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莉》横江断水

15、第十五章 制定计划

　　再次见面的一人一猫，虽然都有许多的问题，需要对方解答，但相互之间也明白，没有装备和战友的调查，不仅不能找到答案，也会把两人陷入到危险之中，毕竟哪有具备人类记忆的猫呢？即使侥幸不被各类实验机构抓住，也会被各国军事机构抓住，争相研究。
　　当下做最为关键的就是，想办法搞到钱，先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制作购置装备，可是靠着摆地摊挣钱，估计得猴年马月才能凑够。一人一猫通过电脑，简单的交流了几句之后，袁天壹便抱着叶青坐上了出租车，前往福祥公寓。
　　到达叶青初次醒来的地方之后，一人一猫又围着那个垃圾桶研究了半天，可依然是没有任何头绪，得出唯一的结论就是，即使有人或者是机构改造过叶青，那也一定是故意把叶青丢到了这里。在这里没有任何线索，本来想要离去的叶青，却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没时间和袁天壹解释，他只是冲着还在坚守此地的秃头猫，‘喵喵’的叫了起来，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巴克就带着这附近的十几只野猫，朝这里跑来。看到叶青之后，先是低头示意，而后又谄媚跑到叶青身边‘喵喵’的叫着。
　　可身为蓝猫的叶青，却根本不知这些音调不同的 “喵喵”声，都代表什么意思。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能不发出任何，可能产生误导的‘喵喵’音。叶青冲着袁天壹示意，袁天壹也顺势打开了笔记本，简单的交流之后，袁天壹便从兜里拿出了一块钱纸币。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叶青用猫爪比或着老鼠的形态，并且用嘴发出‘吱吱的’ 声音，巴克也是聪明，回头冲着其它野猫就是一顿的‘喵喵’。此时忐忑的叶青，不断在心中对自己反问，变成猫的自己，可能思维都变了，要不怎会想到让老鼠去偷钱的注意呢？这能成吗？想到此处，他也不禁笑了起来。
　　而一旁的袁天壹全程稀里糊涂，不知道叶青这是要唱哪儿出戏，只见不一会儿的功夫，刚才散去的野猫群又一次的折了回来，每一只嘴里都叼着一只老鼠，又大有小，有活的也有死的。叶青看到之后甚是高兴，起码聪明的巴克，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
　　叶青像是阅兵一样，走过每一只猫的前面，把到抓活老鼠的猫留下，他又对着巴克一顿比或，意识是要活的老鼠。巴克也是迅速将命令传达给所有的野猫，只见刚才抓死老鼠的野猫，放下老鼠之后又跑走了。叶青拿着纸币对着活老鼠一顿比货，可老鼠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哪还理解叶青要干什么？
　　正当叶青无奈的认为行不通的时候，巴克却向叶青要过了纸币，抱着最后的希望，叶青将纸币交给了巴克，巴克则是让其它野猫将老鼠放了下来，从猫嘴落地的老鼠，显然看到了希望，也开始变得有了些生气。只见巴克用嘴叼着纸币，冲着老鼠一阵的 ‘喵喵’‘吱吱’之后，所有的老鼠，都各自跑开，其它的野猫也不再阻拦。
　　看明白了的袁天壹，在笔记本敲出了一句话：“之前看过一项研究，就是跨物种间的动物可以交流，经过刚才的事情，这也许是真的”。叶青随即也在键盘上敲出：‘自己小的时候，没有朋友，只能和猫、狗玩耍，从那时起，我就认为动物们是可以交流的’，没有打字的袁天壹用点头来表示认同。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第一只老鼠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张一元的纸币，巴克像是一个被宠幸的宦官一样，接过纸币，叼到了叶青面前。这一波操作下来之后，可把叶青和袁天壹激动坏了，看来这个办法成。随后又有接二连三的老鼠叼着纸币回来。兴奋叶青，立马和让袁天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去买了熟肉，虽然不解，但袁天壹还是照做，等熟肉买回来之后，叶青均匀的分给了野猫群，甚至还不忘给那些叼回钱来的老鼠也分了一些。
