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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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葱被剥去了大半外皮，但却不像胀相手中那个棒子一样，露出里面不同色彩的果实，反而一点点变小。
“嘶——”
甚至虎杖香织越剥越睁不开眼！
可即便眼睛忍不住的流泪，虎杖香织依旧没有放开洋葱，刺激感很快蔓延到胀相那头。
“母亲？”
胀相也被熏得难受，他也很快捕捉到了是虎杖香织手上的洋葱，以及她手下那堆洋葱皮散发的诡异气息。
虎杖香织扭头，她感觉洋葱再剥下去就剥完了，“这个...果实还没出来！”
胀相眯着眼，的确，母亲手中的洋葱比起原本的模样缩水了大半，眼看就就只剩一点，果实还没出来，难道是没有吗？
“或许是坏了。”胀相从虎杖香织手里拿走那刺激性气味的果子，这东西居然能吃，人类可真奇怪。
洋葱在胀相手中，那股气味也就更接近他，这让胀相不得不找个口袋把它装起来，企图物理隔绝，母亲都难受地哭了！
好在他这一动作是有效的，虎杖香织难受过不到一分钟就正常了。
但两人的对话，厨房忙碌的虎杖悠仁也有听到，他搅拌完肉泥，接下来就只需要下到火锅煮就可以。
虎杖悠仁从厨房出来，交给妈妈和哥哥的食材都是很轻松就能理好，他水洗后就可以放锅里煮，只是没想到——
“诶，洋葱呢？”
虎杖香织僵了下，她这才发觉自己没完成悠仁交代的事，“洋葱坏了...”
只买了颗洋葱想放到火锅里调味的虎杖悠仁只好作罢，“好吧，没有洋葱也行！那我先去切玉米，其他的都准备好了。”
虎杖悠仁没想太多，拿着玉米就去冲洗。
虎杖香织放松下来，好在悠仁没有在意那颗洋葱，她没想到光是准备食材就这么有难度，原本还想着为悠仁和九相图每天准备好饭菜，做个好妈妈，可直接倒在第一步。
胀相在虎杖悠仁的告知下，打开电磁炉将锅端上去，上面正飘着切好的玉米。
接下来虎杖香织没有搞砸，她将食材端出来摆在桌上，这些只需要走动，不用她做多的事，并且火锅有悠仁先示范着如何吃，胀相和虎杖香织也学得有模有样。
这天虎杖香织刚回到家，但却不是她想的温馨，吃饭洗碗，以及铺床扫地，她都搞砸了，区别是刚开始的洋葱没被发现，到后来打碎了几个碗，撕坏了床单，而后胀相将她哄去看电视，自己和悠仁收拾好一切。
虽然在胀相的帮助下，虎杖香织通过网络一点点了解这个世界，他们也知道了到原来洋葱整个就是果实。
“我要学着做一个好...妈妈。”虎杖香织抚摸着胀相的头发，她目前还在学字，不过有电子设备能够搜索，不懂的东西也有办法知道。
胀相和虎杖悠仁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虎杖香织的多一些，他们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因此更清楚家里的财政情况。
八个弟弟都很想快点和悠仁见面。
可虎杖家是三室一厅，悠仁的房间住满，剩下的房间分别是母亲和虎杖爷爷，虎杖爷爷目前还在生病住院，他的房间不会让出来，更不可能让弟弟们和母亲住一间，胀相也是在这时明白了钱的重要性。
只有钱才能买到足够大的房子，住下他们一家。
但虎杖家的钱，并不富裕。
虽然大部分钱都在虎杖爷爷手上掌管，但连着过了三天，胀相也搞清楚了人类生活真是处处都要钱。
更别说他有八个弟弟了，真加入进虎杖家过不了一年就破产。
“母亲，我今天去找了兼职。”胀相趴在虎杖香织的腿上，他见过弟弟们后，紧跟着去找了份有收入的工作。
虎杖香织将八个孩子都安排在了医院，虎杖倭助在医院他们可以帮忙看顾，同时她和胀相可以借送饭去医院瞧弟弟们，也很方便。
悠仁还有几周才毕业，正是忙碌的时候，他们刚好接过照顾虎杖倭助的活。
虎杖香织捻起胀相的刘海，更加心里不是滋味，胀相才多大，她身为母亲居然没能扛起责任。
与笨手笨脚的虎杖香织相比，胀相很快就融入了人类社会。
胀相抬起头，“兼职时间很自由，赚到钱也能给弟弟们换个住处，一直待在医院不是长久的办法。”
“是我没用...”虎杖香织停下手，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又都在做无用功。
胀相不赞成地摇头，“母亲...”
