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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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番外一的IF线是从头开始的。主线的五百年前太无聊，没有动力。所以直接上IF线的女身吧！IF线的发展大概和正文的五百年前有五、六成相似。
……
轻策庄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正是谷雨前后，采收茶叶的日期，但雨天气候潮湿，湿度较大，容易导致茶叶的发酵、霉变或者出现变质的情况。见雨水降临，原来计划采茶的茶农纷纷打消了主意，归家加工起前几日采下还没处理好的鲜叶。
家里正有一小片茶田的中年茶农刚刚到家，正在打理蓑衣和斗笠，就见不远处茶庄的屋檐下，两道衣着鲜亮的曼妙身影正望着天空，伸手去接瓦片边沿滴下的落雨。
这雨看起来下得是不大，但对方两个年轻的小姑娘，不像他们这些庄稼人身体结实，万一淋雨得了风寒可怎么办。尤其这两位身家富贵，是来轻策庄采购茶叶的，这一片乡里乡亲都以种茶叶维生，谁都不希望因为老板生病而砸了大家的买卖。
“是钟离老板和停云老板吧？”他边用力挥手示意，边大声喊。
“这雨可有的好下，大约要一、两个时辰，要不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借把伞去！”
他边喊便要将挂好的蓑衣又穿戴回去，却见那较为娇小的狐耳姑娘转头朝同伴对话几句，身段更高挑端丽的那个从前者手里结果了什么，伸手一撑，竟是一把土黄色的油纸伞。茶农放下心来，见狐耳姑娘朝着这边招手，知道是在打招呼，茶农也在自家门口止步，向两人挥手道别。
“……这座茶庄姓崔，原来的主人家乐善好施品德高尚，在轻策庄一带小有名气。可惜他家的长子行商路上遭遇意外去世，老人撑不住打击也撒手而去，这茶庄只能交到次子手上。年轻人心高气傲，一意想要把家产发扬光大，让旁人看看自己的本事，听闻翘英庄沉玉仙茗美名，以为轻策庄也是好山好水，定能在本地也种出这样好的茶叶。便在五年前从沉玉谷采购了种子开始改种。”
“不想，茶树是种成功了，炒制出来的茶叶也不差，却偏偏卖不出去。”
“……这是为何。”
狐耳女子站在伞下，一手轻搭在身边人的小臂上，一手用力按着胸口。她只觉胸口“噗通！噗通！”跳得厉害，怕不小心被人听了去，一边却还要压制住自己的这份激动，尽量自然地维持对话。
“沉玉仙茗的美名自古流传，早已和沉玉谷绑在一起。他口中称有沉玉仙茗售卖，旁人为之吸引而来，一看竟是在轻策庄生产，多以为是赝品。即便有不足十分之一者愿意听其解释，也往往面露难色，只是碍着与其父的交情，愿意少量进货。若只是亏了这一批茶树倒也罢，崔家在此地经营多年，倒也赔得起些许财货。但新人好高骛远，为求功成于一站，他当年夸下海口，大肆渲染在轻策庄种出沉玉仙茗的前景，加上其父的遗泽，引得诸多茶农和茶庄的追捧跟随。”
说到此处，两人在狐女不知觉间已步行至这一层茶田的边缘。
止步远眺，四目之下都是绿油油的一片，经过雨水打湿之后更显亮眼。
“这些都是？”
“没错，今年轻策庄新采收的茶叶中，至少有七成是移植的沉玉仙茗。”
仍是低柔轻缓的嗓音，即便说出的是这样糟糕的消息，仍不改其悦耳动人。
伞下的停云从漫山遍野的茶树上收回视线，见身边眼尾的绯红近的似乎触手可及，忙把思绪拉回正途。
“……这未免太多了些！”
确实太多。
她虽是为了身旁端丽冠绝的女子才起了心思插手这茶叶的生意，也用不上这么多。倒不是清籁岛大名的私产不够，但突然之间动用如此之大的数目在异国的产业上，岂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告诉他们有内情，引着人来查自己在璃月这些日子的私事？
若她现下已经和身边人携手，约定共度此生了还罢，可她们不过初初相识，停云才刚以生意的理由名正言顺出现在对方面前……
“崔家次子眼见自己令茶庄三代声名毁于一旦，惶恐之下将产业托付给家中老人，自己逃了去，至今不见踪影。轻策庄与璃月港距离较远，茶农们消息不通，眼见水就要淹过脚面，仍未有察觉。当地有年长之人发现了眉目，担心谷贱伤农，请人代为联系与我。”
“正巧停云老板有意涉足茶叶一行（注：行业），才有了此行。”
