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白月光》言拾捌

9、第 9 章

　　“我还想要在府中操练兵阵。”沈窈继续说。

　　“可以。”卓瑨爽快的答应。

　　兵阵而已，他虽没上过战场，不懂打仗的事情，但是还是有从书上看过这些的。
　　习武者需同时进学兵书点阵，这在卓瑨看来，如若想开始其中一项，那另外一项肯定也需要一同跟进，这样想来，这二者肯定要配合起来的。

　　“如若现有人手的资质不够，我会把他空出来，然后补进新的人，这新的人，可能需要去私下寻找，这样也行吗？”沈窈接着说。

　　听到这里，卓瑨终于回过味来了，也没有继续说“可以”二字。

　　“只是为操练下人练武，为何还要考虑他们的资质，只需要强身健体即可。”卓瑨对于沈窈的做法实在不解，他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又不是为了上阵点兵，就这么一件小事情，还要看他们的资质，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

　　更何况他卓家家大，要是需要多加几个伺候的人，去牙行采买即可，做什么还需要私下去寻找，这不是白白的给别人添加谈资嘛。

　　等等，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阿窈，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卓瑨怕她做出什么无法回头的事，急不可耐的问她。

　　在家中操练下人体格是一回事，但刻意的训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他知道沈窈不会害卓家，毕竟事关重要，如果被问责，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不小心，这就是覆灭九族的大罪。
　　无论如何，这件事他总得弄清原因，他需要她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阿瑨，如果我告诉你，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京都，你愿意相信我吗？”沈窈看出了卓瑨的顾虑，为了卓家的安全，本不想细说，但为了没有后顾之忧，也不想他担忧，只能开口告诉他。

　　“阿瑨，我最近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被人盯着，派人出去打探却又没能发现端倪，我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京都混入了细作，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沈窈缓缓凑近他身旁，小声地说出。

　　“荒谬！”卓瑨被她的话一惊，一下站直了身体。

　　“你是觉得我在骗你吗？”沈窈见他这幅模样，心里难过，以为他不信任她，认为她在撒谎骗他。

　　虽说她们多年夫妻无甚情分，但她什么时候有骗过他，一直以来，都是有商有量共同扶持着过日子的。

　　“你不信就算了，我也不会强求你的帮助。”沈窈不再看他，于是便转过身，神情委屈的看向窗外。

　　“不是的，阿窈，”卓瑨没有不信任她，相识多年，他怎么能不知道沈窈此人的磊落坦荡，她从不屑于说谎，更不会在这种大事上作伪，毕竟京都混入细作，此事非比寻常，皇宫里还住着皇上，倘若被人行刺，若是不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一不留神，整个国家就此覆灭也未可知啊，“你说的实在难以令我信服。”

　　“京都混入细作，为何皇上至今都没进行部署？”

　　“况且细作没有文书，如何通过边关的关卡千里迢迢的来到京都，还不被察觉？”

　　“既来到京都，为何又还没其他的动向，他们想做些什么，才能为自己的国家带回一些需要的东西呢？”

　　卓瑨对她发出三连问。

　　沈窈明白卓瑨的意思，如果她不是重生回来的，她的想法也会和卓瑨是一样的。
　　毕竟昨天她开口和沈淮说这件事的时候，沈淮也是类似的反应，一开始都是不敢相信的。

　　沈淮相信她是因为她敏锐的直觉，想让卓瑨相信她，只能依靠微末的情分。

　　上次的一战结束，她们这边还没恢复过来，更遑论别人了。

　　“如果我说，他们没有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的好处，只想重创我们呢？”沈窈想了想措辞，继续说：“如果京都发生大暴乱，人员死伤过多，届时藩王作乱，你说，这对于他们，是不是百利而无一害呢。”

　　卓瑨经沈窈这么一点播，豁然开朗。

　　是啊，有什么比让一个国家陷入内乱而更有报复的意义呢？把水搅浑了，对他们来说才更有修生养息的机会。
　　一个国家一旦开始内乱，他们还可以从中获取利益，这不就是常有的趁火打劫么！

　　“阿窈，这事你有把握吗？”卓瑨知道这件事很要紧，他需要确定沈窈是否掌握了相关的证据。

　　倘若这件事情属实，他得立刻进宫面圣，将这件要紧的事情告知于皇上。

　　“没有，我手头上没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奸细混入。”沈窈想到这件事情就发愁，她皱着眉头告诉卓瑨。

