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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谁更爱她 ...


  •   两个人的洗手台前站着三个人,住惯了古堡的谭寒挤在江临月和任宵中间,默默的嘀咕了一句,房子有点小。

      “阿惹,孤僻,要不要换个大的?”她看看两个人,认真的问。

      “不用,就咱们三个,够住了。”任宵看她一眼,语气淡淡的。

      “135天天睡在车里,阿惹,她能进来吗?”谭寒看着任宵,又问了一句。

      江临月刷着牙,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地面。

      “阿寒……你到底想让多少人住进来。”任宵正洗着脸,愣了一下,看着她,又指了下江临月,“你想把诺诺累死吗?”

      江临月看了她俩一眼,觉得自己应该从这出去,气氛太微妙。

      她俩在后面又说着什么,江临月不敢听。

      厨房餐厅做早餐,谭寒习惯了有仆人伺候,她自然不会做这些。而当金丝雀那几年,江临月倒是没少研究她喜欢吃的东西,现在一个在做饭,一个环着她的腰在看。

      而任宵在旁边看着这幕,切菜的手重了一点,咚咚的声音,让江临月心惊胆战。

      “阿惹,我来吧,你们俩去坐着。”江临月看着她,伸手接过那菜刀,“我做你喜欢的奶黄包好不好,小猪造型的。”

      那是她俩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任宵经常带她翘课去买。一人一个奶黄包,可任宵总要咬一口江临月的,把甜甜的馅咬走一大块。

      她最喜欢看诺诺明明心疼的想哭,却又不敢跟她发脾气的样子,自己嘟着嘴生气,一口一口吃掉那没什么馅的皮,委屈极了。

      “好。”任宵看着她笑,诺诺心里……还是有她的。

      “孤僻……我要吃法式煎饼……”一个点菜,另一个自然也得点。谭寒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挂在江临月身后,轻轻蹭着她脖子,“好不好嘛……”

      “好~”江临月点头,谁料任宵却走过去,把谭寒从江临月背上拽下来,拉到餐桌边坐下。

      “咱俩选一样吧,奶黄包,或者煎饼。都做的话,诺诺很辛苦。”任宵看着她,一脸正经。

      “我其实可以都做……”江临月小声说,打量着两个人。

      可这两个人看她一眼,又看着对方,轻轻眯了下眼睛,或许……不是为了饭呢?

      “诺诺,你去买小笼包吧,一会儿,让尹小姐也进来。”任宵看着她,笑了笑,“要乖乖,不许偷买冰激凌。”

      两个人的互动如此自然,谭寒愣了一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买些蛋糕,给阿寒。”任宵补充着。

      “哦……好……”江临月点头,换衣服,出了门。

      嘭的关门声,她担心,怕屋里的两个人打起来。

      “江小姐?”自从江临月知道她是谁后,尹止戈就不再称呼她为江总,“您怎么出来了。”

      “止戈你……一直睡在车里?”江临月看着她,“怎么不回房子住。”

      “我是您的贴身保镖,不能走。”尹止戈的语气依旧很平静,可……眼睛却尽量不看江临月。

      有些事,知道了就不可能再装作不知道,车里尴尬在蔓延。

      “去买小笼包吧……”江临月开口。

      “是,江小姐。”尹止戈发动车子,摁了音响,里面大提琴的声音传出来,悠扬动听。是尹止戈给江临月做司机的第一天,王叔给她的。他说,这几张碟对江临月很重要,让她一定要收好。

      所以尹止戈把这几张光盘,复刻了一百份,放在了安全的地点。

      江临月在意的人和事儿,尹止戈都会替她保护好。

      而江临月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起来她跟尹止戈不算熟,毕竟她来做司机也不过几个月。而之前那些纠葛,她不记得,也没放在心上过,本来应该风轻云淡。可那天阿寒偏偏问,尹止戈是不是喜欢她……

      而对方的回答,让江临月不知该如何面对。

      人应该如何应对,另外一个人的喜欢?是装作不知道,还是应该直接点拒绝?

      可阿惹让她把尹止戈也带回家。

      这是……要干什么啊?

