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龙之魔女的火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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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田同学终于画出了令她自己满意的画。
虎杖悠仁的美术造诣不高。他在一旁观看了整个绘画过程、完全清楚折田同学耗费的心血，但也在看到成品时再次感受到了作者寄于其中的浓烈情感。
换句话说，虎杖悠仁对这幅画产生了共鸣。
经折田同学之手，废稿中的少女几度换了衣装，和服、西装、制服、夏装、华服……搞得虎杖悠仁差点以为她在玩什么换装游戏了。
连着装的不同款式也记得分毫不差，折田同学又一次展露了她对那个人的在意。
画上的少女穿着黑色的校服外套，白色衬衫前打了红色的领带，洋溢着独属于学生群体的青春活力。
折田同学画的是半身像，她说重点是眼睛。
虎杖悠仁后知后觉地发现，「藤丸立香」的眼睛颜色和折田同学一样。
不知道折田同学用什么方法调配出的颜料，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金色。
感觉和这种类型的人很聊得来呢！
折田同学将她的画作装裱，郑重的对待让这幅画给人的感觉更加有模有样了。
美术社的其他社员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折田！你的大作总算完成了？”
折田同学很谦虚地摇了摇头，“只是我自己比较满意。而且，我是画给自己看的啦。”
此话一出，摸清她脾性的社员们一拥而上，折田同学很快就被包围了。
有热情的女社员挽着她的胳膊，笑嘻嘻地说：“这可是让折田茶饭不思的梦中情人！”
折田同学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只是脸颊的绯红愈深。
“果然成品和草稿是两种感觉呢。”
“折田的画技又精进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折田同学把他们推走：“好了好了，都看得够了吧！”
一时间，美术社充斥着欢乐的笑声。
社团活动结束后，折田同学没忘记答应送给虎杖悠仁的咒具。不是刀枪剑戟中的任何一种，而是一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手套。
还附赠了配套的眼镜。
毕竟要以使用者的习惯为主，刀枪剑戟他也用不来。
Avenger制作的咒具藏着火焰。不仅各方面的素质都比咒术界现有的咒具要强，还能唤出火焰当帮手。
虎杖悠仁怀着激动的心情戴上眼镜——
什么也没发生。
虎杖悠仁失落地摘下眼镜。
折田同学不客气地笑出声。
迎着夕阳，粉发的少年感慨道：“折田和大家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虎杖悠仁迅速补充道：“折田有了解过自己在学校里的风评吗？”
“……不关心。”折田同学无所谓地说，“反正都是些不好接近之类的印象吧。”
虎杖悠仁吐槽：“你这不是知道嘛。”
“你也是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
原本是担心折田同学过于我行我素的作风招来校园霸凌……
但其实，折田同学无所谓的态度是建立在「藤丸立香不在这里」之上的。
“藤丸桑如果知道了折田交了那么多新朋友，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有时候折田的表现就像问题儿童呢。”虎杖悠仁顿了顿，补充道，“都已经收服了一条街的小弟。”
赶在折田同学发火前，虎杖悠仁紧急转移了话题。
“话说，那天那个五条老师说你没有咒力又是怎么回事？”
一听是正事，折田同学便偃旗息鼓了。
咒术界的专有名词，她早已对虎杖悠仁解释过了，但有的部分没说。比如“天与咒缚”，这辈子都不一定见得到的东西她是懒得管了。
于是，折田同学尽职尽责地把剩下的部分——包括咒术界的构成、势力分布，这些也一并告知了虎杖悠仁。
“所以折田是天与咒缚？”
“可以理解为「束缚」。”折田同学说，“以一种完全没有咒力的形态，换取全部由咒力构成的形态。”
虽然是为了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不被幕后黑手轻易发觉，而沿用了废弃孔的方法。
折田同学睨了他一眼：“你最近很闲？很闲就陪我出去祓除咒灵。”
“欸……？”
*
咒具到手就被折田同学揪出去打工，虎杖悠仁并没有什么怨言。得知了咒术界的事情，良心促使他无法置身事外。
不如说，他更希望自己能有咒力。
但折田同学选的地址和他想的不同。
虎杖悠仁注视着商场的巨大LOGO，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折田同学伸手晃了晃他：“醒醒，我怎么可能期望你一个没有战斗经验的人能和咒灵打得有来有回啊。”
“……哦。”
人多的地方咒灵也多。不过，商场里的咒灵最高也就四级，不具备威胁性。
