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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前妻套路又被反套路,温晓打算修无情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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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绾的表情太不自然,根本没有平日半点洒脱,满头大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温晓有些起疑,她是在心虚什么?
“……云娘,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洛绾长叹口气:“我其实…特别害怕晚渊神君。”
“嗯?惧神即敬神,这很正常。”
“不是,我几年前就见过晚渊神君,还被她降了罚……”
“!!!”
温晓瞪大眼睛,先是顿悟提前飞升,现在又是几年前面神,道友,你这气运无敌啊!
先别管这面神是降罚还是赐福,因为有文阁统计整理民愿、和整理尘世琐事,正常供奉世家能见到自己供奉神君的概率,同一个乞丐靠要饭,一天变成百万富翁差不多。
不是没有可能,但概率小的可以忽略不计,这都能让你碰上……
想到此处,温晓捏着洛绾的手来回搓,后者被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问:“云娘,你这是何意?”
“沾点好运!”
“……”
“云娘,这可能不是什么好运。”
洛绾把自己的手抽回:“当年我翻《国史》看到两国主大婚,说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一人,但晚无悦色。”
听她这么说,温晓想起这是自己与前妻大婚那天的记录,秦染当时确实冷着脸。
“我就想晚渊神君,是不是不喜欢这门婚事,但没有办法拒绝,只能接受?”
“毕竟当年她是七公主夺权,底子太浅,不虚与委蛇,依附妻子巩固根基,这位子跟本坐不稳。”
说到这里,洛绾偷偷观察了下温晓的表情,可那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她说的就是事实。
“然后那天夜里我就被晚渊神君降罚了。”
“嗯?”温晓眸子动了下:“什么?”
“晚渊神君入我梦境,重现当年之景,指着妻子牵她下轿,她紧紧回握住的手,和妻妻对拜,她先低的头什么也没说。”
“不过我猜晚渊神君的意思是——你管这叫我不愿意?我不高兴?”
“???”
大概是被突然出现的洛氏解释法创到,温晓一时没反应过来,脑中不自觉跟着回忆当年大婚的细节。
但时间太久远了,她除了前妻全程冷脸,什么也没记住。
“后面就是我说的降罚。”洛绾继续说:“晚渊神君收回当年之景,用尺子打我三下手板,给我疼醒了。”
“尺子?不会是白玉做的吧……”
这两个字似乎碰见温晓某个敏感开关,她耳根莫名烧起来,见洛绾点头,捏个净身咒,洗自己刚才摸过她的手。
“有脏东西,这气运不能沾。”
洛绾:“……”
白玉做尺,晚渊还姓秦,不用想那肯定是正祖传下来的坑爹求界尺。
据说狐族有位不正经妖王,传下求界尺和一套专打欲望的尺法《打神九式》,想“欲”统妖界,结果被正祖阴差阳错获得。
晚渊古国建立后,这东西被传下来。
开始传的还挺正常,秦家人只把它当锻炼弟子心性,逐渐克服欲望的尺法,但后来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把这玩意搞到床笫之欢上了?
还说《打神九式》尺尺抽向心爱之人,你不抽她,怎么证明你爱她?
那年温晓年幼无知,听风就是雨,硬拉着秦染给自己来了一套,然后她在床上躺了一周,骨头还软的不行。
“咳咳…”
洛绾见她的反应,似乎也联想到秦家人越传越离谱的《打神九式》,便解释:
“晚渊神君打我那尺子虽然也是白玉做的,但应该不是求界尺,求界尺没有花纹。”
“呵……”
我是不是还得夸一句前妻深情,她的求界尺只抽我?
虽然事不怪她,但温晓还是忍不住翻死鱼眼,不过经过这一闹,她对洛绾的疑心也解除。
“那好吧,我就不强求你与晚渊神君接触,等我得了稀罕物,再赠予你当赔礼。”
“真不用,云娘…呃,行吧。”
看她皱起眉头,洛绾改口,接着两人从晚渊门前离开。
“云娘,这次我不是单独外出,所以不能久留,得跟着宗门走。”
“哦,好。”
温晓理解,再次感谢她借剑之情,与其道别。
洛绾走后房间又剩下她一个,大概是刚才的话题,她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
大婚那天前妻不是不喜,我被贬后她不但找过自己,还因此被万寿丹心骗了……
这么看下来,她对我不是没有情意,可为什么我问她有没有找过我,她要否认?
就算有难言之隐,又是什么难言之隐至于这样?
