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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追忆2 ...

  •   闪回
      车把式由衷的说道:“揍你们说,这个姜大牙,实诚到什么份堆上吧。”老实人赞叹的说道:“啥人家老莫家就看好这个实诚。所以也就实实惠惠对待人家。”车把式:“姜丫她爸更实诚,尽管老莫家落难了,人家还是实实惠惠回报老莫家。比如说他自己知道没有人能够给他汇钱,所以,凡是接到的钱,都一五一十的交给老莫家。”
      大嗓门:“说起来也真有趣,土改前,老莫家住上房,亮亮堂堂,舒舒服服。姜大牙住破更房子,黑目皂眼,昏昏沉沉,土改后呢,大调个。”宝二爷:“我错时的,千变万变,人家两家的感情没有变。莫家福得到的是他付出的千百倍。”老实人:“啥土改时,尽管工作队给定个富农成分,可是咱农会还是给以贫农待遇。尽管让人家分个溜溜光,可是,啥人家还是有吃有喝。为啥?那就是人家有个好人缘,穷的可交,富的可为。”
      车把式:“老老莫老板子,虽说七个儿子,剩下六个,两个女儿。啥可是有两个儿子念大书的,两个做买卖的。还有一个是汤北抗日联军的军长呢。”
      老学究:“□□时呢,留在老莫老板子身边的大儿子莫家福,这个老犟眼子比哪个五类分子挨斗的都凶,如果没有个好媳妇,没有莫成、莫言、莫琴的支撑,恐怕骨头渣子早都烂没了。”
      老实人:“啥那就怨他们家老三莫家真战死沙场,啥又改名换姓。啥更怨莫家福是个犟眼子,一根筋,他三弟让他把家财散尽,他还是留下了俩马、两晌地。”老学究:“那现在呢,莫琴能够嫁给二老歪吗?莫成、姜丫这对恩恩爱爱的男女,能够被拆散吗?”宝二爷:“我错似地,说起来,怨就怨老莫老板子早就死-啦,更怨莫老大这个犟眼子,当年农会要给他改成分,他说什么也不干,说当富农好,宁说十声有,不喊一声贫嘛。就没想到时过境迁。现在的□□可不是吃素的,抓住旋风就是鬼。你不承认剥削,你不服,就专政你。”
      车把式:揍好啦,揍谁也没长前后眼,是不是老究子呀。揍咱就不要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了。揍赶快去姜丫那站脚助威去吧
      1、13
      。
      华灯初上。
      联合体住宅楼,在夜幕的笼罩下,在万家灯火的辉映下,大有鹤立鸡群之慨。大有一线城市之范。
      饭后,莫成、姜丫,莫言、乔哲、邱嫂。二老歪,莫琴一家人灯下边喝茶边聊,气氛凝重。
      莫言:“哥,今天,镇政府来三、四夥人吊唁、帮忙。”莫成:“嗨,那都是姜丫抗争所用的棋子呀。真的,莫言,一会儿,你和乔哲还得去,一定要稳住局面,不能出错。邱嫂,你必须去花圃仔细的检查一遍,看看被帘子苫好了没有。姜丫明天的哭灵,就是要□□。更得麻烦你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她,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呀,千万不能贻笑大方啊。”莫琴放下扫地的笤帚:“对,我也去,不管什么事,点到为止就行了。他爸,你马上去猪场。”二老歪:“好,我马上就去。”站起来拎着衣服就走。邱嫂边擦手边说:“咱们也马上过去。”
      莫成站起:“受累了。”送走他人后,坐在沙发上沉思
      敲门声,莫成起身开门。姜丫出现
      姜丫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呀?”
      莫成:“我没想到你能来这么快。我想,你应该养足精神,滴水不漏的把自己要干的事干好。”
      姜丫说道:“有你在,我什么事干不好?我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可是我却干了不三不四的事。为什么?因为我不是不三不四的人。所以,我必须要哭灵,必须要讲清真相,还我一个清誉。你懂吗?”
