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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三魂七魄钉 ...

  •   这时,一声清朗的男声然叫道:“墨青!给我滚出来!”
      门口出现了与面前一摸一样的人,是司南;
      司南保持着拉弓的姿势,背上没有箭筒,他徒手将弓拉开;
      弓上零结出一枝银箭,对着他们,看到墨青的装扮后,眼中更恶狠几分,道:“我说过不要化作我的样子。”
      言毕,面前的人撕下身上的破衣服,从他的背上长出巨大的翅膀,黑羽下是个青色盔甲的男人,明明是阴狠的面相偏偏戴着桃花冠。
      “那么久才察觉出端倪,白费了我一场好戏,你再晚来一些,就没机会看到昔日的同门师兄了。”墨青道;
      庙外似有千军万马;
      冲进来的士兵将破庙堵得水泄不通,人头攒动,铁俑兵与剑灵拥挤着,你挤我一下我还你十下;
      “怎么还不将他拿下?”女人的声音道,众人闻声给她让出一道,东褚呵斥道:“众将士听令,将魔眼拿下!”
      西域铁佣兵、天上飞的狞啼,以及北疆剑灵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开战;
      “你是统领还是我是统领?”司南不悦道;
      东褚显然也被这张‘臭名昭著’的嘴气噎了,摆了个‘请’的手势。
      司南道:“诸位,这几天不仅全军将士们憋气我也憋气,可我身为统领不能感情用事,人皇要等待出战的时机,现在这个时机未到。”
      司南的声音通过灵蝶传得很远,灵蝶的回响群情激愤,司南锁紧眉头,收了灵蝶;
      有将士道:“大将军还需等什么时机,何不此时将魔眼除之后快!”
      墨青来到司南身侧,微微磕首道:“刚才谁叫统领‘将军’,不用我说怎么做吧。”
      话落,方才说话的铁俑兵便被几个剑灵绞杀了;
      “人都没了,一个名讳而已,留着它做什么。”穹天道;
      东褚却显然被这句激怒了,用剑指向他;
      司南先发制人,对着他道:“你劝你把嘴闭上,别想试图激怒这里任何一个人。”
      说完,司南忽然朝着墨青伸出掌心,墨青轻蔑一笑,继而将乾坤囊放在他的掌心;
      “整个东岳大陆都在天眼的掌控之下,近到三国内远到各个三国之外、八荒万灵,都逃不过。”
      “我从没有想逃,不管你信不信。”他思索片刻,忽然看向东褚道:“那个白衣人在哪里?”

      这下连司南也看向东褚,东褚一愣,紧接着她喝道:“鬼扯!哪里来的白衣人!”
      只是,这个将我变成隐身的家伙人究竟是谁?这个在暗中监视我的不可捉摸的家伙,显然非我同派,但它究竟是谁?
      他连忙去摸隐身衣,却什么都没有。
      他是不是疯了,这就是他现在思考的问题。
      “你们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抓我?我是什么人需要这么多人大费周章。”
      “你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东褚道。
      听完东褚一脸惊慌的说辞,司南忽然看向他:“幽冥界的封印是你打开?”
