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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6章 结交 ...

  •   说起畅音楼,乃是璃月港最有名的戏楼,雕栏画柱之余不乏雅致匠心,尤其它天井的构造,正方便台上的声音在楼内回荡,使听众得到最好的享受。今日上台的是云堇大家。她唱腔甜美,扮相俏丽,以灵动又富有情感的表演闻名,在璃月得到诸多喜爱。在畅音楼献唱的消息一传出去,畅音楼的戏票就被抢购完了。行秋虽然也喜欢听戏,但真正的爱好还是其他。幸而他们几个年龄相近,自小也是在璃月港一起嬉戏玩耍长大的,有云堇特意给他们留了个二楼的包厢,倒是方便了他姗姗来迟。
      “……每朝夕~披星月~日头实~~艰,朱门豪~寒舍饥~确属常见——!”
      作为飞云商会的二少爷,行秋自幼便以勤奋好学、待人礼貌闻名。不过,即使是如此文雅的少年人,也有着动若脱兔的一面。他曾有将武侠小说塞进挖了洞的课本带到私塾品读的记录,只是除了亲近的家人亲友并不为人所知,也难怪他会和古灵精怪的往生堂现任堂主胡桃玩到一起。今日明明一早便约好,却仍是开场后才到达,也是因为行秋新入手的《侠客记》第一、二卷内容文笔实在精彩,他一时没忍住熬了半宿,早上实在爬不起来这才导致的。
      “……家徒四壁~花容月貌~难显~~”
      行秋也听说了这次的唱词是从杂居《连心珠》改编的,此刻入耳,不禁暗喝一声好。不愧是云堇,无论是娇柔端庄的闺中千金,还是义薄云天的巾帼女杰,她都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在茶楼小二的带路下到了门口,行秋边想着如何为自己的迟到表示歉意,一边推开包厢门,却见胡桃正背对着门口,整个人小心翼翼的蹲在半掩着的窗前,明显是想躲人。偏偏她人是蹲着,但头上戴着的乾坤泰卦帽侧边插着的正红色梅花却没摘掉,和木色的窗沿凑在一起,未免太过显眼。
      “……胡桃,你在干什么呐?”
      “嘘嘘嘘——!”胡桃回头,见是他来了,忙用手指竖在嘴巴前面发出嘘声,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接着又转过头去瞄了两眼,见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她仍维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朝远离窗口的方向挪动了几步,确认不会被窗外发现,才猛地跳起来,先冲到门口左右看看,见没人经过赶紧关门。然后拉着行秋到了窗边,也按着他在刚才差不多的位置蹲下。
      “快来快来!”
      被胡桃拉着,又是扯手臂,又是用力压他肩膀的,何况行秋也多少有些好奇,于是半推半就的也蹲到了胡桃旁边,压低嗓音问道。
      “怎么了,这么激动?”
      “快看!是钟离——!”胡桃压着激动,用气音回答。

      “钟离先生?”行秋疑惑地重复。钟离先生怎么了?以他所知道的钟离先生传闻中的兴趣爱好,在戏楼遇到钟离先生不是正常的事吗?难道——
      “你今天是逃课来的?”
      “啧!”胡桃拧眉,“谁跟你说这个!何况本姑娘都是往生堂堂主了,哪里还用上课!我是让你看下面!看他边上坐的那个!”
      行秋保持着姿势,稍稍抬头,隐蔽的扫了一眼,确定看清楚了,又低下头来。
      “不就是一位狐人族的姑娘吗?你认识?”
      “啧!”胡桃又咋舌,大约是为了表示不满,还特意咋的比刚刚大声。
      “你就不觉得那姑娘和钟离,特别般配吗!”
      “你的意思是,她是钟离先生的女友?”猜测道,但随即又有一丝犹豫。
      “可我没听说过钟离先生有对象的传闻啊,不都说钟离先生是单身吗?”
      要知道像钟离先生这样长得好,年纪轻,知识渊博,人品也上等的单身男士有多受欢迎。对其动心,乃至告白的女子,上到丰腴妩媚的富商寡妇,下到尚未成年的黄毛丫头,在璃月港可谓前仆后继。钟离先生对女性素来彬彬有礼谈笑自如,但一谈到交往,那都是婉转拒绝。
      “是钟离先生亲口说的吗?”行秋想了想刚刚看到的画面。戏楼的桌子都是配的四个座位,刚刚看到的钟离先生和那位狐人族姑娘左右都隔着凳子,不像有什么亲密关系存在。何况狐人族……
      “据说狐人族都能活到两、三百岁,谁能说清楚对方有多大年纪。说不定钟离先生和对方只是君子之交。”
      胡桃瞪大眼,用力拍拍胸脯,用发誓般的口气道:“我可是钟离带大,谁能比我更了解这家伙,他要不是对这姑娘有特别的想法,我就把头摘下来送你当球踢!”
      换了别人,听她这么保证,一准是相信了,但此时在场的是从小和她玩到大的行秋,只觉得可信性大幅度下跌。虽然那两人看起来确实是很般配,可行秋并非是只看表象之人。
      “所以你都是猜的,根本没有证据?”
      “谁说的,本堂主我一早算到钟离他今天红鸾星动!我可是一早就跟着钟离出门了,他早就到了,一直一个人单独占着那张桌。也不是没有别的客人找不到座位,怎么只有那个狐人族姑娘在找不到座位的时候被他邀请同坐!可惜人实在太多,我也不好凑过去,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说到后面,她越发觉得惋惜和不甘。
      可信度似乎稍稍上来一点了,行秋也跟着有些可惜。想了想,他突然冒出个念头。
      “我记得……云堇她之前不是说过,想写个狐人族女子和璃月青年相恋的台本吗?说是从她姨姥姥口里听来的。传闻是真人真事,只是年代久远,很多内容都模糊了,找不到了解内情的人。”
      行秋摸着下巴,缓慢的说。
      “狐人族活的时间长,当事人说不定都还活着,等戏唱完,我去跟云堇说一声,你下去把钟离和那位狐人族姑娘拉倒后台。”
      “如果他们真有关系,正好探探口风。如果没有,也帮云堇和那姑娘交个朋友——方便云堇取材!”
      “好主意!”胡桃大喜,用力拍了拍行秋肩膀。“不愧是行秋,就是聪明!你等着,我一定把他们拉过来!”

      一听客卿说两人只是萍水相逢,就着戏本唱段和近日天气传闻,闲聊了几句,连名字都没有通报,胡桃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肩膀都矮了两寸。
      “失礼了,堂主少年心性,跳脱了些……在下钟离,往生堂客卿。这位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名唤胡桃。”
      “钟离先生客气了,胡桃堂主正是豆蔻年华,如此青春年少,看着就让人心生愉悦。”狐女巧笑倩兮,眼波动人,“小女子幻胧,来自稻妻,添为此次稻妻出使璃月的使团团长。昨日刚刚到达璃月港,因着几日后便是请仙典仪,七星暂时分身乏术,无暇他故,因而在璃月港闲逛,打发下时间。钟离先生博学多闻,德才兼备,令幻胧好生敬佩,不知是否能交个朋友?”
      “好啊好啊!”
      不等钟离发话,胡桃抢先道。兴冲冲的,像是又有点恢复了来时的摸样。
      “堂主!”钟离沉声唤道,见胡桃闭口不言,才又不矜不伐的回道:
      “幻胧小姐蕙质兰心,德貌兼备;钟离,却之不恭。”

      保持沉默的胡桃左看看,右瞅瞅,见两人一时没有话说,忙出声道:
      “那我们快去后台吧!云堇和行秋她们一准等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6章 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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