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Chapter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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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明白了鬼魂为何物，未竟之事，如此而已。——萨尔曼·拉什迪
“我班级第七！！！”
自从班级排名按照高考模式，只算语数外总分以后，出排名快了许多，考完生物的第三天晚上，基本上排名和分数条就发下来了。
洛一边像我展示她“161+81+98”的分数条，一边说道：“你得感谢我数学考试前给你看那道题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校长居然偷懒直接组原题。”
“谢谢你哦。”我从桌肚里掏出来我卷起来的分数条，展开递给洛：“155+87+96，在我们班也可以第九了。哦对，小莫语文比较高，‘155+91+100’，班级第五，我差点就能超过他了，好可惜……”
“没事儿，你只要保持住，这种机会多的是嘛……”我一边说一边把分数条卷回去，学霸竟然跟我数学考一个分数，看来被校长的淫威给震慑住了，但尽管我这次英语和语文失误不多，他还是凭借优势碾压了我的分数，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吧。
…………
高二与高三的分界线很难界定。
按官方时间来看，应该要到9月下学期开始；按任课老师来看，7月补课高三的任课老师就要上岗；按教室空间来看，我们一考完就在忙碌地搬家。
期末考试结束，6月28日，为了提前适应高三生活，高二举年级搬入原来高三在五六楼的教室。我帮洛抱着一沓试卷上楼，洛在新教室门前愣住了。
“高三……十一班？”原来的门牌和门口贴的合照还没来得及撕掉。
“怎么了？”我先进去把洛的东西放下来，回头发现她还站在原地。
“这是我姐姐的班呀。”洛指向合照中一个熟悉的面孔。
“啊？那还挺巧的。”我突然发现，之前只是在路上遇见珺珺姐，从未知道过她是哪个班的。班级合照下方，这个班年轻班主任灿烂的笑容以及一句“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的留言显得十分醒目。
“哎，之前啊，我姐姐小四门唯一没考到A的是政治，结果她最后的政治老师就是我的政治老师；现在，我又要在她的班级度过高三一年的时光，这种感觉，就像是要完成什么未竟的事业一样。”洛脸上说不清是开心还是郁闷。
“之前年级主任不是说了吗？虽然我们全员以‘合格’示人，但有几个同学找关系查到了分，4门都是99，98甚至满分这样的成绩，不就意味着起码你之前的任务圆满完成了呀。”
“也挺好，我在你的教室，呼吸着你呼吸过的空气，看着你看过的风景……”洛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跑到后面柜子前，打开姐姐学号的柜子。柜子里还没装上新主人的物品，里面摆着一盒……
扑克牌？
洛给姐姐发消息：“你柜子里为啥有副牌啊？”
姐姐回：“？什么？我不应该放了本诗集嘛？”
再仔细一看，诗集藏在了阴影里，比较难看出来。“啊，诗集也在。”
是顾城的诗。
《暴风雨使我安睡》。
姐姐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你赶紧把扑克牌拿走，就当是送你了。”
“你要怎么处理这副牌呀？”扑克牌在学校里可是和手机一样的禁品。
“不知道，留着呗。”洛顺手放进她自己的柜子里，上一个柜子的主人只留下一句话：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6月30日是一年一度的科技文化节，但是坐在高三的班级里，看着从学生剧场转播过来的各社团演出实况，好像少了高一那次的氛围。洛突然给我发消息：“来打牌。”
江苏的同学见面玩扑克，当然是打惯蛋，我与洛对家，小莫跟后排一个男生对家——那个男生好像有个挺有趣的外号，但我一时半会儿忘记了——还有不少人直接拖着椅子过来围观。结果刚打两回合，我们队才升1级，陶老师出现在了我们身后……
“你们也太过分了，本来让你们考完试放松下，你们就开始打牌了？”陶老师面无表情，吓得3班3个被抓现行的“犯罪分子”呆住了，我赶紧把桌上的牌整理好，还顺手洗了下，接着塞回盒子里，立刻被陶老师拿去充公了。
“谁的牌？”当然，抓主犯仍然是必要的一件事，但是……
“这是上届学生留下来了。”我们异口同声，这还真是实话。
陶老师扫视了一下已经散得差不多的观众席，可能觉得我们很诚恳，刚准备走，突然又折了回来：“你，怎么跟他们一样打牌呢？飘了？”
他是跟小莫说的。后者笑笑，没说什么。待老师走远了，洛说：“老师总以为是我带坏了好学生同桌……”
“其实人家骨子里就是坏孩子。”
“确实。”小莫也没否认，附中好像没人想承认自己是乖孩子，也许是叛逆，都抢着当坏孩子。
对了，这天晚些时候，我们班同学在学校边上的米线店里偶遇包括苏小老头在内的4名教数学或者物理的班主任，吃完饭后正围成一圈惯蛋，用的牌和我们被收的那一盒背后花纹一样，而且也是崭新的。
作者有话说第67章 Chapter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