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风云》天外小神女

12、012

　　转眼间一年又将过去…
　　生产队里分红了，家家户户大人和小孩乐呵呵，领钱过大年，买年货。
　　唯独邹水金家里一分钱也没有得分，自从以前当队长时被整之后。家里生活更加艰苦，家里人口多，干活就他一个劳力，力不从心…
　　多少次邹森田叫儿子邹水金不要让孙女读书，去生产队里拿工分，替家里减轻负担。
　　但是邹水金看见别人家里女儿有书读，自己没有读过书已经是非常遗憾的事。怎么样咬紧牙关也想让女儿把小学念完。
　　就是他吃了没有文化的亏才被整成倒挂大户，生产队里钱越欠越多。
　　到了过年只能向生产队再次支钱过年。平时生产队有分这分那，他们家因为劳力少，工分也就少了，只能比别人少分粮食和别的福利了。
　　今年又是和往年一样，向生产队里支钱。可是遭到了队长老曲皮的拒绝，反对他多支，只能支二十元。
　　二十元可以了，总比没有好多了。好在今年年猪还比较大，肉，油和菜解决了许多困难…
　　吃过年夜饭，一大家族男人开始商量来年怎么把生活过得更好。
　　“水金，我看明年老凤敲就不要读书了，要不然你一个银赚的工分少，一大家子你负担重啊…”邹水根提出建议…
　　“早就和你说过，不要让老凤敲读书，就是不相信，你看你现在日子过得。”邹森田火气很大还接着说“年后就不要让老风敲读书了，就这样定了…”
　　“可是…！”邹水金实在于心不忍…
　　“好了，就这样定了，不要做什么事情拖泥带水的。”父亲邹森田下达了命令。
　　邹水根为了安慰哥哥就说：“女孩子读书没有用，反正要嫁出去，早晚是别银家的银…”接着又说：“我家老虎魔不也是没有读书吗…”
　　“不要说了，不读书就是，哎！”邹水金无可奈何的说。
　　“水金! 伟民他也大了，老建古也能带弟弟读书，不用担心…”付金香安慰儿子说道。
　　此事已成定局。邹风英只读了两年半的小学。三年级只读了一个学期，就去生产队里放牛赚工分帮忙养家…
　　为了减轻邹风英心里不愉快，过年特地给她做了一件花棉袄。
　　这算是对她的补偿吧…
　　邹风英知道自己没有书读很是伤心，她是多么的想读书啊，为了这个家，为了弟弟妹妹，她忍住泪水，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常常一个人在房间发呆…抹眼泪……
　　又有谁知道她此时的心情……
　　新的学期，开学的第一天……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起来帮妈妈做点家务，给俩弟弟准备读书的饭菜……
　　她默默的含泪的送两弟弟读书到村口，自己回头和邹华英，邹菊仙，汪萍仙上山放牛去……
　　邹风英，开始每天给生产队放牛。
　　生产队放牛娃多了，工作量也变了，这面临每个人的工分多少问题，低分的变动是必须的。
　　干活厉害点的，年龄大点的低分都需要调整。
　　西山生产队今天全体社员都聚集在晒谷场的仓库里开会。
　　生产队长老曲皮说：“今交开会研究的是，生产队劳力多出来了，而每个银《人》劳动的能力不一样，劳动量不一样，需要调整一下低分。”
　　副队长吐艳哈说：“我认为差不多就算了，不用那么麻烦。”
　　邹水根接着说：“那不行，我哥哥女儿现在不读书了 ，正式开始放牛，她比闷屁，菊仙屁大好多，低分比她们低，大家讲可能吗？”
　　深不源汪有根说道：“嘿的（是的），我赞成公平加低分”
　　老菜仙也说道：“应该公平对待”
　　光茂蒙说道：“加个毛线，不就放个牛而已…”
　　邹水根针对肖光茂说道：“你和我们都一样做事，为什么你低分比我们高一分，大家都十分低，你十一分低，不就因为你力气大一点，我哥哥当队长时给你加一分，全国恐怕你是首列吧！你现在这样讲，是不是太不讲良心了哈…”
　　肖光茂说：“哪个木有你力气也大点子的？”
　　汪有根说道：“看你这话讲滴，以前水金给你加一分低是因为你力大给生产队多效力点，不让你吃亏，这就是他做事公正，今交他女儿已经是正式为社员为学么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再讲了，你平时又没有比我们多做什么，你凭什么比我们高一分低？”
　　邹观林也说道：“是啊！建议光茂蒙低分应该和大家一样，就干木匠活，你就干不过我…”
