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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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没有待处理大事情，自然得先去处理桑晷那边的事情。
言彻把这件事大概说了下，杜若也表示局里那只关在瓶瓶罐罐里面的地缚灵确实不占优势，毕竟已经从原产地拔除，随便找个地放下让它重操旧业的概率很低还可能不稳定。
阿甲如果能用上自然是好的，它似乎能够和桑晷完美沟通。这也不是白嫖，算交易，虽然只是无契约的口头交易。
简颂章原本对这件事不喜，但现在确实没有更好方法了。毕竟也不好把那个已经摆烂得没有了毁灭世界想法的罐子里的地缚灵放出去，万一到时候继续摆呢。
开车飞速赶过到的时候，眼见的跟想象中一样乌烟瘴气，周围原本就只有几栋一两层的荒废建筑，杂草丛生间的地面满是一些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褐色污渍。
言彻一脚踏进去就看到一块脏污的布料，他瞬间意识到地上那些应该是来自于人的血液，只不过因为被地缚灵吸收了不少所以呈现得有些奇怪。
“杀人了？”
“没有！”桑晷大声反驳，“我只是走了一会儿，再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绝对不是它要杀的。”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让它杀对吧？”简颂章笑了声，“地缚灵离不开这块地，你不是知道吗？”
现在的阿甲发狂大概是因为原本有人死了，只要那个人死得不甘就一定会留下一丝执念，然后被这里的缚灵阵吸收，同时阿甲就能逃出去。
它应该被困了很多年，自由的念想太大，作为一个没有意识的鬼，它只知道马上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却失之交臂，暴怒之下突然就不受控制了。
“先解决这里的事情。”言彻此时对桑晷的话自然是没有多少信任度，毕竟这一个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现在又这么巧合地出了事。
这只地缚灵原本就是他和简颂章两个最开始来处理的，现在来的自然也只有两个人，毕竟局里的人手已经严重不足了。
他和简颂章两个人在一阵不知道从哪来的风里艰难绕了两圈，终于在地面嵌入了一圈断掉的香，最后言彻还是告知桑晷说：“没有灵智的鬼怪一旦发狂就只能除掉，你确定自己没有办法是吧？”
面对着几乎和人没太大曲别的桑晷，言彻自然不好就直接不拿他当回事。虽说阿甲完全没有人样，但知道它是是桑晷的弟弟后还是会有恻隐之心，就像一正常人不会毫无理由攻击自己的同类一样。
桑晷沉默一会儿后走过去，然后蹲在一边开口：“阿甲？能听到我说话吗？”
“它是你亲弟弟吗？”简颂章走近，随后扔掉手里多余的一截香，抬眼撇了道阵中时不时出现的一张模糊的脸，“如果是的话，你试试能不能代替它但又不完全让它离开，或许，以后你能带着它一起离开呢。”
“……什么意思？”
简颂章显然不想和他多说，“试不试？我们不可能让它就这样在这，继续下去只有一个结果。”
言彻说：“是这样的，生物上来说不管是同卵还是异卵双胞胎，换成鬼的话都可以完全融为一体，不过那之后你以后可能就没那么自由了。”
“哦还有，你这身体，死了几十年了吧，估计你离开就该烂了。”
桑晷犹豫两分钟就站起走了进去，“你们不会骗人吧？这个阵，是干什么的？”
简颂章提起手动了动手指，地下一圈半截香浮起来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一般不骗鬼，这东西是专门拔除地缚灵的。如果你和它成功融合了，就先不用，等完成我们的交易再启用，不会销毁你们。”
“不骗鬼啊。”他低声笑两下，“那没事了，我确实都当了好几年的鬼了，估计也感觉不到什么。”
最后又留下一句：“不骗鬼的话，最后有机会帮忙找一下他的尸体吧。”
那具身体瞬间倒下，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最后像是尘土一样被扬走。
中间那时隐时现的阿甲的身形稍微稳定了一点，很快另一道和它颜色相似的半透明物质钻进去，再慢慢地开始将它的样子包裹。
其实说是融合，残酷一点讲无非就是吞噬，只是桑晷最后大概会留下一丝来自阿甲的意念，就和人类的一些第二人格差不多。
在发掘阿甲已经彻底变成了桑晷逐渐缩成小小一团后，言彻终于开口：“阿甲？”
那团不明物质动了动，有反应。
“桑晷？”
同样的反应。
这件事简直是一场闹剧。
“他为什么不能像段毓姐之前那样呢……”
简颂章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别逼我骂你。”
