——但是我们明明只有两个人!空间系的前辈一个人搅风搅雨,从赌场开始的混乱把整个城市的黑暗面都卷入了,但谁也捉不出飞鸟的影子。而剩下的那只飞不起来的幼鸟、可怜的成为了所有人的靶子……
事情还能变得更坏吗?
“哈哈哈哈哈!!”
“住手!!离开赌场的中心区!!”
……完了,居然还真能
轰然的爆炸震碎了整个城市的玻璃,高高的蘑菇云在赌场的原址上升起,那里是今晚最为混乱的地方。不只是□□荟萃云集,大半个国家的名流资本都被某则动摇市场的流言吸引来了,他们不久前还在赌桌上潇洒的一掷千金,言笑晏晏地互相抱团商讨站队。撤出去的各个国家间谍明确告知上层,某派大佬的黑幕确有其事,神秘人所说的有关新式异能武器的研发情报也被证实,其真容为某种作用于空间的异能结晶,在不受相关扰乱下的稳定性甚至可以当做地基来用——但现在一场爆炸,恐怕所有有关其叛国的证据都会被打成伪造了。
在人心动荡,各国政坛风起云涌之前,已经提前布局,拿到所有需要的东西并抹除痕迹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过着宛如休假般生活。直到现在,趁着所有目光聚焦于那座不在普通的小城上,本应藏身幕后的“书”流落出来的消息平稳地被某人从有心之人耳中消弭了。
正文是陀总的日抛工具人风范!魔人路过时留下的一点残影在之后的不久毁灭了整个城市,埋葬了所有知情与不知情的人,又利用知情人的各方关系推动所有只拿到自己角色剧本的演员一起完成了一场大戏!
信封才是“书页”!至于信,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写的哦,不管怎么说都是。(第一页是陀总夹带的私货~)
话说赌场这种集齐了人类所有欲望的养蛊场……小西这种小孩子不能学!色赌毒太容易混在一起了,哪家赌场都不可能是单纯的金融机构(华尔街的血雨腥风都只多不少呢),正剧里其实只开了几天的天空赌场,情报机构、金融角色、服务产业,几乎已经是赌场能有的最好面貌了,让它就这么留在纯洁的小西心里就挺好。
以及灵感来自以前看某篇文的吐槽:故意找上敌方借住再去和别人聊天,人家送你礼物,你转头就带到敌人面前卖坐标是吧?人是本来就要死,你什么都没干,但也不用顺水推舟到这种程度……虽然你确实比起一面之缘和敌方认识更久利益更深,但这么好骗又真诚的人你真就一点没被打动啊?(冷酷无情又理智、小信使其实不是这种性格,所以主导权被陀总抢走了~)
彩蛋是HE温馨家庭结局?
(直到某个清晨,曾留给某只飞鸟的口令被激活了,地点在隔壁市的安全屋。
“看来或许明天就会有一场惊喜了呢。”
被湿漉漉的狼狈飞鸟拖家带口堵在门前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环顾三位死里逃生的先生,向他们微微鼓掌:“三人的大型逃生魔术看起来大获成功啊”
发现自己命中注定会失去赌场的西心如死灰;
拼命跑了一圈又一圈结果发现直接把自己绑上船的信使痛苦至极;
被挚友保留的权限哄好的果子狸高高兴兴:“没错没错!但是费佳没有去看现场太可惜啦!所以现在是下一场魔术秀!就叫追杀魔人好了!”
“可是厨房里的油炸包子快要糊了,不如把您的魔术秀放到明天?”黑发的青年微笑着让开路,一丝杀意也无的递出一双隔热手套。
“!”
片刻后,脱下外套的魔术师已经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小经理战战兢兢地被指了浴室后焕然一新地下来了,正犹疑着打量着明显是自己风格的新衣服,刚入职的信使万分紧张地抽空询问安抚果戈里先生的首领自己的工作内容与薪资。
“那么,为各位平安归来干杯?”
“……”默默举杯的众人
没能发现自己的赌场藏了秘密研究成果的小经理看完各国暴动的资料与相关组织的下场后不敢作声,
把挚友送的名下所有资产炸空还丢人地被诱饵引到错路的魔术师看着挚友与当初逐字逐句详细解释计划时如出一辙的微笑安静如鸡,
年纪小被再三透题四次逃跑只要有一次出市就算成功但次次功亏一篑的信使初次加入恐怖组织乖巧正坐。
怎么回事,明明对面才是幕后黑手,讲解完怎么感觉都是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