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心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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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邂付完账拿完材料就找位置坐了下来，狐狸玩偶就在旁边，因为不太够的着，温邂把包整理了一下放在凳子上给怪物垫着。
今天不是周末，上午来的人目前只有机器人和怪物，为了让怪物有体验感，温邂特地做好了一只爪套，虽然不能和人类的手一样方便动作，但比玩偶的布爪子方便许多。
拉胚的时候温邂先是定了一个型，在过程中顺便简单展示了怎样塑型，然后将目光投向怪物，唇角微勾。
“你来试试吧，塑成你喜欢的样子。”
怪物一时之间没有动，而机器人看出了它心中的犹豫，神色恬静自然，十分放松地说，“没关系的。”
温邂嗓音很温柔，“如果不能让你感受一下现实，把你装在玩偶的身体里就没有意义了。”
玩偶这才转移了一下脑袋，乖乖放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抬了起来，搭在了胚上，试探地摸了上去。
瓷土在手上的感觉很特殊，还能感觉到旋转时擦过手的微微振动的感觉。
这种事情让怪物感到陌生又好奇，慢慢将一个简单的胚拉长又缩短，然后将它弄得弯了一些。
正在柜台的老板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急忙敲手机打字叫醒还在睡觉的女朋友，拍了一段温邂和玩偶的视频发了过去。
他和女朋友合伙开了这家店，但女朋友还在睡觉没起来，被叫醒后看到视频下意识被温邂的脸吸引，疑惑他男友怎么突然发帅哥的同时点了进去，然后看到了笨拙地捏胚的狐狸玩偶。
女朋友：我艹——
女朋友：他妈的什么情况（大惊失色）
女朋友：等我，马上下来，我的妈，这是机器人吧（）
她很快弄好从楼上下来，和男朋友一起在柜台后面暗暗观察，两个i人心生好奇但完全不敢上前，盯着玩偶的正脸和温邂快要盯出个洞来。
“我怎么没在市面上看见过这么好看的玩偶，还会动？它会说话吗？”
男朋友悄悄打字，“不知道啊，玩偶没说过话，就在那里慢慢玩，那个男生偶尔会上去动手帮忙，不过都在安静看着。”
女朋友羡慕地抓紧男朋友的手，差点给他掐紫，“我艹，你懂吗，我小时候也买过玩偶，每天和它说话，希望哪天它突然会说话然后和我成为最好的朋友。”
她小声尖叫。“我天呢，真的实现了啊？”
男朋友，“轻点祖宗，手要断了。”
他揉了揉发红的手，悄悄，“我看好久了，感觉这个男的看玩偶比看女朋友还深情，是不是你说的那种温柔天菜？”
女朋友没急着说话，观察一会，缩回头朝男朋友激动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上去就是好宠啊，磕一口磕一口，不过看他气质其实更像阴暗批假装温柔但内心很多弯弯绕就是为了祈求怜爱的那种。”
男朋友都惊了，“白希言你别太颠了，磕同人给你磕傻了吧，他明明看上去就是温柔啊。”
她脸色瞬间变黑，扯住男朋友领子让他好好盯着温邂的神态和动作看。
“首先从面部表情分析，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但是别以为戴了眼镜就看不出来了，他明明就喜欢把真实情绪藏起来，多有心机，真近视眼假近视眼一看就知道了，他铁定装的。”
白希言眯眼，“而且他和这个玩偶出来玩也很可疑知不知道？如果是朋友或者是重要的人送的，他出来的时候肯定会带上对方，而不是单单和玩偶出来。”
白希言越分析越上头，说，“他的心理我不用猜都知道肯定缺爱，这个玩偶一定扮演了他生命中很重要的角色，不然你看玩偶屁股底下垫着包是干嘛呢，还有时不时展现的耐心和温柔，闹着玩吗？”
男朋友都傻了，“你们INFP都这么可怕吗？”
女生白眼，“神经，干嘛cue我MBTI。”
男生感慨，“你这么说好像也是啊，他好像过度耐心认真了，会不会也和心理问题有关，现实世界和他产生的连结并不多？所以把情感寄托在玩偶身上，但是玩偶会动……诶!这应该不算是逃避现实吧。”
男朋友还在絮絮叨叨分析，而女朋友已经呆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温邂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
机器人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两人在说话，怪物的作品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他和怪物聊了一下，便带着玩偶走了过去，给两个i人一个抓包震撼。