　　要不是没有证据，她也不会这样束手束脚。

　　明明知道有奸细已经混入，但她现在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她阿兄今日进宫面圣，如果皇上不允许她这样做，只怕能做的准备只会更少，就算她可以重新部署，还是没办法改变上一世那惨烈事情的发生，这一次的她，更是要日日活在愧疚的过往里了。

　　眼前只能寄希望在她阿兄能够说服皇上了。

　　“阿窈，我知道你出口从无假话，这样，你先秘密在府中操练下人。”卓瑨咬咬牙，答应了。

　　沈窈见卓瑨答应了，很是惊讶，但现在的她更担心开始做这件事的后果，“你就不怕我做了这件事情，连累了卓家吗？”

　　“我们现在是夫妻，你做的和我做的有什么区别。”卓瑨知道她的顾虑，出声安抚她。

　　“可是……”
　　沈窈还想说什么，就被卓瑨打断了：“难道我不让你做，你就会乖乖听话了吗？”

　　说的也是，如果卓家不能让她做这事，那就只能在沈家做了，不过就算在哪里做，总归都得让他拿个主意，看看是不是需要和卓家二老打声招呼：“那需要和爹娘说一声，让她们有个准备吗？”

　　“不必，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就多一分泄露的危险，还不如你就照常训练，这样爹娘反而不会怀疑，外人也就不需要担心了。”卓瑨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事关重大，只需要皇上同意后着手进行，反正这件事利国利家更是利民，不是恶事。

　　“对了，你和阿爹说了吗？”卓瑨问她。

　　他说的阿爹是沈将军沈默。

　　“昨天回来我先和阿兄说了，想必阿兄昨晚就已经和阿爹说过了。”沈窈如实回答他的问话。

　　沈窈见他问起沈淮，决定把沈淮的顾虑告诉他：“这件事对卓家没什么大不了，但我阿爹是武将，对沈家是很要紧的，一招不慎是会被御史弹劾的，因此，我阿兄表示要禀明皇上，让皇上知晓沈家的行为是没有任何谋逆的意图的。”

　　其实沈窈自管自的做，不和他说也没什么关系的，但是见卓瑨同意了她的做法，甚至愿意为了她瞒着卓家爹娘，她的心里不可能没有丝毫动容。
　　这么多年，她也只爱过这么一个男人，她当然还是对他心存幻想的。

　　“既然阿兄决定入宫面圣，那我就不多此一举了。”卓瑨话锋一转，抓着她的话茬，打趣她，“我还以为你跑回娘家是不要我了，害我担心极了，毕竟新婚期冷落你是我的不对，长辈也训斥过我了，你现在为了这件事这么在意卓家，其实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吧。”

　　卓瑨此人，在外人看来从来是一副君子淡然端方的样子，难得见他这样打趣人，这可是少见极了。

　　前世，她生下了孩儿，哪怕对着是婴孩时期那般可爱的模样，他也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害得孩儿长大后见到他就害怕，要不是府上没妾侍没庶出的孩子，孩儿还会觉得他不喜欢他的。

　　不过想这些作甚，无脸画像比上一世更早的出现了，也让她清楚那未知的女子也已经被卓瑨藏在了心里，就是不知卓瑨何时会把她接入府中，不过在那之前，她会想尽一切办法与他分开，哪怕是被休，她也不在乎。

　　“莫说阿爹阿娘阿兄，就是公公婆婆从小对我是很不错的，我不管嫁不嫁给你，都需要考虑到他们的以后的。”沈窈淡淡道。

　　卓瑨不知道沈窈的心里想法，他从来就很确定沈窈对他的心意，他更是确定自己对沈窈的爱。

　　听沈窈这样说，他也不生气，毕竟沈窈说的都是事实，两人从小一同长大，沈家确实和卓家交好，况且卓家老爷还欠沈家将军一条命。
　　当年若不是沈将军出手相救，哪来今日的卓家。

　　“对了，你今日怎么没去上值，反而来了沈家？”沈窈见时辰不早，卓瑨还没离去，心生疑惑，将话说出口问他。

　　“你终于想起来这茬了。”卓瑨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又想到沈窈自他进门后，也没喝过水，也给她倒了一杯。

　　沈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说，她问一句怎么了，这有什么是不能问的嘛？

　　可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