　　看到如此举动的袁天壹，也看懂了叶青的操作，随着这波奖励的发放，无论是野猫群，还是老鼠们，都倍加努力，在不到3点的时候，就有30多只野猫，以及数不清的老鼠加入了行动。凌晨4点半时，叶青和袁天壹就已经收到了400多张的一元纸币，为了不打消这帮猫、鼠积极性，叶青还是拿出了一半，给它们发放了福利。
　　眼看快到凌晨5点了，叶青示意袁天壹该回去了，可摆了几年地摊的袁天壹，却恋恋不舍，只有摆过地摊的人，才能理解这一块一块的飞速增长，是多么一件让有快感的事。也不理会袁天壹的叶青，率先向前走去，无奈的袁天壹只能跟上。再回去的路上，叶青通过电脑和袁天壹交代，下午6点见，并交代袁天壹，把零钱换成一百元的整钞。
　　回到家的叶青，已是凌晨的五点，刚把护具卸下来的叶青，还没来急上个厕所，就被突然打开的灯光，照的瞬间失明。好不容易适应了这耀眼的灯光，确又被人一把给抓住了脖子，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来者应该就是李婉灵。看来昨晚和茉莉一起洗澡时，又套出了许多关于他的秘密，被抓进客房的叶青，心脏剧烈跳动，也曾想过逃走，可无奈猫爪猫脚不听使唤，瘫软的叶青，脑中突然奔达出了一个词‘血脉压制’。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叶青也无法解释。
　　看着似有所思蓝猫，李婉灵倒是显得不慌不忙，拿出事先准备的听诊器，开始给这只调戏自己的臭猫做检查。先是从头到尾的听了一遍，心脏则是被重点关注，反复折腾了几回，才确定这只猫是一个有机体的生物。撇开听诊器的李婉灵，又拿出一台微型金属扫描仪，仔细的对着这只蓝猫扫描，希望找出这只猫，是一只金属猫的证据，可经过每一寸的仔细扫描过后，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不死心的李婉灵，又开始对着蓝猫一顿扒拉，就连蓝猫最隐秘的地方也不放过，试图找出任何的接头或者拉锁之类的隐藏开关，直到蓝猫的茸毛，被扒拉的掉了满床后才算放弃。虽说是寒冬腊月，可屋里的温度却很高，此时的李婉灵，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衣，貌似里面也没穿其它的衣服，要不怎么会如此的凹凸有致呢。
　　已深处险地的叶青，无助的喷出了一股鼻血后，只能由着李婉灵折腾。
　　早上起床的茉莉，下意识向着多莉的猫窝看去，看着空空的猫窝，心里失落的情绪立马传遍全身。眼泪也始开在眼眶打转，强忍着悲伤的茉莉，还是没有让泪水掉下来，整理好情绪的茉莉来到卫生间洗漱。虽然很是难过，但还是没有减缓了洗漱的时间，在茉莉搽完爽肤水，转身回屋的瞬间，对面客房门却打开了。
　　只见多莉四足颤颤巍巍的从姑姑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再次出现的蓝猫多莉，以及身后跟着的姑姑。茉莉先是一愣，但随之又被失而复得的喜悦所代替，顺势抱起多莉就是一顿揉捏和亲吻，被抱在怀里的叶青，只感觉自己天晕地旋，不由得吐了起来。
　　看着蓝猫吐了，姑侄两人都有些惊慌失措，不过作为姑姑的李婉灵，还是率先冷静了下来，她先是用只有叶青能看到的目光瞪了一眼，意思是你给我憋着。而后又发挥她战地记者忽悠的本领，开始一本正经的瞎编：“昨晚我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多莉在舔昨晚吃饭剩下的红酒，可能晚上偷跑出去玩的渴了，等我制止的时候，他已经喝多了走路都不稳，我怕他摔着，就把他带到了我房间睡了，现在被你这么一摇能不吐吗？”。
