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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早晨醒来 ...

  •   伍兹今天早上从床上醒来,她首先感到空虚。外面有鸟叫声,空气里充斥着油漆的味道。最近老小区改造,每栋楼都加修电梯,每天定时定点的吵,最近这电梯装修到刷漆的阶段,不吵了但是臭。伍兹真希望这电梯装修快点结束,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要不还是去外面转转吧。”伍兹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穿衣,准备去门口早餐铺吃点东西。
      现在虽然说是春天,但已经很有夏季的意思了。日头很晒,又少有风,伍兹走在街上,落叶满地,阳光将这些落叶晒干水分,人踩在上面,发出“咔嚓”的声音。伍兹很喜欢听这声音,她一跳一跳地踩在落叶上,配合着自然演奏。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拂起伍兹的长发,鸟儿从栏栅上起飞,又在绿意枝头站立。
      “天气还算可以,天也蓝。”她仰头感受着阳光晒在自己的肌肤上,四个季节中伍兹最喜欢的是春夏,她老套地觉得这就像是生命的重新开始。有阳光晒着,走路也轻快了些。
      “王姐,要四个包子,一碗豆浆。”进店里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后,伍兹对着里屋喊了一句。一个稍胖的女人从后厨走了出来,她是这家店的老板。
      “小兹,今天怎么这个点才来呀,都快到中午了。”她笑着和伍兹打招呼,又忙着去里面端包子。
      “昨晚上没睡好,总做些奇怪的梦。天都开始亮了才睡踏实一点。”
      “是不是最近压力大?我看网上说,人要是压力大,晚上就容易睡不好做梦。”王姐端着一盘包子从后厨走出来,又在消毒柜里拿出一个碗从豆浆机里倒了碗豆浆。
      伍兹笑着从椅子上半起身去接王姐手上的东西,顺势喝了口豆浆解解渴“还好,我能有什么压力。每天在家里面闲着,等着去上学报道就是。”
      这时候店里没人,王姐坐在伍兹对面的长条凳子上,大笑了几声,说“前几天有一个小伙子来这里吃早餐,长得多清秀。我一问,原来也是你们学校的。我又一问,你猜怎么样!”王姐睁大了眼睛看着伍兹,显出一幅极其欣喜的样子。
      伍兹听这话头就知道王姐要干嘛,她勉强地干笑两声,“王姐,咱们现在以学习为重。”说着又吃了口包子,连连夸到“这包子真好吃,你绝对是有什么传家秘方的。”
      “别扯话题,认识认识也不打紧。再说在外地学校有个认识的人也好相互照顾着,外面不比本地。凡事总有些需要留心的。”
      伍兹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她经常一个人在家。王姐是看着伍兹从小长大的,又刚好住伍兹家隔壁,对伍兹如母又如姐。她没有结婚,父母是开早餐店的。现在父母退休,她就接过了这家铺子。伍兹很喜欢这个姐姐,她小时候经常跑到隔壁去和王姐一起睡,有什么心事也和她说。王姐的父母也很喜欢伍兹这个孩子,常常夸她聪明又伶俐,说伍兹是家里的幺女。
      严格来说,伍兹的父母虽然不常在身边,但她并不缺爱。她能理解父母的辛苦,对学习也很有兴趣。高考伍兹考得很顺利,意料之中地上了A大。
      “那个男孩子是你学长嘞,刚搬来小区,你们该多认识认识,以后上学也可以一路。他的爸爸妈妈我也认识的,是城西小学的老师,我小时候还读过他妈妈的班。没想到就是梅老师的娃。”
      “原来是这样,有机会认识认识。”伍兹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包子,敷衍地回到。

      吃过早餐后,伍兹并不打算回家。家里现在油漆味实在太重,她决定去外面逛逛。城里最近新开了家奶茶店,规模很大,总共有两层。现在这天气很适合去店里坐着玩儿一玩儿。于是,伍兹开始往奶茶店的方向走。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挡住了伍兹的去路。他看着伍兹的眼睛显出一种很紧张的样子,低语着“要小心,要小心。”伍兹对叫花子这一举动感到很惊讶,她皱着眉头退后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反问“什么?”叫花子继续说着“要小心,要小心。”
      “不用理他,这位叔叔应该是精神有些问题。”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伍兹回头看去,是一个很白净的青年,眉目清秀,个子很高,大约比伍兹高出了一个脑袋。“拿去买点吃的吧。”青年站在伍兹身旁递给叫花子一些钱。
      叫花子立刻被钱吸引了目光,很快地从青年手中抓过钱跑进了小巷里。这时,伍兹注意到空气中似乎拂过了一阵柑橘的清甜味。很多年后,伍兹与一个路人擦肩而过,再次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她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命运的卷轴已经在那时候就开始点染。
      “你好,我叫群扬。你好像也住在我们小区吧。我偶尔在小区门口碰见你。”青年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伍兹做着自我介绍。
      伍兹仰头看着群扬,笑道:“是吗?那真是太巧了。”一边回忆着是好像在小区门口碰见过这个男生几次。并介绍说:“我叫伍兹。”
      这时,两个人突然开始尴尬地沉默了。大家面对面礼貌地微笑着,都想找点话题说点什么,同时又都有点想逃,离开这种尴尬地氛围。
      就这样干瞪眼了半分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突然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笑得很开朗,把刚经过他们两个身边的路人都吓了一跳,斜眼看着他们,疑惑地自语道:“这两个孩子怎么了这是。”
      “你笑什么?”伍兹捧腹问着群扬。群扬也捧腹看着伍兹“不知道,你在笑什么。”伍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突然,两个人都想笑,而在笑什么,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稍微平静了一会儿后,群扬说自己准备去看电影。伍兹问是什么电影,群扬回他也不知道看什么,只是下午没事干,决定去看电影打发时间。伍兹突然来了些兴趣,觉得看电影确实是个打发时间的不错选择。这时群扬也问起伍兹要不要一起去。伍兹很爽快地答应了。两个人就这样往电影院的方向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早晨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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