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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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有什么特殊身份吗？
【1d2=2】没有。他只是一位教授罢了。
教授有？吗？
【1d4=1】有。嗯，有点复杂了。
教授端着酒杯站在人群里，每一个人的话题都接的恰到好处，没让任何一个人受到冷落。
交谈暂时告一段落，教授从路过的侍者那里又拿过一杯酒，笑着转身，与走过来的老人碰杯。
“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有魅力。”老人看着正在注意这里的人们，声音爽朗地打趣。
“最吸引他们的可不是我，他们只是盯着我的口袋看看我还能掏出什么东西。”教授笑着向周围的人举杯。“真高兴能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对年轻人的聚会不感兴趣。看来主办方确实废了不少心思，居然硬生生把你从西伯利亚的冰层里挖了出来。”
“有句话叫英雄出少年。这里的人都可以说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指不定这么一交流就能产生可以点亮下一个时代的火花。就算是不愿意挪窝，我也得过来看看，吸吸新鲜空气。如果错过了，我就真得后悔一辈子了。”老人摆摆手，微微侧过身子。
“这是冯，我新收的弟子。她还是头一次参与这种聚会，难免有些拘谨。”一旁的女孩子带着一副眼镜，抬起头，有些腼腆地冲着他微笑，脸上还带着婴儿肥被牵扯着，越发圆润饱满。教授与她握手，估摸着她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
这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教授笑着，向她表示期许。
“听说你也带了一个孩子过来？你也到了收徒弟的时候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一晃眼你也长大了。”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唏嘘中透露出些许落寞。
“你怎么不把他带出来见见人，让孩子们交流一下，交些朋友？”
“他第一次坐船，反应比较厉害。等他适应后再带他出来也不迟。”
体质【29/1d100=28】不错，勉强还爬得起来。
教授推开门，看到罗马尼正坐在阳台前绘制油画。
带着腥咸的海风卷起两侧的窗帘，阳光洒落室内，洁白微卷的头发越发柔软蓬松，像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圆润的毛球。
他背对着门，拿着笔的手许久才动一下。开门声似乎没有影响到他分毫。
美术【47/1d100=28】成功
构图【90/1d100=91】失败
【1d100=85】
教授毫不在意地关上门，走过去，站在他背后观看他手中的画作。
画的内容毫无疑问是窗外的大海，但与他往日的作品相比，它失去了原本的严谨真实，取而代之的是幻想。
层层叠叠的蓝色多到溢出画纸，白色勾勒出海浪的轮廓。巨鲸的背影占据大半空间，鲸背上的藤壶起伏如山峦，上面零星有着几点绿藻。色彩斑澜的小鱼在缝隙里穿梭，搅乱了投入深海的澄明光束。
这是昨日出现的灰鲸。教授很快就根据鲸鱼的特征辨认出它的身份，但比起现实中的鲸鱼，画里面的更加威武美丽，还多出了生活在珊瑚礁的鱼类，像是将两个空间扭曲重叠在了一起。
或许是虚弱导致的错觉与幻觉，这些感知上的混乱令画作脱离了一贯的写实与精密，笔墨在天马行空的激情中自由挥洒，给人留下了大片想象的空间。它的内涵会在众人的脑海中更加丰富多彩。
教授欣赏着这幅还没有彻底完成的作品，如果把它送去参赛，绝对可以毫无争议地进入决赛圈。
“你需要休息。”教授做到旁边的沙发上，从一旁抽出一支包装精美的酒。他握住瓶身在标签上扫了一眼就又放了回去，抽出旁边颜色更深的那支。葡萄发酵过后的酸涩随着“碰”的一声迅速充斥整个房间，这时罗马尼才如梦初醒地转过头看向教授。