      莫成:“我要不懂,我还是你心目中的莫成吗?可是我认为没有必要。古人说的“难得糊涂”是对的。你讲清真相又能怎样,不讲清真相又能怎样。影响我对你的爱吗。咱们四口人马上就要团聚了,应该感谢老天对咱不薄哇!丫,我会加倍的爱你、疼你。再说父母那么大岁数啦,咱们也要考虑他们的感受。决不能咱走咱的阳光路,让他们无路可走哇”
      姜丫:“当年,他们要是不把敌敌畏买来,不把坟地看好,以死要挟。咱们俩也不会到这种地步。”莫成:“他们俩老人家已经后悔了。”姜丫:“他们后悔了,天下还有那么多执迷不悟的糊涂爹妈呢。”莫成:“你要这么说,我大力支持你!”
      姜丫:“亲爱的,咱丫头、小子知道咱们俩的事,十分感动。十分敬仰你这个她还没有喊一声爹的爹。真的,我听邱嫂说,他丈夫因吸毒跳楼自杀的,又没有孩子,等你许多年了。不然,怎么会追你到家呢。你就答应她吧。”
      莫成嗔道:“你明知道我心里容不下第二个女人。你是不是也要逼我自杀呀。”
      姜丫:“我知道你心里容不下第二个女人。可是你有一万个容不下的理由,为了我,为了咱的一双儿女,也得容呀。”
      莫成:“为什么?难道天这么大——”
      姜丫急忙抢道:“你的户口还在元吉呀。当年棒打鸳鸯的只是一个村革委会主任、一个青年队长。而让这个大队长,这个青年队长得到报应的,都是比他们大得多得多的官呀。亲爱的,你说,这个贼船,我能够上得去,还能下得来吗。就算我下得来,咱们俩的日子还能过得安稳、舒坦吗?”
      莫成:“现在改革开放了,咱哪不能去,丫儿,我五个叔叔,还有那么多的堂兄堂弟,哪一个不能收留咱们一家四口人。况且,我还有一技之长啊。”
      姜丫:“你要明白,当地衙门赛钢箍。咱们户口在这儿,刀把就在人家手里。你别忘了,当年生产队的仓库被盗的那档子事儿。”
      插进
      1、14
      无产阶级□□已经到了高潮的一个秋天。尽管当时的领导们无暇,群众无心,但是老天还是給予一个充满希望的秋天。村民们还是乐乐呵呵的面对每一天。周周密密的计划着每一天。
      生产队长、仓库保管、王奇父子、□□若干,一行人在生产队仓库里里外外勘察、似乎在寻找线索。
      王奇父:“究竟丢了多少东西?”仓库保管:“王主任,五袋白面、五捆粉条,黏米、大馇子估计二百多斤,豆油就不知多少了?”王父恼怒的问道:“怎么能够不知多少呢?”保管:“这一桶豆油是360斤,一直没动过。现在一斤没有了。”王奇:“那就是360 斤呗。”保管:“可是,这铁桶底部出现一个眼,流出去多少是没有法计算呀。”
      生产队长:“你们说这东西丢的也真怪,仓库的锁头没坏,门窗没坏,连一个脚印都没留下。”王奇父神秘的:“这就是线索。你们几个肉眼凡胎怎么能够看到。”生产队长“:既然这样,就找几个不是肉眼凡胎的人吧,咱们就报警。”
      王奇父:“派出所那几个饭桶,什么时候不是明明五天能够破案,也得十天呀,吃吃喝喝,连要带拿的,那不是又丢了一倍的东西吗?”
