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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傻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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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耳朵会变成人,再加上江晚害怕把耳朵带出去之后耳朵直接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大变活人,他最近也就减少了外出的频率。
不过因为江晚之前被晒黑,本就不是很想出去,外加他也比较宅,所以一直待在房间里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虚度这些天的光阴,他开始和耳朵做研究,一项一项测试耳朵变成人的规律。
耳朵之前说当他有十分强烈地想要变成人的欲望时,他基本上就能变。
江晚捏着耳朵的爪子,“你现在想变成人吗?”
“汪汪——”
耳朵觉得自己的爪子被江晚捏得很舒服,可是当他变成人之后江晚肯定不会对他这么好。
所以他的回答是:不想。
“不想?为什么不想?”江晚又捏捏耳朵的爪子,因为捏起来的手感超棒。
感觉自己的爪子又被很舒服地捏捏,耳朵张开嘴傻笑着,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想的。
“汪汪——”
不想。
江晚松开手,挠挠自己的头发,又摸摸自己的触角,“你想摸我的翅膀吗?”
“汪——”
想!
耳朵登时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告诉江晚他的答案。
“变成人我就给你摸。”江晚莫名感觉自己像在钓鱼执法。
变成人变成人变成人变成人变成人……
耳朵一直在脑海里想着,可惜他还是没有变化的迹象。
他又难过起来,把大大的脑袋搁在江晚盘着的腿上,觉得不够,又瞪着后腿把整个身体都窝在江晚身上。
“你有想变成人的欲望了吗?”
“汪汪汪汪汪——”
有有有有有!
可是耳朵变不了。
江晚被耳朵突如其来地超大声的汪汪叫吓了一跳,不太明白耳朵的意思,只能又把白板拿出来,“有吗?”
耳朵一爪子狠狠按在“A”上面。
“A”代表肯定,“B”代表否定。
江晚明白了,叹了口气,“没关系,先喝点精神力药剂补充下精力吧,我们之后再试。”
江晚把药剂倒在耳朵专属的小碗里,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景色,想着可以等天黑了出去透透风。
正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江晚的腿却先软了下去。
江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先落进了一个怀抱。
是耳朵。
江晚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顾不得自己腿软,冲耳朵喊道:“去穿衣服——”
“我知道了。”耳朵回答道,但他没有立刻松开江晚,而是想把江晚带到床边,因为他感觉只要他现在一放手,江晚就会掉到地上。
肯定不能让主人掉到地上,于是耳朵得意扬扬地避开江晚的翅膀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才去穿自己的衣服。
主人肯定会夸他。
江晚用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一点光亮也不让它透进来。
江晚现在回过神了,刚才他为什么会腿软?是因为耳朵摸了他的翅膀,还是不打招呼就摸!
虽然他刚才确实是钓鱼执法说耳朵变成人就给他摸翅膀……
谁知道耳朵真能变,而且还是在他以为耳朵不会变的时候变。
气死他了!
江晚委屈巴巴地伸手摸上自己收缩起来的翅膀,摸一下抖一下。
他又转移阵地,弯下自己的触角,用指腹戳点着。
而等到耳朵换完衣服,他没等到主人的夸奖,反而连主人的人影都没见着。
耳朵眨眨眼,发现了床上拱起来的一坨。
原来在这里。
耳朵放轻脚步,本来想扑在被子上,却又担心压到江晚,掀被子吧,估计江晚又会生气。
必须先安慰好,才能把江晚哄出来。
耳朵已经有点经验了。
可是他没想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抱的时候没抱好?还是换衣服的速度太慢了?
耳朵边思考,边悄悄把自己的手从被子下方探进去,还没碰到点什么。
下一秒——
手背传来一阵被拍打的疼痛。
一道闷闷的声音也从被子里传来,“打你手!”
耳朵慢悠悠地把手收回来,果不其然,上面红了一点。
耳朵想了想,把这只手收回,用另外一只手伸进去。
于是,他获得了江晚的,“打你手打你手!”和红了的另外一只手。
耳朵蹲在床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呀。”
他想起以前的江晚和他说话都会习惯性在后面加一个“呀”,但到了后面,好像就不再有“呀”了。
被子里一时半会儿没传出声音。
直到耳朵的手快要碰上被子,闷闷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没经过我允许就摸我翅膀!”
耳朵这才明白江晚为什么生气,他连忙摆正态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刚刚说变成人就可以摸翅膀,我以为是自己想摸就可以摸,我之后一定经过你的同意再摸。”
“你能原谅我吗?”