“嘀嘀——嘀——”
来电铃声响起，打断了胀相的话。
在听到电话那头的话后，胀相直接就站了起来，他拉上衣服拉链挂断电话。
“医院那边说爷爷快不行了。”
即便他们没认识这个老头多久，可也清楚十几年时间的相依为命，让悠仁很是珍惜虎杖倭助，胀相都跟着悠仁叫爷爷，也是认可了他。
虎杖香织拿起钥匙跟着胀相出门，“不...行了？”
“就是要死了。”胀相和虎杖香织的速度很快，又都不是走的寻常路，没两分钟就到了医院，“医院打来电话，但这是悠仁的手机！这几天借给我在用，他现在不知道。”
胀相停下脚步，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住院部楼下，“我得去通知他。”
虎杖香织看向虎杖倭助的病房，她现在已经记住了那里，不会走错。
“我会守着他的。”
至少也得等到悠仁来。
医院这时候没多少人，虎杖香织上楼来到虎杖倭助的病房，病床旁边有着响起奇怪声音的机器，她将目光转移到病床上，虎杖倭助紧闭着双眼，似乎在昏睡。
不过一天没见，虎杖倭助就白完了头发，在昨天虎杖香织来看他时，还能瞧见部分黑发，一个夜晚就全白了。
虎杖倭助的神色很是疲倦，虽然闭着眼睛但任然会发出微弱的忍痛声，虎杖香织这才发现他没有昏迷，反而是清醒着的。
“胀相去叫...悠仁了。”虎杖香织站在床前，感受着虎杖倭助的生命正在逐渐丧失。
老头子紧闭的眼睛撑开一条缝，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没力气支撑，手颤颤巍巍着动。
虎杖香织在他身边坐下，握上老头子的手，人类真是脆弱，一生都没有力量，还会产生诅咒，就这样也活不了多久。
“我知道...咳，香织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咳咳...悠仁，悠仁是个很好的孩子，如果可以...多...照顾他一点。”
虎杖倭助喘着气，说了一大串。
“他是我的孩子。”虎杖香织看在老头子快不行了的份上没有过多计较，她不太明白对方这话的意思，明明快死了却没说重点，反而是些她知道的事。
“我会养好孩子们的。”
首先从做出一顿完美的早餐开始，虎杖香织还没放弃厨房。
虎杖倭助半睁开眼，他此刻忽然又有了些力气，从床上坐起来，“呼——上次忘了和悠仁说，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没见过回光返照的虎杖香织搞不明白他的反应，只觉得虎杖倭助身上在光芒，生命的流逝都被光掩盖住了。
虎杖悠仁很快赶到医院，先前进来的虎杖香织没有关门，因此他一个滑铲停在病房外，让屋内两人都纷纷转头看过去。
在看见虎杖倭助面色平静，靠坐在床上，虎杖悠仁喘息间松懈了几分。
“悠仁...”虎杖倭助在看到孙子后面色开始褪去生机，这让正放松的虎杖悠仁两步走进来，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你，你。”
虎杖悠仁呼吸急促，嘴里干涩地说不出话，他只睁大着眼睛盯着虎杖倭助，仿佛要这么把他看好起来。
“...要做个好人，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他人...”虎杖倭助深深看着孙子，将虎杖香织的手和虎杖悠仁的手拉在一起。“不要怪你妈妈，你们好好相处...”
虎杖倭助渐渐闭上了眼皮，手也失去了力量，只剩虎杖香织握着悠仁的手。
老头子的灵魂已经消失，虎杖香织紧握着悠仁的手，没有说话，她很确定悠仁对他爷爷有着深厚的感情，他的去世恐怕会带给他很重的打击，这时候发泄出来就好。
但虎杖悠仁在低落了一会后，就收拾好了心情。
他的手一动，虎杖香织也就跟着松开。
虎杖悠仁扶着虎杖倭助慢慢躺下，整理他的衣服和头发，而后按下呼叫铃。
... ...
处理虎杖倭助的后事，虎杖悠仁全程都是淡然的表情。
胀相欲言又止，他在病房门口看了全部过程，很怕弟弟会就此沉寂，但悠仁显然还能冷静地签字，看上去还是有理智的。
“悠仁？”虎杖香织见悠仁签完字后愣在原地，率先打破平静。
虎杖悠仁扯起嘴角，“啊，我没事的，很早以前就知道老头子活不了了，我有心理准备的。”
胀相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
“好吧...”虎杖香织没再多说，“我学了豆腐汤，今晚...吃好吗？”
“当然可以啊！”虎杖悠仁和胀相走在一起，他手上提着虎杖倭助留下的东西，“我很期待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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