      房子里,任宵和谭寒坐在餐桌前,表情都有点微妙。

      “阿寒,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提议让尹小姐也住进来。按道理,以你的身份,应该不会在意一个保镖睡在哪。”任宵看着谭寒,淡淡的问道。

      “如果135是别的保镖,我自然不在乎,但是你也知道,她亲口承认了喜欢孤僻,而且,两个人还有过一夜。”谭寒用勺子轻轻搅拌着咖啡,然后抬眼,“你也知道,我很善妒的……”

      任宵看着她,静静的等待着下文。她知道谭寒不是普通女子,也从江临月的描述里猜出了大概。之前想对江临月不轨的都被她送去见了阎王,那天沉瑟若不是江临月出言制止,估计也被这女人送走了。尹止戈能活着,是个奇迹,而至于为什么,任宵也不明白。

      “那天晚上,135向我汇报了孤僻的情况,请求指示,我给了她两个选择。如果她不救孤癖,孤癖会死,但我不会追究她的责任。但她如果帮了孤僻,孤僻能留住一命,但她一定会死。”谭寒笑,喝了口咖啡,“她做决定不过花了一秒,你说,是为什么?”

      任宵沉默了半晌,“为了报恩?毕竟你说过,是诺诺救她回来的,一命换一命,不算不妥。”

      “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她喜欢孤僻的吗?”谭寒开口,那目光却落在餐桌的花上,“135是杀手,除了执行任务,应该没有任何感情才对。”

      “她不是保镖吗?”任宵记得那天谭寒说,应江临月的话,把她挪出了杀手的队伍。可怎么……

      “孤僻越要护着她,我就越不可能留她。”谭寒却笑,“就像如果有选择,你也不会留着我一样。”

      任宵看着对面这女孩精致的面容,沉默着。她知道这人绝非善类,而谭寒那唯一的温柔和在乎,都给了诺诺。她应该开心,还是应该担心。

      “杀手训练营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会面对公平的对手,得趟出一条血路。晚上睁着眼睛睡觉,也没有说不的权利,她却硬是活了下来。”那女人却接着开口,“五百个人,只活了她一个。”

      谭寒伸手,拿出花瓶里的一株红玫瑰,轻轻的抚摸这花苞,“那天,10号把她带到我面前,告诉我这是新选出来的人。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她叫尹止戈,10号把她踹倒在地。阿惹,你知道吗,杀手……是不能有名字的,只有代号。因为名字,意味着自我意识,而工具,是不能有意识的。”

      那女人笑容甜美,可那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半分温情,“我又问了她一遍,她叫什么,她回答一样,三个字,尹止戈。”

      谭寒看着任宵,笑着轻轻摇头,“就因为这名字是孤僻给她起的,她就把孤僻,当成了自己的命。可……孤僻是我的啊,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让任宵觉得不舒服,她眯了眯眼,淡淡道,“诺诺是她自己的……”

      “阿惹,承认吧,如果你能让孤僻彻底忘了我,会不想独自霸占着她吗?我也是一样的。”谭寒倾身,靠近任宵,那脸上却再无笑意,“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多想除掉你。”

      经历过生死的压迫感,就这么透过那无邪的眸子传过来。任宵心里一慌,却还是跟谭寒对视,她相信这女人说的是真的。换做自己是谭寒,也一定会这么做,甚至……早就这么做了。

      “可我却没这么做,”那唇边却又绽放了笑意,“因为如果你死了,那在孤僻心里,就只会记得你的那些好,就更忘不掉了。所以我送她回来,帮她找到你,就是想让你,亲手,扼杀了她的梦,让她彻底死心。”

      “可惜让你失望了,”任宵看着她,唇角带着淡笑。

      “失望,却也开心。”那女人却笑着坐回了原位,“最起码现在我知道,就算哪天我不在了,也有人会好好照顾她,爱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你不在?”这奇怪的话却让任宵心里一惊,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可没人……能代替你在诺诺心里的位置,哪怕是我。”

      “阿惹,你真傻。”谭寒揪着玫瑰的花瓣,看着它一片片落下来,洒在餐桌上,“我一直要的,不就是她能看到我吗?如果我变成了一张相片,这重要性,或许就超过你了。”

      “幼稚。”任宵看着她,“就为了这无谓的比较?”

      “你不过被叫错了几次,我呢?几年时光。”谭寒抬头,那眼眶红着,“我没受过这么大委屈,她凭什么?”

      这话也让任宵沉默,是啊,诺诺……何德何能呢?让两个女人为她肝肠寸断。可……她是诺诺啊……那么温柔的诺诺,又让她怎么忍心责怪呢。

      “我替诺诺道歉……对不起……”任宵低着头,“诺诺她……从小性子就软,心好,人却笨。你如果不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她就会像胆小鬼一样跑掉,总那么让人不放心,却又责怪不起来。”

      “所以她忘不了你,是因为你总护着她。”谭寒轻声,“而她忘不了我,是因为我也护着她。那……如果有别人也护着她呢?”

