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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小姑娘很美,和沈家伯母是不一样的美,尤其是长剑在她手上随她迎风舞动的时候,仿佛她是那般的闪耀而又夺目。

      与她接触的多了,就知道沈淮为何这般夸赞她了。

      沈家小姑娘作文章的能力,丝毫不在其兄之下,甚至,对一些事情的看待,总能有不同于常人的见解,难怪,沈淮希望她是个男子。

      在他看来,若她是个男子,沈家的未来有着这对兄弟支撑着,未来的辉煌,许是会更甚。

      也是庆幸,她是个女子。

      不知是从何时起,他越发的思念她,心中更是想着能够经常见到她就更好了,结果有一天,他竟然听说沈家开始准备给她相看亲事了,他有去打听过那些男子的品行,不是日常挥霍无度,就是在眼下这未成婚的时节时,那些人的房中已经有婢女伺候了。

      都是男子,这种伺候谁能不知晓是怎么个伺候法。

      他也是从那时起,才渐渐清楚自己对于沈窈的心思。

      少年人的爱慕总是横冲直撞的,那时候的他想着,若是她对他有意,他就娶了她,两人相伴一生。

      他的阿爹,身边的女人虽然不止他阿娘一人,但是满府上下,也只有两个孩子,且他和他大哥都是一母同胞所出,姨娘们对母亲颇为敬重,若不是父亲这般的爱重娘亲,这般的局面又是从何而来。

      在他渐渐长大,心中明白情爱时,他就暗暗发过誓,身边的妻子必然得是自己心爱的女子,若不然,娶回来也是没意思的很。

      好在,现在他身边的女子,是她,是他心爱的女子。

      彼时,他已经长大了,家里也开始为他物色婚事,聪慧如斯的他,很清楚家中虽然和沈家交好,却是没打算和武将家联姻的,毕竟势力过大,天子会有所忌惮,但是他为了娶到她,特地和家中仔细分析过这门亲事的益处,以及规避害处的想法。

      他明白自家阿娘是很喜欢沈窈的,毕竟那么聪慧的女子,谁会不喜欢她呢。

      也是他求娶的态度太过理智,家人竟没有多想。
      毕竟沈家的家世摆在这里,确实无可挑剔,况且两家本就有往来,如此这般,家中觉得认可后,就上门提亲了,不然要是晚上那么一时半刻的,被别家捷足先登也未可知呢。

      对卓夫人来说,娶谁家的女子不是娶,若是沈家的那就另当别论。
      本来卓夫人对沈窈的品性就很满意,大家本来就是非常熟悉的,就不会发生婆媳难堪的事情,况且,她就得卓大人优待,妾侍都不敢造次,她也是希望她儿子能够像他老子一般,不要闹出什么庶子女就好,如今,儿媳的面貌这般的出众,也就不担心他儿子会被外面的狐媚子迷惑心智了。
      对她来说,这儿媳样样合她心意。

      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得了卓大人首肯的命令后,她火速去提亲,沈家也接受了。

      而卓瑨见沈家同意把沈窈嫁给他,终是安心,自己总算是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了。

      两年后,他们就正式结为夫妇了,在大婚之夜,他揭开她的盖头时,才在心里觉得她终于是属于他了。

      如今,她就在他身边,可真是好啊。

      卓瑨见她身上肌肤雪白,上面还点缀着一些他们共同的痕迹,身上便起了些反应,不由自主的便往她身旁靠去。

      沈窈见卓瑨一反常态,便已经心生警惕。

      她在之前洗漱的时候,已经仔细思量关于与未来相关的事情了,明知她们二人同房有怀孕的风险,但她现在为人妻子,这又有什么法子能避开呢?

      不过她依稀记得上一世的她在生育后,因为分娩的过程过于凶险,差点危及她的性命,事后还让她的身子受到了损害,大夫们纷纷表示想要养好身子,那么第二次受孕的时间不然不能与第一次产子的时间太过接近,以免身子没养好,不然,就算是大罗金仙出手亦是无转圜余地了。
      为着这般,卓瑨才主动寻查避孕的法子,后来,据说是只需要在特定的时日里同房就不会怀上,自从那以后,他们同房就是在特地的日子里了,也是凑巧,作出这样的决定后,她竟再也没怀过孕,如今想来,也许是有用的①。

