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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买糖卖糖 ...
“咔!”陶桃手中发出一声脆响,引来视线汇聚。
“怎么了?”奚九酒见她一张小脸气的绯红,都给坐具的靠背掰下一块木头来了。
这娃手劲儿真大!
“你们不生气吗?”陶桃反而对他们的冷静十分惊讶。
奚九酒只是想救人而已啊!
那些人为什么就不肯给他们一条活路呢?!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本就是赚的黑心钱,还指望他们温良恭俭让不成?姚谦刚被我打了一顿,又怎么可能不报复呢?
他们想看我们能做多少善事,那边让他们瞧瞧,我奚九酒到底能救多少人!”奚九酒摆手,“早就料到了,等尘埃落定记得夸你家娘子我的神机妙算。关冲,城外流民哪儿有什么消息?”
“城外的流民越来越多,城里时常有人去查探,有官府,也有本地世族去挑人的,不过红袖招的人在卖力帮我们宣传。”
“那还得谢谢他们呢。”奚九酒撇撇嘴,“行啦,你俩先回去,桃娘,咱们去市集。”
陶桃傻傻得仰着头问:“去集市做什么?”
“买糖块去呀,就靠咱们家自己那慢慢悠悠做出来的糖块,怎么养的起那么多想来卖身的人唉?!”
陶桃虽然在广州长大,但她从未来过集市。
坊市长街,行人,商旅,货摊将原本规划里宽敞开阔的街道塞得满当,穿着圆领袍的大唐士子,对襟襦裙的唐人贵女,粗麻短褐的平民苦力行走期间。
但神奇的是,其中还有虽然也是穿着唐装,却金发碧眼的胡人;头裹白纱、大金耳环的胡人;乌漆嘛黑连鞋都没有的胡人;带着花皮帽的胡人;那个畏畏缩缩,卑躬屈膝的……虽然穿着唐装,但肯定不是唐人!
乱七八糟的胡人,各种各样的胡人。
“砰!”奚九酒眼疾手快,把差点撞在昆仑奴身上的桃娘拽回来,“专心走路,看什么呢?”
“娘子,好多胡人啊!”陶桃虽然是广州府人,打小也见过了胡人,不至于对着金发碧眼的波斯人,皮肤黝黑的昆仑奴大喊妖怪,但以前哪里一下子见过这么多不同种类,不同样貌,不同气味的胡人啊!
指指点点大声嚷嚷,兴奋得像是逛动物园的小孩子,在指点假山上的猴儿。
但这番作态无礼,引得胡人怒目而视,陶桃一缩脖子,顿时知道自己惹事了。
“娘子……他们怎么都听得懂汉话?”
“此地是大唐坊市,来此的都是码头停泊的海船行商,来我大唐做交易,自然要说汉话。莫怕,此乃大唐领土,我大唐国力强盛,天可汗威罩四方,他国商贾,岂敢在大唐领土放肆?”奚九酒半点不虚,似笑非笑得挨个儿瞪回去。
这番话正搔到唐人心中得意处,纷纷哄笑。
唐人就是这般张扬,忍一忍,忍一忍。
天竺人率先低头,波斯大食虽有不忿,也只能让步,扶桑百济新罗昆仑奴?他们的头从来不曾抬起来过。
陶桃顿时得意起来:“娘子,他们就这样害怕了?”
奚九酒悄悄给她一个大拇指奖励她的好演技:“你这话说的,好像哪个国家还没被大唐天军揍过似的。走吧,莫要为他们耽搁,咱们还得去买糖呢。”
这一番隐隐的骚动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众目睽睽之下,奚九酒寻到一处摊贩,不管那个披着肩布的天竺人和掌柜谈到何处,伸手一抛,一块金锭落在掌柜面前:“店家,烦请将店中所有糖块送到九馆后巷的工坊,这是定钱。”
掌柜的正和天竺人手拢在袖里谈生意呢,迎面砸来一块金子,忙不迭得接着,手猛然一抽,差点把天竺人拽个跟斗。
“原来是九馆的奚娘子,真是稀客。娘子放心,我这就使人送去。”
“劳烦掌柜了。”奚九酒微微一笑,接过掌柜的手里的契书,对上面比市价高三层的糖价视若无睹,抬手滑出一枚小印“啪”得一敲,这生意便算做成了。
还沉浸在讨价还价中的天竺人一时懵逼,熟练的大唐官话都结巴了:“明,明明是我,我先来的!”
“客官实在对不住,方才虽然在谈,但没下定不是?如今契书已定,做生意还是要有个先来后到的,劳烦客官再去别家看看吧。”掌柜的倚着柜台擦手,气定神闲毫不紧张
“明明,是我先来的!”天竺人气的黑黄的面皮底下都透着青色。
别以为他不懂汉话!
先来后到,他才是先的那个!
“那实在对不住,您要是不服,不如请官差来评评理?”掌柜的打着哈哈,一个是来了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抠抠搜搜拉扯半天的天竺海商,一个是扎根本地背景神秘出手大方的酒馆当家,傻子都知道这笔生意怎么选。
天竺人忿忿得停住嘴。
外国行商谁不知道,唐人最是傲慢,大唐府兵也最不讲理,要是和唐人起了冲突,不管谁是谁非,一律先把胡人揍一顿,揍完枷起来,投入牢狱等着交赎金吧。
唐人?
