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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黑料皇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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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并没有重视籍星弈的这种变化。
他只当籍星弈带着他练习了这么久的舞,身体因为运动而多多少少有些发热是应该的。
景昭他自己也因为练舞出了一层薄汗。
景昭的肤色本就偏白,此时因为运动出汗的缘故,皮肤白得愈发清透。
籍星弈逐渐发烫的手此时覆在景昭因为过于白皙而显得甚至有些脆弱的皮肤之上,在籍星弈的脑中场景里,就像是烧红的铁在靠近洁白的雪,最后的结果只会是雪的消融。
但籍星弈抗拒不了这种侵蚀景昭的欲念的诱惑。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操纵着他,将他全身心地推向景昭。
其实在刚才教景昭舞的这快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籍星弈每次靠近景昭、每次上手纠正景昭的动作时,都会在心底因为景昭的过分白皙而生出一种夹杂着复杂感觉的担心。
此时他过于贴近的触碰着景昭,被景昭带着如此明媚的笑容注视着时,籍星弈才意识到,这种担心本质是一种嗜欲。
他以为自己是在担心景昭的皮肤这么白这么美,自己那双除了跳舞外一点都不灵巧的粗糙大手,会不会不小心把景昭碰坏。
可其实,他真正的想法是,他很想弄坏景昭。
他想在景昭的身上染上自己的痕迹。
理智的陷落往往发生在某个看似日常的瞬间。
籍星弈忍不住想要拽着景昭一起,沉沦进他那不知从哪儿来的最狂野也最冶艳的臆梦之中。
那种对景昭产生的破坏欲和随之缠绕生长的对景昭的怜惜、保护的欲望,共同在籍星弈的心底疯狂滋长着。
籍星弈重新扣上景昭的手腕,看似是在继续修正着景昭的动作,可实际已悄然迈过了那条介于克制和放纵间的暧昧界限。
“这一段的肩膀要收住。”
再开始教下一小节时,籍星弈仍是表情不变,可他轻轻点着景昭的肩膀往后收的力度却和之前只是教舞时的动作大不相同了。
籍星弈从小练舞,最是懂得人体的肌肉协调控制这些的。
他此时一手按住景昭手腕,一手扳着景昭肩部向后伸展的动作,用在景昭这个核心力量不强的舞蹈初学者身上,必定会导致景昭在向后收紧肩颈时伴随着稚拙的塌腰。
这是编舞中没有的动作。
可景昭仍不疑有他地这样照做了,腰软腿长臀翘的,舒展出了一番别样的美感。
景昭如此信任自己,籍星弈想。
这想法让他在心中愈发诡异地认定,自己获得了来自景昭的某种许可。
从籍星弈覆在景昭身后的极佳角度看去,景昭正随着他的手的力度收紧肩胛,腰部下落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律动中撩起的上衣下摆里,正好隐隐约约地露出后腰上的那一对腰窝。
沿着那对腰窝再往下,就是又一番引人遐想的起伏。
籍星弈的呼吸更重了。
“这里跳得不太标准。”籍星弈喃喃道,像被引诱了般拿帮景昭纠正动作为借口,双手朝那对腰窝滑去。
景昭那一层流畅的薄肌此时就像是世上最顺滑无比的绸缎,籍星弈的手近乎毫不费力地就到达了他的“目的地”。
此时,籍星弈的掌心已经覆上了景昭的胯部,他只要伸出大拇指,便能抵达、按压住那两个像是盛着奶与蜜般、既神圣、又难以抗拒的凹陷。
籍星弈指端烫得出奇,颤抖着按了下去。
“呀。”被籍星弈突然触碰后腰的景昭身子一激,口中溢出一声轻哼,转头看去。
籍星弈连忙收力松手,放开了景昭。
他被景昭此时仍显澄澈的双眼看着,不禁在心中斥骂着自己的龌蹉。
“我...”
“你手好热哦。”
景昭却并没有被冒犯的自觉,只是单纯因为籍星弈手掌的热度而诧异道。
“对...”籍星弈很是心虚,避开了景昭的眼神,“我...跳舞的时候体热...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景昭笑着转身面朝着籍星弈,“这只是你身体的特质而已。”
“不过,”景昭直接伸手去握籍星弈垂在身前的手,感受着他手上绝不同寻常的灼烫温度,“但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呀?”
景昭抬眼再次看向籍星弈的笑容中掺杂着半是认真的担忧:“你这是很烫欸。”
籍星弈的手确实是烫到景昭甚至有些握不住的程度,景昭开始真心担心籍星弈是不是有什么身体上的毛病。
在完成任务修复bug前,景昭可绝不希望这个团里有人比他这个“空降皇族”先出什么事啊。
那样他就算把进度条涨满,也有可能被判定为任务失败的!
对了,后台进度!景昭此时后知后觉地想再确认一眼。
却在还没看清前被来自身后的一句蕴着怒气的话语打断了。
是谢墨回的声音:“教到哪里了?”
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刚好和景昭打开后台的节奏切合上,给此时后台又开始上升的进度条正巧配上了原本该风马牛不相及、此时却莫名和谐的背景音。
进度条竟然又在涨了?!
