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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千般算计 ...

  •   几万年前,着无根谷随着祖先的先后羽化,再跟上后人也修为也不勤加修炼,众人便知晓了谷口的出处,虽说祖先曾言外面的世界凶险万分,可年少的轻狂,让海州的弟弟海幽在一个夜晚溜了出去,后来的海州罚海幽跪了祠堂,可那时的海幽只觉得是先祖的所留下的过于迂腐,即使是跪了祠堂,也时常的溜出去。

      后来在人界的一处酒馆中遇到了一女子,那女子容貌姣好,穿着打扮不似无根谷中族人,一身素缟,那女子也是性子好,瞧见海幽一人在喝酒,便在他的一旁坐了下来,坐下的那一刻,她从他的手中夺过了酒杯一饮而下。海幽瞧她也是个不拘束的人,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酒过三巡,海幽知晓了面前女子的名讳,唤做鹭月,是人界深山中修仙的一个精灵,海幽望着鹭月的高挑的眉梢,水一般的眼睛,有过了两旬,海幽只觉得酒上了头,本欲起身,却陡然沉沉的趴在了桌子上。

      海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草屋之中,海幽揉了揉头,坐了起来,屋中的陈列很是素朴,一方桌子,两个椅子,晃晃的推开了门,面前的是一汪清澈的池水,鹭月在水中洗着,望见岸上的海幽,鹭月一只手摇晃着道:“你醒了。”海幽应了一声,转过了身。

      鹭月穿好了衣裳上了岸,洁白的一双脚,踏在了柔软的草坪上,海幽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草屋的周边被鹭月种上了五颜六色的花,自己久居无根谷,除了无根谷的那几种野花,其余的花却是从未见过,喝多了酒的海幽此时肚子却是不争气了叫了起来。

      鹭月做了几道小菜,而海幽则是抓了一只硕大的野兔,二人吃得极是美味,这时的鹭月还不忘调侃着海幽的酒量,海幽道自己家中这几万年喝的都是浊酒,怎知这人界的清酒竟是如此的刚烈,鹭月被海幽的一番言语逗的笑出了声,海幽望着鹭月的面容,笑时眼睛眯成的一条缝沉沉的陷了下去。

      或许有时情爱这个东西,真是不知从何时起,便一往情深,无法自拔。

      海幽回无根谷时,已是十年后了,自然他身后跟着的是鹭月和二人的孩子便是如今的景语。

      思绪拉回,景语道:“当年,你为了拆散我父母,竟是亲手杀了我的母亲,囚禁了我的父亲,海州啊海州,你何以配做这一族之长。”

      海州道:“当年,你只知晓我处决了你的父母,可你不知的是你的母亲鹭月乃是罗刹一族的巫女。”

      当年,海州看二人有了孩子,便应了二人住了下来,可是鹭月却总是时不时的在各个山间游走,海州起初原以为是不太适应环境,后来海州突然发觉到后山的异动,忙赶过去,发现了正在破结界的鹭月,海州和族中的几位长老将鹭月围了起来,不曾想鹭月的修为极高,一只长鞭甩过,几位长老生生的被打倒在地,而其中一位长老却是被长鞭锁住了喉咙,使劲一抬,立时气绝身亡。

      这时海幽赶了过来,瞧见倒地的众人,一脸诧异的看着鹭月,他不敢相信这数十年的情感,在这一刻,海幽抽出手中的长剑指着鹭月,眼神茫然,缓缓道:“鹭月,这十多年的究竟算什么。”其实在那次醉酒的时候,鹭月本想一走了之,可海幽在恍惚间道了自己在无根谷的事情,又言了自己不如自己的兄长海州受到待见,或许是可怜,或许是图谋,鹭月最终是将他带回了山谷的草屋中,或许有过真心,或许是蓄谋已久,在这一刻都已不重要了。

      海幽看向海州道:“兄长,是臣弟的错。”转而将手中的长剑对准了自己,这一变故令海州和鹭月都有些错愕,鹭月飞身跃起,本想抓住那柄长剑,突然海幽长剑一转,直挺挺的刺入了鹭月的胸口,鹭月一口鲜血而出,沉沉的摔在了地上,鹭月喘着气,说不出一句话。海幽双眼泪水滑落,走到鹭月的身旁坐了下来,抱起鹭月,他问道:“鹭月,这十多年的情分,究竟是什么。”此时的鹭月已经被刺中了精元,虚弱无法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海幽,咽了咽口水,一串泪珠划过。

      海幽眉头一皱,嘴角流露出了鲜血,海州一惊,海幽竟是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鹭月见此,虚弱的摇晃着头道:”海幽,是我的错,我这一生从来都不是由我做主,而我今日却又害了你。“海幽轻轻的抚摸着鹭月的脸庞,为她擦干了泪水,在这一刻二人沉沉睡去。