　　邹水金站出来说道：“别的我也不多讲，以前看你光茂蒙力气大给你高一分底分，现在我女姑大了进生产队放牛，你却讲这种话 ，有点过了吧！大家觉得怎么样呢，凭良心就是…”
　　邹水根说道：“闷屁，菊仙小老凤敲几个还是四分低 ，而老凤敲是一个正劳力就应当和其她几个银不一样，妇女算半劳力都是六分低”
　　老曲皮说道：“就按水根讲的，老凤敲评六分低 ，大家举手表决，有意见的提。”
　　“我同意…”
　　“我同意…”
　　“我同意…”
　　“我同意…！”
　　“我不同意…”
　　“我同意…”
　　“我不同意…”
　　“我同意…”
　　“我保留意见…”
　　“我同意…”。。
　　老曲皮邹忠标：“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多数银同意，这个事就酱样定下来了。”
　　“那光茂蒙低分是不是应该和大家一样？”邹观林有点不服他觉得他低分高一分不合理，于是再次提出意见。
　　吐艳哈汪土燕说：“以后力气活你干啊，看你小闷能挑得动不？…”
　　肖光茂自知理亏坐在边上就没有反驳。换在平时他肯定不依不饶。今天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时只能忍。
　　邹观林见大家没有人支持，也就坐下来，不再说话了。
　　邹水根为侄女争得利益的平衡，心里也就安心了。
　　邹水金因为女儿的加入，加了低分，减轻养家负担，得到弟弟今天的帮忙，他心里非常感谢。
　　汪土燕见大部分人都同意也就附和的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事情就酱子吧，散会…”
　　于是大家纷纷站起来准备回去了。
　　邹忠标立马站起来说：“大家等下散会后，下午记得去田坢除草。”
　　礼拜六，老凤敲和几个放牛妹把牛拉出去放养。
　　下午等学校放学回来的同学们一起去生产队给田坢除草。
　　邹建民一些8-16岁的同学们吃过午饭都去生产队里赚工分。
　　邹建民背起一把锄头跟姐姐她们到下大邱田坢除草。
　　“老凤敲，你看这些艾草要不要留下来？！”邹建民除草时发现田坢上有许多艾草。
　　“要，过两天就清明做艾果七了，正好摘了回去。”邹风英应着。
　　于是他们把艾草铲了，抖了抖泥巴，放边上，等休息时带回家。
　　“哇塞，这里好多，又大又浓…”邹建民发现新大陆。
　　“丢脸啊，某些人，搞私有…”麻子青邹金法发现他们摘了许多艾草，就意见很大的提出反对意见。
　　“你可以把艾草捡回家的啊，又没有银反对你…”邹风英反驳麻子青。
　　“王三女我这里也有好多艾草，要不要…“邹建文也发现了。
　　“肯定要啊，铲出来放边上，等下捡回家就是。”邹杏英回答。
　　“哈哈，我这里更多…”闷子更不客气的直接铲出来弄干净，放边上。
　　本来这个季节是艾草最旺的季节，不用说，田里，田坢长满了艾草。
　　大家都以公带私的边除草边捡艾草。
　　艾果，是农村里的人最爱吃的，是用艾草和米粉混合做的，里面包各种各样的馅。想要多少好吃就有多少好吃。
　　而且每家每户都要做好多好多。
　　吃好几天都吃不完，特别把冷的艾果，用火炉烘烤起来更加好吃，烤过之后里面馅的油往外盛出来，油滋滋的，可好吃了……
　　邹建民想想都口水直流。就更加多摘点艾草回去。
　　礼拜六，铲了半天田草，就摘了许多艾草。
　　礼拜天继续。大家都一样，干着除草的活，还额外收获许多艾草。
　　晚上大家把艾草拿回家。
　　吃过晚饭，然后把艾草挑干净，洗干净。
　　邹建民家也自然这样，除了他们生产队干活捡回来的，他妈妈付晒花还特地去菜地和别的地方摘了一大背篓艾草。
　　付晒花把挑干净的艾草洗干净，倒进锅里烧好的热水锅里再煮。
　　煮烂出锅，放进水桶里再倒入适量石灰粉搅拌，冷却放桶里，明天清明做艾果备用。
　　礼拜一，邹建民他们上学去，就等晚上回来吃艾果。
　　付晒花和村里所有家庭妇女都在家里做艾果。
　　早上付晒花一大早就去菜地割教头，和大蒜。邹水金和别的男人一样一大早背着锄头去挖竹笋。这一天全村男男女女都在忙着做艾果。
　　挖笋，剥笋，割教头，大蒜，洗，切。
　　小水沟不大，人却挤满，有的只能打水在岸边上洗。
　　艾草放小水沟里洗，水沟里的水全是绿色的。然后把洗好的艾草放水简头用水冲洗干净。
