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假疫苗后我把他们豆沙了》陈相心

3、第 3 章

　　骆齐听推开DK制药大楼的门，前台有高挑漂亮的接待人员迎上来，微笑点头：“女士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她双眼把大厅扫视了两圈，宽敞无遮挡，就是巨头公司该有的气派。
　　骆齐听手指在台面上敲了敲：“我想借用一下卫生间。”
　　工作人员神情严肃：“很抱歉，这里不对外开放。”

　　她点点头，不做纠缠，转身的空档掩在袖子下的手弹出钢珠，长几上的铜花瓶应声落地。
　　前台被吓一跳，立刻转身看，一边往长几走一边让她离开。

　　骆齐听趁她收拾的空档敏捷地闪到右侧电梯厅。
　　她闪身进去，却发现电梯需要刷卡。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骆齐听紧贴轿厢，把棒球帽往下压了压，轿门关上的瞬间清洁工推着车走了过去。

　　骆齐听急急按住开门按钮，掩了脚步缀在清洁工身后。
　　清洁工进了另一部电梯，门要完全闭合的那一刹那，骆齐听手掌插了进去。

　　“吓我一跳。”肥壮的清洁工望着她，“到哪一层？”
　　她不作声，视线落在慢慢关闭的电梯门上，清洁工扫视她，一身黑的衣裤，戴着口罩和藏青色的棒球帽。

　　外面又有脚步声。
　　“你是什么人？”

　　清洁工的大声质问和她快速按关门键的动作同步，门关上的刹那，骆齐听袖口下的枪抵在了清洁工腰上：“别出声，去你的工作间。”

　　清洁工抖着身点头：“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骆齐听枪口又往前推了推：“自然点，手不要举，推好你的车。”

　　电梯在4楼打开，骆齐听抵着她的腰快速环视了一圈，这一层是药厂研发楼层，透过玻璃门能看见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约莫有八九个人。

　　她脚步没停，握枪的手往前推了推，清洁工快速拐进了卫生间里侧的工作间。
　　“不要杀我。”清洁工边往后退边发抖。

　　骆齐听反手关门，对着清洁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但看见清洁工手落下去要拿身后的伸缩杆，骆齐听眼疾手快钳制住她，抬手捂住她的口鼻。

　　手上的迷药很快起效，清洁工无力地垂了下去。
　　骆齐听托住她的胳膊，悄无声息把人靠坐在墙角，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快速套上身。

　　她推着清洁车从工作间出来，微弯了腰假装拖地，把周围打量了一遍，刚刚在电梯里扫了两眼，这一层是研发部，她要查清这些疫苗销往了哪里得去12层的销售部，再往上，负责人的办公室在19层。

　　骆齐听边推车往前走边偷偷扫视研发室，里面的人各自忙碌，各种仪器和设备在洁净室里工作，明明是造福生命的地方，却让她觉得凉意沁人。

　　她不再逗留，假装打扫完又折回电梯，用清洁工的卡刷到了12层。

　　比较幸运，中途没有人进来，骆齐听推着车出了电梯，快速瞟了几眼，销售部办公室里人挺多，都在忙碌，对着电脑敲键盘或者通着电话。

　　几百平的大空间，完全没有隔断，这让她无从下手。

　　心中翻转片刻，确定在这里得不到想要的资料后她就不做过多停留。骆齐听假模假样拿起桌边一个个垃圾桶把里面的垃圾倒进推着的大垃圾桶里，准备撤出去。

　　转身的时候很不巧跟一个女人碰上，她立刻道歉并推车要往外走。
　　被人叫住：“很面生，新来的？”

　　她不慌不忙，转过身笑了笑：“对，我是新来的。”
　　又弯腰拿起桌旁的垃圾篓结束交流，她不疾不徐出了办公室，推着车又进了电梯，拿出清洁工的卡想按19层，发现没反应。

　　骆齐听瞬间反应过来，这张卡没有权限，她立刻试了试13-18层，如果能上18层，那么她就不必再伪装成清洁工了。

　　可惜这张卡只能到13层，13楼是会议室，她不需要去到那里。
　　骆齐听怕在电梯里徘徊得久引人怀疑，迅速退出来，假装刚刚的卫生还没有做完，又折回了办公室。

　　她扫视几眼，三点钟方向一个男人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把一沓文件惯在桌面上，严肃地跟年轻的员工说着什么，随后端着杯子往茶水间去。

　　他转了个方向的时候骆齐听看见了他西服口袋袋盖上夹着的银色夹子，夹子下面半隐在口袋里的就是他的工牌。

　　骆齐听又倒了两只垃圾篓，男人还没出来，她推着车快速往茶水间去，隔着门玻璃一瞥，那个男人正坐在桌前摆弄手机。

　　看样子是躲在里面休息。

　　骆齐听假装很自然推开门进去，往餐饮台走，快速擦了台面，收走垃圾，转身离开的时候假装去擦桌子，她动作麻利，按着抹布故意往男人手臂那边去，立刻被男人制止，很嫌弃地让她离开。

