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怀瑜禾尽

119、脑子是个好东西。

　　要想赢一把现实游戏的难度有多大呢？
　　在收到那封特殊的邀请函，成为被选中的内测玩家的时候，所有玩家都幻想着自己进入新一个虚拟现实世界，想象着自己能够成为其中的王者。
　　夜晚逐渐睡去，期盼着12点到来，期盼着新一天到来，激素的分泌，脑中多巴胺的刺激让他们无法入睡，再到昨天的最后一秒过去，新的一秒到来，他们却无可避免的感到了困倦，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吗！不管啦，欢迎来到新一轮的游戏！”
　　女孩的声音在昏沉的脑海中炸响，睁开双眼，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舞台的正中央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儿正在兴奋的蹦跳，头顶上柔软的猫耳一动一动的。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的身上，他仿佛变得越加兴奋，那提蓬蓬裙的裙摆俏皮的行了一个礼，优雅的仿佛维多利亚时期的淑女。
　　【早上好，所有人！很高兴在这次游戏开场碰到这么多的新朋友！让我来数一数，1，2，3，4！啊哈，居然有这么多的新朋友。】
　　女孩的声音有着孩童特有的尖锐，还有的仿佛蜜糖一般带着恶意的甜蜜，让站起来的人们头疼之余，不由得皱紧眉头，暗叹自己如此倒霉，在新的一天碰到了如此恶劣的监管者。
　　监管者？
　　有人在思考到这个莫名的新词汇的时候，一怔，开始思考自己曾经在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个词汇并了解过它的意思，随后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场从地上醒来的有近百人，其中清醒者不过一二，舞台上跳动的小女孩见状笑的越发甜蜜，眼中的孩童般见到新奇玩具般的天真恶意，不寒而喻。
　　【好啦，好啦，看来有人已经明白过来了。】
　　小女孩激烈的拍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那里去，双手插腰，犹如不管大人的目光被其他人吸引走的小朋友，明白其身份要害的人看着他那副娇蛮的模样，却感到浑身汗毛竖起，不寒而栗。
　　“他们真的有人能反应过来这是一场游戏吗？”
　　观察者们乖巧的拿着零食坐在屏幕的前面，腿下坐着的软枕价值千金，谁也没有在乎这个，只是兴奋的看着屏幕里，听着游戏规则反映各异的人们，窃窃私语的讨论起这场游戏的结果。
　　“要看有没有动用药剂了，不过看着反应速度，聪明人还不少。”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并没有向上面申请动用药剂的规格，仅采用简单的催眠手段，但屏幕当中的数据已然立分高下。
　　“身体数据和智力数据能够看出来的差别不大，之后还得好好观察才是。”嘴上是这么说到，但这位主持人显然已经有了心中看好的人选，眼睛忍不住往边角的方向看去。
　　“你加了深度催眠。”虽然是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一场无限流世界降临下限时世界被选中进入游戏的玩家。”另一个人也看出来了，重复了一遍背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在潜意识的催促下，不少人脸上流露出了隐藏在心底的贪婪，在周围人的惊呼之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却又忍不住狂笑起来，随即露出惊恐的表情。
　　直到这时周围的人这才意识到他仿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救，救我！”无可自拔的笑声中，透露出溺水者绝望的呼叫声，周围人面面相觑，旁观却无一人敢上前。
　　直到剧烈的挣扎变得微弱，直至双手无力的垂落一旁，手上的腕表发出滴一声的惋惜，宣布着他的生命到此结束。
　　“诶——”屏幕前的观众们一致发出惋惜的声音，好似在为他们的选择痛心，又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在乎着自己的输赢。
　　现实世界里，硕大的别墅之中，一名富二代呼的在床上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当心率高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床边的警报仪骤然发出一阵阵嗡鸣，一直在别墅内待命的医护团队从打开的房门鱼贯而入，有条不紊的给他做着各种检查。