耳朵的手还是落在被子上,他轻轻拍打,“被子里很闷,你出来好不好?”
“……好吧。”江晚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耳朵看见被子被江晚一点一点卷下来,直到露出江晚的一个完整的脑袋。
他的头发和脸比之前埋在枕头底下还要乱得多、红得多。
耳朵下意识想用梳子帮江晚梳梳头,他从床头柜拿了一把梳子刚想上手,却见江晚狠狠瞪着他,随后又重重地撇过头。
头发更乱了。
“……”耳朵迟疑地问:“我可以帮你梳头吗?”
江晚依旧撇过头,眼睛睁开虚虚的一条缝,用右眼的余光瞧了眼耳朵,随后挪动身体到床边,微微低头,“你梳吧。”
耳朵抬起手一下一下帮江晚梳着头发。他的头发虽然看起来乱,但实际并没有出现打结的情况,再加上江晚头发不长,耳朵很轻易便帮江晚梳理好头发。
江晚依旧只只露了脑袋出来,身体的其余部分全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耳朵等了好久,却见江晚还是没有要从被子里出来的意思。
脑袋出了被子,呼吸通畅了,江晚的脸自然就不那么红,耳朵觉得要是再不说些什么,自己肯定会错过什么机会。
他跪趴着靠近床,两只手都放在床上,仰头问江晚:“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摸我的脸干什么?不许摸!”江晚冷酷地拒绝了,“你刚才什么时候变成人的?”
耳朵看了眼不远处的小碗,“就在我喝精神力药剂的时候。”
江晚终于从被字里伸出他的一只手,虚空扶了下并不存在的眼镜,“我知道了!”
“因为你能量不足,所以即使你有强烈地想要变成人的想法你也变不了,但是当你补充了精神力药剂,获得了能量之后,你就可以变成人了。”江晚自信开口。
“你太厉害了!肯定就是这样!”
耳朵的赞同让江晚再次飘飘然,他骄傲扬头,“我可是江晚,没有什么能难倒我。”
虽然江晚这么说,可这只能解释现在的情况,像耳朵说的,他当时捡到他的第一天,耳朵就能变成人,虽然时间很短,但他当时根本没有给耳朵补充过精神力药剂,而且当时耳朵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全。
后面的很多次也是这样,在系统地开始“治疗”耳朵之前,他从未给耳朵补充过精神力药剂。
如果他的猜测成立,那么是什么给耳朵补充了能量呢?
江晚想要验证他的猜测,可耳朵现在是人,他只能等到耳朵又变成金毛形态才能继续。
“你不要着急。”耳朵突然撑起身体,离江晚很近。
江晚骤然回神,眼前就是耳朵放大的脸,他一巴掌按在耳朵脸上,“居然搞偷袭。”
“没有偷袭,我是想安慰你。”耳朵又坐回去,为自己解释。
“我看你就是想摸我的脸!”江晚把自己的手缩回被子里。
耳朵不好意思地低头,居然被发现了。
“算了算了,你摸吧,看在我以前摸过你那么多次脸的份上,我允许你摸一次,只有一次。”江晚大大方方地开口,“我的脸可比你的好摸多了。”
耳朵咧着嘴朝江晚笑,让江晚幻视那只经常张着嘴巴吐露着舌头傻笑的金毛形态的耳朵,他经常笑骂他“傻狗”,但他每次听到这话都又会笑得更灿烂。
江晚这边还在想着,耳朵的两只手就捧上了他的脸,他用拇指轻轻摩挲江晚光滑的皮肤。
他没有逗留过久,自觉地把手收回去了。
“傻狗。”江晚突然对着耳朵喊。
“怎么啦?”耳朵笑着回应。
“你知不知道‘傻狗’是在骂你?”江晚手撑在膝盖,看着耳朵。
“你骗人,哪有人骂别人是笑着骂的。”耳朵努力回忆江晚以前骂他“傻狗”的时候,明明就是在笑着夸他嘛。
江晚大笑出声,好半天都停不下来,耳朵怕他笑撅过去,想要捋捋他的背,但隔着一床被子,效果极其微弱。
耳朵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些不对劲,难道傻狗真的是骂人的话?但是他觉得江晚真的从来没有骂过他,“好吧好吧,是骂人的话就骂人的话吧,没关系,你高兴就可以。”
“骗你的,这其实也算不上骂人,这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之间的一种爱称。”江晚跟耳朵解释着。
“我就知道!我也爱你!”耳朵隔着被子紧紧抱住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