      正好,她还记得是哪些时日,现如今,正好现在派上用场。

      刚才算了算日子,今日本不该同房,但是控制好次数,事后及时净身,之后接下来的一切,只能看老天爷的了。

      做这些事的时候,她的胸口疼痛难当。

      那么优秀的长子,她是真的舍不下,毕竟是她前世千辛万苦带到世上的孩子,多年的爱护、教养时光,总不是虚度的,如今,便要被她给舍弃了。
      她曾听人说过,父母是孩子在天上自己选的,那么她现在这样,该是让选择她的孩子有多难过,如今,也顾不得那些话的真假了,只能在心里和孩子道一声抱歉了:“孩子,别怪娘狠心,娘想为自己活一次。”

      现在,她的准备一切都已经到位,结果却发现卓瑨有想再来一次的迹象,只能装作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婉言拒绝他,说:“夫君,咱们早些就寝吧,我真的好累啊。”

      卓瑨本来是打算再来一次的,见沈窈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不能强行按着来一次。

      虽然结为夫妻的这么多夜里,他经常强迫人家,可是那时候的卓瑨是能够感受到沈窈的内心是很期待他和她亲近的,不然,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在床榻上为难自己的妻子,这还算什么君子,怕是山匪都比他有能耐多了,至少,人家只抢钱,不会强迫妻子啊。

      如此,卓瑨也只能按下心中的想法,放过沈窈。

      “好,那今日我就不再闹你了。”卓瑨向她保证。

      说完,随便给自己扒拉几下,就从桶中跨出,又拿来两条干净的帕巾把沈窈包裹起,一同带回床榻边,在沈窈擦净后,他便合着他擦净的帕子一同放回净室,途中,顺手把烛台都熄灭了,就抱着沈窈沉沉睡去。

      房门外的春熙见屋内的烛火已经熄灭,就知道屋内的二人今晚不会再折腾些什么了,就差人让下面人收拾收拾,回去歇着。

      沈窈知道卓瑨一言既出,绝无虚言,便在卓瑨的怀里安心入眠。

      第二日,沈窈早早醒来,见外头蒙蒙亮,就轻轻推了推身边的那人,提醒他该起身了。

      今日带头给卓瑨穿戴的丫鬟不是春熙,是卓家的婢女。

      毕竟是爱了十多年的男人,见着其他女子触碰他,总是会介意的。
      前世的沈窈虽面上做着一副大方的面容,可是心里的想法和面上的表态却是截然相反的,她见着其他女子触碰到他一分,心里便嫉妒的紧,所以前世才那般的勤快,卓瑨起身,她就日日跟着卓瑨的作息起身,就是为了早上这段时间,还能和卓瑨多相处会儿,不让丫鬟靠近他。

      现如今,她没有跟着起身,反而是躺在床榻上,透过纱帐看着婢女伺候卓瑨,难免想起以前的许多事。

      眼不见心不烦,她想合眼再睡会儿,结果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因着前世的习惯,如今的沈窈一时半会也是改不过来,在卓瑨收拾好后,她也跟着一同起身了。

      卓瑨有心让沈窈多睡会儿,便轻手轻脚的,见她起来,还以为自己扰了她的休息,将她给吵醒了,他赶紧倒一杯茶水,用手指探了茶水的温度,确定是能马上入口的,就握着茶杯走向她,带着歉意的声音和她说:“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沈窈接过他茶杯,喝了一口,听他这样说,心里觉得十分诧异,曾几何时,卓瑨有这般体贴的时候了。

      毕竟,她可没忘前世被一贵女羞辱,原因可是因为他没有陪她一同去赴宴呢。

      当然,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说都是因为以前伺候你伺候多了,结果成习惯了,这话一出口,她都会看不上自己,也难怪人家就不把她当回事儿,毕竟这么上赶的女子,谁能看得上。

      “我瞧着天也亮了,起来便是,昨夜里,你不是还说过,今早我们两人一同去请安么。”沈窈拿他的话堵他。

      这话是无懈可击,毕竟儿媳去给婆婆请安,也是礼数。

      卓瑨见她这样说,也只能接受了,他说:“那你收拾一番,等会我们在父亲母亲处用早膳吧。”

      沈窈点点头,接受了他的安排。

      没有外出的时候,沈窈便作简单装扮,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两人就启程了。

      卓瑨身边的小斯是个有眼力见的,在卓瑨开口说出早膳安排的时候,就已经差底下人去卓夫人处通报消息了。

      卓夫人在昨晚得知今早小夫妻俩要来请安,就已经吩咐厨房,让他们今早都把膳食送到她这边来了。

      这不,要不是提前吩咐,等下膳食在路上还要多耽搁会儿。

      毕竟在卓夫人看来,一家人已经许久没有在一处用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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