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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好想抱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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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柏青的话音落下没多久,三人之间忽然就陷入了沉寂。
许尽欢闻声抬眸看向叶柏青,岑与君的目光则缓缓移到了许尽欢的身上,眼神里的温柔就像要快溢出来了一般。
叶柏青是看到热搜后联系的许尽欢,许尽欢正好有事要谈,两人便约到了有缘咖啡馆。
只是令叶柏青没想到的是,许尽欢竟然也约了岑与君。
察觉到不太对劲的叶柏青忽然想到许尽欢电话中说的“有些事情”那几个字,脸颊霎时间红了几分。
其实之前她说的那“有些事情”是在委婉的拒绝他的这次会面,是他在电话里说了要当面谢她,她才勉强让他一同来的。
况且在此之前,岑与君从未主动与他谈过话。如今主动将问题抛给他,不就是在暗示他,他在这里有些多余吗?
明白岑与君话里的意思后,叶柏青没在自讨没趣,他起身,体面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一起调查?”叶柏青走后,许尽欢才移开看向叶柏青的目光,转而开门见山地问岑与君。
岑与君连续一个月给她发相同的邮件,每一封对她来说都是有着致命般吸引力的邀请函。
可那对她来说却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案件。
她主动邀请岑与君见面,并不是为了与他合作,而是想要当着他的面和他说明评情况。
更何况,还有……
想到这些,许尽欢下意识的垂下眼帘。
“因为想和你一起调查。”岑与君回。
听到这个回答的许尽欢原本搅拌咖啡的手一顿,抬眸看他的眼神里渐渐的多了几分审视,而后慢慢凝重起来,正欲郑重地开口拒绝岑与君,他忽然开口道:“当年这个案件的律师是你的父亲。”
“那又怎样?”许尽欢倏地握紧了搅拌咖啡的勺子,拧眉看他,顿了许久才艰难地开口道:“他们都走了。”
不管是那个案件的犯人万永福,还是她的父亲许纪,他们都走了。
这几年她虽然表面风光,但苦处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外界都觉得她能力非凡,但只有她清楚她到底有没有能力。
她没能力找到证据为万永福爷爷翻案,没能力抚平父亲的遗憾,无法将当年看到的那张沾满鲜血的脸忘掉,甚至只能任由其一次又一次的在梦里折磨她。
“但是依旧可以翻案。”岑与君抬眸看她,面色也逐渐变的凝重与认真起来:“你不是也想要翻案吗?”
“你怎么……”他怎么那么确定她也想要翻案。
她话刚说到一半,岑与君忽然用一副非常了解许尽欢的口吻道:“许律师的父亲许纪为了万永福的案子跑了五年,甚至至死都在想办法为他翻案,许律师应该不会忘吧?”
万永福——当年那场杀人案的“犯人”。
“我记得许律师之所以成为律师,就是为了抚平许纪律师留下的遗憾,想要成为像许纪律师一样的人。”岑与君仰起头,做出一副回想的动作。
他似乎是在记忆里寻到了许尽欢说那些话的场景,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没记错呢。”
听到这话的许尽欢倏地握紧了拳头,看向岑与君的目光多了几分的警惕。
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想要抚平她父亲遗憾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岑与君仰头望她,唇角勾起一抹不太明显的弧度。
许尽欢望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嗯”了声。
然而岑与君却说:“你答应我,和我一起,我便告诉你。”
“蛮不讲理!”许尽欢瞪他一眼。
她当然也想要翻案,可是时间太久远了,找不到任何对万永福有利的线索,根本无法翻案:“没用的。”
许尽欢松开手中的勺子,靠到椅背上,偏头看向窗外的景色,尽量不去看他的脸和眼睛。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答应他。
“时间太久远了,没有证人,也没有证据。”许尽欢冷漠的开口,希望岑与君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然而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岑与君忽然开口道:“我就是证人。”
许尽欢错愕地回头看他:“什么?”
他怎么可能是证人?如果他当时是证人的话,他年纪才多大?如果他是证人的话,他当年就算说出来了也没用,一个没有判断能力的孩子说的话,根本不具有任何的法律效益。
更何况现在呢?
“我就是证人。”岑与君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我就是当年那场案件,案发现场的证人。”
听到这话的许尽欢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她抿了抿唇,而后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背包,直接起身:“换个地方聊。”
咖啡馆属于公共场所。
很明显,他们接下来的话题并不太适合在公共场所聊。
许尽欢带着岑与君回了律所的办公室。
她关上门,替岑与君倒了一杯咖啡,放到办公桌的对面。
“我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独行侠,从不与人一起合作。”她绕到岑与君的对面,坐下。
“从今天开始你便不是独行侠了。”岑与君笑笑,在许尽欢面前倒是坐的端正,她说话时,眼神也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因为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相同的,你一定会和我合作。”
“最终目的相同又能怎样?”许尽欢垂眸,冷笑一声,似是对他不自量力的嘲弄,又似是对自己无能的嘲讽:“我不会答应的。”
“你会的。”他说:“你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