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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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现在我们俩的关系应该还没传出去吧？”至于已经知道的那几个，随缘吧。
简颂章眉头微蹙有些不悦，“我已经说了，不要求谁去公布，本来也不想当动物园的猴。”
毕竟春节将近，平时冷冷清清的小区人也多了不少，平时里面住的大多是领着退休金的老年人，忙着家里的事也不爱出门，此时一个个在外面晒着久违的太阳。
好像每年都很巧合，春节前后几天几乎不会下雨，先是暖暖的太阳，后面开春了一切又都生机勃勃。
言彻帮对面的耳背老奶贴完对联，跳下凳子才说：“自然而然就好，不过最近最好还是不要说。”
简颂章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还是故意道：“你是后悔还是怎么了？”
“那没有。”笑一声，言彻转身告知老太太贴好了，这才拉着人一块进屋，“我就是想着吧，传谣言是让他露头，真要跳出来还不一定呢，毕竟他又不把名利这种东西视作生命，当然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所以你想，和他想要的生命最有关联的是什么？”
简颂章把他那难以捉摸疑似神秘的笑脸捂住，没眼看，“你吧。”
毕竟王明诚这二十年就为了这么一具身体。
“另外，你那个笑好怪，下次别这样，我会以为你真的出问题了。”
言彻脸垮下去，装不了不装了，“我什么笑？”
简颂章点评：“扎小辫，一脸神秘莫测，不是江湖骗子就是半吊子。”
“……好吧，我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游刃有余。”下次披局长皮好了。
今天下午的最后一刻，异调局比往日更空，处理完最近的事情没有什么能更让人烦了。
言彻除了假装正经就是和文玉成留这的虫子大眼瞪小眼。
按文玉成的话来说，现在俩虫都试图和言彻体内的子体连接，但大概率都是他的获胜，毕竟距离摆在这，王明诚的难免会接触不良。
杜若蹲在角落抠墙角，大概是昨天的事情被打断，她现在突然自闭起来，发现她都不太感觉得到人在哪了。
原本她就是辅助作用，加上蛊虫应该是锦上添花，现在她一时失去了鬼生意义。
言彻安慰说很快会好，但她还是一言不发，并且转头拿着原始脸和他对视。
“……”言彻不说话了。
到点，曹遂一脚刚踏进来其他人就跑光了，只能说这确实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地方，只要无事发生，异调局就是社会闲散人员聚集地。
剩下一个就是他越来越看好的靠谱的言彻。
曹遂来送口头祝福的同时自然也还有一个目的，问昨天的事。
“来，你认真和我说，你们真的没有什么矛盾吗？”
言彻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摄像头，很好，韩锐又给拔了。
他坐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端上一杯茶水，说：“真没有。”
曹遂咳了两下，眼镜差点给颠掉，“那你？”
“真不是我。”言彻拉长了声音，“就这么说吧，我听到了，但我一个人堵不住那么多张嘴不是？”
想想也是。
曹遂不为难他，说：“昨天晚上，老王同志那叫一个气，唉，谣言这种事抓不到造谣的，也不好处理。不过他也说无所谓，望好。”
半晌，他斜眼看了下表情不太好的人，“怎么了？”
造谣那位就在你面前，能怎么了？
不过这不重要，言彻还是问起想知道的：“你们知道他在哪？”
“噫？”曹遂不解，“你难道不知道？”
“是这样，我联系不上他老人家了，其他人说他出去旅游了。”
曹遂便松了口气，晃着脑袋喝掉热茶，“他也是这样说的，旅游散心嘛，正常，不过最近找我找得还挺勤。小言，你——”
放下杯子，曹遂盯着他左手，“玉镯，还不是不寻常的镯子？”
“出什么事了吗？你以前那个——”
“手串吗？”言彻打断他，“我用不了那个，这个好点。对了曹厅，我师父的事，还请你保密，他最近，可能有些问题。”
“是吗。”曹遂的声音很平静，复又叹一声，“老王同志最近不太对劲，其实我们也想过一些可能。他今年都八十了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和我差不多。我就想着，他大概也翻不出什么，还不如让人好好过这黄昏的日子。”
“所以你知道？”言彻压着声音尽量不要自己太激动。
曹遂咂着嘴，“能感觉他在做什么，但人毕竟已经……你知道什么？”
言彻犹豫着抬头，没把事情说太全，“他现在已经在害人了，就是因为人至黄昏又不甘心，所以，您懂的吧？”
曹遂手上颤了一瞬，随后在桌上敲了敲，问：“这几个月的案子是不是都和他有关？”
见言彻有些不好说出口，曹遂无奈道：“我以前就是公安部门的人，干了几十年最后被安排到这个新机构来，但是以前做过的一点不会变，不管怎么样，我始终坚守我所认为的正义。”
说真的，曹遂这种完全能靠着手头的本事自立门户还坚定地从基层干到现在，如果真是什么反派阵营角色也该被策反了。
