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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   千夜知道聂文此时心情难受,随他喝个痛快,想起和聂文相处的点点滴滴,千夜内心挣扎着,聂文各方面都是个很优秀的人,如颗欣欣向荣的常青树,可千夜对他起不了超越友情以外的情愫,这个时候果断拒绝,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小夜,端木笙他配不上你,只有我……不,我是个胆小鬼……”

      “端木笙他有什么好!你和认识才几天?小夜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聂文越说越难受,竟是红了眼眶,睫毛被泪水打湿,抱着沙发的靠枕,嘟嘟囔囔语无伦次发泄着,千夜有些难过,他知道聂文那里是胡言乱语,分明是他的内心。

      聂文已经喝醉了,千夜把他从沙发上拖起来,他也没有察觉,身体软若一摊烂泥。

      千夜很少见聂文哭过,男儿有泪不轻弹,聂文哭红了眼,罪魁祸首的那个人是他。千夜不忍心抛下聂文,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把聂文扶到空出的客房里,让聂文睡下:“你今天晚上别回去了,留下来歇歇吧。”

      聂文处于半醉半醒之间,他靠在床头,脑袋开始昏沉,酒后难耐的头疼使他难受地哼出了声:“好恶心。”

      千夜给聂文拿了套干净的睡衣,又拿了个靠垫垫在他身后好让他舒服些:“我去给你找点解酒药。”

      意识陷入混沌状态,眼中只剩下了千夜,口中不断梦呓着他的名字,“眠眠……”

      客厅的时钟超过了12,这个时候……端木笙今晚又不会回来了。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开始的痛楚变成了麻木,聂文的话揭开了千夜心中那处不愿提起的痛,是他克制自己,不愿意去面对。

      千夜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这个时候端木笙不知在哪里嗨呢,原来爱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甜蜜,其中还有无尽的苦涩。

      “眠眠……”

      “你起来做什么,不舒服就去床上躺着。”

      聂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厨房,他虚虚靠在门框上,随时要倒的样子,他盯着心念念的千夜,冲他露出一个傻气的微笑:“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千夜给聂文煮了点醒酒汤,又逼他吃了下了药,见聂文眉头舒展了些,看来他是好多了。

      千夜做这些驾轻就熟,聂文心中怅然,千夜不爱混吧喝酒,想必这些都是为另一个人准备的,而他只是恰好占了对方的光。

      千夜搀扶着聂文往客房走,聂文腿脚使不上力,大半个身子依靠在千夜身上,只有搂住他才勉强站稳。

      千夜心想,怎么喝醉了跟丢了魂似的。

      聂文脚底虚浮,他紧紧搂住身旁的人,一个没站稳,下巴抵在千夜肩上,脸颊贴在了温热的皮肤上,鼻间全是千夜颈窝间好闻雪松味,抬头入眼是一直白皙的侧颈,那枚精致的喉结轻轻滚动着,聂文对上那双琉璃色的漂亮瞳孔,轰然间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千夜眉宇间满是担忧,聂文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还不舒服吗?”

      为什么不推开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还要给我一点希望,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这么温柔会让我误解,会让我永远沉沦于此。

      暗恋多年的人此刻就在眼前,贪恋,占有欲强烈的欲望交织在一起,聂文只听见心底那个声音,抓住他,别让他走了,他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

      欲望操控下,聂文反手抓住千夜的手腕。

      手腕被人禁锢住,随后用力一拽,千夜因惯性身体向前倾,撞上聂文的肩,突如其来的变故,千夜心惊,脸被人轻轻捧着,视线中聂文双眼迷蒙,酒色潮红的脸,越来越近,意识到聂文被酒精麻痹,欲要做出格的事,千夜反应很快,推开聂文,可不知聂文那里爆发出了力量,竟无法推开。

      “聂文你!”

      感受到千夜抗拒,聂文很难过,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抓住千夜的手又用力了些:“眠眠,你那么讨厌我吗?”

      聂文神色是千夜从未见过的难过,他有一瞬间晃神,再次回过神来,聂文的脸近在迟尺,仿佛下一秒就要亲上了。

      “砰!”门被大力关上,紧接着千夜听到一声怒吼,“艹尼玛!敢碰老子的人!”

