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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是第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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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冉一行人来找许白笙和韩清瓷的时候,她们已经比赛结束了。没有拿到预想中的第一名,中途被隔壁班反超了,她们拿到了趣味运动会的第二名。
“没事,第二名也不错。”宋笑笑双手环抱,说话不时冲一旁的人阴阳怪气:“不像某些人。”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不是说要拿第一名吗?也是,倒数第一也是第一,差不太多。”宋笑笑摊手。
唐冉的八百米最终以第一名的成绩拿下比赛,当然是倒数第一。
许白笙也能猜到,也就不奇怪了。
“宋笑笑,你还笑话我呢,你自己连个项目都没参加,和你这个小身板相比,我完全是一米八大高个好吧!”
宋笑笑身高有些矮,是她们几人里最矮的,平时有些娇气,完全就是一个爱美的小女生。
“唐小冉!你再说一遍!?”她气极了,平时她最讨厌有人变法的说自己矮了,这次唐冉踩到她的尾巴了。
……
受不了这两人互怼,众人压根不想理这两人准备解散了。
“唉?白笙,韩清瓷。你们俩站住!”
唐冉终于感觉到这两人的气氛不对,从她们过来后就看到她们俩没有丝毫的交流。甚至站的老远,中间快隔出一条长江了。唐冉嗅觉堪比警犬,警犬唐冉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怎么了?”许白笙摸摸脖颈,这里的热还没完全褪去。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还有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唐冉看看许白笙又看向一旁脸色不太自然的韩清瓷。
她惊奇的发现,韩清瓷的耳朵比起唐冉还要红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皮肤白皙的原因,有一点颜色的变化显得异常明显。
“没事,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我先回教室了。”韩清瓷没有多做停留,直径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捏了捏手,掌心出了一些薄汗。
当时的触感一下涌进大脑,韩清瓷努力将这些感触压下。众人没看到的是转身后的韩清瓷脸颊上翻出些许红晕。
“小冉,我也先回去了,太热了。”许白笙冲唐冉摆摆手,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不知道怎么面对韩清瓷了。
宋笑笑也生气地甩头离开,给她留下一道娇小的背影。
唐冉:?
留下一脸疑惑的唐冉。
运动会后便是期中考试,期中成绩一下来,迎接她们的便是最痛苦的家长会。自那之后,许白笙与韩清瓷见面都不可避免的想起那天。
虽说大家都是女生,自己有的她也有,但是那天韩清瓷的反应不免影响到她了,导致自己也有些在意起来。
不过好在,从后面的相处来看,韩清瓷和往日一般并未有异常,不免让许白笙松口气。
许白笙深呼吸一下,整理好思绪准备上讲台。
今天是期中考试后的家长会,她作为学习委员被李老师安排到为家长们介绍同学们的学习情况。
底下都是家长,她还是有些紧张。她摸摸口袋,又想吃糖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马上就要轮到她了。
白红英坐在她的位置上用眼神给她鼓励,自己的女儿成绩优异,她有些骄傲。
抬眼望后看了一眼,后面韩清瓷的位置是空的。
她家长没来吗?
甩掉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在待会的发言稿上。
许白笙的演讲时间并不长,她将准备好的内容念完就把时间交给了李老师。出教室门后被唐冉一群人围上来问里面在讲什么。
许白笙不太习惯被簇拥的感觉,和他们敷衍了几句,从拥挤中挣脱出来,目光不断搜寻着一个身影。
去哪儿了?
正当疑惑时,她在走廊拐角处找到了她。
韩清瓷正背对着她打电话,声音很小,她离的不算远都听不清在说什么。见她左手放在外套口袋里,就笔直地站在角落里,很瘦,校服在她身上有些大了,单薄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独。
她没出声,能感觉到韩清瓷心情不是很好,周身都是低气压。
“白笙?”韩清瓷挂断电话转过头正见对方正半边身子倚着墙在等她。
“你怎么在这?”
“我在教室看到你位置上没人,我就来找你了。”许白笙解释,不过来找韩清瓷的动力哪儿来的,她到现在还不清楚。
韩清瓷拎了拎嘴角,心情好了些:“嗯,我妈妈刚给我打电话说可能会晚点才能到。我准备去和李老师说一声。”
“好。”就连声音都是乖乖的。
“刚你在教室里都李老师都讲了什么?”
