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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所有的发生都有迹可循 ...

  •   度过了那些阴天,阳光总会慢慢渗进来。当爱情走了,友情往往还在。夏黎走了,剩下的白小文和李悟,依然还是好朋友。直到两个人在某一天里成了同桌,故事的走向开始改变,这一变就是十几年。
      白小文是个带点文艺气息的姑娘。自打时不时的头疼开始请假后,数学就再也追不上了,靠着自己天生仅有的那么点文学素养,在成绩上也就混个中等不显眼。上课听不进去的时候,就老老实实趴着啃小说,武侠、言情、悬疑、动漫什么都有,看的多了闲来无趣也会扯扯笔,不是帮玩音乐的同学填个词,就是悲春伤秋的写个人生小段子,诗朗诵、征文比赛、年组文艺汇演里少不得她的影子,偶尔也会提笔写写中短篇的武侠言情小说,有些还能在年组里传看,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女。
      初中的白小文发育的有点晚,不管是身高还是胸围,在其他女孩已经渐渐显露身材的时候,她顶着一双天真烂漫的大眼睛和一双被高年组学姐戏称的漫画腿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看点了。在白小文的闺蜜小组里,她是身高最矮的那个,但这阴差阳错的成了一种优势,每次文艺汇演她们参演舞蹈,只能她在C位,就连打了三年的运动会班牌,她都认为是身高的原因,白小文的内心是敏感且脆弱的。
      自习课上的白小文正捧着小说发呆的时候,身边多了一点骚动,她回过头就看见李悟嬉皮笑脸的坐在了旁边,诧异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李悟撇撇嘴歪向一边,说“你以为我怎么过来的。”
      “哦…”白小文看着李悟的位置上换了人,大概理清了原因,继续说道“你跟谁换的就去谁那坐,跑我这来干什么?”
      “你这离的近啊,正好又没人。”李悟理所当然的说。
      白小文的同桌近期请假了,正好处在空档期。她翻了个白眼正要怼回去,却被班级里的其他声音打断了。
      “师太来了,快快”师太是大家给班主任的代号,就差没冠上灭绝俩字了,班级里一阵慌乱挪动,就此撤回了一个李悟。
      六班班主任姓霍,人如其姓,带着一种大杀四方的煞气,推门走上了讲台,教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书或者算题。
      霍师太用她一贯凌厉的眼神扫描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李悟身上。
      完了,李悟废了,白小文在心里替李悟默哀,果不其然,霍师太对着李悟就是一顿输出“李悟你刚干嘛了?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么?你就是拿着钱包往地上一放,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看谁拿钱包的人!”
      李悟的表情有点无语,但碍于霍师太的威严,以及她一贯的处事作风,还是理智的选择了闭嘴。
      霍师太对于早恋有一种独特的逻辑,她认为所有早恋的根源都在女生,用她的话讲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白小文曾经无法理解霍师太的这种逻辑,甚至觉得同样作为女性的霍师太是不是有点厌女情结,直到长大后她才逐渐理解霍师太的逻辑。
      就像当你长大了站在讲台前才知道原来所有的小动作都让老师尽收眼底一样,没有什么事能瞒过班主任的眼睛,包括白小文和她的初恋,那个隔壁班的人气小生,一个除了身高一般,其他都还不错的人。
      白小文和那个男孩的故事,更多的是稀里糊涂。两个人都算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男孩是隔壁班的班干部,在年组里也小有名气,因为放学后要负责班里的黑板报,正巧遇到了去隔壁班找发小一起回寝室的白小文,他说第一眼看到的白小文,个子小小的,瞪着一双格外明亮的大眼睛,站在门口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他有种想去逗弄她的冲动。事实上他也是那么做的,从那次之后,每当白小文从五班门前路过,总能遇到他,一来二去就更加熟稔了,后来的一次运动会,打班牌的白小文穿了一套素白色的休闲装,一身白色反映在阳光下,衬的整个人都在发光,被正好准备上短跑的男孩撞了个正着,引的隔壁班导笑出声,朗声说了句“这家伙,眼睛都看直了”由此炸起了两个班的哄,有些事情说着说着,就变成真的了,白小文就是这样平白多了一个初恋男友。
