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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凡人修仙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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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使一身玄色华服,立于空中,周身缠绕着阴气。
他轻轻看了我一眼,就一脸厉色地对付起那些道士。
我趁着没人注意我,便带着余生从洞天出去了。
守在洞外的道士很少,稍微施几个法术就能躲过去,在路上还遇到了之前被我绑了的大臂膀子和二臂膀子。
他们被守在山腰的两只狼妖关在了笼子里。
我让那两只狼妖把笼子扛到了茶馆。
余生气息微弱,在半道就变回了血珠,而我们到了茶馆的时候,却没看到小道士和芜未。
不久后景野赶来了茶馆,站在阵法外面:“三月姑娘。”
我将阵法散去,“我在,你没跟芜未和小道士他们一路吗?”
“我被你丢出来后,落在了雪松上,好半天才下来。狼王他们还没回来吗?那个流山派的道士背着她,难不成他又把狼王背回去了?我就知道,流山派的人,不能相信!现在这么办,我要出去找狼王!”
景野说完就要走,我拦住他:“现在外面到处是流山派的道士,你现在出去,被流山派的人抓了,你也就永远别想见到你们狼王了。再等等。”
景野急得转圈圈,在院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他注意到笼子里的两个人:“这不是那两个凡人小偷吗?我去狼牙山的时候碰见他们往山下逃,便抓了去,还没来得及细细审问。”
“我让两只狼妖抬下来的,你要是对你那断臂的伤口不甚在意,那就审一审他俩吧。”
“只要能将狼王救出来,我这一条手臂断了又何妨。我只担心那个流山派的道士对狼王图谋不轨!”景野走到笼子前,用力拍了一下笼子,整个笼子便震地而起,又落下。
“说!你们是为何要溜进殿中伤我狼王!还盗走了狼王牙!”
“不不不,不是我们打伤的狼王,是一个被称作左佑的人打伤的狼王,我们只不过是趁着他们打斗之时拿走了狼牙。”
景野似乎是没想到左佑居然会背叛狼族,“怎么可能,左佑,为什么...”
我问:“你们拿狼牙干什么?”
“炎国的皇子得了怪病,需要一味药引,就是千年狼妖的狼牙,正重金悬赏。我们是牙林边上的村民,知道这狼牙山上有一只千年狼妖在百年前死了,于是来碰碰运气。”
景野:“那狼牙在哪儿?”
“被那左佑抢走了。”
看着没有了我的事情,我离开了院子,进了屋里,拿出血珠看了看。
我试探着轻声喊:“余生?”
血珠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余生到底怎么样了,那么重的伤,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我将血珠握在手心,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被在院中嚷嚷的景野吵醒了,醒来怀中空落落的。
“怎么一晚上了还没回来!我就不该相信那流山派的道士的,万一他又把狼王背回去了,可怎么办,他要是敢对狼王图谋不轨,我必灭了他!”
“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没有?不行,我得亲自出去找找。”
我没再拦他,经过这一晚上后,以青使的实力,定是能让流山派的道士损失惨重。
当景野刚刚走出院子,便有狼妖来报:“右佑大人,狼王他们回来了!”
“在哪儿?”景野往院外看去。
便见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的身影,小道士背着芜未回来了。
喜极而泣:“狼王!”
小道士将芜未背到了客房的床上,景野去叫了狼医过来。
“狼王被那玄钉钉在石壁上足足七日,日日受严刑拷打,极其虚弱,那玄钉皆是钉在筋骨之上,又附着道文。狼王这伤,怕是,很难,恢复了。”
我怜惜地向芜未看去,却见她不知何时醒了,静静地听完了狼医的话。
在场地都清楚医师说的很难恢复是什么意思,手脚都算是残废了。
景野抓住狼医的肩膀:“什么叫很难恢复?是不是你医术不精,没有为狼王仔细看治!”
狼医跪在地上:“右佑大人,那玄钉的属性与狼王所修属性相克,日日噬心啊。如果能用属下的命,换狼王得以恢复,那属下是死不足惜啊。”
芜未:“好了,不关狼医的事,我的伤,自己清楚。左佑背叛狼族,你差人去打探他的踪迹。”
这个曾经骄纵跋扈的芜未,现在倒是稳重了不少。
景野抹了把眼泪:“是。”
我看小道士一直盯着芜未看,芜未也看了一眼小道士,但俩人相顾无言。
“芜未现在需要休息,你同我出去一下。”我对小道士说。
我带着小道士走到客房外面后,把血珠拿出来给小道士看:“你快帮我看看,余生这是怎么了?”
小道士接过血珠子,看了看:”原来这就是余生公子啊。“
突然一阵浑厚的气场从血珠由内而外地散出,血珠飘浮在空中,从小道士的眉心牵出一股蓝色的力量,流入血珠之中。
小道士动弹不了:“啊!!!!!!!!!!!”
小道士面露痛苦,我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去帮小道士,却被血珠的气场荡开。
随后,血珠从空中落下,小道士也晕倒了过去。
我:?????????
怎么个事?
景野听到动静后将小道士抱到另一个客房的床上,我捡起地上的血珠,拍了拍灰尘。
狼医给小道士简单看了看,得出结论:“无大碍,只是身上受了不少刀伤,身子有些虚,可以喝点鸡汤补补。”
景野便喊了两只狼妖去给小道士抓鸡来吃。
我走回芜未的房间:“本是不想扰你清静,但是还有些问题想问问。”
芜未:“你是想问我昨夜发生了什么,还有赵法海体内的力量是这么回事,对吗?”