      保管员脸现喜色:“那怎么办?就这样算了。”
      王奇父:“算了,你们没有看到伟大领袖画像浸在流淌在地上的豆油里呢吗,只是一场阶级斗争,一个□□案件。没有家贼,引不出外鬼,没有脚底风,刮不倒人。我告诉你们,这个盗贼就是我们本生产队的人,而这个盗贼就是反对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人。”生产队长:“可是,咱们生产队里的地富反坏右分子最小岁数也六、七十以上了,况且身体又都不好,放屁都打晃的人啊。”
      王奇激动的:“就是莫成。这小子心眼赶上筛子底了,你们别忘了,这小子隔着那么厚的冰,都能看到鱼,大的自己留下,小的分给别人,收买人心。咱们任何人也做不了这么严磁和缝,这么合情合理。再说了,这小子最最反对无产阶级专政。”生产队长:“可是,人家老莫家祖祖辈辈都是“冻死迎风站,饿死腆肚行的硬汉”哪。尤其是那个莫成,不会的,不会的。打死他,也不会走歪道的。”王奇父:“那只是表面现象,蔫肚子人,臓肚子心。我告诉你们,环境是可以改造人的。”
      王奇高兴的:“咱们生产队莫成家最穷,老鼠都不去他家打洞。我说这几天怎么满面红光的呢。”生产队长;:“小子,说话可得有个影,怎么那么神奇,昨天晚上才丢的豆油,还没到一天呢,就满面红光了。”
      王奇父:“筹划好了一个伟大计划,能不精神焕发吗?马上把割地的社员召集回来,开公审大会!卫东彪战斗队,马上布置会场、8、28战斗队马上将莫成抓来。”
      生产队长:“王主任,三春不如一秋忙啊。”
      王奇父:“阶级斗争刻不容缓。”

      地点2:元吉村四面八方的田间小路上。金灿灿的、红彤彤的作物间,一波波夹着镰刀的社员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人群中:
      瘦小枯干的王小个子别有用心的嚷道“喂呀,这么神奇。昨天晚上的案子,几个小时就破了。”
      精明强干的老实人:“不可能,贼人有妙计,说不定又是屈打成招。
      “我靠,破不破,和咱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不然,你能够歇一下午呀。
      “我说呀,不用费神去破案,秃头上的虱子,那不明摆着呢吗。大干部搂,小干部偷,保管员后背钉个大挎兜。
      此时,四个□□押着五花大绑的十七八岁的莫成踉踉跄跄的走来:一边走,一边发出虎狼之声:“闪开,闪开,看什么看······
      “喂呀,是莫成,怎么可能呢?“就是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会那么干啊“嗨,严霜单打独根草,黄鼠狼专咬病鸭子。人要是身子发畏呀,总招狐黄白柳······
      “这年月,抓住旋风就是鬼,你们都不懂,白活!
      身穿一身褪色军装的姜丫,手握镰刀匆匆迎面赶来,大喝一声:”站住!为什么绑人?“四个□□看是姜丫,只好站住,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们只是奉命而行。绑的不紧,真的不紧,看在王哥的面子上,也就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姜丫立马喝道:“少跟我扯犊子,马上给我松开!”
      □□甲:“哎呀,姐,您这不是难为我们啊。”姜丫马上扬起镰刀:“别惹姑奶奶生气!”欲砍。莫成急忙的:“丫,不要冲动,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地上的祸咱惹不了,天上的祸,咱更不能惹呀。”
      王奇也率领一群人匆匆赶来,喝问道:“怎么不走了?”看到姜丫在拦路,立刻满脸堆笑,“哟,是丫呀,虽然说我正管这事儿,可是莫成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法外开恩的。”姜丫怒不可遏:“我正告你,莫成是我男人!“莫成急迫的:“丫,不要滥说。”王奇笑道:“怎么样?莫成是你男人,我信,莫成不信,我是你男人,我更信,你信不信?”姜丫扬起镰刀就砍,骂道:“我信你姥姥那屎!”王奇转身就跑,人们纷纷退避。。
      姜丫随后就边追边骂:“我不把你那钩钩心砍掉,我就不姓姜······莫成疾呼:“丫,千万不要冲动啊!”姜丫立刻踅身回来,嚷道:“姓王的,我饶了你初一,绝饶不了你十五。”对莫成身边的四个□□喊道,“松开!
      人们纷纷围向莫成,七嘴八舌的表示自己的不满和看法:
      “随随便便把人绑起来就是动私刑,就是触犯了法律。
      “对,绑好绑,我看看他们怎么松绑
      “在咱们老二屯,是他老王家的天下呀
      “屁,他手再大,也遮不住天
      人群中有个叫李六子的壮汉瓮声瓮气的说道:莫老弟,我相信你,莫怕!(拍了拍莫成的肩膀)有哥在,走,走啊,
      人们还是在议论、劝说:成子,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真的砍不去,假的安不牢,
      “公道自在人心,将来说不定谁的下场更惨呢
      “丫,别太冲动了,冲动不但救不了莫成,反而会害了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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