      因为对方是单亲家庭,而且是情况不太好的那种,所以白小文总是下意识的会给对方很多关注,对他好一点似乎成了白小文给自己立的不成文的规矩。在两个人为期不长的所谓初恋期里,两个班的班主任其实都是知晓的,但是她们都选择了默不作声。老师看人是看到骨子里的,青春期的早恋分很多种,有些是青春期的悸动和美好,发乎情止于礼,有些是偷摘早熟下的禁果,霍师太讽刺的其实是后者,她觉得女生要懂得自爱。
      而在白小文当时的世界里,喜欢就是心里有个人,你会不自觉的对他好,你会忍不住想去亲近,但是最大的亲近范畴大概也就是牵牵手,最多就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了。即便她看言情,甚至写言情,但是在她眼里,不同时期的爱情的样子也大不相同,她们这个时期的喜欢就是这样的,单纯且美好。所以在白小文的初恋里,两个人走在一起都会不自觉的隔点空隙,只有一次被莫名其妙的从后面抱了一下,与其说是被抱,更像是被绑架了那么一下,对方紧张僵硬的像块木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闪出好远去了。她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长大后才知道其实不是,所以霍师太会那么厉声厉色的说: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
      霍师太骂完了李悟,就把和李悟换座位的家伙叫出去了,这家伙大概率要阵亡了,班级里一阵唏嘘。
      李悟的同桌趴在桌上哭,李悟一脸无辜的吐槽“别人谈恋爱,我先挨顿骂,我招谁惹谁了…”
      白小文说“你可能不是因为换座被骂的。”
      “那因为什么?”李悟反问道。
      白小文想了想说:“可能因为你欠”…
      这件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让白小文没有想到的是,挨完骂的李悟在一个星期之后,被班主任安排调换了座位,而这个座位不偏不倚,就在白小文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霍师太觉得这样的安排并不会延伸出什么其他的火花,但后面的事实是,白小文的人生从这里开始改变了。
      念念不忘的不一定是初恋,而是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你刻骨铭心的人。你见过一个人怎么对待他的白月光,可能会让自己产生一种认知上的误区,错把他对一个人的深情,当成是他原本的样子。后来的白小文渐渐明白:原来那一年我遇到的,可能是一只没有脚的小鸟。
      白小文过往换过的同桌都对她不错,李悟因为是老相识,除了比其他人更能得瑟以外,对白小文始终是照顾的。就像他的衣服总是披在白小文的身上,椅垫也总是坐在白小文屁股下面一样,他会给白小文唱不那么好听的歌,会在别人可能撞到她的时候把她护在身后,他对她的好很自然,自然到心无杂念,也并不刻意。那些好都在一些微乎其微的小事里,好像看的见,也好像看不见,他对她的好也很坦然,坦然到没有隐瞒,更多时候好像只是对个朋友。所以白小文从来没有想过友情以外的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
      白小文是住校生,和几个发小住在同一个寝室里。她的床在寝室最里面靠窗的上铺,她很喜欢闲暇的时候,窝在这里看着窗外的篮球场或者月亮。以往每周五的晚上她会和朋友们一起回家,周日的晚上再回来。最近几周,她经常会提前回来一些,原因是她爸妈最近在冷战。白小文的爸妈在她很小时候感情很好,后来经历了一场不知名的大战,惊动了全家人。在那之后,她父母依然不爱吵架,但是多了一项运动,就是冷战。大人的事情她不懂,但她知道过不下去就可以分开,分开了他们依然是她的爸爸和妈妈,她不介意他们去寻找各自的生活。那个时候她总是把事情想的很简单。
      周末李悟他们闲的无聊的时候,也会跑回学校玩一会,来的时候就会去找白小文。
      又是一个白小文早回的周末,碰巧李悟又来学校玩,他神经兮兮的拉着白小文,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去看看你的书桌堂。”
      白小文嫌弃的退了一步,问道“搞什么,神秘兮兮的”