　　听着李婉灵的信口雌黄，叶青直用他那幽怨的猫眼神抗议，可被李婉灵伸过来的手一掐之后，也只能无奈的闭眼叹气，并不时的叭咂着猫嘴。听姑姑这么一说，茉莉也是迅速的将多莉放回了猫窝躺下，紧接着姑姑又说：“这种情况，只要多喝一些牛奶就好了”。
　　听姑姑说完后，茉莉便乖巧的去厨房拿牛奶，并且贴心的给多莉加热，趁着茉莉的忙乎之际，李婉灵则顺势溜进了茉莉的卧室。看着这个女疯子又来了的叶青，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反抗，只能从眼角，流出不争气的泪水。看到这个结果的李婉灵倒是很满意，但也不忘警告蓝猫：“你给我老实点，把你那生无可恋表情给我收一收，搞得好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似的”。不一会的功夫，茉莉就热好了牛奶，端着喂给叶青喝，看着一旁的李婉灵，叶青突然感觉，这像是潘金莲在指挥着丫鬟，为武大郎喝药一般。
　　茉莉倒是很贴心的照顾了叶青一上午，可能感觉做的有点过了的李婉灵，也时不时的趴在门框上，偷瞄着躺在猫窝的叶青，直到吃午饭时，叶青才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可努力了两次之后，也没能跳上餐桌旁边的椅子，茉莉爸爸倒是少有的关心起了多莉，问姑侄两人今天这猫是这么了？茉莉就按照姑姑所说的，又和自己爸爸讲了一遍，略有思索的茉莉爸爸，还是专程去了一趟厨房检查，自言自语了几句后，也就不再理会了。
　　吃过午饭后的叶青，又被茉莉抱到了猫窝里睡觉，而李婉灵，再一次发挥了忽悠的本领，在茉莉做完作业之后，就开始给茉莉讲起了世界各地的所见所闻。可能所有的侄女，都残存着来自姑姑基因吧，茉莉认真的听着姑姑所讲的，关于世界各地的奇闻异事，并暗自祈誓将来也要想姑姑一样，做一个见多识广的独立女性。
　　就这样，整整一个下午都是李婉灵的个人演讲，本来还在认真听的叶青，实在顶不住困意，爬着便睡着了。虽然身体与外界隔离了，可脑袋却一直盘旋着李婉灵所讲的话，因为那些地方，自己也曾去过，也许在不经意的一个瞬间，他或许以人类形态和李婉灵偶遇过，毕竟他两一起重合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叶青在梦中去到了很多的地方，那里的花香、鸟语都显得那么的真切。可能是近阶段的夜出昼伏，也可能是今天凌晨被李婉灵折腾的太狠，睡梦中的叶青又一次的梦到父母，梦到了那个隐隐约约的女孩，与上一次不同是，这次他看清了那个女孩的脸，而这张脸就是，刚才差点玩死自己的李婉灵。
　　本来是一场美梦，却因为的李婉灵的出现，瞬间两及反转，叶青也被这张脸给惊醒，幸亏这个屋里此时没人，要不也会被叶青突然的跃起，给吓了一跳，哪有猫做噩梦的，还吓的蹦起来呢。
　　走出卧室的叶青，对于刚才做的梦，还是心有余悸，不时的用他的圆眼，票了一下坐在客厅的李婉灵，李婉灵则是嘴角上钩的一笑，就这么一个动作，又让叶青的毛给炸了起来。抬头望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的5点半，距离和袁天壹约定的时间，只差半个钟头。
　　也不再顾及的叶青，借着方便的功夫，从窗户跳了出去，保命的护具也没来得及穿，便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袁天壹的住处。跨过门口的时间也刚好是下午6点，坦率的的袁天壹，也没和叶青寒暄，抱起叶青就出了门，打车来到了祥福公寓。
　　可能是尝到了昨天的甜头，此时的垃圾桶旁，早已聚集了不下50多只的野猫。仔细观察会发现，四周墙体的角落，也埋伏了很多细小的绿光，当看到叶青到来时，纷纷上交了后半夜所获的劳动成果，虽然都是一块的纸币，可也足足有七八百之多。
　　昨晚草率了的叶青，这次直接拿出了面值一百的大钞，通过巴克的翻译，这些监工猫以及干活鼠，都明白了今晚的具体任务。为了不引起周围住户的集体注意，叶青带着一众野猫及老鼠，在方圆十公里的地下赌场、酒吧、KTV等场所晃悠了3个多小时，费劲了这辈子所有的肢体语言，尽可能的向这些野猫和老鼠们，解释清楚钱要从这些地方偷。