罗马尼看着教授，视线飘飘呼呼，似乎在看着他，又似乎依旧处于神游状态。金色的眼眸在阳光中熠熠闪耀，如同淬炼后的黄金，表面的炽热下是昂贵的冰冷。
教授对罗马尼的兴趣？
【1d100=86】值得花费大量时间与精力。
教授有趣地看着罗马尼，他此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似乎没有经历过任何磨难，连带着种种美好也不曾留心，天然就平等地看待包括自己在内一切。
而这种平等也并非是常见的那种对世事的麻木与习以为常，教授可以从那些精准如照片的油画中感受到美，那是自内心流露出来的喜爱——他只是在平等的爱着世间万物罢了，纯粹的像是一张刚刚被制作出来，还带着余温的白纸。
所以，到底是什么环境塑造出他如今这个人格的呢？教授注视着他金色的眼眸，里面空空如也，又似乎映照出了更加广阔的天地。真是漂亮啊，他在心里赞叹。
【1d2=1】风似乎有些大了，教授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披风。羔羊皮制成的衣服不算厚重，但保暖性很好。
教授俯身将披风披到罗马尼的肩上，末端弯曲的短发与打卷的羊毛异常相似，像是头发在一瞬间长长，随意地倾泻下来，堆积在地上。
他迟缓地眨眨眼睛，自己将带子系好。带子上的铃铛垂落下来，他似乎失去了下一步的指令，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画板，只有不时眨动的眼睛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教授伸手摸摸他的头，温度不烫，可能还是晕船造成的影响。
【1d2=2】“好好休息，记得准时吃药。如果实在不舒服可以试着喝杯酒好好睡上一觉。”在离开前，教授将烧好的水倒进壶里，耐心地向罗马尼叮嘱。
【1d2=2】你看向窗外，蔚蓝的大海似乎没有尽头，之前见到的鱼群与水下宫殿也仅仅只是幻象。
但你知道，你不会产生幻觉。你所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只是不一定存在于这条时间线的这个时间与空间。
你看向面前的油画，厚厚的颜料下是另一幅风格完全不同的画。海盗船的旗帜在风中招展，岛屿沉沦，深蓝色汪洋里散落的破碎金属沉浮。
你闭上眼，细密的酸涩从眼底蔓延，其中掺杂着血管生长攀爬带来的痒。你似乎还可以听到什么水泡破裂的声音。
就着水咽下药物，你觉得眼皮有些酸涩沉重。顺从着困倦的席卷闭上眼睛，你觉得自己在下沉，像是许愿中自高处坠落，但没有那种似乎除你之外一无所有的空虚，此时身边还有着什么时时刻刻托举着你。
那是海水，你心中明悟。思维的运转越发艰涩，一片漆黑的空白中，你彻底陷入沉睡。
【1d2=1】
来的是谁？
1.神。 2.梅林。 3.没人。 4.？
【1d4=4】
与谁有关？
1.王宫。 2.盖提亚。 3.罗波安。 4.你
【1d4=3】
有光在眼前亮起，像是蒙在眼上的布料被戳出一个洞，洞外鳞次栉比的房屋、蓝色的天空与绿色的土地。
洞外的风景聚焦又模糊，当画面再次清晰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里面。
你看到了罗波安，看着他在你死后回到王宫，将你的幼子更名为亚比安。你平静地看着罗波安在王宫里添入新的规矩，在你的人型到达使用期限后安排人继续维持着祭坛的运转。
他修筑起城墙、增强壮大军队、接纳逃来的利默人。犹大在他的手中如同幼童手里的积木，在他随心所欲地搭建中，各种建设以你搭建的基盘为基础发展的越发美观坚固。
他一如既往地倾向于那些可以长久存在下去的东西，也青睐那些有着浓烈色彩的人与物。
人性【52/1d100=59】失败
你看着积木中穿行的小人背负上更加沉重的徭役赋税，看着埃及的士兵涌入耶路撒冷，看着罗波安也前往最后的终点。
“父王。”头发依旧漆黑如墨的罗波安突然抬头，他环顾四周，围着他的人群在这变故中焦躁不安地互相对视。罗波安没有在意这些混乱，只是恍惚着向你发问，“神真的一直注视着这里吗？”
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它根本不存在答案。你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 48 章