在祓除了数个连四级都不到的蝇头咒灵后，虎杖悠仁觉得他的演技得到了宝贵的提升。
总不可能告诉普通民众咒灵的事，搬出苍蝇乱飞的理由会被视为搭讪的老旧说辞。
虎杖悠仁只好“不小心”地在商场里制造各种无伤大雅的意外，以此巧妙地祓除咒灵，折田同学好心陪他演戏，但估计路人都要带上有色眼镜看他了……
手机响了。折田同学光速翻阅消息，顺便给他展示了下一个目的地。
照片里是一栋正在被警方封锁的大楼，看样子是「窗」才观测到了咒灵。
“走了，虎杖。”
虎杖悠仁头一次看见折田同学脸上出现了带着邪气的笑容，宛如少年漫里的大反派。
“——去抢他们生意。”
祓除咒灵是咒术师的工作。
有工作就有钱拿。
但不是登记在册的咒术师拿不到钱，只能私底下找别的路子接各种各样的委托赚钱，然后被咒术总监部名正言顺地安上诅咒师的名头。
“那我们岂不是打白工！”
折田同学很淡定：“找五条悟出钱。”
全日本境内就两所咒术学校，咒术师本身就少得可怜。上次回收特级咒物，伏黑惠从东京跑到仙台，连在读的学生都拉来出任务，已经充分说明了咒术师的忙碌与稀缺。
两人避开咒术界的耳目——窗，跟做贼似的溜进建筑内部。
贞德·Alter是优秀的战士，却不是合格的老师。
而且，战斗最需要的是经验，即实战。
所以虎杖悠仁只听折田同学说了一句“加油”，接着就放任他自己一个人和咒灵搏斗。
眼睛能看见咒力后，虎杖悠仁明显感觉到了环境变化带来的压力。世界染上了肮脏的色彩，粘稠的恶意几乎快化作实质缠绕身体。
深吸一口气，照着勉强能辨别出的咒灵的面部狠狠揍出一拳——
“轰！！！”
咒灵的躯体沿着直线的标准轨迹飞出，受到的冲击使其贯穿了墙壁。
还未等虎杖悠仁惊诧于咒具增幅的威力，对方溃散的形体突兀地烧了起来，幽蓝的火焰吞噬了所有咒力，连一丝灰烬也没有剩下。
“鬼、鬼、鬼、鬼片？！”
“咒灵都不觉得可怕的你为什么会被火焰吓到啊！”
“呜哇——”
虎杖悠仁又被吓了一跳，同伴已然摇身一变，换了新衣服。
“折田你是魔法少女吗！”
对他这番话不发表任何看法，贞德·Alter指了指上方：“另外一只就比较难对付了。”
虎杖悠仁跟在贞德·Alter身后，少女一手执剑一手持旗，漆黑的铠甲更是显得她威风凛凛，给人无比的安全感。
他不禁感叹：“好帅。”
贞德·Alter的脚步乱了一瞬，随后自豪道：“那当然。”
金属碰撞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响亮。
在虎杖悠仁听来，十分悦耳。
这次贞德·Alter没有让新人上阵对抗快达到二级的咒灵。
高跳。携着紫炎从天而降，一剑将目标划成两半。
挥舞旗帜。利落地旋转，以枪的用法向前穿刺。火焰的前端化作龙的模样，又转瞬即逝。
贞德·Alter尽可能地收敛了自己的火焰，却还是放出了不少的量。
虎杖悠仁此时才真正意识到，普通人与咒术师的差距。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是绝不会临时退缩的！
“虎杖。”贞德·Alter转过身，朝他招了招手，“难得的机会，要不要和我打一场？”
“——拜托了！”
*
“本来还有第三个学生……？”
五条悟说得很随意：“我有邀请过折田同学哦！可惜她拒绝了。”
钉崎野蔷薇锐评：“因为你看起来就不靠谱吧。”
“不可能。”五条悟自信道，“高专里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老师了。”
伏黑惠：“……”
没眼看。再说了，真把她招进来了，反而会有更大的问题吧。
顶着钉崎野蔷薇质疑的目光，五条悟装可怜道：“我啊，前几天被折田同学敲诈了哦。”
钉崎野蔷薇下意识看向伏黑惠求证，只见后者默默点头。
“啊？”
也许是断章取义的程度太严重了，见五条悟没有解释的打算，伏黑惠不得不站出来将真相补充完整。
“虽然折田同学拒绝来高专上学，但平常也会顺手帮忙祓除咒灵。”伏黑惠说，“没有登记的咒术师拿不到报酬，所以五条老师夸张地说是敲诈。”
小插曲到此为止。接到新生，三人便直奔目的地。
伏黑惠习以为常地迈出步伐，再随时准备召唤式神——
“怎么了，伏黑？”
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伏黑惠闭上眼，沉下心感受从影子里传来的躁动。
几秒后，伏黑惠睁开眼，“不，没什么。”
钉崎野蔷薇狐疑地打量他，最后摆了摆手：“一会别拖后腿就行。”
祓除咒灵是次要目的。五条悟想测试钉崎野蔷薇是否具有适合成为咒术师的「疯劲」。
伏黑惠只是装作执行任务，实际借着咒灵的攻击离开了钉崎野蔷薇的视野。他回到了建筑外部，沉默地坐在五条悟旁边。
“不得了啊，惠。”
白发男人罕见地摘下了眼罩的一角，苍蓝之瞳直直望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伏黑惠愣了一下。
随即，这个常年没什么表情的少年，嘴角平直的线融化了。虽不起眼，却使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都变了。
“她快醒了。”
尼托克丽丝·Alter。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龙之魔女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