女子说着朝狐女转过头来，她本就身形高挑，正好让停云的视线对上那唇形完美的嫣红，还有挺直英气的鼻梁。鼻尖更似有温软的体香萦绕。一时胸口不禁跳得更急，只能庆幸对方只是普通人，没有狐人那么灵敏的听力。
“我此来璃月，本是出游。还是偶然想起一道方子，乃是一种新制的茶饮。以茶叶、牛奶和砂糖等制作而成，口感细腻醇厚，令人回味无穷。稻妻离岛多种枫树，若用枫糖代替茶饮种的糖类，甜度更高，且没有茶涩。若能打通勘定奉行的路子，定可使这种新式的茶饮流通南北东西。”
“因从旁人处听闻钟离老板手上有高级茶叶的进货渠道，且行事一向公正，因此冒昧登门拜访。不想钟离老板竟丝毫没有商人秘而不宣，守口如瓶的习惯，如此慷慨大方，直接领路来此，而其中更有这般内情……实在令停云甘拜下风，心悦诚服。”
因为中间那句是心里话，听起来咬字温软，格外诚恳。
狐耳女子说着，丝毫不提自己如何惊鸿一面，心生痴妄；如何冥思苦想，从记忆里找出这茶饮方子；又如何拐弯抹角，隐晦曲折的找门路联系上对方。
“说来好笑，小女子虚长那么多年岁，竟第一次见到钟离老板这般人物，实在目眩神迷，不可自己。”
停云说着放开拉着心上人衣袖上的手，自然得垂在身侧，另一只却忍不住从腰后绕过抓紧了自己臂膀边的衣物。
“此次生意无论盈亏，能与钟离老板同行，实是停云之幸事！斗胆之言，还请见谅——不知回璃月港后，是否能有幸上门拜访，举杯共饮一二？”
这把油纸伞虽然不小，却毕竟是两人共用，可以用来遮雨的空间不大。此时狐女与女子相对而立，两者之间更是靠近。
停云微微低头，怕被拒绝，更怕泄露了心底的秘密，她不敢看对方描绘了绯色眼妆的琥珀色眸子，心跳得好似要跃出胸口。
狐女咬着嘴唇，忍着脸上热意，头顶上方一双尖尖长长的耳朵却轻颤个不停。
狐狸耳朵本来就长，还是深褐色，毛茸茸的一动一动，看得人忍不住想摸一摸。令她身前之人那雍容平静的目光都轻轻一扬。
“停云老板才思敏捷，见经识经。既有心相交，钟离也非扭捏之人，自然愿意多一个朋友来往！只是——”
停云只觉心脏紧缩，却见眼中朱丹微微翘起。
“狐人一族寿命悠长，虽然外表年龄相差不大，但真要说来，怕是要长钟离数倍。”
狐女暗自长出一口气，偷偷将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趁着对方说话的间隙，她忙接下道：“学无老少，达者为先。钟离博古通今，殚见洽闻，停云多有不及，何谈老少——我们之后平辈而论便是！”
停云语挚情长，特别是平辈而论四字。
既是追求心上之人，万没有舍平辈而选忘年交的。否则不是给自己的情路平添阻隔嘛！
……
与此同时的稻妻，天守阁内。
雷神姐妹，初代鸣神雷电真和她的影舞者雷电影正隔着一张摆满文书的长桌相对而坐。
有着一头暗紫色的渐变及膝长发，穿着一件白紫色的和服的神明专注地看着几份刚刚批阅好交上来的文书。
开始只是眨眼的频率增加，越到后面几份，眉头拧地越紧。
“那个……姐姐……”
坐在桌子另一边，只是和其神情与衣着有所不同的雷电影素来冷漠的脸上悄悄泄露了不安。
“我想起来千代之前找我，上次我答应她，只要她能练成那一招就指点她一番的。我今天正好——”
她轻轻从垫子上抬起腰肢，正要离开，却被姐姐一把拉住了身后垂下的麻花辫。
“你给我站住！这份文书你到底怎么批的，踏鞴砂明明是稻妻最有名的冶炼之地，当地官吏上报粮仓库存不足，你居然让他们去种田？！”
雷电真简直以为自己眼睛出了差错，居然看到妹妹批示的文件上写了如此不可思议的答复。她不过是因为停云请了长假去璃月游玩，办公时少了一人在旁边聊天不习惯，抓了妹妹一起加班，顺便教导一二政务，却不想会有这样的发现。
她们姐妹是双生魔神，一者擅文，一者善阐武，相辅相成。但雷电影的政治才能居然差到这般地步，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许是双生魔神，心有灵犀，当然更可能是凑巧，雷电影也第一时间想到了积攒下长假，丢下众人跑去璃月放松的某狐。未来的鸣神大人当即拍着胸脯表示自己马上去璃月把人捉回来给姐姐打下手，可惜被对方拒绝。最后只能头痛地被雷电真按在桌前，绞尽脑汁地帮忙分担，批示起天守阁的文书来。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番外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