唐人一般没事儿。
若是挨了打,也是因为和胡人打架打输了,丢人。
或者连个胡人都不敢打,更丢人。
“莫要麻烦了,别家的糖块,今次我也是要拿下的,只得麻烦你今日无功而返了,还请原谅则个。”奚九酒这态度可没有半点抱歉。
“不知娘子要这许多糖块,有何贵干?”掌柜的实在奇怪,酿酒要用糖,做糕点也要用糖,九馆买糖不奇怪,实际上自从九馆开张,广州府的糖块生意已经好做了不止一成。
可是就算九馆生意再好,她也不到能把全广州府街市上的糖块全都用了呀!
“糖嘛,自然是用来制糖的。”奚九酒带着陶桃扬长而去,果然所言不虚,用高于市价三成的价格,广州街市上的糖块一扫而空。
之后数日,九馆后门倒是比正门还要门庭若市,脚夫苦力络绎不绝,如山的糖块送入仓库,九馆账房攒竹守在门口付钱,银货两讫,出手之豪绰,震惊岭南府。
……
“查到了吗查到了吗?九馆突然买这么多糖,到底要做什么?”
某糖坊住宅,当家郎君一把薅住前去查探的儿子追问。
“查到了!”青年擦了把汗,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好容易才买通脚夫的工头,他们说九馆那个酿酒作坊前两日刚刚给陇右李氏回程的车架上装满了货物,就是叫的他们搬运。
管的极严苛,出库上车都要过两遍称,他琢磨着装上去的东西不像是酒,就偷偷‘损耗’了一点,就是这个。”
脚夫苦力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搬运东西撒了些丢了些乃至弄坏了些许,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了。
这些损耗,有些会给苦力们分了,比如陶大嫂的某一任孩子爹曾给她带回去的红糖渣,而大部分都进了工头脚帮的口袋。
虽然九馆管的严,但是他们就靠着这个讨生活,真想损耗,还是能昧下一些的。
只是这是时日发生的太短,陇右李家的公子又是管着岭南县衙的少府,工头轻易不敢出手,坊主儿子可是费了不少银钱才从他们手中买到的。
糖坊坊主抢过布包打开,露出其中洁白如雪晶莹如沙的颗粒。
糖坊坊主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来这是什么,只是凭借上面熟悉的甜香,沾了一点尝尝,顿时血冲上脸,慷慨激昂直如灌了三坛九馆最醉人的烧刀子:“好糖!”
次日,岭南县衙衙役忽然倾巢而出,以偷窃罪扣押了码头上一个背货的脚夫工头,以偷窃罪判了流放三千里,怕是要到百越深处,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虽然那工头是偷窃的惯犯,但事情如此之巧合,不得不让人怀疑,那工头到底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广州的商贾之中,表面上虽然依旧平静,只见奚九酒依旧到处走动,直到大手笔得卖光了全广州的糖块才把手,可私底下却暗流涌动,不逊海上风暴。
没等唐朝商贾反应过来,最先行动的却是那日被奚九酒截胡的天竺行商。
“尊敬的奚掌柜,我是天竺商人阿那多,我想买糖。”
“买糖当去糖坊……哦,我倒是忘了,糖坊里的糖都被我买光了。那也不该来我这儿买糖啊,我是卖酒的,不是卖糖的。”奚九酒惺惺作态,内心给自己鼓掌。
不枉费她拉着陶桃在市集上演戏啊,这客户不就上门来了吗?
“你们唐人有句古话,明人不说暗话,我要买的,是这个。”阿那多拿出个小纸包,里面的一小把白糖,上面还沾着点点黑点。
那个工头被罚得不冤。
糖送八大家啊,他到底是偷了多少呀!
阿那多喋喋不休:“奚掌柜,我知道你不卖糖必有缘故,但是我是天竺人,这次上船走了都不知道下次回不回得来,你卖给我,不会影响你的生意……”
奚九酒:“好,我卖。”
阿那多:啊?
“糖霜百钱一两,银货两讫,概不赊账。十斤以上打八折,百斤以上打七折,你要多少?”
“啊?”
啊什么啊,我还等着你这送上门的托儿给我打个广告呢,也给其他行商打个样儿呢:“您要多少?”
阿那多本能说道:“这价格……”
“不还价。”
“您看这第一次生意……”
奚九酒拂袖而起:“关冲,送客!”
“哎哎哎别别别,我买,我买还不行吗!我买三十斤!”阿那多嚷嚷着,扒拉着门框生怕被关冲给扔出去。
“才三十斤。”奚九酒撇撇嘴,似乎很看不上,“好吧,看在你是第一单生意的份上给你的照顾。”
“奚掌柜,我这船小,载不动许多货物,您这糖霜我也是第一次买,请原谅我的谨慎?”阿那多半点不受影响,“为表敬意,阿那多愿意为美丽的奚掌柜送上一样礼物,希望这能是我们的友谊的开始。”
阿那多两手空空,他带来的礼物是,那三十斤糖被送上船的第二天,九馆的门险些被天竺商人踏破。
可以弱弱得求打赏一点月石吗?以前从不签到的我想换封面,却发现换封面,是要用月石买的。
我没有月石,就换不了封面了嘤嘤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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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买糖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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