      今天是林卫的生日,林卫特意包了个户外泳池,搞了个泳池派对,大有种决战到天亮的架势,端木笙想到千夜那张皱巴巴的脸,想到千夜一个人呆在房子里,有些怀念和千夜呆在一起的时光,虽静谧却温馨甜蜜,玩到了一半他偷跑回来了。也不知道千夜睡着了没有,好想拥住千夜,趁他熟睡的时候偷亲他一口,他要是迷迷糊糊的醒来,定会反手搂住他,再往他怀里钻,跟只软软的垂耳兔一样可爱。

      美好的幻想这一刻破碎了,端木笙死盯着千夜身边陌生的男人,怒火中烧,大半夜千夜竟然背着他带了一个男人回家!两人还差点亲上了!

      “老子的人你也敢碰!看我今天不废了你!”端木笙一拳挥了上去,脑海中全是方才两人差点亲上的那一幕,他从未这么生气过,一想到这个男人碰过千夜,他就恨不得将他的手剁了。眠眠是千夜的小名,平时就连端木笙都很少这样叫他,而身边这个男人轻易而举当着他的面见了出来,千夜没有反抗,似乎习以为常,两人的关系甚是亲密,端木笙气的发抖。

      这一拳威力不小,聂文头被砸的偏了过去,踉跄地后退几步,后脑勺撞到门上,疼的他双眼一黑,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嘴角很疼,手背一抹,看到猩红的血迹,这一拳,把聂文砸醒了,酒醒了大半,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变了脸色,他一时鬼迷心窍,心生愧疚:“眠眠,对不起……”

      “你还敢叫他眠眠!谁给你的胆子。”端木笙冲他怒吼。

      “眠眠是你的专属吗?”聂文面露讥讽:“我从小就这么叫他。”

      “阿文,你没事吧。”端木笙突然回来,又突然揍了聂文一拳,千夜才从一系列的事情中反应过来,看到聂文嘴角的血,他又是怕又是担忧,眼皮狂跳不止。

      “一口一个阿文倒是叫的亲密。”进门后千夜是如何对待面前这个男人,两人关系如此亲密,想到千夜对男人的关切,端木笙咬紧后槽牙。

      “我没事。”好在聂文是背部先撞到了墙上,有了缓冲,后脑勺撞击没那么严重,但那一推,他还是两眼发黑。

      千夜没料到端木笙下手会这么没轻重:“端木笙,你发什么疯。这是我朋友,他不舒服,天太晚了,在家休息一晚上。”

      端木笙透过千夜看向他身后的茶几,两人未喝完的酒杯,弄乱的沙发,掉在地下的靠枕,以及沙发上另一个人的大衣外套,好一个朋友,趁着自己不在家,他们俩人过着二人世界,你侬我侬小酌两杯,好不惬意,要是他今晚不回来呢,千夜就要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了!要是他再晚点,这两人是不是就要亲上了!火气直充脑门,端木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生气,扫过聂文那张脸:“哦?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可以上床的那种吗。”

      端木笙的话让千夜心寒,他不可思议看着端木笙:“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聂文只是我的朋友。”

      想必刚才那一幕定是产生了很大的误解,端木笙又在气头上,无论怎样解释他都不会听。

      看到千夜护住聂文,端木笙气的脑仁疼:“之前还说我,你还不是带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回家!千夜你怎么这么贱啊!”

      千夜再好的脾气听到端木笙不分青红皂白,污蔑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他也忍不住发了火,他手指发颤:“你胡说什么啊。”

      聂文才从头晕目眩中缓过劲儿来,恰好听到端木笙伤人的话,本来就处于失恋的悲痛欲绝中和鬼迷心窍的愧疚中,这一刻对端木笙的厌恶和敌对达到了顶峰,聂文恶声恶气道:“眠眠,是我一时糊涂,我控制不了对你的喜欢,你不讨厌我还贴心照顾我,我很感谢你。但……”

      聂文话锋一转,看向端木笙眼神里已全然没有柔和,冰冷至极,厌恶至极,他一拳挥向端木笙的面门:“至于你,这一拳是我替眠眠教训你的。你就是个畜生,根本配不上眠眠!”

      突如其来的一拳,把端木笙砸懵了,他后退了几步,吸了吸木然的鼻子,聂文的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上前和聂文扭打在了一起:“你算什么东西,除了我还有谁适合他!”

      情敌见面两人分外眼红,端木笙不是个任谁欺辱,不甘示弱的性子,聂文一心护着千夜,不允许任何人出言侮辱他,新仇旧恨夹杂在一起,两人打的难分伯仲。

      两个成年男人打起架来的威力可不小,摔断的椅子腿,地上满是破碎的酒瓶玻璃渣,七倒八歪的家居,看着如龙卷风侵袭而过的灾难现场,千夜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冲了上去,试图分开缠斗的两人:“别打了!给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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