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8章 请仙典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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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很可惜。那位玉雕师傅年纪大了，记性也跟着变差，对于年轻时的事情已经记不得很多。我与云堇此去轻策庄，并未能有什么收获。”
“是吗，也罢，此非人力所能控制。”
“幻胧小姐对这个故事很有兴趣？”
“我……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小女子年轻时，曾来过璃月，也曾因一璃月男子生出成亲的念头。”
“哦，听幻胧小姐的意思，似乎未能结缘？”
“是啊，阴差阳错，和云先生所听闻的故事里一样。只不过，当时不告而别的是我，而不是他。当时我在幕府任职，顶头上司临时不在，把我叫回去坐镇。我担心失联，派人回璃月送信给他，他那时愿意等我，可惜最后——”
狐女用扇子掩着下半张脸，微微沉下眼。两人隔了些许距离，并没有挤进去的打算，只是站在了人群边缘的位置。
“如此说来，幻胧小姐目前还是单身。”
“单身算不上，家里已经有两个快成年的儿子，平日里也有一二好友。虽说一个老是把自己关在家里，拉都拉不出来。一个满肚子坏心眼，喜欢把身边人的隐私改头换面写到话本里……”
似乎是想到远在稻妻的亲友，狐女的声音中添了两分隐约的笑意。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只是作为朋友，想要增添几分对幻胧小姐的了解。若是介意，也可以向钟某询问一番。”
“哦，那不知钟离先生年岁几何？父母可在？月薪可还够用……身边想来已经有了如花美眷了吧！”
“钟某已是而立之年，父母高堂均已不在，目前任职往生堂客卿……往生堂的账房会进行记账，每月月底在账上扣除，虽然不多，但够用。至于细君，目前尚未有人选。既是罗敷未嫁，不妨考虑一下钟某？”
幻胧听得一怔，侧过头超他看去。
之前两天，会面的都是些璃月港有名的大商人。做生意，涉及到摩拉，免不了勾心斗角，就算只是事先沟通，也免不了试探一二。见她这稻妻使团的领头人，并非是土龙刍狗，免不了动些旁的心思。比如联姻——做生意赢不了的时候，把人变成一家那也是很好的法子。一把年纪了的狐女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到底还是埋了两分火气在胸口，否则也不至于在对方提起的时候，脑子也不动就反刺回去。
话才出口就反应了过来，只是这点小事提起反而尴尬。本想打个哈哈敷衍过去，却不想钟离反客为主，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突然——”
“是堂主提醒了钟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有此心，便应当说出来，还应该采取行动。”
两人对视，璃月青年低下头，石珀般的琥珀色眼中，安静而温和。
看得狐女的意外口干起来。
“可我与先生，不过相识三日，应当还算不上熟识——”
幻胧扪心自问，她确实一见面就对对方有很高的好感，且不知有何而生，几次交谈感觉也很有话说，但现在的年轻人面对感情都是这般具有行动力的吗？都快把她吓到了说。
“确实有些唐突了，但钟某自认不是枯燥乏味之人，何妨给彼此一个相处的机会？”
不得不说，面前的钟离委实是个出色之人。长得好也罢了，幻胧家里两个小家伙也是各有风采，但或许是看着两只一路长大的缘故，无论何时，对他们的第一感觉都是可怜可爱。而钟离，他不仅长得就在狐女的喜好上，学识广博如万壑千岩却并不给人心机深沉之感，反而极是可靠，稳若磐石。
“这……等请仙典仪结束再说！”
正犹豫不定之际，却见天权星凝光已在万众瞩目之下，走到了八卦台前的香案边。幻胧干脆合起扇子，和周围人一般做出恭敬之态，意思很明显，她拒绝立刻给出答复。
“也好。”
耳边传来回答声，眼角瞥见钟离把手背到身后，暗暗松了口气。幻胧表面上把注意力集中在仪式上，和其他人一样期待岩王帝君的降临，实际上七上八下，心神不定得很。
“吉时已到！”天权星正声宣布，用元素力，投入面前人高的三重宝鼎之中，双手捏法诀并在口中默念。眨眼间，一道琥珀色的光柱冲上天空，再半空中引起龙卷风般的异象，众人正期待，突然天地变色，一道龙影坠下，飞沙走石间，众人惊呼避走。
“什么情况！”
