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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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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林王府
醒来时,已经躺在了长林王府的床榻上,身上也都梳洗干净,瑾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后来是何情况,映入眼帘的是张皇贵妃关切的眼神。
“瑜儿,你可算是醒了,急死姑姑了。”
“姑母。”瑾瑜声音微弱。
“感觉怎么样,可有伤着哪里?”
“都是些皮肉伤,不碍事的。”
“醒了就好,御医说你此番受了惊吓,可要好好将养。”
“姑母,茂泽公子怎么样?”
“王公子中了解斛的密毒,皇上已经派了御医去他府上了。这毒若能解,那王公子应该无恙,若太医院解不了这毒,那便是他的命数了。总之,这次王公子救你有功,本宫自会跟皇上开口,给他最好的御医,最好的药材。眼前,你只管快快恢复,其他的,多想无益。”
瑾瑜内心五味杂陈,片刻后,张皇贵妃回宫,长林王妃陪着步出寝殿,内室里只剩了瑾瑜,缳儿和子湛。
子湛坐到瑾瑜床前,端起药盏,喂了一勺药到瑾瑜嘴边,“快把药喝了。”
瑾瑜端过药盏,一口喝光。“缳儿,给我备马,我要去王府。”
“你还伤着,去什么王府。”子湛
“我的伤不碍事,茂泽受我拖累,现在命悬一线,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你去了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我不知道有什么用,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他挡在我面前,被那暗器所伤之人便会是我,要我不闻不问,我不是这般绝情之人。”
“不许你去!”子湛厉声喝到,门口下人立刻进到房内,挡住了瑾瑜的去路。
“不许少王妃出府。”子湛
瑾瑜望着子湛,眼神里写满了失望,语气却异常坚定,一字一顿的说到“我看谁敢。”
子湛伸手握住了瑾瑜的手腕,曾经无数次,子湛这样握住过她,每一次,她都再自然不过的随了他,这一次,也是第一次,瑾瑜挣脱开了子湛的手,夺门而出。
子湛站在原地,被甩开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一拳打在桌上,看着瑾瑜离开,他的心仿佛被剜去了一块。
王氏府邸
瑾瑜和缳儿来到茂泽在城郊的府邸,在门口遇见茂泽的随从,随从曾奉茂泽之命打听过瑾瑜,瑾瑜还未开口,随从便说到“瑜主儿,请随我来。”
瑾瑜快步来到茂泽屋内,御医正在施针。
“王大人伤的怎么样?”瑾瑜问到。
“王大人中的这是极寒之毒,为了解毒,只能用极阳之药,如今毒算是清了,可公子高热不退,臣只能施针,让公子不至惊厥,能不能退热,便要靠公子自己了。”说完,御医便去看药了。
屋里只剩了瑾瑜缳儿和茂泽的贴身侍从。
“缳儿,帮我扶起公子。”瑾瑜打开项链吊坠,竟是个精巧的小盒,拿出了一粒药丸。
“主儿,这可是救命的药丸,你只有一粒。”
“别废话,”瑾瑜将药喂进了茂泽嘴里,茂泽尚未恢复意识,无法自主咽下。瑾瑜端起床头的茶盏喝了一口,用嘴将水连药喂进了茂泽嘴里。
这唯一的一粒药丸是传教士离开之时赠与瑾瑜,关键时刻可以救人性命。瑾瑜一直放在项链里带在身边,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有用它的机会,如今也只有靠它,看能不能为茂泽赢得一线生机了。
缳儿趴在桌上睡着了,瑾瑜却是一整夜没有合眼,天亮时分,茂泽醒了。
“咳咳咳”几声咳嗽,虽微弱,却让瑾瑜一阵惊喜。
“醒了,醒了。”瑾瑜伸手摸了摸茂泽的额头,“退热了,总算是退热了”
茂泽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竟是瑾瑜。
“我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死了。”
“不会是烧糊涂了吧。”瑾瑜看着茂泽。
“我家主子担心救命恩人命不久矣,自己身上还有伤便跑来看你了。”缳儿。
“哈哈哈,那我这伤也算是伤的值得了。”
“快把药喝了吧。”瑾瑜端起药盏,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着茂泽喝完,茂泽喝的虽是苦口的良药,心里却比蜜还甜。
“你若能每日这么伺候我用药,我甘愿折寿十年。”
“不要这么讲,生命是很宝贵的东西。”
“我却有比性命更在意的。”茂泽握住了瑾瑜的手。
瑾瑜下意识的将手抽了回来,“这次,你太冒险了些。长林王府不会牺牲我的性命,子湛不愿答应解斛人的条件,是料定了他们不敢或者不会把我怎样。你不用舍命相救,我也会无虞的。”
“贼人行事又岂能用正常人思维推论,与其相信子湛,我更相信我自己。便像这样,你坐在我面前,那才是我要的无虞。”
话语间,太医进了屋内。
“王大人醒了?”
“太医,快请诊脉。”瑾瑜
片刻后,“大人虽已退热,体内余毒尚需几日才能彻底清除。此次大人伤及心脉,痊愈后也切记不要轻易舞刀弄枪,过分劳累,恐折寿命。”
“知道了,大人辛苦了。”茂泽
“那王大人先休息,老夫去开方煎药了。”
太医走后,茂泽便又躺下休息,在茂泽睡熟以后,瑾瑜便离开了王府。
“姑娘,我们现在去哪儿?”
“是啊,偌大的帝都,竟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瑾瑜苦笑一声,带着缳儿去了矾楼客栈。
长林王府里,瑾瑜整夜未归,子湛早已耐不住性子,带人到了茂泽府邸。
“长林公子。”茂泽
“左相公子,还未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子湛拱手行礼。
“长林公子客气了,我救瑾瑜,与你无关,也与长林府无关。”
“不知瑾瑜此时可有在公子府上?”
“昨晚瑾瑜确是整晚都在我房内,今早瑾瑜伺候我服药,替我包扎了伤口便离开了,怎么,她没有回长林府?”
茂泽的话每一个字都让子湛妒火中烧,却强忍着怒气,“如此便打扰了,说不定此时瑾瑜已经回府,不劳费心。”
走出王府,“立刻派人去找。”子湛对侍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