似乎为了不想冷场,韩清瓷问了和其他人相同的问题。
“没什么,就一些同学们的学习情况。”
“嗯。”
这下真的冷场了。
“你的妈妈工作很忙吗?”许白笙似图找话聊。
“她一直这样,不只是我妈妈,我爸爸也是,从小他们就很忙,我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说着韩清瓷整理了一下头发。
“我今年才搬回来,这里是我爷爷奶奶的家乡,爸妈为了照顾我也和我一起搬回来住。只不过我爸爸经常出差。我妈妈在家办公但有时忙起来不得不去公司。”
第一次见韩清瓷说这么多话,还是讲述自己的家庭。许白笙对于她的情况并不了解,韩清瓷也不是那种对谁都敞开心扉讲述自己的家庭的人。
见面前的人对自己的话有些吃惊,韩清瓷不禁解释:“算是有来有往,我们是朋友。”
许白笙莞尔,她发现韩清瓷很在意“朋友”二字。
“当然。”
“你可能疑惑我总是提及我们是朋友。”韩清瓷低头苦笑了一下,似乎在回忆。
许白笙看见她眼睛闪了闪,棕色瞳孔里带着一些光,有些散,像是破碎了一般。
“我没有什么朋友,来到这里后你是第一个说要和我做朋友的人。”韩清瓷抬头朝她笑了一下。
“小冉是第二个。”
她笑起来很好看,笑意很浅,嘴角配合些她的唇形上扬的幅度刚刚好,被唐冉瞧见了恐怕又要犯花痴了。
终于知道韩清瓷这种淡漠的性格永远不会成为班里的边缘人了。
许白笙了然,原来这就是她这么在意的原因。
其实她何尝不是呢。
“我也是。”
“嗯?”
“小冉是第一个。”许白笙盯着她,笑起来,酒窝浅浅的。
“你是第二个。”
韩清瓷盯着她,还想要追问的时候,林恩静出现在楼梯口。
“阿瓷?”
林恩静爬楼梯有些喘,仰头和韩清瓷对视上。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扎了一个利落的马尾,上来时正看见她们在聊天。笑起来甜甜的还有个酒窝,一看就知道是个乖小孩。
林恩静眉心一跳,想到那天阿瓷说和朋友去玩,还有那个奶糖。
“妈妈!”韩清瓷没想到她来的比自己想的要早一点。
“阿姨好。”许白笙很快反应过来,礼貌问好。
原来这就是韩清瓷的妈妈,很漂亮,化了全妆衬衣袖口处做了花边的设计,穿了一条深色的包臀裙,很显身材。看起来是工作完赶过来的。
韩清瓷与她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气质不太同,韩清瓷的好看是冷艳具有攻击性却距离感十足的,不苟言笑起来就是一冰山美人。
不过,最近看她笑的越发多了。
“这是许白笙,我……我的朋友,也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
韩清瓷停顿了一下给妈妈介绍,她还有些不习惯介绍自己的朋友。
“啊,我知道,送阿瓷奶糖的那个朋友是你吧,还有那天阿瓷说要和同学看电影的应该也是你,阿瓷还很少和朋友出去玩呢。”林恩静热情上前,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听到是学习委员,笑意更大了。
她就说嘛,这小孩一看成绩就好,她还极少听见阿瓷有过朋友。那天她说在这里很好,自己还不太相信。直到亲眼所见才放心下来。
“嗯。”
阿瓷?她家里人是这么叫她的吗?
许白笙抬眼看向旁边的人,她发现韩清瓷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耳朵却出卖了她。
又红了。
许白笙暗自在心里笑她,原来这人脸皮比她还薄。
没有和林恩静过多的寒暄,家长会已经开到一半了,她主动请缨说要把林恩静带进教室。
林恩静见这么有礼貌的小女孩,心里越发满意,感觉让阿瓷回来上学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开会的时间很快过去,又到了家长拉着自家孩子找老师问问题的环节。
就连许白笙这个好学生都没逃过。
不过李佳佳对于这个好学生是极为喜欢的,许白笙好学听话,在班上帮了她不少忙。
李佳佳鼓励似的摸着许白笙的头:“白笙妈妈你放心,许白笙这几次的月考都是班里第一,年级排名也没掉过前五的。只要她一直保持下去,高考肯定能考一个很好的大学。”
“还是老师们教导的好,以后还是请您多费心……”
等白红英走后,韩清瓷的妈妈才找到李老师。不过没瞧见韩清瓷,刚还在教室里不知道又去哪儿了。
“李老师,抱歉啊,我今天工作太忙了,连家长会都迟到了。”
……
许白笙出教室正好看见低头看手机的韩清瓷。
“韩清瓷!”
韩清瓷抬眼看她。
”怎么不进去?”
“里面太闷了,出来透口气。”
“你在看什么?”
韩清瓷把手机屏幕展示给她看,上面是唐冉给她分享的“家长会谈话攻略”。
许白笙不禁觉得好笑,确实是唐冉能做出来的事。说不定唐小冉真的按照攻略实施了。
看她被逗笑,韩清瓷没忍住拎起嘴角。
聊天界面也有其他的对话,都是是唐冉主动发起的聊天,似乎她们也经常不在学校时有所交流。
许白笙有一瞬的落寞,来的快去得也快,下一秒在思考要不要买一部手机了。
“你们怎么都在门口站着?”
林恩静没聊多久,出来见两人在门口杵着,跟门神似的。
“阿姨。”许白笙乖巧的打招呼。
“唉,真乖。”林恩静笑着回应她。
“差不多我也要回家了。阿瓷啊,对不起,今天我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我尽力赶回来了。你没有生妈妈的气吧?”
林恩静话中有些愧疚。
“没。”
“那就好,阿瓷,下午放学我让阿姨给你做些好吃的。下次可以带白笙来我们家做客。”
韩清瓷偏头看旁边的许白笙,许白笙一愣呆呆地点头。
“好。”韩清瓷难得的乖巧的回林恩静。
林恩静转头和许白笙客气的几句后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