幻胧惊诧，手腕一抖，展开折扇挡在眼前。正欲眺望，突然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扯住手腕往后拉。
“小心别动！”
风越来越大，混杂了砂石，怕她站不稳，钟离直接侧身，一只手掌按在她背脊，把人半抱于怀中。
等风停下，钟离放开手，狐女抬头，只见一具巨大的龙尸一动不动躺在八卦台上。香案和上面拜访的贡品碎了一地。身边都是窃窃私语，空气里充满了惊惧惶恐。刚刚靠的太近的人跌坐在地上，似乎多少受了点伤，在哀哀痛叫，还有岩王帝君信徒不敢相信的嚎啕大哭声。
好在除了躺在地面上的岩神尸身外，似乎没有人逝世。就算有人受伤，也都没有危及性命。
“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的情景已经很明白了，但幻胧大吃一惊之余，仍是忍不住喃喃自语重复道。
一手虚扶着幻胧，想来从容不迫的往生堂客卿此刻声音也不禁带上了些许凝重。
“很显然——岩王帝君，逝世了。”
“我——”幻胧张口，硬是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随即听见天权星宣布“帝君遇害，封锁全场”的命令，以及飞奔进场散开包围在场之人的千岩军军士。
幻胧摇摇头，反手握住男子的臂膀，按耐下杂乱的心绪。
“先救人吧，我略通医术。”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散不了场了。
“好，我来帮忙。”
“怎么会事…难道，难道岩之神，真的死了吗？”
戴着奇异头冠的小漂浮物派蒙不知所措地问。
“……”
金发少女咬着唇瓣，半晌摇头，她也不知道。
“万一岩神真的死了，那我们怎么办？荧你是不是就没办法问到你哥哥的事情了？”
派蒙不安道。
旅行者注意到一旁有千岩军在审问外地人打扮的在场之人，当下四下张望找起退路来。
“不能确定死的就是岩神，蒙德城的居民和西风教会的人也认不出温迪，岩神摩拉克斯一年只出现一次，谁也不能保证岩神真的死了。就算他真的……或者并非当年阻拦我和哥哥的敌人——”
没有继续说下去，少女目光一凝，拔腿超场外奔去。
派蒙张口喊道，又随即意识到两人在逃跑，憋着气小小声道。
“等——等等我！荧！”
先是帮场上受伤的人们做初步的诊疗，接着被千岩军反复盘查，最后还要和天权星的秘书做官方应对，看起来娇娇柔柔的狐女体质远比一般狐人强上许多，几顿不吃也算不上什么，但精神上的疲惫却是难以避免的。尤其请仙典仪是璃月的重要仪式，使团中今天前往参观的不止她一人，作为团长的她更加脱不开身。
好在同行的钟离是璃月本地人，有他帮忙分辨，多少轻松一点。
知道她眼下有不少事情要做，身材欣长的男子体贴的让了一步，并未在当下提起之前的问题，只是一路送她到达使馆，便告别离开。
“幻胧你可回来了！”眼见狐女终于回来，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的希露瓦立刻迎了上来，身后跟了好几个人也是在等她回来做决定。她本来和璃月港的朋友玩耍的好好的，突然就听说请仙典仪生变。赶回使馆，有听使团成员说团长幻胧被扣留在玉京台，至今没有回来。想出门，又被门外巡逻的千岩军劝回。就算她想要硬闯，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莽撞的时候。
“怎么样？岩神真的不在了吗？！”
相对娇小的狐女闭眼凝了凝神，再睁开立刻道：“立刻找船传信回稻妻，岩王帝君于今日请仙典仪，众目睽睽下掉落下来，天权星宣布岩神遇害，现在正在搜寻凶手，尚未有线索。顺便提醒一下大藏卿，准备应对金融上的变动——之前有摩拉克斯，璃月理所当然掌握了提瓦特的铸币权和发行权，但今天之后，摩拉再没有人可以生产，目前的储备的摩拉，尽量减少动用。如果需要，可以先由大名府出面发行代金券，具体可以咨询砂金的意见……让他们做好准备！稻妻无意和璃月进行争夺，但其他国家可不一定没有这个心思……”
“你们呆在使馆里不要乱跑，万一七星找不到人，把你们生拉硬套进去就不好了。真是风雨欲来！”
“结月，你和我一起上楼，我把请仙典仪再详细写一份汇报，回头再送回去。还有希露瓦你也跟我来……”随着她的指示，整个使馆都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8章 请仙典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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