      “你去看,看了就知道了”李悟说完就跑去学校对面的篮球场疯耍去了。
      六班组了个篮球队,这个篮球队里的大部分成员,都是白小文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一员,白小文自己也是拉拉队里的一员,李悟不会打篮球,所以他基本就是个混子,混在里面不知道干嘛但是玩的很愉快的混子。
      白小文回到教室,发现自己书桌堂里多了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真知棒、果冻、大白兔…都是自己爱吃的玩意,她有些奇怪,闹不清楚李悟到底要干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过几分钟,李悟又跑回来了,带着一脸的洋洋自得问道“怎么样?待遇不错吧~”
      白小文看着李悟一脸的警惕,回道“你又要干嘛?平白无故这也太吓人了”
      “说什么呢”李悟眉飞色舞的说:“我知道你爱吃这些,就怂恿你那些追求者给你买了,然后派我自己送过来”
      “你有病吧”白小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她和李悟日常对话中最喜欢表情,想着野狐狸认识久了就变成傻狐狸了,继续说道:“平白无故跟人家要什么东西”
      “不是我要的啊,是他们找我打听的,那咱不要白不要”李悟还在据理力争。
      白小文眉头一锁,暗忖这家伙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费…”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么”这回换李悟做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你以为呢…”白小文不甘示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李悟摆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说“你这不识好人心啊”
      白小文上纲上线的又问“你是好人么?”
      李悟气闷的两手一番,说道“那怎么弄,送都送了,你还回去他们也不能要,再说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几块糖犯得着么。”
      白小文有点顿住了,确实,送东西的人她多少了解些,有个还是很相熟的哥们,和李悟的关系也很好,这种小东西确实是还不回去的,硬要还可能还要多生事端。
      “那我拿回去给同寝的她们分了吧,你帮我把话带回去”这是白小文能想到的最佳处理方式了。
      “好嘞,这种小事包在我身上,但是还有个事”李悟一扫之前的郁闷,轻笑道。
      “你怎么那么多事”白小文眉头一皱,恨不得把眼前的男生拧成一股绳。
      “你那个果冻别给人,那是我买的”李悟灿灿的说。
      “…”白小文看着李悟的坦然有一瞬间的语塞,就怎么说呢,对面这个人表现的非常丝滑,和对个同性一样,丝毫不带男女之情和懵懂悸动这些额外氛围,寡淡的就像只是喝了口白开水。白小文内心做了一个摇头的表情,这家伙多半是又闲着了,跟着别人看热闹呢。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闪现出之前霍师太说他放下钱包等人偷的场面,莫名的形象鲜活了起来,她好像有点理解当时霍师太的意思了—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行了,我知道了,这个我自己吃掉,你快滚蛋吧”白小文看着李悟如约滚蛋了,默默的撕开了那袋“水晶之恋”。
      在左晴雯的烈火青春大火的年纪里,白小文曾想过提笔写一个现代偶像言情剧,主角有三个,一个阳光帅气的,一个又酷又Man的,还有一个就是雅痞的,整天没个正形,但是内心深情敏感的痞子。最后这个痞子,原型套的就是李悟。可能是因为相处的太久,白小文心里的李悟,在痞里痞气,没有正形的外在下,实则有一颗敏感细腻的内心。就像当年他对夏黎一样,补习不是假的,他是有在用心对待。夏黎走了之后,慢慢就和白小文断了联系,李悟也再没在白小文面前提到过夏黎,但是白小文就是知道,在夏黎离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悟都是不快乐的,即便他和夏黎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很短。
