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朋友谈恋爱》七分雪

7、有时限的东西更让人上瘾

　　从那天开始白小文的课余生活从写小说变成写了日志，她想把和李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记录下来。
　　初春的天气总有些耐人寻味，看起来很暖，实际上很凉。群架事件的最终处理结果还没有出来，霍师太罚所有参加那次事件的男生下午去学校的操场种树，直到最后一节自习课人还没有回来。白小文望着逐渐发暗的天空有些担忧，李悟喜欢耍单，他把校服留给了自己，出去的时候只穿了件长袖T恤，八成是要冻惨了。思忖间，教室的门开了，一行人鱼贯而入，搓手、哈气、跺脚的，什么样的都有。李悟缩着肩膀径直奔着白小文过来，一旁的同桌快速闪了出去，李悟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顺势“栽倒”在白小文肩头，嘴里嘟囔道：“太特么冷了…”
　　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在胸腔里一阵抖动。白小文顺势把手划进对方的手掌里，那里一片冰凉，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予温暖。她伸出另一只手覆在李悟的手上，两只手加在一起，也没法完整的包裹住他的整只手。
　　李悟的眼睛眯成了一弯新月，他伸出另一只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难掩笑意：“怎么？心疼了？”
　　是心疼么？原来刚刚那阵短暂的抽痛，就是心疼啊，白小文顿了一下，微微低下了头，用她的额头轻轻向前顶了一下，低声叹道：“你是傻的么。”李
　　悟抬手把白小文轻轻的按在桌面上，随后也伏身趴在桌上，两个人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他轻声说：“冷是冷点，但在这之前，我一直都在想着你，想着想着，就没那么冷了”说罢，又往前凑了一凑，沉声说道：“但我确实累了，陪我趴一会吧”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白小文看着眼前的男孩卸下了疲惫，傻狐狸不再是傻狐狸，倒是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伏在她身前，下意识的向她身边靠拢，像在索取温暖，也像在寻找依靠。
　　交握的双手紧了又紧，她也默默的闭上眼，把自己的额头轻轻的贴了过去。在心里念道：人这一辈子，还能遇到几个让自己心疼的人呢…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给他带上滤镜，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流传了千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白小文和李悟在一起之后常会被丁一墨调侃，让白小文别和李悟在刮风天出门，要是出门也别忘在兜里揣块砖头。潜台词是：别让风吹走了。
　　梦雅淇有次很正经的问白小文：“你到底喜欢我这位不着调的同桌什么呢？”
　　白小文思忖了半晌，很认真的回答：“腰，我喜欢他的腰。”
　　梦雅淇的眸光闪了一闪，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窃笑：“怎么着，你们进展那么快么？”
　　白小文蹭的一下红了脸，连声打住：“stop，stop”接着道：“你想哪去了，能不能认真点。”
　　梦雅淇收起调侃，继续说道：“好了好了，开个玩笑，你倒是展开说说”
　　白小文看着梦雅淇，坐直了身体，搞的梦雅淇也跟着不自觉的端庄了起来，两个人像研究什么人生大事一样展开了讨论。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他什么”白小文挠挠头，继续说道：“但是我看见他的手会觉得好看，我看见他的腰会忍不住想要搂上去，我喜欢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巧克力味…”
　　“啥味？巧克力味？”梦雅淇打断了白小文的话，疑问道：“我天天跟他坐一起，我怎么没闻到巧克力味。”
　　白小文想了想回道：“那可能是你没有注意，你又不喜欢他，可能注意不到这么细节的事情。”
　　梦雅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也对，下节课我也注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巧克力味。”接着问：“你继续，还有呢？”
　　“还有啊…”白小文转头望向窗外，声音也变得好像飘忽了起来“还有我看不见他的时候会觉得少了点什么，看见他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想笑，和他在一起就会觉得安心，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梦雅淇问。
　　“是他让我觉得心疼”最后这句话，白小文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坚定。
　　第二节课下课后，梦雅淇扁着嘴来到白小文身边，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然后默哀式的叹口气：“你没救了，我试了，根本没有巧克力味，除了汗味什么都没有！”
　　白小文好笑的回道“你还真去试了呀？”