景昭也因进度条的波动而明确感受到了谢墨回这看似正常的问题中所藏的不平静。
又来?景昭微妙地皱了一下鼻头,心中吐槽道。
谢墨回自然看清了景昭的小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很不情愿自己打断他们二人的相处一般。
他本就因为嫉妒而催生的心中的怒气更盛。
此时籍星弈和景昭仍保持着两手相握的状态,籍星弈带着热度的手掌,已经在景昭原本瓷白净透的皮肤上染上了一层被烘暖的红。
“现在是在、教、什、么?”谢墨回又近乎咬牙切齿地问了一遍。
满腔盛怒直冲着籍星弈。
“刚教完前两节。”籍星弈因谢墨回这突如其来的追问而短暂怔了半秒,终于在谢墨回的紧盯中松开了景昭的手。
练习室里突然静得吓人。
包括景昭在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谢墨回此时的低气压。
紧张的暗涌在原团的几人之间翻搅着。
平时一向寡言的籍星弈在答完一句后只剩缄默。
沈时昀也在宴迟的暗示与阻止下,只能自嘲般地朝籍星弈投过去一个“兄弟你保重”的同病相怜的眼神。
谢墨回紧绷着下颌,像是风雨欲来,也像是在强忍着控制自己不要真的过分动怒、不要再做出影响队伍团结的行为。
介于谢墨回刚刚因为看见沈时昀和景昭独处一室便直接上前掀翻沈时昀的“前科”,有什么东西正一触即发。
景昭也观察着几人的表情,首次认真地思考着要说些什么来打破眼前的局势。
同一天内眼前这群人几次三番地朝抑制不住的奇怪的方向发展,他们不累,景昭都已经累了。
“要不今天就...”
“要不还是换队长你来教景昭吧。”千钧一发的风雨之际,一旁同样一直观察着局势的宴迟突然先于景昭,开口建议道。
“啊?”
“好。”在景昭出声表示反对之前,谢墨回已经顺势做了决定。
教景昭跳舞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又安排回给了谢墨回。
这对谢墨回来说,当然是一个不错的解围。
由宴迟主动提出换人的想法,既免于籍星弈受到如沈时昀般的物理层面上的“责难”,又保住了谢墨回作为他们共同追随的leader的脸面。
毕竟谢墨回生气,无论本质上是为何,在除景昭外的几人间能拿在明面上说的其实都是:谢墨回作为队长,有责任防止他们对景昭做出过界、甚至僭越的行为。
谢墨回也不能总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
不过具体为什么会有这个所谓的“界”,或是如何评定何为“过界”?反而是他们各方都心领神会却绝不能扯得太清的、不言自明的秘密了。
见气氛缓和,宴迟又继续出来打着圆场:“我们也练得差不多了,队长你带着景昭接着练,我们先走了。”
说完,一手一个,拽着还在状况外的沈时昀、和因为寡言而显得木讷的籍星弈,火速从练舞室的门离开了。
*
一直到被宴迟拽到楼下,彻底脱离公司范围外,沈时昀才意会过来宴迟今天的“不寻常”来。
沈时昀没觉得自己对景昭在短时间内过度的关注和好感奇怪,反而先瞅着一向我行我素的宴迟发奇:
宴迟是何时转了性,成了个会考虑并照顾队内氛围的“大善人”了的?
他平时可是把一切都当成乐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
甚至宴迟才是那个他们三人中唯一一个,虽也算尊重谢墨回这个队长,可实际上并不那么听队长的话的人。
沈时昀藏不住事,想到这一点后就迫不及待地朝宴迟发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今天这么听话?”
“那你呢?”宴迟挑眉,反问沈时昀,“你又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还顺带着晃了一眼身旁平时除了跳舞对什么都淡淡的籍星弈一眼:“你们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不听咱们队长的话,惹队长生气呢?”
这倒是一下把沈时昀和籍星弈问住了。
沈时昀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籍星弈也仍是沉默。
宴迟见状,直接挑明:“是因为景昭对吧?”
“真有意思。”宴迟见他俩一副被戳破心中隐秘的表情,露出了饶有趣味的笑容。
“景昭...”宴迟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像蛇瞳般冷漠却精明的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不说你们了,队长又是怎么回事?”
宴迟此时这样意有所指地提起谢墨回,沈时昀和籍星弈才猛然意识到,原来不止他们,队长谢墨回今日也很是不同于往常。
谢墨回对景昭的态度,怎么也不像是对一个新入团的皇族团员该有的。
反而更像是将景昭视作他的所有物,他的私产一般。
莫非...?
沈时昀在脑中回想着之前在小录音室里谢墨回陪景昭录音时看向景昭的眼神,以及刚才谢墨回冲进休息室里掀翻自己的行为,饶是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
籍星弈也盯着自己此时仍有几分热度的手掌,心中有了思量。
宴迟的声音此时像是蛇行的鬼魅,适时地在沈时昀和籍星弈耳边响起:
“你们难道不好奇,队长和景昭单独相处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