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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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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季柚宁开了床头灯，拢了身上的睡袍居高临下的盯着祁治。
她不敢相信怎么又梦到了季柚宁，做了这种带颜色的梦，甚至还被季柚宁发现了。
祁治起身半跪在床上，想与季柚宁平视，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心虚。
“易感期。”祁治的声音有些哑，带着情欲的味道。
季柚宁不满意祁治的这个解释，她知道祁治易感期的时间，祁治身体很好时间也很固定。
真是易感期也是被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刺激的结果。
家里就只有季柚宁一个Omega，祁治的说法站不住脚。
“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
祁治有些不敢说。
季柚宁的捏住祁治的领口，将祁治往她面前带。
祁治小口吞咽的动作没有瞒过季柚宁的眼睛，那是她心虚的表现。
季柚宁没有意识到睡袍已经散开了，自己不小心将春光乍泄在祁治的眼前。
祁治觉得这真的算是她的社死名场面了，太尴尬了，不敢看眼前的风光也不敢与季柚宁对视，认命的闭上眼睛。
“对不起季总，我在梦里亵渎您了。”
祁治能感觉到季柚宁捏她领口的力度松懈了一点，想着反正自己也常做小丑，于是厚着脸皮继续大声说“梦到您让我从后面…”
季柚宁听都听不下去了，直接捂住祁治的嘴。
祁治偷乐一下，她知道季柚宁一向听不得这事被讲出来。
于是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季总。
害羞的季总好像比梦里的季总还要诱人一些。
“你要不要再大声一点，我怕楼下的温蘅没有听见。”
季柚宁意识到祁治在使坏，狠狠地瞪了祁治一眼。
卧室的暖光打在季柚宁白皙的脸颊上，恶狠狠的眼神平添了一丝娇媚，她那波浪似的黑发从泄在肩头，盖住发烫的耳朵。
祁治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空气中渐渐有一些乌龙茶和西柚纠缠的味道。
她知道往常按这个剧本发展下去，肯定是要发生点什么的。
但是在没想清楚之前，这种事会影响她对季柚宁情感上的判断。
祁治抬手将季柚宁的睡袍拢紧，又将她的腰带打了一个大大结。
安抚着让季柚宁躺下，又紧了紧自己的睡袍，好像怕季柚宁半夜占她便宜似的。
季柚宁看着祁治的动作觉得莫名其妙，刚刚差点易感期是她，现在好像正人君子的也是她。
无妨，她相信祁治的为人也相信自己的魅力，信息素失衡这事就如祁治所言，无伤大雅。
……
不知什么时候，雨落了起来。
洛城的雨一向如此，突然到来，又淅淅沥沥个没完没了。
结束了宴会的乔之晚与三五好友开启二场。
夜幕的笼罩下舞台的灯光显得更加肆意，暧昧的色调，交错的酒杯。
乔之晚倚着酒吧二楼的栏杆往下看，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台上Omega的身上。
小姑娘清清丽丽的弹唱，德语还是法语？反正是乔之晚听不懂的语种。
但是小姑娘的嗓音干净，丝丝缕缕缠绕在乔之晚的耳畔。
她的目光透过烟雾缭绕，落在小姑娘的眼角眉梢处。
似是故人来。
小姑娘好像感受到了楼上的目光，抬头对着二楼的乔之晚笑了一下。
聚光灯打在她的脸上，落在乔之晚的心里，好像乱成一锅粥了。
包厢的游戏还在继续，大家不可能让寿星在外面躲闲太久。
赵琛揽着乔之晚的手臂，调笑她躲酒也不知道躲个好地方，就在楼梯口，自己都不好放她一马。
现在就跟他回去，自罚三杯才好。
乔之晚有些不愿意挣脱开赵琛的接触，跟赵琛保持一下距离。
她们两家有意撮合…
如果两人一起进去肯定是要被开玩笑的，但是乔之晚对赵琛这种男性Omega不好感冒，所以有意避开。
赵琛感受到乔之晚的抗拒，松开手也不恼，暗想来日方长于是借口先去一趟卫生间，让乔之晚先进包厢。
乔之晚见他识趣对他的不耐烦倒是少了两分。
