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时空》天懿夜辉

7、随笔 6

　　苏自己也没想到在打扫瓷的书房时会在犄角旮旯发现一些纸团，有些是从一整张纸上裁下来，有些似乎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还有的是他用过的草稿写在背面。
　　一般来说，瓷的书房是不用他来打扫得，这里也是他学习的地方，偶尔瓷也会在这里办公，从不避讳他这点，让苏多少有点受宠若惊。但是苏，却会找机会溜出去并不参与，也不想旁听。
　　“活得足够久，总能遇到一些奇怪的事。”
　　这是从书架后边找到的纸团，看起来年代久远，不禁纸张泛黄，墨迹也淡了少许。
　　“我梦见了一个人，一个和我一样的人，但又不是我的人。这是酒喝太多了吗？很奇怪，似乎只有我看得见他！嗯，大概是喝醉了，真稀奇。”
　　“今天天气很好，很无聊，一个岛国的国灵来求学了，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贪婪，不过有教无类。”
　　这是一张被裁剪的整整齐齐纸条，躺在书架的最顶上，几乎和书架融为一体。
　　“骨子里的贪婪是没办法根除的吗？”
　　这大概是关于那个岛国国灵的最后一张纸条。在此之前他有看到过很好学、很勤奋之类的赞赏，也有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的厌恶。
　　这是瓷教过学生？瓷身边的岛国，苏能想到只有日本和韩国。苏一边将这些纸条重新团回纸团扔进垃圾桶，一边继续寻找。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很确定还有纸条，还有有关他的纸条。然后一边困惑，为什么这些纸团纸条会在犄角旮旯留存下来，一边继续打扫卫生收拾东西。
　　苏不知道的是，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人可以在瓷不在的时候，自由出入瓷的书房，当然京例外，但是京很忙，能抽空打扫干净就不错了，所以大部分时间是瓷自己打扫，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敷衍。究竟敷衍到什么程度，才会让苏忍不住动手。
　　当然倒不是说瓷不爱干净，他只是有大部分人都有的通病，间歇性发作。当屋里的杂物积累到一定程度，瓷就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来个大扫除，越干越有劲不说，中间还不能停，一但停下来可能就要等下一次了。
　　一般情况下，充其量只能说干净，离整洁还差得远。
　　接下来的纸条就显得索然无味，有简单的诗句，有寥寥数笔意义不明的短句，还有一些空白无字或者是一个笔画甚至墨迹。
　　“‘他’说，在‘我’的西边有一个强大的国家，那是‘他的老师’”
　　“我去过西边雪原很多次，我在期待什么？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吗？”
　　“西边是有一个大国，以后应该会强大起来吧？毕竟那个红星着实闪亮。”
　　“今天好像见到了‘他’口中的老师，嗯，太小了点，像只张牙舞爪的猫。不对，他是只狼崽！”
　　“或许狐狸崽子说的对，的确很漂亮，很难忘记！”
　　“不得不成承认，‘他’说的对，的确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了。”
　　“……无话可说，嘲讽‘他’动心了，不太好，……一身正气，默了。”
　　“喜欢吃甜的，少年老成……怕蛇！”
　　“苦—— 一生之敌。”
　　“……”苏默默的将所有纸条重新团成团，然后又展开撕成渣渣在团回纸团，紧紧地捏在手里。
　　或许他找到的纸条只是少数的漏网之鱼，大部分应该早被毁尸灭迹了。收拾起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苏准备从书房退出去，已经打扫干净了，下午也没事什么，课业也做完了。
　　目光不经意间却扫到，瓷在他做课业时时常会看的那本书，那本书倒扣在书桌上，树下似乎压着一张纸。鬼使神差，苏走了过去，将书拿了起来。
　　是一幅画，颇具水墨色彩的人像，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人物的形神。苏“嘭——”的一声，就将书压了回去，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那一幅小像，画的是苏因为熬夜趴在书桌上睡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