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vil》叁叁

6、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六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田是严肃地说的，但他本来就着性格，不二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真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来给我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亲自问幸村了。佐伯急冲冲地穿过走廊向那间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入的房间走去，在离房间大概100米时，一阵优美的钢琴声自那传出，那是种会让人安心下来的音乐，渐渐地，佐伯果然放慢了速度。

　　“咚——”

　　“进来，”幸村的声音不比琴声逊色。佐伯打开了门，看见的是一身家居服的幸村，正坐在一架豪华的钢琴前。

　　“对不起，打扰你练琴了。”哎，没办法啊，我急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佐伯，你什么时候起变得那么客气了？好像我们刚认识一样。”幸村笑着说，柔柔的笑容，如果此时的阳光照进来，洒在幸村的身上，那定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面。“你那么急着找我，是关于周助吗？”

　　！！他叫他什么？周助！？他们应该还不认识的！果然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的感觉那么不好？“是关于不二的，他……”

　　“难道真田没有表达清楚吗？”幸村站了起来，拿了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走向茶几，开始泡茶，“要喝茶吗？”

　　“不了，谢谢。真田说你让他把不二培养成一个杀手？！”佐伯压抑地说，每个字都感觉从牙缝中挤出来。

　　缓缓的热水从壶中流向杯中，淡淡的茶响漫溢。“恩，我是让真田那样做。”

　　“可是不二不是立海大的人，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过几天，我会将他送去某个城市上学，他很乖，决不会把立海大的一切说出来的，我保证！”佐伯担心幸村要不二成为立海大的一员，如果一个人意外看到了某个集团在干非法交易，对那集团来说，只可能做两件事，要不就是把那个人杀了，要不就让他同下贼船。如果真的是是这样，就惨了，不二的一生就全毁了。

　　“周助必须成为杀手，自从守死后，立海大急缺杀手，而他又很有天分。”幸村用的是极公式化的语气，仿佛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可以成为立海大的刽子手，不用不二！”佐伯开始有些发急，不二是很有天赋，这是我救他的那天就发现的，可是我谁都没有说，为什么幸村会知道！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死神’！”幸村严肃地对佐伯说！“再说，现在周助不可能说和立海大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和我有关系，而我就是立海大，就凭这点，他也和立海大脱不了关系！“而且我相信，周助会很乐意成为杀手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和立海大有关系？为什么乐意成为杀手，我所熟悉的不二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

　　“你自己去问周助吧！我累了！”说着转身，刚想向钢琴迈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笑着问佐伯，仿佛心情和刚才截然不同。“对了，虎次郎，最近小犬宾还好吗？”

　　幸村的笑容总让人感觉好像马上要消失一样，那是种应该被珍惜的感觉，犬宾是幸村的一只纯白色的狼，在它还很小的时候，幸村就把它送给了佐伯。能和几乎所有的动物成为朋友，这样的人居然有本事成为立海大的当家主人，真是难以置信。不过这也许是幸村真正厉害的地方。自己也为能帮他效力而自豪，高兴。“它很好，最近长大很多，下次带它来看你吧。”

　　美丽的笑容再次在幸村的脸上绽放。只是另一张美丽的笑容更令佐伯挂心，匆匆地别了幸村，佐伯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当晚不二对佐伯说的话，震惊地佐伯终身难忘。

　　“我会成为出色的杀手，如果这是幸村希望得到的，只要幸村喜欢的，我一定会尽力去做，佐伯，真的好奇怪，为什么会那么爱一个人？我真的好爱幸村。虽然现在我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不二漂亮的笑容有些枯涩。

　　不二有些痛苦的表情时刻印在佐伯的脑海中，忘了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总之，这种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说他爱另一个人爱得好痛苦的滋味，绝对是世界上最难受的滋味。桐叶树国际机场内，佐伯苦涩的笑着，不二一直当我是他的好朋友，什么都会对我说，难道他就一点都没有发现我对他的感情？拿出手机播通了一串刚查到的号码。

　　电话铃声没响几声就被人接了起来，佐伯深深的吸了口气，只是对方并不是他期待已久的声音，“喂，喂，这里是菊丸和不二温馨的寝室，你找哪位？”菊丸早就恢复了菊丸本色。

　　“不二在吗？”好有活力的一个人，不二现在和他住在一起吗？温馨？！怎么用这个形容词？！

　　“咿呀！不是找我的啊！不二——电话——”菊丸也没有搁着电话，就这么连着话筒大叫正在看书（实际在想心事）的不二。被吓了一跳的佐伯马上将手机拿离耳旁，可是已经晚了，敏感的听觉已经接受了不小的刺激，此时正隐隐作痛。

　　不二也被吓了一跳，又是电话？难道是幸村？会不会笑着说前天叫你杀了佐伯是开玩笑，不二如此期待着，说实话，真要举枪杀佐伯我做不到，而且谁会被杀还不知道，佐伯的强是不二从未领教过的，不过不二的直觉告诉不二，佐伯很强。

　　“喂，”不二的心狂跳，老天啊，千万要是幸村取消任务的声音，只是另一头的声音是此时不二没有想到也不想在没有想清楚前听到的声音。

　　“不二，是我佐伯，我现在在机场，马上就要回法国了，真对不起啊，来去匆匆的都没和你好好谈谈，你注意身体，别累坏了！不行，要登机了，拜！”

　　“呃——”不二没有反应过来，等不二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挂机了。

　　不二会杀了自己吗？得到消息说幸村已经亲自命令不二杀了自己，哎，到头来我图的究竟是什么？有些无奈吧，佐伯踏上了飞机。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迹部和神秘男子B，C如同他们的出现一般神奇地消失了，菊丸还是每天朝气十足，只是他一直在打听那个在体育祭中赢过他的家伙，可是就算他将桐叶树学院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有关于他的一点点消息，越前显然忘了那个唠叨的高手，既然对方已经输给自己了，就无须再在意他，每天没事就想和手冢真正的比一场，所以手冢此时也被这个越挫越勇的小东西缠住，没有多余的力气管除了世纪珠宝展以外的事情。不二觉得自己是多出来的一块肉，是不是该回去了？连那些警察都撤得连人影都没了，还是应该去法国杀佐伯呢？幸村在那爆炸性的电话后也没了下一步的指示。好在身边有菊丸不让不二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其实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桐叶树学院，但不二却浑然不知。

　　转眼间，明天就是世纪珠宝展了，原本会是绯红的一天，炫丽夺目的珠宝，敢死队样的强盗，同样不要命的苍蝇，枪声响彻云霄，鲜血染红大地，只是一切在开始前就结束了，失去光泽的珠宝又能骗得过几个人的眼。

　　这几天不二都睡得很好，有太多的心事，但在听到熟悉的鼾声后总能安下心来入睡，明天有得忙了，从抢珠宝的立海大变成守珠宝的学生会，讽刺啊，仿佛一切都只是个梦。

　　如果说迹部真的有那么听话，那就大错特错了，难道只有不二能攻守互换，迹部就不行吗？无错的，迹部正打算上演一场绝妙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