      景语大怒道:“海州,这一定是你编造的,一定是你编造的。”这时,在景语后面那人怀中抱着的小孙儿焕清醒了过来,焕清的年纪尚小,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瞧见景语道:“叔叔抱,叔叔抱。”景语听到这稚嫩的声音,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这时抱着焕清的那人开口道:“景语,还不快点去拿盘古幡。“景语低头思索着,似乎一切的事情在脑中浮现,焕清双手拍打着面前那人,见挣脱不开,一口咬在那人的臂膀上,那人顿感吃痛,松开了焕清,焕清跑向了景语。那人见焕清挣开,手中长剑向焕清刺去,众人来不及反应,眼看长剑要刺住焕清,景语忙的上前,挡住了长剑,而景语被长剑刺中了胸口。

      那人一愣,立刻抽出长剑,本想再刺一剑,离墨飞身而去,手中云兮之剑祭出,在几人之间周旋,那人也是不慌,忙的站到了空中道:“天界的神君果然法力高强。”

      转而又看向了安亦木道:“看气息你也是我们冥界中人,不曾想和这些个神君走得如此之近,怕是最后落不得什么好的下场。”接着哈哈的两声,几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海州忙上前扶起了景语,此时景语的气息微弱,修染瞧着伤口道:“竟然是弑神剑,是上古的凶器。”景语的声音轻柔道:“叔叔,是我的错,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是我听了谗言,让我族平白遭此无妄之灾,如今也算上现世报了。“

      海州运起真气,往景语的身体中输送,景语摆了摆手,一切烟消云散,而离墨和落笙便将盘古幡带回了天界。

      次日,落笙还深陷在海幽和鹭月的事情中,坐在殿中发呆时。

      离墨走了进来道:“这是青晏托了我送与你的。”

      落笙接过了帖子,陈列着几行文字,缘是青晏的孩子如今过了万岁,按着天界的习俗,需得宴请各族的长老们来给这孩童增些气运,听此的落笙却是想到了人界孩童的百天亦是如此,族中的长老们摆上了各式的物什,让孩子抓取,抓了什么便是什么的命格,若是一个男子抓了笔,日后的仕途自然是腾云之势,若是抓了胭脂水粉,怕是日后陷入了烟花巷柳中无法挣脱。

      落笙思索了片刻便取了当年自己成了帝君时,师尊白皓上神所来的那砚台,奈何自己平时极少写字,第一次稀了墨,写上的那一封字帖,还被离墨和故渊取笑了许久。落笙进了内阁,拿出了砚台,在盆中清洗了干净,用了一块帕子擦拭了一番,洁白如玉。这砚台原本是往来仙山后山腰处的一处洞内的水晶而做,白皓上神对那处洞穴中的水晶喜爱的不得了,每每闭关修炼之时便去那处洞穴,说来也是小气,白皓上神从不让众师兄弟去那处,一次羽寒去了那洞中,被白皓上神知晓后,竟是打了数十个板子,害饿了三天不许吃饭,一番折腾下来,羽寒眼看着瘦了一圈,让人心生怜惜。

      发生了这档子事,众师兄弟便再也无人去过那处洞穴。后来落笙在去五重玄天之前,白皓上神关了自己一夜,造了这砚台送给了落笙,落笙有些愣,不知缘由。听师尊道,这砚台名贵,也知晓五重玄天为的是人间福祉,若是字写的差池了些,怕是误了事,后又嘱咐了几句的尔尔。后来大师兄旬尘笑了笑道:“这数万年你都不曾练字,怕是那些个仙君要受苦了。”落笙思至此,又擦了擦砚台,一只手绕着瞧了瞧,映在光下,洁白无瑕。

      离墨看着落笙道:“你送个砚台么。还是用过的。”

      落笙咳了咳,绘声绘色的给离墨描绘了下这砚台如何的来之不易,又是如何世间罕见。离墨听着这一番说辞皱着眉,应了一声好。

      落笙问道:“只有你我二人么。”离墨嗯了一声。

      落笙接着道:“我听闻那通明岛极远,你我二人坐着云么?”离墨又嗯了一声。

      落笙心里叹了一声,跟在了离墨的后面,落笙望着眼前的离墨。

      这脚程实在是远了一些,落笙的云朵缓缓的行着,再一抬头,豆丁大点的离墨远远在云中忽隐忽现的,落笙感慨,果然无人怜香惜玉。

      风吹的和煦,远远的几座不知名的岛屿落在了面前,不知拨开了多少的云层,远远的瞧见一座岛屿,参天的大树遮得光只能透过叶子照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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