　　“所以说干嘛挑这么麻烦的人。”屏幕前的观众们拿着难得被允许的小零食，一旁来自现实的分屏，也不过是得了他们一个不耐烦的一瞥，随即满不在乎的把来之不易的零食塞到嘴巴里。
　　“筛选的工作不是你去做的吗？怎么现在还不满意起来了。”一旁只是单纯被邀请过来的同学笑着和一脸不满的某人笑着调侃道。
　　“是智能去做的，这可不关我事。”被调侃的某人一脸无辜的看着其他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但那一天他被老师找过去聊的，确实是有关他下一个比赛名额的事情，和今天所。观看的这场猜想关联的也不过是老师们在讨论选角的时候，他好奇的问了两句。
　　“问了两句也是问，还说你之前一点都不知道，撒谎撒谎。”最开始调侃的某人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直到此刻，刚刚才反应过来的某人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变得懊恼起来。
　　“罚一杯，罚一杯，罚一杯。”其他同学看热闹的在旁边起哄，剧中血腥而又迷离的剧情再引不起他们的半分注意。
　　“好啦好啦，这下得到你们满意的结果了吧。”一旁看着自己乖巧学生玩闹的老师笑着拍了拍手，让同学们安静下来，无奈而纵容的说道。
　　“看好了，看好了，没有遗憾了。”同学们看着老师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遮遮掩掩的就是不敢提出接着看下去的请求。
　　“算了算了，怕了你们这群小鬼了。”老师也是摇了摇头，没有把自己的观看卡拿下来，转身在同学们的注视下，走到放映室外关上了门。
　　没走远几步，室内欢呼的声音便传到了外面，让老师对于自己在学生心中的地位不由得有些心梗，一副怀疑人生的回到了教师办公室。
　　这边也在放着人工智能所组建的虚拟现实世界的初次模拟进程，只不过对于最后结果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总归不过当个乐子看。
　　“这么一看的话，人工智能自主化的效率还是低了一点，你看那一片，那边的人估计已经反应过来了。”体育老师一副馋又不馋的，偷偷瞄着桌子上的零食，点了点屏幕上偏远的一个角落，那里的一些人偷偷拖走了一个已经倒下的机械身躯，不得章法的试图进行拆解。
　　“加上自曝的话，会引起那边的注意，最后也只是在边边角角塞了些棉花下去。”
　　当初和人工智能进行沟通，以判断其智力阶段的老师摇了摇头，提起了这个最后也差点没能说服人工智能的棉花设定。
　　此刻，虚拟现实中的巨型机器人终于在不得章法的暴力拆卸下出现了一些破绽，在众人欣喜的目光中，它的身体被拆开，露出一团又一团各色的棉花。
　　“格老子的，居然敢骗老子。”其中。出力最多以为机器人的内部有什么好东西的壮汉勃然大怒的将手中的零件狠狠的向远处丢去，那力道下去，显然这个零件之后是不能再用了。
　　得亏这是虚拟现实，但哪怕是隔着屏幕观看到虚拟的物品，众人皆忍不住皱起了眉，对壮汉的好感下降了不少。
　　“我好讨厌暴力的人。”这位老师的观点得到了其他老师的一致认同。
　　“如果被那位机械师看到的话，这个壮汉在接下来的虚拟现实恐怕就不好过了。”机械师是狂热的机械迷，对于众人面对未知机械采用强拆的办法一向是持否认并斥责的态度，看到这个壮汉的做法，接下来他要经历的就是18层地狱也不一定。
　　“你们又在背后偷偷说我什么。”今天只有下午的班的机械师走到座位上，把自己的东西放好，看着众人围在屏幕之上嘀嘀咕咕的，仿佛又和自己有关，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在看新一轮的人工智能智能度测试而已。”几位老师互相打了个哈哈，就把这件事情混了过去，机械师。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细微画面，心里对今天的日子也心里有数。
　　他并没有上前自找虐的爱好，于是就此住了嘴只是自顾自的坐在座位上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批改着学生们的作业，把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否认。
　　“齐老师齐老师，为什么我今天的作业不合格啊。”在观看之余还收到了小组作业评价的学生们下意识低头，一些人立刻就爆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站在讲台上的机械师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灰溜溜的把自己的作业收好，愁眉苦脸的想着今天晚上恐怕又要晚睡觉了。
　　“得了吧，今天看了一天的游戏还不腻吗？晚上回去好好做点作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