      此时,这几人的深情肃穆,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无尽的黑夜。他们每个像是正在执行战场上的命令一样,露出满脸的严峻;
      “几百年前巫妖之战鬼蜮就从内封闭了,眼前这小子真能打开?”东褚道;
      墨青道:“死而复生都能办到,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让我们看看他这次还有没有这么好运罢。”
      东褚道:“拿下他。”
      周围的士兵举起法器,拉起弓箭,穹天极快闪至一角,握刀在手;
      “在瞑之战中,人皇也从射穿瞑的眼睛后让他早早灭亡,他那双眼睛,简直是一个好东西。”
      墨青迅速从旁边剑灵手里夺过弓箭,用弓箭瞄准了他的眼睛。
      两发弓箭相继而发,穹天竭力躲过,佛像的双眼立即就被打穿了。
      “现在让我们再次打穿他那双眼睛吧!”打穿佛像的眼睛后,他急不可耐地喊道;
      这会儿见到这样的场景,明明身为凡人的穹天,仍然不由得满心慌乱;
      破庙里的谈话顿时嘎然而止,神兵们大喊道:“这主意太棒了,就玩我们平时在军营中玩的射靶游戏吧。”
      无数的弓箭,如流星袭来,穹天持刀将茯苓护在身后;
      “住手。”
      就在这时,司南一念咒文,北斗长剑化为长弓;
      北斗长弓一击千里,凭司南意念而发,眨眼间所有的弓箭都消失在半空中;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眼见着司南虎口推弓,三指勾弦,瞄准穹天的方向松手。
      “此人蓬山远亲传弟子,终究是我……度厄战神,甚至大祭司的同门手足,他的生死也应当由灵巅重审后决定。”
      司南收起长弓。
      “狞啼。”
      那一声令下,四面的狞啼窜进破庙,狞啼的力量将他们按在地上,如同有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那是狞啼在束缚住魂魄,;
      紧接着,他眼前一片白雾,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下;
      万丈深渊下浮上来的黑瘴气,一眼无边的古道如迷宫盘曲,每一道的尽头都一黑洞牢狱,黑洞里传来囚徒的嘶吼,统治森严。
      穹天醒来,周围都是石壁,眼前是一道灵力运走游动的白屏,他伸出手,灵力很快将他弹里回去;
      “别硬扛里,反正到最后的还是会如实说出来的。”
      他环顾四周没见到说话的人,低头才发现两黑溜溜的怪物;
      这两怪物很矮,而且背鞠着,他差点以为它们蹲在地上;
      “业主……”
      业主见他说话了,大喊道:“快把他嘴堵上,别咬舌自尽了!”“据说此人还是鬼蜮的,阴险狡猾,我们得小心,别一个没看紧让他跑了,小心你的脑袋。”
      “这可是在九渊,有进无出,他跑得了吗?”另一个业主道;
      两个业主在他面前跳来跳去,掐一把草,捏着下巴往他的嘴里一推,“张开。”
      “我看你还能嘴硬多久,聪明点,如果早说出来还能痛快死。”
      “快点捞出来,他们回来了。”业主慌忙按下机关,锁住穹天的石牢,猛地从水中提至半空。
      有女声传来洪亮喧哗,“人界三国的大牢都人满为患来吗。区区一个凡人,再不济还有地牢,怎么什么人都往九渊带,带就带呗,还带到这间,这是膈应谁呢!”
      “东褚殿下。”
      两业主飞奔过去。
      “混蛋。”东褚看到穹天,眼睛比额间的红玛瑙珠子还亮,“我今日就非要敲开你的嘴!”
      东褚厉声:“愣着做什么,还不放下来。”
      业主按下机关,石牢砸在地上;
      随后有一股力量让他如全身抽筋拔骨一般,穹天咬紧牙关道:“我一个无名之辈,一文不值,死有何、咳咳、、惧、”
      东褚呵斥道:“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想死没那么容易。放心我们有一百种刑罚,而且保证你生不如死,直到你说出来为止。”
      “就算我不说、也有办法、、”他低声道:“让你亲自请我出去。”
      东褚冷笑道:“你根本办不到。”
      “如果你不是天底下少有的傻瓜,我便绝对办不到。”
      “你知道些什么。”
      东褚从未受过如此羞辱,旁边的业主指着他喝道:“你太放肆了,竟敢羞辱灵巅的公主殿下。”
      业主们手持法器将穹天围住,东褚慢条斯理地说:“退下,听他把话说完。”
      “如果你说的话不足以让我满意,那我便割掉你的舌头。”她没好气说道。
      “我只跟你谈。”穹天道。
      东褚不想听他胡说八道,但他又想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便遣散了一众士兵,黑窟变得尤为寂静。
      “你知道为什么北斗司南要杀我吗?”