      有一次傍晚,李悟不知道为什么回了学校,还让人叫了白小文。白小文来到学校对面篮球场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低着头不说话。看到白小文来了,只说了一句“来了”,白小文感觉到情况不对,收起了以往对李悟惯用的调侃,沉声道“嗯,来了”然后两个人就开始默不作声。
      过了几分钟,白小文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李悟淡淡的回道:“还好,没事。”白小文沉默着也坐在了旁边的马路牙子上,两个人望着熙来人往的大街,陷入了许久的静音模式,就这么坐了个把小时,直到李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对着白小文说:“行了,没事了,你回去吧。”白小文点点头,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不说,径自离开了。走到快进大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李悟,那男孩离开的背景,仍然带着些许的落寞。
      这次不声不响的会面,在很多年后,白小文仍然会记起,她知道李悟不想说的事情,她就永远都不会有答案。
      李悟的没正形,有时候也是令人发指的。他似乎总喜欢做一些让人难以琢磨的事情。有些幼稚的要死,有些神经的要命。其中包括一次发脾气,还有两次占便宜。
      吊儿郎当的李悟,第一次对着白小文发脾气,是在一次大课间,在白小文的小说马上看到大结局的当口,他气鼓鼓的回到座位上,沉声问道“白小文,是你跟阿泽说我的手很恶心么?”阿泽就是白小文的初恋男友,自从分手后,两个人基本就剩点头之交了。
      李悟是真的生气了,白小文有点发懵,她不知道鲜少生气的李悟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恶心?”
      李悟伸出了右手的拳头,指着食指关节的一道伤疤说,“这里很恶心吗?”
      白小文看着那道伤疤有点无语,在白小文心里,那道伤疤来的有点奇葩,她总觉得那时候李悟的脑袋肯定是抽抽了,不然怎么会在别人失恋砸玻璃的时候,非要嬉皮笑脸的凑个热闹比划一下呢,好巧不巧在自己手上来了道口子,直接去医院缝了两针。
      脑袋里大概串起了整条线,白小文气笑了,她说“李悟你就是脑袋有坑,你把阿泽叫过来,咱们三方对峙一下。”
      听了白小文的回答,李悟的眉头松了松,接着又问了一遍“你真没说?”
      白小文瞪大了眼睛,厉声道“你说呢?!我跟阿泽都多久没说过话了,你觉得我们要以什么样的语境去探讨你的手伤恶不恶心?”
      李悟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又露出他那有点狡黠的微笑,继续往前伸了伸拳头“为了证明你的无辜,一会帮我洗洗手吧”说着还瘪了瘪嘴,一脸可怜样的继续说道“我都一个星期没洗手了。”
      白小文有点无奈,很自然的接过李悟的那只手,轻轻拂了下那道疤的周围,又甩了回去“你不是还有一只手么!”
      李悟苦哈哈的道“我试了,左手和右手总在打架,老是避不开伤口。”
      白小文被缠得实在有点烦,低头说道“行吧,就简单洗两下。”说完就被李悟拽到班级对面的洗手池边了,像个小孩一样伸着手,巴巴的看着白小文,等着她给洗手。白小文拧开水龙头,小心翼翼的拉过李悟的手…
      李悟的手指很长,很漂亮…
      大课间的走廊,永远是闹闹哄哄的,几个班的同学转来走去,开始有目光汇集到水池前,其中也包括路过的阿泽。
      白小文也是后来才知道,阿泽没有和李悟说过那样的话,他的原话大概是:你总这样在白小文面前比比画画,也不怕她看到你的手恶心…
      李悟和阿泽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她隐隐感觉到,在李悟的世界里,有些事情是需要用另一种方式解决的。
      从那次生气之后,李悟对白小文的态度,在某些方面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中学生的生活范围是很有限的,除了学习以外,他们能自由支配的时间并不多。在校内,他们的多半时光都是在学校对面的篮球场度过的。
      “白小文,李悟好像受伤了” 又是学校对面的蓝球场,白小文循声望去,是坐在篮球架下低着头的白衣少年。
      白小文蹙了蹙眉,一边嘀咕道:“怎么搞的,他又不打球,走个路还会崴脚么”一边往李悟坐着的位置移动,直到站在他面前,问道“喂,你又怎么了?没事吧?”