温晓很乱,感觉秦染就像团迷雾,拥抱过她,却始终让自己无法看清。
就在她烦的直挠头时,房门被敲响了,是赤着脚,头发还带湿气的前妻。
“晚渊神君…你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秦染抱着胳膊,随意的靠在门框,领口因为这个动作散开点,露出里面纤瘦的锁骨和半抹雪白。
“我……”
“晚渊神君,要不你进来说话吧。”
温晓低着头,非礼勿视的本分样,完全没注意到,对方在她说完这句话时,嘴角上扬了下。
“好。”
秦染故意挨她很近的挤进门,反客为主问:“在我沐浴时,带个外人来找我……她很重要吗,让你急成这样?”
话语声调还是那么平静,但温晓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味。
“没有,洛道友不算外人吧,她是你的信徒。”
“嗯,所以呢?”她坐在房间的软榻,温晓突然被问的哑言。
对啊,所以呢?
我给洛绾惹生气,凭什么找前妻替我收拾烂摊子?我又凭什么认为她肯定会帮我?
“抱歉,晚渊神君,今晚是我唐突打扰了,绝对没有下次。”
温晓拱手,秦染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笑意瞬间没了,反而周身气压很低的向她走来。
前妻又生气了?她生哪门子气?
秦染走到某人身前,抬手帮她整理下耳边散落的发丝:“唐不唐突先不提,你带那个外人找我,还是我的信徒,目的是想我给她赐福吧?”
“这算不算你有求于我?”
“既然你有求于我,是不是该付我点好处?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不然大家都像你这样,我岂不是要累死?”
说到这里,秦染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揉起温晓耳垂,但后者似乎被她言话语砸懵,没反应过来。
不对劲,有套路……
“晚渊神君想要什么好处?”
温晓将计就计的问道,秦染眼睛又亮了,放开她的耳垂,指尖碰到她的丹田,前者本能向后回避。
“给我看一眼弃神钉,没见过。”
弃神钉,专罚罪神,但天庭犯大罪的除了自己,基本没有二者。
温晓真当她好奇,就答应下来。
青衣半解,她捂着胸口露出平坦的小腹,因为以前是剑修,温晓身上的肌肉线条完美且流畅,不多的难看,也不瘦的只剩皮包骨。
秦染抬起手,再次触上前者的身体,只不过这次她没再去碰丹田,而是在弃神钉周围打转。
“疼吗?”
她又问出那天在浴园时相同的话语,温晓似乎在其眼中看见压抑的心痛?思绪跟着一阵恍惚,没再说“习惯了”。
“嗯…疼。”
这一声同样很轻,但秦染不曾错过,她深呼了口气,指尖流淌神力,炽热而不灼人,帮她缓解疼痛。
“现在呢……”
温晓捂着胸口的手放下,身体习惯性的向当初在尘世靠过无数次的人倚去,同时也闭上眼睛,好像才反应过来什么的笑道:
“晚渊神君真套路,明明我已经不需要你帮忙,你却还收我好处。”
闻言秦染身子一僵,有些尴尬,不过没有收回手,硬邦邦的说:“我会给她赐福。”
“噗…”温晓轻笑,过了半晌从她怀中起身,将青衣重新穿好睁开眼睛。
“小套路讨喜,但套路太深可就是欺骗,晚渊神君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意有所指,话里有话。
秦染眸子微缩,洛绾的马甲露馅了?
不对,阿晓说的不是这事,难道还是上次她问的问题?
局势瞬间逆转,她沉默不语。
我们的晚渊神君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将计就计,但凡今天不吐出点什么,这事恐怕没完。
想到这里,秦染又拉起温晓的手,后者没有挣扎,仿佛面前之人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可能为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是……”
“嗯?”
温晓静静的看着她,那人并没有再说下去,上前用自己额头轻轻碰了碰前者的额头,便退身不再言语。
空气重新回到安静,彼此可闻对方的呼吸。良久,她将被拉住的手收回,前妻对自己确实有难言之隐,但至于是什么……
还有一无所获!我是真的烦!
温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暴躁,秦染缩了缩脖子,接着就听那人嘴里嘀咕:
“前妻也是妻,与其一直被她谜语人糊弄,不如杀妻证道修无情!”
秦染:“!!!”
温晓看着一旁的红伞,也就是红妆盼月,神色不明。
就在千钧一发,家暴即将上演,房门又被敲响,来人是皎月。
“大国主别睡了,我们到地方了。”
秦染头一次觉得皎月真君说的话,非但不刺耳,反而动听的要命,回头就给她上两炷香。
“好。”
温晓回话,扫了某人一眼,抱着红伞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