      东褚睥一眼,却还是道:“你违背师门修炼禁术还需要我说?”
      “还有呢?”
      “没有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的目的并非在此。”
      “我知道。”东褚打断他的话,“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寻找你身上复生的秘密。”
      “真没想道你竟然是如此聪慧之人。”
      东褚高傲的冷笑道:“天下任何事休想满得住我。”
      他点头奉承道:“那是那是。”他颤颤巍巍站直,单膝落地,“殿下,我还有一事隐瞒。”
      东褚一愣,“什么事瞒着我。”
      穹天说:“这事是瞒不住殿下的,殿下如此聪慧早晚会查明真相,欺骗殿下是自欺欺人。”
      东褚不由得意,心情也好了许多,“你说得很对,你是瞒不住我的,自己说出来,比我查出来好,说罢。”
      穹天站起身,向前凑过去,然后低声说道:“神界有内鬼,和救活我的人是一伙的,只要我们顺着他们总能引出他们。”
      “殿下,我告诉你的事情,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尤其是司南。”

      “你已是将死之人,有些事情我也不防告诉你,我们苦寻凤凰体多年,而你的出现更让我们坚信这东西的存在。”
      “殿下将这话说出来,是打定主意司南会杀了我?”
      “不。我改变主意了,”东褚道:“不管你是不是谁,百年前那场战争,我并未亲眼见过,所以即使你修炼过禁术,也无所谓。”
      “殿下这番话可是与当今势力背道而驰了。”
      “我一向不信他人口中所言。”东褚道:“我只是无法容忍他们即将以如此卑劣的手段,为了天下就要杀掉手无缚鸡的师兄吗?”
      “如若殿下当真救我,可否让我见一面鬼丧胆。”穹天装作十分落寞;
      东褚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色,不悦道:“难道你觉得我还能救你?”
      穹天不置可否。
      “罢了。”东褚说完,招出灵蝶,但是那边迟迟没有回声。
      片刻后,她收回灵蝶,问道:“非他不可?”
      “没错。”
      东褚略略扫了他一眼,随后念咒撤了屏障,吩咐道:“将此人看好,不准任何人见他,千万别让他死牢,我回来不能是现在这副样子。”
      她顿了顿,准身回头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穹天。”
      “穹天。既然你说有办法让我找到想要的东西,那我一定会帮你,希望你不会后悔。”
      穿过牢狱的屏障,东褚驭着飞兽离开了;
      两业主隔着石牢看着他,满脸疑惑:“刚才你听清楚没,殿下让我们照顾他,不能是现在这幅样子,还不能往死里弄。”
      它按下那个机关,紧随着,电击般的力量穿透里了他的身体,甚至让穹天来不及发出声音,接连不断刺骨的力量朝他袭来;
      他尝试发出声音,却只能听到另一个业主道:“我从未见过殿下如此关心一个人,殿下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这么做。”
      “怎么没可能。殿下可是有夫之妇,你说这话可小心点!”“只是赐婚,并非行夫妻之实,咱殿下可清白着。”
      “你拿屁股顶我干什么!”业主勃然大怒,“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那是你屁股大!”另一个业主也吼着掐上去,“你以为我不是吗!”