　　此时全程跟随的袁天壹，不由的乐了起来，只见猫和老鼠哼泄一气，每只野猫，都像是一个塘口的头目，带着身后的老鼠安排任务，并负责把风。叶青则是和袁天壹一起，蹲坐在了垃圾桶旁的胡同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战报传来，只见巴克像是一个二当家的一样，带着一只野猫和一群老鼠前来进谏，只见每只老鼠嘴里，都叼着一张到两张不等的百元大钞。袁天壹则是把提前准备好的塑料兜子，给拿了出来，一副摆地摊出生的财迷样儿。
　　收完钱后的叶青，也是爽快的了拿出了各种食物，进行分发奖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有将近2万的进账，这可把袁天壹激动坏了。就这速度，都快赶上他一年摆摊的收入了。叶青倒是显得很淡定，吩咐着袁天壹去多买些吃的回来，就眼下这发放的速度，不出半个小时，就得闹罢工。
　　本来一切都特别顺利，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就入账了将近9万，光吃的就买了三趟。可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了几只流浪狗过来搅局，不光抢夺吃的，见着野猫和老鼠，也不由分说的上嘴就咬，这可把叶青给气坏了。冲过就要教训这帮坏了好事野狗，可走到一半才发现护具没带，叶青暗骂倒霉，前两天每天都带着，却一枪没开，这唯一这次着急出门，却又忘了带，结果还遇上这事。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今天不解决了这几只野狗，今后这么好的买卖，可就别想再做了。打定主意之后，也不再犹豫，朝着叫唤最凶的野狗，就是一猫爪，吃痛的野狗，这才反应过来，一只貌似家猫的蓝猫，竟敢攻击自己，转身就是一顿撕咬。
　　毕竟在国际刑警呆了那么久，即使是猫的身体，但各种意识和预判，掌握的极为精准，纵使面对比自己大出数倍的对手，也丝毫不见慌张，缠斗的游刃有余。此时的对战的野狗，不仅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身上还被叶青抓出了许多的血痕，变得无比愤怒。
　　这也是叶青想要看到结果，叶青利用出色的走位，一个闪身便绕到它的身后，愤怒的野狗，竟直接撞到了墙上，晕死了过去。得空转身的叶青，却发现现在的袁天壹，早已变得不再那么软弱，只见袁天壹拿着一根木棒拼命挥舞，与两条体型较大的野狗输死决斗，身上早已挂彩，可依然不减颓势越战越勇。
　　满是欣慰的叶青，也加入了战斗，本来势均力敌的场面，由于叶青的加入，很快以打死一条打伤一只，袁天壹挂彩的形式结束了战斗。受到鼓舞的野猫及老鼠们，也一块加入了战斗，只见几只野猫缠斗一只野狗，数十只老鼠窜上窜下的助攻，整场战斗结束时，已经接近凌晨4点，所有的夜场也几乎散场。
　　叶青和袁天壹把还剩下食物，给在场的所有野猫和老鼠分了之后，便打车来到了医院，打完狂犬疫苗的袁天壹，还在为今天的收获而感到兴奋。看着三年来，变化如此之大的袁天壹，叶青心里也很是欣慰，为了不想让茉莉伤心，叶青和袁天壹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向着家里赶去。
　　有了昨天的经历，叶青这次直接从二楼翻入屋内，先是观察情况，确定李婉灵没有在蹲守自己后，这才敢小心翼翼的下楼，来到卫生间之后，并把门锁上才算安心。洗去身上的垃圾味、野狗味、野猫、老鼠味、以及医院的消毒味后才敢出门。接着又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茉莉的卧室躺下，回想这一天的生活，总算是收获满满，为计划的制定，打下了一个好的基础，实在顶不住困意的叶青，倒下后便呼呼的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