包厢里面的气氛热烈，众人注意到乔之晚独自回来也没提赵琛的事，招呼寿星中间就坐。
赵琛进来时游戏刚刚开始半圈，桌上的指针停在刚入门的他身上。
大家有意起哄问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乔之晚知道大家想开她俩玩笑，感觉浑身不自在，不安的在位置上扭来扭去。
她旁边的周思涵给了她一巴掌让她老实一点。
能跟着乔之晚开第二场的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于是周思涵跟乔之晚咬耳问她跟赵琛怎么了。
乔之晚像是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赶紧让她噤声，生怕她俩聊赵琛被其他人听见。
乔之晚想起刚刚那双对着她笑的眼睛，问周思涵对知道今晚楼下的驻唱是谁吗？
虽说这酒吧是周思涵家里的产业，但是突然问一个驻唱是谁周思涵也答不上来，就说给乔之晚问问。
又挤眉弄眼的说怪不得刚刚好久没来，原来是看上哪个小o了。
说着手机来了消息，酒吧的管理将今晚的几个驻唱名单发到周思涵的手机上。
周思涵打开名单，往下翻了翻，突然嘶了一声。
她抬头看看乔之晚，又低头看看手机，漏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管理提供的名单里是一张的艺术照，一个普通的英文名Joyce，还有一串手机号码。
小姑娘穿着一条白色收褶连衣裙青春洋溢，肌肤胜雪。圆溜溜的眼睛含着笑意，波光流转。
“菀菀类卿呀！”
周思涵小声的讲了一句，并不妨碍这感叹声到乔之晚的耳朵里。
“要联系吗？”周思涵心说怪不得乔之晚从外面回来就兴致不高。
但是替身文学这事小说看看挺好的，如果真要这么做，多少有点不地道。
周思涵是知道乔之晚和她前任那点事的，很俗套的故事。
大学初恋，情比金坚。
毕业前夕，两家商战。
白月光家族远赴欧洲。
从此两两相忘。
俗套，切狗血，但是真实。
乔之晚毕业后接手的那个小公司是螺丝生意的，并不是乔家的主力，但是直接对接欧洲。
接手后但凡需要到欧洲的她都亲自飞，有时带着祁治。
很难说她不是在期待着什么，或许可以在异国他乡匆匆一眼呢？
但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她不敢大张旗鼓的跟爸爸叫板，因为有一个会吹枕边风的后妈在家里。
她到过欧洲很多国家，即使每个国家的华人区都不是很大，她也没有听过那人的消息。
她躺在酒店的床上，想着或许这次和那人的只有几公里的距离。
对她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断崖式分离，乔之晚一直觉得她们并没有分手，因为她们还没有正式说过再见。
分离的这些年，她顶多和祁治混一混，和这些一起长大的朋友聚一聚。
家里给她介绍的赵琛，她也没有半分越举，保持安全的距离。
分开那年，她们22岁，今天乔之晚27岁。
乔之晚念了一声Joyce这个名字，照片中的小姑娘不过20出头的年纪，很像22岁的那人，却未必像27岁的那人。
青春灵动，霎是好看。
她分得清，这不是替身文，她不是故事的主角。
乔之晚心中有事，周思涵见她兴致越来越低跟大家商量结束休息。
乔之晚并没有喝很多，明天还有飞欧洲的行程，于是拒绝了周思涵在这住一晚的邀请。
周思涵送走众人后又给乔之晚叫了一个代驾。
洛城的雨还在下，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因为下雨的缘故车里有些闷，乔之晚有些不耐的想解开衬衫最上方的那颗扣子。
越急越解不开，越解不开越急。
前排的代驾听到声音，从后视镜看到乔之晚有些急躁的动作，打开空调。
酒精开始上头，20分钟后代驾平稳的将车停下，准备离开，礼貌的跟乔之晚道别。
声音轻轻脆脆的。
“Joyce？”
乔之晚还在关车门，听到这个音色想起刚刚唱歌的小姑娘，有些迟缓的念叨出一个名字。
小姑娘已经骑在自己的小电动车上准备离开了，听到叫自己的名字有些吃惊。
但是这大半夜的，又在地库，孤A寡O还是怪让人害怕的，她没敢看乔之晚的正脸，更不敢停留。
立时将电车车把拧到底，冲出地库好远。
觉得这代驾的工作好像也不比驻唱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