　　再放在石臼冲碾烂。然后再把水烧开倒入木盘里，再放进洗干净的艾草，然后搞湖搞匀。最后把糯米粉和先米粉倒进去搅拌，然后搓成绿色的米粉团，盖上湿棉白布备用。
　　妇女们说说笑笑，手里洗着菜，切着菜，非常热闹。
　　把洗好切好的菜，各放在不同的木盘里，调好味道备用。各种各样的菜都有，大部分人前两天已经自己家里做好豆腐来做艾果馅。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做豆腐，把大豆放石磨上碾好豆浆自己做豆腐。
　　这种石磨出来自己做的豆腐香香的。吃起来口感特别好，保留着豆子原有的维生素，和原滋原味。
　　一切全都备齐。
　　也差不多是放学的时间了。
　　每家每户都拼命的卖力的做艾果，等着读书回来的子女吃上热腾腾的艾果。
　　你别说，当付晒花的第一炊艾果即将出锅时…
　　“魅（妈），我们回来了，艾果有没有好，我好饿…”邹建民没有进厨房就喊着要吃艾果了，艾果是老建古最爱吃的，哪怕天天不吃饭，他也吃不腻艾果，就里面馅再差他也爱吃。
　　“你们来的正巧，魅刚准备出锅了。”付晒花和儿子说。
　　“魅，艾果什么菜滴啊？”邹伟民急忙问妈妈，他也很饿了，为了晚上多吃几个，中午饭都故意没吃饱。
　　“今天艾果非常好吃，有笋的，有酸菜的，有豆腐的。什么菜都有不同的记号…”邹风英回答弟弟。
　　“我要七豆腐的，是什么记号…”邹伟民问。
　　“一个手指印一个洞的就是豆腐艾果。邹建民喜欢七的笋果就是捏一个鼻头梁的就是笋果。”老凤敲接着告诉弟弟们。
　　付晒花把艾果出锅放桌上凉了一会。邹建民，邹伟民就屁颠屁颠的拿着碗和筷夹着就吃。
　　“真好七…”邹建民用石头舔着筷子，很快就吃完一个。再夹了一个到碗里，然后就往邹建文家跑。
　　“老建古酱快就七上了啊…”邹国英看见弟弟邹建民就说。
　　“姐，我已经七一个下去了。”邹建民解释着。
　　邹建文说道：“我才刚开始七吃第一个为。”
　　邹杏英说：“蛮魅（小婶婶）家老早就做好了，你看大料子都七饱了。…”
　　邹建民问邹建文：”你七的是什么菜滴艾果啊…”
　　邹建文回答：“我七酸菜和笋的…很好吃”
　　邹建民看见小婶婶做的艾果最好看，手巧的很，但是她的习惯是和苏庄人一样喜欢馅里放腊猪油一块。
　　喜欢吃的人都认为那是最好吃的。
　　但是邹建民就不敢吃她做的艾果，闻着腊猪油味就反胃想吐。
　　二婶婶毛兔魅做的艾果他就挺喜欢吃，油油的，菜又多，又辣，最适合他的胃口。
　　方素月叫道：“死老建古想不想七魅魅（婶婶）的艾果，想七就过来拿…”
　　邹建民本来过来就是想吃二婶婶包的艾果，就说：“毛兔魅，我最喜欢七你的艾果。”
　　邹建民在婶婶家才不客气了，听二婶婶叫他吃，他就不客气的去找笋果吃。
　　“筷子做几号一条的就是笋果，…”邹国英连忙告诉弟弟。
　　邹建民急不可待的拿着就往嘴里送，也不管烫不烫。并边吃边赞：“毛兔魅做的果就是好七，越七越想七…”
　　邹国英说：“喜欢七就多七一个。”
　　“嗯，好滴，…”
　　邹建民自己家里吃了两，又在二婶婶家吃了两，四个艾果下肚，肚皮胀鼓鼓的…
　　这一天每家每户做艾果都做到晚上九点多…
　　邹建民看见妈妈和姐姐做艾果都晚上快10点了，还在蒸艾果。不由得说：“魅，你辛苦了，”
　　妈妈说：“不辛苦，这是你们最爱七的，魅愿意为你们辛苦”说着摸了摸老建古的头又说道：“老建古，去睡觉，明天还要读书了，老凤敲带弟弟去睡，我这炊好了也睡觉了。”
　　“魅，我觉得又有点饿了，我还想七”邹建民说。
　　“那你就七一个吧。”付晒花说道。
　　于是邹建民再吃了一个艾果，肚子饱了，就乖乖的回房睡觉去…
　　第二天起来洗洗刷刷后让邹风英给他装了满满一方盒艾果，连吃点心的分量都带上了。
　　邹建民带着弟弟邹伟民和王三女，毛兔，大料子一起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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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天外小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