言彻和曹遂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几乎所有人都听他的话，他总让人觉得有一股敦厚老实感。
言彻点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方法把他找出来。”
“那就去。这个异调局还是个试点单位，虽然上面说管的都是异常灵异大事，但它也算公安单位，就有义务去管。”
曹遂到后面已经开始慷慨激昂，“还有之前那个发传真挑衅的，也是老王同志对吧！我真眼瞎，还以为电话打不过去是他换号，合着都在防啊。”
之前的传真事件找过专业人士，就是定不到人在哪，言彻一想大概也不是真的发了一份传真。
都能操纵死物了，借用个机器又有什么难？这不就是人为闹鬼吗？
电话也打不了，唯一通过话的常宁那边号码已经废弃，要从科技手段来解决，还真没法，就得靠点玄幻的。
曹遂起身要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因为一股气而变得还童了一些，具体表现为没那么慈祥。
出去看到门口站了个简颂章，他一时间又没反应过来，“小简这是……在干嘛？”
简颂章沉默一会儿，把手上的一袋米一桶油全挂曹遂手上，“祝您春节愉快。”
……那是上面发的春节福|利。
言彻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直说：“老曹，您家里人多，拿回去用吧，反正免——不是，都是组织的关怀，不能浪费。”
曹遂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提着10kg的米5L的油准备走，又回头，他叮嘱：“刚才说的事，好好办。”
“哎，先过节！”
确实烦，但是不能在本来可以好好享受的日子里继续烦，不然以后的日子都该用来烦了。
人走后言彻关掉门，回头拉起简颂章的手，“走吧，回去了。”
大门口最前面，刚建起的亭子虽然设施不完善但有了个大概样子。
那是上次领导视察完言彻提出的唯一一个被通过的建议——异调局毕竟比较特殊，确实不能长时间没人看着，于是有了外面的值班亭。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会有谁愿意来守。
路上，言彻想着要不要抽点时间去考个驾照，好歹也是一个局长，不会开车实在太扯了。
虽然据说其他单位只要有个一官半职的都有专人开车，但条件就这样，还是改变自身比较容易。
最后他毫不犹豫地报了驾校课，看着那一套套题陷入了沉思。
简颂章凉声安慰说：“后面的考试要是不过，补考要交钱。”
言彻试图妥协，“我觉得你的包养建议不错。”
这次的司机也急刹车。
天快黑时，简颂章那小洋房外面的铁艺大门挂了一串红灯笼，亮起来就是红橙黄绿色，路过的小孩随口吐槽一句“好土”。
“……”言彻转身回去对着小孩的背影吼：“传统文化都不知道珍惜！”
“你其他方面的审美确实不怎么样。”简颂章笑憋不住，一手搭在他肩上低头微微颤着，“往好处想，至少没人觊觎了。”
言彻声音毫无起伏，“挺好的。”
晚一点，简韫说订了餐厅今晚跨年，但临到十二点又紧急来电，表示人正在和某让小孩三更半夜狂笑不止的鬼斗智。
今夜的城市并不暗，落地窗望出去能看到不远处沉黑的江面反射着霓虹，对岸的两栋大楼楼体的LED画面变了又变，各种投屏祝xxx新年快乐。
言彻手在桌下按了一会儿手机便示意简颂章去看，后者的脸迅速黑下来。
大楼上开始滚动播放“jsz新年快乐”“jsz再爱我一次”“jsz你看到了吗”。
言彻甚至很有闲心地选了好几种特效发射。
能听到不远处一桌人开始悄声说着这个“jsz是谁”并且爆发一两声笑紧接着开始模仿。
简颂章咬着牙开口：“看到了。”
言彻一挑眉，随后按住他拿手机的手，“这种时候就不要看手机了，看一下我吧。”
他很少这么直接地去表露这种感情，此时虽说是心慌想要制止简颂章的行为，但也有一种“气氛都到这了，再不甜言蜜语不合适吧”的心思。
他拉开凳子在简颂章旁边蹲下，又握住他两只手，“嗯？真的不考虑看看你男朋友吗？”
简颂章手上动了动，发现言彻那个扣着他手的动作实在不好挣脱，他就弯着腰在言彻眉心吻过。
这里是公共空间，言彻呼吸都不觉重了些，“你就……”
手上一空，简颂章抬起手迅速开始敲字。
很快，江岸对面出现了“Yan，新的一年可以正经一点”。
“……”
“我以为你没怎么在这待过，不知道每年对面的双子楼能花十块钱投屏呢。”简颂章晃了晃手机，脸上是少见的轻松带着玩味的笑。
反正只是不明意义的姓氏拼音，言彻只尴尬了一会儿。
“邱哥告诉我的。”他笑了一会儿，拉着人站到窗边。
对面的投屏结束了，转而开始放电子烟花。
城市里早就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了，但好在最高最瞩目的两栋楼送来了一场。
“简颂章，新春有什么愿望吗？”
“有这个传统？”
“没有，但我能尽量代实现。”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关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