      两只业主从唇枪舌剑再到争斗激烈,最后,愈演愈烈扭打到一起,挥舞着法棍上跳下窜,灵力如流星一般乱砸在石壁上,击出无数个窟窿。
      穹天眼中只有两个闪电般的黑影,他挣扎着拿出身上唯一的物体,对着机关处扔出玉箫,接着,石牢迅速下降,穹天扔出刀,卡住锁链,与此同时石牢稳稳落在地上。
      “等等……”两只业主扭打在一起的业主猛然顿住;
      黑空中一轮皎月变得煞红,猛兽发怒的声音在九渊中回荡。
      连囚犯们的怨吼都瞬间小了;
      猛兽落下,脚下的土地都不由摇晃;
      正是一只赤犼,头与皮如恶龙、形似马。
      “度、、度恶战神。”业主豆大的眼泪几乎落下;
      从赤犼上下来一位班中大奖,身形魁梧、俊朗的面容布满凶手煞。
      看清来人,穹天心绪如麻,他只得下意识地按住脸上的面具;
      “温琼。”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两个人像是跟着温琼进来的一样。
      司南从三足青玄鸟上跳下,玄鸟化为墨青,向着温琼微微磕首。
      墨青道:“大将军怎么来了。”
      温琼道:“怎么,我的事情需要向你汇报吗,记住你的身份,别试图逾越。”
      墨青不卑不亢,道:“不敢。我只是问问。”
      司南严肃盯了一眼墨青,转而问道:“我不久前听说江南近十座城池发生妖乱,想必江南朝中已经分身乏术,战况缓解了没有,你怎么会来这里?”
      “都是一些小妖,不足挂齿。”温琼冷嗤一声,“你们也没闲着。抓祸害铲除修炼邪术的魔物,这么大的事情却独独,未告知我。”
      温琼将独独两字压的很重,司南道:“只是一个修炼邪术的小鬼,不告知是担心你杀了他,因为他现在对我们还有用。”
      “如果我非要呢?”温琼道,“把他带过来,斩下他的头颅在火堆上焚化躯体,将他骨灰撒下埋骨之渊,告慰我东岳英勇战将和九渊的亡灵。”
      两只业主大眼瞪小眼,左右为难,齐齐看向司南。
      “迫使英魂魄不能安息,在人间徘徊化为魔物的是瞑。但是瞑已经死了,如果温老将军有灵,也不想你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司南走到温琼面前。
      “住口,这些战死沙场的都是他们的至亲,你也曾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你若敢阻拦就别怪我。”
      温琼的战天戟喷发出熊熊烈火,冲向穹天而来;
      与此同时,北斗长弓化为长剑,横剑挡住攻势。
      “你清醒一点,这些年仇恨几乎走火入魔了。”
      温琼恶狠狠加重了手上力道,道:“司南,你没资格说我,你不也同样。”
      司南闻此表情愕然,随即被战天戟的灵力冲破力防护,震得司南撤了一步。
      “北斗是远射神器,近战却要弱许多。”温琼嗤道:“管他凡人还是鬼,今天他必须死。”
      “杀了他,然后呢?”司南额头渗出汗水,“他死后的这百年,你可有一天好过过?”
      “纵使千万人,你仍然要阻挡吗!”温琼乘胜追击。
      如今要让他们知道他是谁,非得将他生吞活剥;
      纵使一人一剑,也不够他们砍的。
      他似乎能听到九渊之下亡灵的呼喊,和梦魇中一摸一样。
      “墨青大人,殿下吩咐过此人不能死。”两业主见到司南不敌,你推我搡着跪下道;
      “哦?殿下也来过了?”墨青颇感兴趣,“他有何用,能一夜间成为了灵巅的重点,让他们都跟着跑。”
      墨青的声音不大,却很清亮,他踟蹰了会,才道:“我还听说瑶光殿那位也回来了,不会也来过了吧。”
      交战的两人突然也停了手。
      业主异口同声道:“不曾。不曾来。”
      墨青提起业主,“敢骗我,你们知道的下场的。”说完,便被仍萝卜似的丢到一边。
      “大将军,可愿听我一言。”
      温琼目不直视,道:“说。”“对于这种祸害怎么能让他轻易死了呢?”墨青道:“大将军可还记得巫蛮所受的刑罚。”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温琼睥睨了他一眼。
      “受刑者会在痛苦中露出獠牙,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撕咬与碾压,而且不会被玩死。”
      温琼道:“某种事物看得多了,蹊跷怪异也麻木了。”
      “大将军是当然。”墨青又道,“但对于初修而成的鬼胎,应该还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吧,只要使些真元之灵吊住他的命,他就是想死也绝无可能。”