      白小文看着不作声也不抬头的李悟,心里泛起一起奇怪,正要低头仔细查看,原本低着头的少年突然抬起头来,扯起一张明媚笑脸的同时,伸手拉住了白小文,一手拽过来,一手围上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抱坐了个满怀。
      白小文几乎是一瞬间的弹跳了起来。
      周围爆出哄笑声,她憋红着一张脸,瞪着李悟骂道:“李悟!你是不是有病!又来有意思吗?”
      是的又来。
      不久前的一次课间休息,准备回到座位上的白小文,在众目睽睽下,被李悟第一次拉坐在了怀里,在起哄的大笑中刚给了李悟几巴掌,粗皮厚肉的男孩子,打完了手疼的还是自己,顶多换来对方嬉皮笑脸的道歉,上一次白小文罚李悟收拾了一个星期的书桌堂,这次好像罚什么都不管用了。
      “李悟,你这是耍流氓你知道么!”白小文怒道。
      李悟就是脸皮厚,说什么都是笑嘻嘻的回应:“我哪里耍流氓了,流氓是骚扰不同的小姑娘,你看我,除了你我还骚扰谁了么?”
      白小文一阵气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家伙的嘴变得厉害起来了,能把方的说成圆的,还说的理直气壮。
      李悟弹了一下白小文气鼓鼓的腮帮子,接着道:“这样吧,看在你不高兴的份上,小爷就勉为其难的骑车带你几圈吧~”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极致。
      白小文不会骑自行车,说来也奇怪,她小时候每当自行车骑的差不多可以松手的时候,她妈就出来叫她吃饭,直到上了中学,在她以为终于能够心无旁骛的学会自行车的时候,白小文的发小柏乐,在自行车前杀了一个回马枪,导致白小文一个紧张,小腿被脚蹬刮出了一溜血檩子,留下了一道大概4、5厘米的疤,好在那道疤很淡。从那之后白小文就放弃学自行车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找个会骑自行车的男朋友,很幼稚吧,在每一个校园青春小说都充斥着白衬衫和自行车的年代,这个愿望在当时其实还是很务实的。就像同为闺蜜团里的首席大美女黎应姿,她的愿望也无非就是长大以后找个能送她一人多高大玩偶的男朋友一样,那时的世界就是单纯的,没房、没车、没概念。
      白小文最终还是被自行车收买了,坐到了李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自行车后座。反正不管怎么说,李悟都是那个死样子,能兜个风也还是不错的。
      天气好的时候好像看什么都好,白小文微微抬起头,透过李悟的背影,看着清透的一尘不染的蓝天,有微微的风轻轻吹过,她双手轻轻的抓着他的衬衫边,脑袋里闪过一段歌词:天很蓝风吹起白衬衫,快乐也像风吹起的帆…
      轻轻扯起嘴角,她想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抓紧点”李悟拍拍白小文搭在他衬衫边的手。
      “嗯?”白小文有点不明所以。
      “我让你抓紧点。”李悟笑道,接着他的自行车明显开始加速,用一只手抓着白小文的手往他的腰间环了一环。
      白小文翻了个白眼,重新把手放回到原有的位置,然后就看着李悟带着她冲向了路边的围墙,吓的她啊了一声,一把环住了李悟的腰,在距离石墙不足三公分的时候自行车停住了,李悟露出一脸得逞的笑意。
      “李悟你真是病的不轻”白小文气的跳下车,狠狠的怼了他一拳,转身走开。
      而后她听到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李悟你小子行啊,最近欢实了不少,看来是换新目标了呀”李悟没有说话,白小文也没有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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