言彻去看原本桑晷身体存在的地方，只是现在什么也没有，只很近的地方有一只似乎勉强对人话有反应的地缚灵罢了。
他眼神从简颂章身上掠过去又停住，又说：“所以为什么呢？我知道原理，因为段毓那次是短暂的离开，而且旁边还有师姐保护，所以那具身体后面还是她的，但是桑晷现在就是彻底抛弃这具身体。可是他确实，不是很像一个鬼。”
也不过是因为身体变化原因，肌肉僵硬所以很多面部表情做不了，因为被花盆砸死断了几截骨头，所以后面作为鬼再次用上自己的身体后意外地发现能反人类地扭动手脚。
“我以前，其实不会对鬼有同情的。”主要是以前处理的都是凶神恶煞，好鬼全去吓自己了。
“那你确实不能当一个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局长。”简颂章说，“不过这也不妨碍你依旧做到了现在这样。”
言彻无奈道：“夸还是骂呢。”
简颂章抬手把他额前凌乱的头发捋了捋，“够精神就行了，你要是真的像个领导，我一定天天离你二里远。”
上班爱上老板这种话题，简直是超绝斯德哥尔摩恋爱脑。
言彻又去看衣服，很好，今天穿得一点也不成熟。
随便吧这下摆烂了，其实往另一个方向想一想，本来局长也不是他想当的。
人落地在宁顺区第一天还在愁去哪住一晚呢，一姓曹的老头就来电话来了句“年轻人，恭喜你哟”。
然后就是速通上岗培训加考核，最后在某个凌晨，战战兢兢结束了一场就职演讲，开始了自己扮演成熟局长的过程。
言彻一头埋他肩上，欲哭无泪，“有点开心又有点不爽怎么办。”
简颂章拍了两下他的头，说：“不想在这个地方亲你，先把那只地缚灵保护好，随后再吵架。”
吵架……差点忘了，他俩还有个任务是暂时装作一点也不熟甚至关系不好，这样才好让目标露头。
言彻玩笑道：“要不你直接说你要杀了我吧，他一听，估计马上就急了，秒出现。”
之前以为他不会再经手案子的时候就急得赶紧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要是知道言彻有危险，自己十几年的心血白费，还真有可能会出现。
简颂章却是沉思一会儿。
“你不会，真的觉得很好用吧？”言彻忽然有些惊恐了。
简颂章凝重地一点头，“靠搞鬼传真机来表达自己的怒气这种行为，真的显得他会是能中招的那种人。刚好，地缚灵也要到它盘踞的地方才有用。”
言彻忽然觉得他俩真就没有一个正经的，回去的路上甚至开始讨论可行性，最后他也是赞成派。
“你知道老头房间里有什么吗，x音漫客，还一期不落。”
简颂章无言了一会儿，“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你确实是他教的。”
“我听得懂你的意思哦。”
“别‘哦’……”
言彻声音这次压低一点，“好哦。”
车子停下，简颂章目视前方按开了门锁，“开门。”
言彻锁上又拉了回来上锁，开始表演如何当一个合格领导，“工作期间，不许无组织无纪律。”
“……”
最终言彻自然还是安全在异调局下车，下车就看到了两个熟面孔，笑容腼腆，身体不太放松。
这，这不是之前见过两次的疑似水来的小警察吗？
不能是曹遂说的调派的人手吧？
打完招呼，言彻回去第一时间把那份文件翻了出来。
[后勤保障组成员：郝运、邹浩允]
还好还好，是无关紧要的位置，如果要让两个连鬼在哪都看不到的人去对付一个道士，还是一个对鬼颇有了解的道士，言彻真的会怀疑正常部门也疯了。
而且这两个名字一看就有幸运加成，看得出来也是精挑细选，深谙异调局是一群神棍加不太科学的鬼们组成这一特点。
卜绮钰把文件打印过来放在了桌上，言彻依旧检查了一遍，侦察、抓捕组抠搜地把异调局所有能出外勤的全部算上了，技术支持顶了个曹遂以及他……看得出实在不知道还能写谁了。
这份原本应该正式的文件也透露着一股不靠谱的山寨风。
说起来……
言彻拉开抽屉，最上面就躺了一份白纸黑字的同样不靠谱山寨文件。
他放的是旁边一个不常用的小抽屉，都快忘了这回事了，毕竟有些关系似乎也不好用一纸文字去界定。
最后言彻还是在结尾签了名字，然后打印了两份再把原件叠好收起。
甲乙两方，签字为证，这个仪式才是完整的嘛。
两天后，在简颂章表面真情流露地把言彻抽了一顿之后，杜若说，文件上的第三阶段可以开始了。
第一阶段情报收集与分析早在之前完成，写字纸上不过是流程而已。
第二阶段实地侦察无非就是前两天的事情。
现在锁定目标，再把人引导至地缚灵所在的地方就是。
王明诚大概率会去，因为言彻受重伤会影响到蛊虫的作用，他不可能就放着言彻不管。
至于到地方后，他也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地缚灵的存在。
而就像杜若说的，王明诚自然不会被这种低级的鬼怪困住，不出意外他甚至都疲于动手。
再后面，就是一群人联手打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前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