      这时,温琼抓过灵蝶,表情凝重;
      司南急急道:“江南妖乱根本没有平定,对吧温琼!已近朝会,到时候你们怎么向人皇交代。”
      “我自有定夺,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温琼坐上赤犼,道:“管好你们北疆,可别出了内鬼。”
      “大将军慢走,需要我们帮忙,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墨青面上说着,嘴里却没半点意思。
      “若非看在司南的面子上,你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温琼道。
      墨青微微磕首。
      温琼走后,司南这才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突然严肃道:“师兄,瞑乃东岳百年之患,你可不能一错再错。”
      他分不清这话的意思,弄不懂司南此番作为,“用不着你说,我与你都不曾用正眼瞧过一眼,本以为你与自以为是的人不同,虽然嘴巴尖酸刻薄但至少为人豁达。”
      司南:“师兄对我无需这么大的恶意。”
      司南这番话说的让他摸不着头脑,“你也想得到我的信任?行,乾坤囊还给我。”
      “乾坤囊现在不在我这里,里面装着的东西过于凶恶,需要在里面净化。”司南道;
      “你敢动它,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穹天将不嗔篡在手中。
      “他们都很安全,那个孩子也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司南回答。
      “你想耍什么花样。”“我们一只在寻找你的消息,只知道你自那以后完全消失了,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鬼蜮。”
      “不如你来告诉我?”
      “你不愿意说我不会逼你。”司南捏着北斗,竭力压制着情绪,声音都有些颤抖,“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连温琼都不告诉,如果他早知道你还活着一定很高兴。”
      一定不会放过,会比现在更糟糕;
      活着被人天天喊打喊杀,死了倒是全惦记上了。
      不知怎么,看着收起全身戾气的司南,他无法说出再难听的话。
      接下来的话他没开口,吊着他的机关石牢,轰然上升;
      墨青双手环胸,司南吼道:“你这只变态鸟,你要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统帅,主宰于我有救命之恩,护你周全也是报答他,北疆不能出现让他忧心的事了。”墨青面无表情看着司南,“而你想做的,却是叛臣之罪,轻则粉身碎骨重则株连九族。”
      “我有没有说过我的事情你别插手!”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刚刚九渊有人试图逃狱,还炸掉了一座监牢。”
      墨青不紧不慢,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凡的事。
      “谁。”
      “巫蛮。”
      听完,不仅司南,连他也不由篡紧了拳头。
      “凭他一人之力绝无可能,一定有内鬼暗中协助。”司南回头看了穹天一眼,“你守着,他少一根寒毛我饶不了你。”
      “你特地支开他,是觉得他会救我?”穹天道。
      “没错。”墨青道,“就算我们救了你,你也跑不了。”
      “你们对女人呢也动用这种刑法,丧尽天良。”
      “这里有人族兽族还有鬼族,收服上古大陆时,所有被征服的每一座城,九渊里只有罪恶滔天的叛逆者,这些叛逆者将永生受到折磨,没有尊严也就不存在男女之分。”
      墨青来到他面前,有些不快道:“这就是叛逆者的下场,你也不会就这么好过的。”
      “你想这么做考虑过后果吗。”
      “不劳你费心了。”墨青按下机关,窟穴顶赫然开了个大口,石牢一直往上,最后;
      他如同被绑在刑台上游街示众。
      灵巅浮于东岳大陆上空,是整个大陆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他能看到繁华的灵巅神界,而且灵巅大街的千万神民也看着刑台上的他;
      “当日夜交替,九渊炎热之时,惩罚之壳便会如花绽放。”墨青道,“身为凡人的你能撑得了几时呢。”
      炽热的光芒烧灼着,豆大的汗水从面具内流出,灵识上的折磨更胜于身体的疼痛;