　　梦雅淇道：“嗯，然后差点没打起来，他问我是不是属狗的。”
　　“…”
　　别人看到的李悟永远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只有白小文心里的李悟，是个敏感细腻的孩子。
　　李悟第二次让白小文看书桌堂的时候，里面不再是那些糖果和果冻，而是一颗红彤彤的樱桃小柿子。小巧玲珑的柿子光泽如蜡，形状很特殊，像一颗小小的心脏，跳动着橙红色的光芒。柿子的表面被人用油笔勾勒出一个心形的轮廓，表皮即没有被刮破，又能清晰明显看到整个心形的线条，每一笔都能看出那个人的小心翼翼。
　　李悟的礼物，时常会让人不禁莞尔。
　　他送了白小文一颗不能吃的小柿子，一颗保质期短的可怜的“心”。
　　这颗心形柿子在班级火了，丁一墨调侃李悟的脑回路，问他咋想的，是舍不得花钱么…黎应姿和梦雅淇她们笑的合不拢嘴，说也就李悟能这么送礼物。
　　李悟窘着脸说道：“它真的太像一颗心了，我只是…”
　　白小文的眉眼也跟着笑开了花，她把手轻柔地覆在了李悟急于解释的嘴上，笑着道：“我知道，我喜欢”小心翼翼的收起这枚心形小柿子，放回了书桌里，她又补了一句“我会好好收藏这颗心，但是我不能保证收藏它多久，”她笑道“毕竟你这颗心的保质期实在太短了。”白小文心里明白，如果是自己先看到这颗小柿子，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把它带给李悟，这大概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吧。
　　李悟的这颗小柿子活的比所有人预想的时间都要长。一个星期后，这颗“心”依然躺在书桌里，只是皱巴巴了一些。心形还在，手绘的心形纹路也还在。丁一墨他们又感慨，这颗柿子一定是吃了不少防腐剂，要不怎么会在这个季节里，放了一个星期，还不长毛呢…
　　那颗心最后也没有发霉，但是有一天它突然从桌堂里面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它去了哪里…
　　白小文的日志内容每天都在丰满起来，在李悟生日那天，她在日志里写到：好像每和他多在一起一天，心里的喜欢就会更多一点。这喜欢热烈到有时候会让自己不安…
　　周末宅在家的白小文被一阵电话铃声叫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探出房门看了看家里好像没有人，她打着哈欠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边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刚起来？”
　　白小文听出李悟声音，赶紧用手捂住话筒，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又轻咳了两声缓缓嗓子，放开话筒道“早就起了呀，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周末是白小文的居家时间，两人一般都会提前约好白小文的回校时间，基本不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
　　“嗯，咳，有点事，想问你今天能不能出来一下”李悟吞了吞口水，笑着说，声音里藏着一点莫名的紧张。
　　“这样啊，那我要问一下我妈，看她能不能放我出去”白小文说道，因为平时住校，周末待在家的时间会被看的比较紧，除了去附近的柏乐家里，白小文基本是不出去的。
　　门口传来转动门锁的声音，白小文接着道“你等一下，我妈回来了，一会给你回过去”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起来了”白小文的妈妈进门扫了白小文一眼，面无表情的提着东西走进了厨房。“嗯”拉了个长音，白小文站起身，把手背在身后朝厨房走去，她倚身在厨房的门边上，看着妈妈在灶台上整理东西。
　　“有事吗？”妈妈头也不回的问道。
　　“呃，也没什么大事”白小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是，我想出去玩一会”说完就安静的等待妈妈接下去的回答。
　　“那就出去喽”
　　白小文的眼睛亮了一下，马上又回收有些兴奋的情绪，双手扭捏的绞在一起，轻声说道“妈，能不能给我点钱？”
　　“你要钱干什么？”她妈依然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要去市区。”交织的手指用了用力，白小文低声回道。
　　妈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依然没有回过头，继续说道“市区就不要去了，我以为你要去找柏乐玩”
　　“妈”白小文抬高了嗓音，有些焦急的说道“我都这么大了，出去一会还不行么？”
　　“一个星期就在家待两天，你还出去干什么”妈妈顿了又顿，继续说道“而且，我也没有钱了。”说完妈妈的肩膀沉了下去，白小文愣在那里，不久她的肩膀也跟着沉了下去。
　　白小文的妈妈自从嫁给了她爸，就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专心在家相夫教子了，本来就没有自己的收入，加上这几年和她爸时不时的冷战，要家用就变成一件让人很为难的事情。
　　白小文不再说话了，她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和自己的妈妈发脾气，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知道了，我去柏乐家”。