　　她低眉说抱歉，拿着垃圾往外走的时候顺手从男人口袋里取走了他的工牌，跟垃圾袋一起扔进了大垃圾桶里。

　　动作一气呵成，男人没发觉工牌被偷，还厉声让她关好门。

　　骆齐听再一次闪进电梯，男人的工牌果然好用，电梯按了19层，她快速脱掉身上清洁工的衣服，眨眼到19层，她平静地出了电梯，转身把清洁车卡在两扇电梯门中央，快速扫了一眼楼层布局，往负责人的办公室去。

　　到了门前，骆齐听抬手扣门，过了十来秒才有人开门，是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性，她心下了然这位是秘书。

　　她抢先开口：“你好，我跟奇斯约好的。”
　　她一脸真诚又喊负责人的名字喊得这么自然熟稔，况且这里没有大厅的接待人员刷卡根本上不来，秘书微笑点头：“里面请。”

　　她抬脚走进去，秘书加快两步走到她前方，抬手叩了两下里间办公室的门得到回应之后拧开了把手。

　　骆齐听趁门开的空档一把把秘书推进了办公室，枪口抵在秘书的太阳穴上：“不想死就不要出声。”

　　但二人惊吓之下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啊......”
　　“你是谁？！你干什么？！”

　　秘书发抖尖叫她恍若未觉，看着奇斯起身往柜子那边躲，她一把把秘书推开，枪口对准奇斯：“别想着报警，我只是来问你一些事。”

　　“你给的答案让我满意，我自然不会伤害你们。”

　　对面奇斯强壮镇定又坐回椅子上，骆齐听对着秘书招了招手。
　　“我吗？”秘书战战兢兢，看看奇斯又看看骆齐听，慢慢挪动脚步过来，骆齐听抬手覆上她的口鼻，在迷药作用下秘书瘫软了下去。

　　“你干什么！”
　　“我没杀她，让她睡一觉而已。”她捻了捻指腹，抬头对上奇斯惊恐害怕的脸，把枪放在桌上，枪口对准奇斯，“让她听到不该听的话，你是否会放过她？”

　　对面奇斯没出声，骆齐听嗤笑：“我问你，220401这个批号的狂犬疫苗你们卖给了多少医院诊所和防疫中心？”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奇斯装傻，双手摊开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他讲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躲开骆齐听的目光，转瞬的心理建设，眼睛又看向骆齐听，顾左右言其他，“我们生产很多种疫苗和药品，我想你搞错了，这......”

　　骆齐听打断他的辩解，抓起桌上的枪，枪口再一次对着奇斯，吓得他噤了声。
　　咕咚咚，一只疫苗在桌面上滚了两滚停在奇斯面前，骆齐听抬了抬下巴：“拿起来。”

　　奇斯听话地拿起桌上那只疫苗，一边看一边瞄骆齐听，生怕她下一秒变卦崩了他。
　　“认真看！”她突然喝声吓了他一跳，奇斯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们公司生产的疫苗。”

　　“你知道前段时间有个孩子打了这只疫苗，后来狂犬病发身亡的事吗？”
　　“你知道这疫苗是假的吗？”

　　奇斯哪敢承认，故作镇定双手交握落在桌面：“小姐，你不要乱说，疫苗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管哪种疫苗都不可能百分之百有效。”
　　“对于孩子的遭遇我表示深切地同情和遗憾，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我们会向您捐助一笔慰问金。”

　　奇斯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十万，希望能抚慰你的伤痛。”

　　“哼！”她知道奇斯不可能承认，手上那份阿曼达做的报告有SOB的标记在上面，骆齐听不方便拿出来，只用手机拍了检测信息和结果。

　　她把照片亮出来，手机伸到奇斯跟前：“这是这批疫苗的检测报告，我要你把市面上的疫苗全数回收。”

　　她在开什么玩笑！

　　奇斯瞄了一眼照片，推开她的手：“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的目的。就拿着这样一张没有说服力的照片来诽谤我们，我有权告你。”

　　“或许你并不是失去孩子的母亲，或许你只是其中一个跟DK竞争的公司派来捣乱的人。但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上来，我不会追究。”

　　奇斯继续狡辩，他看出来骆齐听不会下杀手，只是不清楚她的目的。
　　他也不知道有孩子注射了狂犬疫苗之后身亡。

　　若不是自己的命有可能在她手中，他无法去拿柜子里的枪，断不会这么低声下气跟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讲这么多！

　　现在，他甚至怀疑这个女人手上拿的是一只假枪！
　　他彻底没了耐心，自顾自起身：“你等一等。”

　　骆齐听看着他的动作，奇斯走到保险柜前蹲下，输了密码从里面拿出一叠叠现金，捧着钱走到桌前，把一摞纸币推到骆齐听面前：“这里是10万，你数一数，拿了钱就快走吧。”

　　“哼。”骆齐听伸手拨了拨跟前的纸币，冷笑一声，把钱全数推还给奇斯，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