      一道灵力又猛地钻进他的身体,他拼死咬紧牙关;
      痛是他经历最多的,失去不死之身,他只能忍着,忍过去他便会更加强大;
      想着想着,他的头垂下,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听到动静;
      铁链拖地,丁零当啷中发出了一声长鸣,不远处赫然是一头凶兽;
      “混蛋……”他骂道;
      嗅到血腥的凶兽突然狂躁起来,十几个业主的灵力锁链都险些脱手;
      他漠视着凶兽撕裂吼叫,抓一把五谷丹一口塞进嘴里;
      末了,那十几个业主下刑台的时候,都不由嘟囔:“我看对付他不应该送恶兽,而应该饿他几顿。”
      凶兽如脱缰野马朝他而来,他的惨状被排列展示在灵巅空中刑台上;
      人皇的目的无非是想以他这种可怕境遇,警示着整个子民以异族叛逆的下场;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瘦弱的凡人仅仅赤手空拳,最后用一道血符打倒了比他大几十倍的恶兽。
      以至于神民们萌生了厌恶之外的敬畏。
      墨青来到他面前,有些不快道:“果然不简单。”
      恶兽被不嗔刺中,一头倒在地上,墨青身边一个业主跑过去,法杖的灵力穿过刑台探视,对着墨青高声道:“大人,它死了。”
      “太好玩了,你要不要考虑跪下来求我放过你,来我的部下。”墨青道;
      穹天淬了口血,“废物。”
      墨青轻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笑道:“真正好看的还在后面呢。”
      连两只伏地的业主也打了个哆嗦,连忙站起,用法杖开启机关;
      响起那种古老的锁链齿轮声音,接着,一股力量压制着他全身,将他一带,架上了十字形状的铜制刑台。
      在神民惊骇的目光中,七把苏红色钉子状的法器出现在空中;
      “那是三魂七魄钉!”神民道;
      另一神民道:“一钉三魂,胎光,爽灵,幽精,决七魄,七魄,如此血腥的法器,无论他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必败无疑。”
      “三魂七魄钉这东西可不常用,去今为止除了昔日东岳国巫师还没人受得了半刻。”墨青道;
      七根比他拳头还大钉子,穹天知道那就是他即将要受到的刑法,连神都畏惧的‘三魂七魄’。
      墨青像是看穿牢他的心思,道:“一旦钉上即刻渗入你的神识,那才是你无期之痛的开始。”
      业主朝钉子内灌输灵力,那两只业主急忙道:“大人,他好像是有话要说。”
      “晚了,你觉得你还有翻身之地吗,颠倒黑白那一套在我这可不行,收起你那点自以为是的小心思。”
      七颗钉子飞速而来;
      九渊的声音霎时更加剧烈,墨青看向那些黑洞,“你生不如死的声音让它们熟悉又兴奋。”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你那个痛不欲生的惊叫哀嚎,想要元神魄散求我给你解脱的模样。”
      他淬了口血,道:“原来你也是个可悲的人,也是另外一个疯子……”
      在淤泥里面爬行,无能却又恨那个懦弱无能的身影,一出生便是在尸骨堆里面爬行,面对的是一群丧尽天良的鬼怪,即使发现与他们是不同的也无能为力;
      只见,十一根定魂钉反弹在地上,已经弯曲,却不是血淋淋的一幕。
      “大人,定魂顶……”业主也目瞪口呆。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他身上可穿着相传是巫祖的诅咒战袍,一旦穿上便与本体相融,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靠近,传言只能由本人解下。”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穹天淬了口血,不断喃喃道:“一个靠舔人脚底上位的小人,空口无实,你的主人究竟是谁。”
      “不知死活的东西,已经变成这样了,还敢明目张胆使用禁术。”墨青摸了脸上的溅到的血,施法挡住穹天的双眼。
      接着道,“那便不钉罢。”
      那些业主纷纷跪在墨青面前,吱吱呜呜道:“可是,若无定魂钉,直接施刑的话恐怕会魂飞魄散啊。”
      “难道我不懂?”墨青幽幽看着他,道:“分别在他的双眼钉上定魂钉,防止再出现阴魂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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