　　随便换了件衣服，白小文来到了柏乐家，进门就看到柏乐拿着面巾纸对着电视里的还珠格格，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看着白小文进来，颓身坐在她身后的长椅上。柏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道：“你来啦。”
　　白小文早就见怪不怪了，低声回道：“嗯，我想打个电话”
　　“诺”柏乐扯过电话，顺便调低了电视的声音。
　　白小文接过电话给李悟打了过去。
　　“喂”等待接听的嘟嘟声几乎只响了三秒，电话就被接起来了，里面传来李悟的有些紧张的声音。
　　“是我”白小文小声回道，她说“李悟，我出不去”。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半晌，白小文的心也随着这段沉默，慢慢的往下沉，她的内心越来越沮丧，沮丧到不想多说一句话，她很怕李悟问她为什么，因为她不能回答：我妈说没钱让我出去。
　　一段沉默过后，电话那端又传来李悟好像有些放松的语气，他说：“那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了，就想见你一下，”稍作一个停顿又道：“反正明天又能见到了，你不是明天下午就回校了么。”说完又自顾自的笑了笑：“没事的，明天又见面了。”像在安慰白小文，也像在安慰他自己。
　　白小文叹了口气，和李悟又嘱咐了几句后，轻轻挂断了电话。
　　柏乐眼里蓄着的泪水还没完全消化掉，她眨眼看看白小文又看看电话，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怎么气氛这么凝重？”
　　白小文低头回道：“李悟叫我出去，我妈没让。”
　　“嗨”柏乐吸了吸鼻子，拿起旁边的一颗苹果塞到白小文手里说道：“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没约会成么，不至于不至于哈。”说完拍了拍白小文的肩膀，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拿着遥控器说道：“来，坐我旁边，没有什么是一集电视剧解决不了的问题。”白小文抬眼看了看电视屏幕，屏幕里的小燕子正朗声说道：“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她摇了摇头说：“算了，今天没心情，我先回去了”…
　　白小文回到家差不多半小时左右，柏乐就过来了。进门之后就神秘兮兮的拉着白小文往外走，并且大声的冲着仍在打扫家务的小文妈说道：“阿姨，我作业不会，带小文一起去研究下哈。”白小文刚要说话，看柏乐比了噤声的动作，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直到走出家门，才马上问道：“什么情况？”
　　柏乐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来解救你啊！”看着白小文露出不解的神情继续说道：“李悟来电话了，让你去车站去等他。”
　　听到这句话，白小文一下就站住了，反射性的问道：“你说什么？”
　　柏乐看着白小文波光潋滟的眸光，摇了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哎，人家就是过来看你一下，看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你——”
　　白小文迫不及待的打断柏乐絮絮叨叨的话，一边跑，一边笑着回头喊道：“知道啦，你快回去吧。”
　　留在原地的柏乐，看着白小文跑开的身影，唉声叹气的道：“姑娘大了，留不住呀”说完便转身回家去了，心里想着一会该演侠女闯天关了吧…
　　白小文跑到车站的时候，李悟已经等在那里了。
　　那男孩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在那原地踱步。
　　“李悟！”白小文喊了一声，伏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能是因为跑的太急的缘故，此时的她脸颊微微泛红，睫毛上有一层细腻的水雾。
　　李悟闻声转过来，就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的头歪向一边，露出了一个灿若星光的笑容，迎头跑了过来，同样伏下身子，望着白小文的眼睛，亲昵的笑道：“这是有多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我啊，嗯？”
　　白小文的脸更红了，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是你迫不及待，还是我迫不及待？”
　　李悟的笑意更浓了，眼角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拉起白小文，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顺气，接着说道：“感觉好些了么？”
　　白小文顺了顺气，慢慢站直了身体，缓声道：“嗯，好多了”然后拉起李悟的手说：“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小文家附近有一个水库，那里有一条清澈又宽广的河道，小时候她常会跟着姐姐来到这里翻石头，有时候还能翻出一些水喇蛄。河道的对面是几座蜿蜒的小山，在蓝天的掩映下画出一道道碧绿圆润的曲线，水库的水闸旁边，有一座蓝白相间的圆柱形塔台，好像是防火防汛的瞭望台。从这里望过去的景色很美。
