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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听话,别乱动。 ...

  •   我被末地领主带回了他的住处,出乎意料的,他根本不住在宏伟的城堡内,而是在城中隐秘角落里造了座庄园。

      与荒凉土地截然相反的围栏内,花草并生,各式花种争相绽放,鲜艳欲滴的玫瑰更是绕着大门到房门的小道开了一整条小道。

      它们使劲浑身解数极尽谄媚讨好主人,cen只是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徒留走动时飘扬起的袍角轻飘飘拂过鲜艳欲滴的花瓣。但我连这点君王的施舍也不想让你们拥有,我充满恶意的想。抬手暗自给花与袍子间施加一层屏障。

      很薄,但足矣使cen的袍角与花瓣分离。

      花只是死物,即使再不满也无法和它们效忠的君王告状。我跟在cen身后,在关门前无声的对花群笑。

      ……蠢货。他不会看你们哪怕一眼的。

      该死的,那是什么东西。

      自上次外出接触了那瓶东西后,一天比一天严重的燥热席卷badcen的身心,已经到了第三日,他半趴在桌上,捏着桌角的手用力到泛白。

      “你怎么了……怎么在发抖?”

      cen整个人都在发颤,我靠近些,扶着肩将人半抱着坐起来,他瞳孔被药力逼的半涣散。我猜测他已经快看不清我是谁,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靠近的瞬间他本想暴起杀了我,却在听清声音后被从深处传出的,变本加厉的燥热感逼的重新瘫软下来。

      只能任由我抬起他下巴。

      他的脸好红。

      “……cen,你碰了什么东西?”
      我沉默片刻开口。

      badcen眯眼,勉强看清我的轮廓,随后他嘟囔着什么,竟主动握着我的手将掌心贴到自己脖子上。

      那是末地领主最脆弱的地方,感受着手下皮肉中正快速跳动的脉搏,我咽了口口水。真实的,流淌着温热血液的脖颈在我手中……他居然就那么放松警惕了。

      揉满水雾的瞳孔离得极近,我忍不住想将手收回来,却被变本加厉扣紧。cen迷蒙着眼,下意识凑上来。

      他将我整个拥住,皮肤被热意蒸的泛起薄红,末地领主垂首,视线无意识的落到我的侧脖。

      凝视那块白皙皮肉,cen忽然猛的张口咬上来,尖锐的虎牙刺进皮肤,我佯装抗拒想推开他,却被更用力抱紧。

      badcen,你好傻啊。从内心深处迸发的喜悦让我兴奋的快要笑出来,事情顺利的不像话不说,甚至他还想喝我的血。

      恶魔的血会诱发低微弱忄青热,我的种族是最低贱,也是血液效果相对浓烈的一族。

      啊……忘了说。恶魔的力量是继承制,每个家族拥有的力量是恒定的,家族的人越多个人实力便越差,反之亦然。

      自百年前地狱魅魔被末地屠尽后,我作为唯一一个在主世界生活的魅魔几乎同时继承了所有魅魔族群的力量。

      一加一等于二,那成百上千相加的一呢。

      猜猜我的血会有什么效果?

      他含着伤口不断吮吸,比寻求母乳的幼儿还要及迫。怕他喝多了负面效果太严重,我用手扯他的发试图拉开,但他除了眉毛因疼痛皱起外,无动于衷的接着吸食血液。

      “别喝,”我见不得那张漂亮的脸皱眉,只得放弃抵抗,转而像摸猫一样摸他的后颈,“badcen,别喝了。”

      ……

      和他强大武力值相反的是极轻盈的体型,我想起一月前刚来到这里时无意中窥见的美景,cen举着煤油灯在前面为我照亮。黑暗中,煤油灯散发的光为他的侧脸镀上暖意。

      我看见他消瘦挺直的脊背,纤细的腰线和修长白皙的指节。

      cen总是披着一身墨袍,沉默着眺望远方,或者盯着院子里的花束。

      我厌恶极他怀念专注的眼神,对死物尚留几分情意,为何那双眼初见我便充斥轻蔑?于是我便总是去打扰他,用各式各样的话题阻止cen将目光放到花园里。

      有些时候,cen会分享书架上的史记给我看。他踮脚,抬高手臂,勒紧的腰封勾勒出比成年男性还要小上一大圈的细腰,长袍被带起,露出半截被皮靴包裹的纤细小腿。

      我看的眼热,又碍于时机未到,只得用指甲掐住手心,尖锐指甲刺破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滑下,疼痛终于让我冷静下来。

      恶魔一族的恢复能力很好,不过片刻伤口便愈合,只余下浅浅白痕,和指间血珠。

      我并未多管badcen投来的探究目光,告辞转身离开。快步远离书房后我拿出手帕擦去鲜血,随手搓了个火系魔法毁尸灭迹后便不再去管。

      不小心漏了滴鲜血到袖口,我也没注意,却在晚饭后被cen捉住手腕。

      他不容置疑的握住手臂,以极快的速度上拉袖口。

      先入目的是袖边上的暗红,接着便是白皙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白痕。那些都是已经愈合的刀口。从手腕开始,越到上面越深越大,到了小臂的上半部分,最大的口子已经环绕了一大半手臂。

      我握住他的手腕试图拉开,cen的腕节很纤细,关节处突起的陡峭弧度和皮肤一样微凉。他力气大的过分。

      cen愣在原地,直勾勾盯着那些交错的疤痕看,直到那人难堪的挣扎起来,他才如梦初醒般松手。

      我又一次听见了道歉。

      他没问我那些疤是怎么来的,但我猜测他为刀口找了个足够悲惨的缘故。因为在那之后他总是用一种塞满复杂情绪的眼神看我。

      得了吧,badcen,你道歉的样子比主世界卖面包的老头还要干瘪。

      其实没什么好心疼的,那些东西是我许多年前在族中被欺负时半夜想不开划的,而如今欺负我的人连转世也无法做到,且属于他们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不管是力量还是金钱。

      不过这样的cen……天真的可爱。

      cen将整个人的重心都落到我身上,我环住他的腰,慢慢将人往榻上带。

      拉扯间,束得规整的发散落一背,几缕发丝散落到胸前,侧肩。

      我已经看不清薄雾浓云中暗含的情绪,但他简直主动的过分,手臂挂过我的脖子,又将脑袋靠到我肩上。

      我从床边铜镜里窥见如此场景……棕发和我的头发散落纠缠到一块,如同对般配爱侣。

      ……

      被溪流浸透的小道,岸边被泡的软绵绵的,不论碰到哪里都是湿热的。

      ……cen腹部的肉很软,像团柔软的棉花,碰到便陷进去些,我忽然又有些舍不得对他粗暴了。

      一个荒谬到极点的想法迅速从内心深处滋养长大——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不解。

      和他的接触有两个月吗?为什么我会喜欢他。

      指尖被小幅度勾动,我抬眸,只看见浮了满眼的水气,飘渺的像热茶杯里蒸腾而上的雾气。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湖蓝中央倒映出我的身影。

      他在催促我接着动作,又不好意思太过直白,像小猫颤颤巍巍伸出爪子,轻柔的挠了下我的心脏。

      ……

      像是跌进软棉花里,无法逃脱,只能被裹挟着越陷越深。

      他像被抽走脊柱的蛇一样软趴下来,额头抵着我的肩膀。
      ……

      ……

      “听话,别乱动。”

      cen已经听不见我的话,他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往日清亮的瞳孔没了聚焦,我擦去从他眼尾滑落到脸侧的泪,cen也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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