温邂的态度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亲和力与自然，缓解了两个人的尴尬。
“我听见你们在聊我和它了，”机器人温柔地笑着，“我想你们应该会对这只狐狸玩偶更加好奇，看你们不敢过来我就自己过来了。”
白希言又尴尬又想尖叫又想疯狂点头，旁边的男朋友变成了只鹌鹑，只知道笑。
温邂笑容渐深，将郁昙慢慢捧了起来，轻声道，“他们很喜欢你，可以和他们说几句话吗？”
怪物也没想到同意过来之后机器人会带着它主动与人类说话，但看着两双期待兴奋的眼睛，怪物卡了卡壳，磕磕绊绊地说，“你，你们好。”
“它有些社恐，不过没关系的。”
青年态度并不勉强，说，“它比较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会干涉它，也是经过它的同意我才过来的，希望没有让你们感到困扰。”
曲孜越连忙摆手，“不不不，是我们太无理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白希言疯狂点头，目光火热，“虽然你过来了非常出人意料，但有一说一，它是你很重要的存在吧，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它。”
她眼里只以为郁昙是比较智能的机器人而已，可能理解她在说什么，但是不会和人类一样懂得，所以比较直接。
怪物目前的设备在某种程度上复刻了机器人的功能，温邂能听见的它也能听见，他们的对话的内容几乎是像广播一样在数据库出现，无法忽视。
它在怀疑机器人是不是链接了他们的手机听筒，听得实在太清晰了，但是有被他们谈话的内容吸引，无意识地，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些。
有些内容怪物并不懂，但是大概的意思郁昙能够明白，只是在听到对方说着机器人的时候，郁昙没有心跳，却如同停了一瞬般，十分清晰地知晓情绪的波动。
它感到奇怪，又缓缓地失语。
怪物无数次失措，但没有任何一次比如今的时刻迷茫无助。
他们的谈话深化了怪物对于机器人在意自己的程度的认知，另外又忍不住想这是不是机器人的刻意为之。
可显而易见地，郁昙并不讨厌这种刻意，答案也无法得知，在这种情况下，怪物于是安静地等待机器人的回答。
温邂依旧笑着，他的态度没有在怪物面前述说的时候那么坦然，也没有很随意很轻松地说出答案，只是悄悄红了耳尖，神色动容地，很慢很慢地看着怪物，然后才说。
“抱歉，在外人面前表达对它的爱有些不太好意思，但确实是我很在意很重要的存在。”
白希言磕疯了。
这句话透露出两个信息!
一，他经常对玩偶表现自己对它的爱，但是看玩偶的态度，对方难以理解或者不相信。
二，他妈的，这几个小动作真是展现了几百个心眼子，如果玩偶不相信的话，那么他表现出来的不自然反而更加有力!!因为它不懂，它只能感同身受!!!所以他这种行为，是让玩偶更好地理解他说的真实性。
白希言在心里疯狂尖叫，情不自禁地摇起了头，被温邂看见的时候，眼神一凛，疯狂助攻。
“要我说语言就是很难表达出来，刚刚我和男朋友的对话我想你已经听到了，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们真的觉得你很认真温柔，所以也引发了一些小感悟。”
说到这里，在男朋友震惊的眼神下，白希言慢慢演了起来。
“因为你的行为让我们感觉到你真的很在乎它，不过和不同种族的存在沟通感情很难吧，毕竟它不能理解。”
她稍稍唱了个红脸，温邂只是叹了一口气，认真，“它真的很好很好。”
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白希言眯了眯眼，很快悟了。
“也是，情感就是这么复杂，慢慢来吧，不用着急。”
一直没插上话的曲孜越也不敢说话了，现在的内容他根本hold不住，怕说错就一直安静如鸡，直到被白希言cue。
“小曲，你觉得呢？”
曲孜越点头，顺着白希言的话来，“任何一段感情逼太紧不好，不能理解就不能理解吧。”
说完，曲孜越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地震，一下甩了个炸裂的表情差点没兜住，急忙把脸撇到一边当傻子。
白希言抽了抽嘴角，笑着转移话题，“你的作品已经做好了吗，好了的话我拿去烧制。”
温邂点头，“麻烦了。”
拿完作品之后白希言拉着曲孜越走了，他到无人的情况才炸裂出声。
“我草，他们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白希言眨眼笑。
“拜托，人外很好吃的。”
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心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