我点了点头。
“昨晚出去后,我们遇到了一个流山派的女道士,还有我曾经的下属左佑。他们此次上狼牙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股力量,并占为己有。不知是谁传言出拥有了那股力量就可以飞升成仙。在我哥哥去世之后,因为我控制不了那股力量,便将它封印在了哥哥的墓碑上。而赵法海碰巧一头撞破了封印,那股力量就融入了他的额心之中。”
我问:“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
“是一只生魄,被活生生抽出来的魂魄。我们狼牙山上的世代狼王都会拥有这股力量,以保护自己的子民。”
我疑惑了:“那你为什么会用不了它。”
芜未摇了摇头。
我对着手心的血珠,轻声唤道:“余生?”
手心里的血珠亮了亮,我开心极了,乐呵呵地笑出了声。
芜未看着我说:“以前你总是对谁都龇牙咧嘴的,现在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你以前骄纵跋扈,现在也稳重了。”
她眼神暗了暗。
我想了想又说:“现在那生魄被血珠吸入,恐怕是还不了了。”
我是个自私的,既然这生魄对余生的身体有好处,我自是想把好的给余生留下来。
芜未笑了笑,说:“我左右也用不了这生魄,你既然救了我,那将它给了你又何妨。”
我想起昨夜景野说的那句话,这一条手臂断了又何妨。
想来这狼牙山的狼族,都是真性情。
我竟然有些喜欢他们了。
现在两人在房间里养伤,余生待在血珠里,景野去料理狼族的事,黄使还没回来,算了别回来了,打不过。
发觉有些无聊,走到院落中,看见一群狼妖围着关大臂膀子和二臂膀子的笼子,我兴趣释然,也过去凑热闹。
那群狼妖个个身材魁梧,那二人已是害怕得瑟瑟发抖,生怕哪个狼妖张开血盆大口,将他俩的脑袋咬去吃了。
大臂膀子和二臂膀子看见狼群中的我,还算身形较小,貌美如花,就求也似地向我喊救命。
“姑奶奶救命啊,我们再也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了,求求你救救我们。”
那群狼妖给我让了条道,我走近笼子,对那兄弟二人说:“那我要是救了你们,你们拿什么报答我呢?”
“我,我们给您做牛做马,你说什么我们都听您的。”
“真的?”
“真的真的。”
我:“答应得这么痛快,我可不信。”
其中一个调皮的狼妖张开血盆大口,舔了舔牙齿,把两兄弟吓得抱头挤在一角。
大臂膀子:“姑奶奶,你说您要怎么着,我们全都依您的。”
“嗯,那这样吧,你们跟这茶馆签订一个契约,替这茶馆干三年的苦力,三年内抬桌子搬凳子,挑水晒茶,都归你俩干,成不?。”
俩兄弟一起说道:“成成成成。”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片茶叶,将它变作了一张契纸,对他们俩说:“这个契约一旦签上了,如若违约,必定七窍流血而死哦。”
大臂膀子和二臂膀子接过契纸,纷纷咬破了大拇指,在契纸上盖了血印。
我心满意足,将契纸收好,命狼妖把笼子打开了。
刚打开,大臂膀子和二臂膀子就扑出来,抱住我的大腿,哭桑起来:“呜呜呜,谢谢姑奶奶,以后您就是我兄弟二人的老大,您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我扶额一叹:“好好好,起来吧起来吧。”
二人看周围的狼妖对他们不再抱有恶意后,就起身跟在我后面。
不日,景野说流山派的道士都已经跑的跑,散的散,剩下的也都已经处理干净了,所以他们现在准备打道回府了。
不知道芜未和景野听谁说,我比较穷,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了点钱钱。
我自然是接收了钱钱,并微笑着送他们离开。
狼妖人都走完了,小道士还呆呆地站在茶馆门口。
我就觉得这几天小道使和芜未之间气氛怪怪的,莫不是这两人互相瞧上了?
突然想起百年前的流山派掌门和前任狼王芜磬了。
我问小道士:“你现在是要回流山派吗?”
“我...我想再待些时日。你放心,后面的房费和伙食费,我会想办法付给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小道士就开始早出晚归,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好在房费还是在按时付着。
我呢就整天盼着余生能从那颗血珠里出来。
茶馆里的所有活都让大臂膀子和二臂膀子抢着干完了。
我索性闲来无事,就翻了翻臭老头留下的书。
二臂膀子看见我闭着眼睛,坐在茶馆中心:“老大,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有人说我周身充满纯元之气,适合修仙,我便寻了几本书了试试。”我说着,摇了摇头,“但这书中的功法好似对我无用。”
大臂膀子也走了过来:“修仙啊,老大,我也想修仙。”
我看了看眼前衣衫褴褛的两个大块头,往日那话本子里的仙人,好像都是衣着简洁典雅,步履轻盈缥缈,容颜宛若仙山仙水,他们俩倒是一点不沾,啧啧啧。
“这,要不你俩试试?”
我拿出两本《凡人修仙传》交给他们,他们接过后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那小眼神特煽情,我受不了,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