      这问题,却似压在了任宵心上,沉甸甸的。

      “那晚,135被抵着脑袋,却死活不改口叫自己的代号。我说,既然你这么在意她,给你个机会,左轮里只有一枚子弹。如果你不死,就去做她的保镖,暗中保护她。”谭寒笑,“可能是天意,前五发都是轮空,就剩最后一下。可我让她继续……”

      “你……”任宵愣了一下,“这不是摆明了要她的命吗?”

      “如果她不舍得自己的命,又怎么去保护孤癖呢?嘴上说说吗?”谭寒看着她,伸手摸了下任宵的脸,“阿惹,你吃惊的样子,跟孤僻一样可爱。”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任宵耳根一红,她往后错了下身子,显得有点局促。

      “阿惹……你的身材也跟孤僻很像……除了……大了点。”谭寒看着她,挑了下眉,笑意里带了几分狡黠,“很软。”

      任宵瞪她一眼,这人怎么没个正经,“接着说止戈的事儿。”

      “她扣动了扳机,嘭的一声,是空包弹。”谭寒轻轻呼出一口气,“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如果我不能护着孤僻,怎么也得给她留个人,帮她挡在阎王面前。我答应过她,有我在,阎王不能收她的。”

      这是什么承诺?任宵心想。可对面那人神色却带着几分暗淡,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所以……止戈就成了诺诺的暗卫?”任宵不动声色的换了话题,想把对面那人从回忆里拉出来。

      “是。”谭寒抬头看着她,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浅,“其实,135救了孤僻两次。那时孤僻在冰水里,是她发现的,也是她止血叫了医生。那时我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孤癖,只想她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再等等我。可135冲进屋里,拿刀刺向我。”

      谭寒起身,轻轻撩起衣服,漏出腰侧的长疤,“她冲我大吼,问我,到底在意什么,为什么要折磨孤癖。既然不爱,为什么不放了她。”

      谭寒拉过任宵的手,放在那疤痕上,“她抱了必死的决心,想把孤僻带走。这伤,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指腹轻轻摩挲过那伤痕,任宵秉着呼吸,也红了眼。爱这事儿,分不了先来后到,更没有半分道理。肯为你不要性命,算不算很深的爱意?

      “很快135就被摁在地上等候发落,我看着她,却像看见了我自己。”谭寒笑着摇头,“你说她多傻,一直看着孤僻,情愿为她去死,可孤僻却都不知道她的存在。阿惹,你说,她是不是比我还惨?”

      那好看的眼睛里,却似大雾弥漫,满是委屈。

      任宵伸手,把谭寒抱在怀里,轻轻的摸着她头发,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她这不幸里,自己也有参与。

      “你闻上去,跟孤僻一样香。”那人却抬头,轻轻嗅了下她耳后的肌肤,唇在耳边轻启,“吃上去是什么味道的。”

      这一句吓得任宵松了手,退了两步。

      “哈哈哈,阿惹,你的表情像吓坏了。”谭寒却笑出了眼泪,“你放心,我会先问过孤僻的,反正咱们仨睡一起。”

      没个正经,任宵瞪了她一眼。

      “我让10号把135关进地牢,自己去看了孤僻。那苍白的脸,纸一样薄的身子,像破碎的娃娃。我才知道,我自己以为是的保护,却将她摧毁,再也回不去了。”那眼泪却似止不住,一滴滴的掉在地板上,“我好恨我自己啊……竟做了比你还过分的事。我总觉得孤僻可以等等我的,等一切稳定,我就娶她。我替她打点了一切,认为这就是爱,却从没问过她,她到底想要什么。不过是我由着自己性子对她好,对她坏,满足的,不过是我自己。”

      身子被人抱住,任宵轻轻摸着谭寒的发,似是安抚。

      “就连135知道的都比我多,她知道孤僻喜欢吃青菜,讨厌胡萝卜。她知道孤僻总会一个人喝酒,冰块很多,酒很少。可喝着喝着,她就会把冰块倒掉。她知道孤僻总会坐在窗台看着外面的世界,她也知道孤僻心里有我,就连睡觉都抱着我的衣服。可我却看不见……”谭寒抬着头,看着任宵,“我只想着能不能比过你……我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爱她,还是不过那好胜心驱使下的执念……”