　　白小文拉着李悟在塔台旁席地而坐，脚下是水坝的堤道，这个时间不是开闸期，水流温和泛着粼粼的波光。放眼望去，有瓦蓝澄净的天空，有墨绿成森的山坡，有白石垒积的水岸，还有脚下的潺潺流水…微风吹拂起凌乱的发丝，白小文侧头望向身边的男孩。
　　男孩的侧脸和周围的景色融合到一起，宛如一幅精致的素描，他的侧脸线条很流畅，鼻骨高挺，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道温暖的弧线，眼睛在柔和的阳光下泛着盈盈的光，含着柔情的笑意。
　　白小文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想：不愧是我喜欢的男孩，越看越好看。
　　李悟转过脸来，看着满眼星光的白小文，嘴角的笑容也跟着放大，两个人傻呼呼的看着又傻乎乎的笑着，还是李悟先别过了脸，喃喃的道“我们好像两个傻子。”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之前就带在手上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来，盒子里是一块大概4寸左右的蛋糕，李悟取出蛋糕插上了一只蜡烛，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试着点燃蜡烛。
　　白小文看着蛋糕略微有些诧异，但还是伸出手帮他挡住周遭的微风，耐心的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点燃蜡烛，在试到第三次的时候，蜡烛点燃了。
　　李悟一手拿起蛋糕，一手护着蜡烛不被路过的风吹散，转身正对着白小文，目光变得沉稳且坚定，白小文放下手，不自觉地撑直了身体，看着对面正一脸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男孩，听他说道：“今天是我生日，”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想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能有你陪着我！”
　　那一瞬间，内心又泛起那种似曾相识的感受，心脏微微收紧。白小文的眼眶有点发热。道歉的话脱口而出“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说什么呢？”李悟好笑的看着白小文，暖声道“傻孩子，对我来说，有你陪着就是最好的礼物”然后向前探了探身，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傻愣着干什么，不打算陪我一起吹蜡烛吗？”
　　眼里升起一股雾气，眼角有微凉的液体划过，白小文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此刻的感受，眼泪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怎么了呢？”李悟有点慌了神，赶快放下手里的蛋糕，双手伸手扶上她的脸，轻轻的擦掉她眼角的泪滴，让她的眼睛与自己对视，安抚的道：“好好的，怎么哭了呢？乖，别哭了，你看我的生日应该是高兴的呀，嗯？”
　　白小文吸了吸鼻子，看着李悟的眼睛，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李悟说的对，今天是他的生日，不要哭。但是眼泪就像开了阀门，怎么收也收不住，仍旧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李悟叹了口气，把白小文的头按进自己怀里，下额抵在她头上，轻轻拍着她的背，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白小文伸手环住李悟的腰，用力往他坏了挤了又挤，闷闷的不说话，换来李悟一阵轻笑。
　　两个年轻人就这么拥抱在一起，没有语言却胜似千言万语，半晌后，白小文从李悟的怀里探出头，眼角的泪水已经散去，还残留着微微的红晕。
　　“不哭了？”李悟轻笑出声继续又道：“瞧瞧我们的花脸猫。”
　　白小文躲开李悟的目光，一手推了李悟一下，有些羞涩的整理着额前的头发，说道：“你先别看我。”
　　李悟扑哧一笑，朗声道“现在怕看了？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唉，我这过个生日，还得哄某个爱哭鬼。”
　　白小文转过身子，耳朵有点轻微的发热，小声嘀咕道：“你才是爱哭鬼。”
　　李悟宠溺的揉了揉她刚梳理好的头发，继续笑道：“好好好，我是爱哭鬼，你快把脸转过来，这回可以吹蜡烛了吧。”
　　“呀，吹蜡烛”白小文惊道。
　　两个人一起回过头，看向那块孤零零的小蛋糕，折腾这么久，燃烧了一半的蜡烛早就被风吹灭了，小蛋糕暴露在风里的时间过长，已经有些变形了。
　　“已经灭了呢，”李悟拿起蛋糕说“我们还是赶快吃掉吧。”
　　白小文有些失望，道歉的话刚要说出口，就被李悟的一个小动作杀了个措手不及，李悟咬了一口蛋糕，然后用沾着奶油的嘴，使劲在白小文的侧脸蹭了一圈，白小文一下就愣住了，看着李悟一脸坏笑的迅速闪开，她摸了一把被蹭到地方，眼前的手指肚上粘着星星点点的奶油。
　　“李悟你烦不烦人”白小文起身追了过去，两个互相追逐的身影，在蓝天碧水的背景下，上演了一场浪漫的青春戏码，笑声与水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清唱一首关于青春的歌…
　　李悟的第一个生日，白小文没有准备礼物。那没来及吹灭的蜡烛仿佛预示着一件事情：“我想以后每一个生日，都能有你陪着我”的生日愿望，没能被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