      任宵伸手帮谭寒擦着眼泪,可女人是水做的,那泪,又如何擦的干,“那一晚……孤僻因为失血过多,心跳停了两次……我以为我永远失去她了。”

      这话,也让任宵心也一惊。

      “她用的,是135的血。是不是很巧?”谭寒的眼里透露着无奈,“唯一合适的配型,抽走了135一半的血。我说,你会死的,她回答,只要江小姐活着。所以,我留了她一命。是不是很讽刺,我救了孤僻四次,而135,救了她三次,只比我少一次而已。”

      谭寒红着眼睛,伸手摸了摸任宵的脸,“阿惹,别露出这种表情,孤僻没事儿,这些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

      “后来等孤僻好了,我就让她去看看这个世界,告诉她,可以来找你。135依旧在暗处保护她,我倒是放心了不少。知道不管发生任何事儿,她都会用命护着孤僻。而那晚之后,135来找我领罚,她说对不起我,更对不起江小姐。我把东西扔给她,她扣动扳机的手毫不迟疑。”谭寒笑着摇摇头,“我怎么可能让她死,除了她,没人能替我护着孤僻。”

      腰被划伤差点送了命,又亲眼看着她碰了自己最爱的人,可谭寒却还是留了尹止戈一命。只因,尹止戈能替自己保护江临月。爱一个人可以很自私,也可以为了对方,刻意淡忘自己的那些心酸和委屈。

      “可135太苦了,你不觉得吗阿惹?孤僻甚至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谭寒抱住任宵,头靠在她肩膀上,轻声道,“明明你为了孤僻什么都没做,她还这么爱你。可135,却为她拼了命。”

      这话让任宵身子一僵,“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135住进来,也想让孤僻能看见她。”谭寒那声音带了点委屈,“阿惹,我真的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孤僻,可……只有这样,才能让135一直死心塌地的为孤僻卖命,一直护着她。”

      这是算计吗?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阿惹……我对孤僻的爱,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多……”谭寒用鼻尖轻轻蹭着任宵的脖子,“你们一个只知道惯着她,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只有我……想保她一世无忧,还绞尽脑汁,让你们每个人都心甘情愿的护着她,疼她,爱她。”

      说完,谭寒咬了下任宵的耳垂,吓得对方身体一僵,“所以啊,你们凭什么比过我。”

      咔哒开门,江临月拎着小笼包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谭寒整个人挂在任宵身上,唇在她耳侧,而任宵,满脸通红。

      这是……什么情况。

      江临月身后的尹止戈拎着箱子,看到这一幕愣了下,识相的移开了视线,回头把门关上。

      而任宵推开谭寒,下意识的清了下嗓子,却更……欲盖弥彰了。

      “阿惹,阿寒,吃的买回来了。”江临月笑了下,换鞋进屋,把东西放在桌上,“你们饿了吧。”

      “孤僻,你可回来了!阿惹欺负我。”谭寒却一个箭步冲过去,跳到江临月身上,让她抱她,“你看,我都哭了。”

      “哭了?怎么弄的。”江临月伸手抱着谭寒,吻了下她眼皮,“是有点肿,一会儿帮你冰敷,好不好。”

      “孤僻最好了。”吧唧一口亲在脸上。

      旁边的任宵看着俩人互动,刚才那点热意散的快极了,恶人先告状,她瞪了谭寒一眼,对方却冲她挑眉。

      “阿惹,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莼菜羹。”江临月却伸手,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你快尝尝?”

      “诺诺,我要你喂我。”任宵说着话,那目光却看着谭寒,似在较劲似的。

      “都多大人了,还要人喂。”谭寒哼了一声,“止戈,还不赶紧进来,傻站在门口干什么。”

      “止戈?”江临月拿东西的手愣了一下,而尹止戈更是一脸吃惊。

      “小姐……您这是……”

      “止戈,你住楼上客房,转角第二间就是。”任宵笑着开口,“快去把东西放下,下来吃早餐吧。”

      尹止戈却站着没动,目光看向江临月。

      江临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阿寒阿惹的态度明确,是要让尹止戈住下的。她只好对尹止戈笑了下,

      “止戈,你去吧,我帮你拿筷子。”江临月笑着,“动作快点,不然一会儿包子就被抢光了。”

      “是,江小姐。”尹止戈点头。

      江临月放好了吃的,打量着旁边两个女人,可似乎没人想向她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个人的房子里又多了一口,算……怎么回事呢?

  •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写了这么多年东西,从来没觉得这么荒唐过,那些写狗血爽文的,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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